让他把那些乱七八糟的臭讲究臭炫耀都显摆出来,让他有足够的机会自自然然顺顺当当借着我的由头卖弄出来。
品完茶,马有为心情很好,留我们吃中饭。
菜色很简单,以素为多,荤的也多是海鲜,总之不油腻。
味道以清淡为主,没下一点重料。
淡拉八机的,估计能倒足洪兴胜的胃口。
我对海鲜过敏,不能多吃。素的也不符合我的口味,于是只吃了一碗饭。
倒是邵子安胃口不错,连添两碗,不声不响的又拍了姓马的一次马屁。
马屁,还真合适的词汇。
吃完饭,休息了会。马有为又招呼大家陪他钓鱼。
我心想坏了。
不露声色退到邵子安身边。
钓过鱼没?我问。
钓过。邵子安点点头。CE63F风之:)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什么时候?在哪里钓的?水平如何?我又问。
七,八岁的时候在自家门口池塘里钓过一次,水平不好说,反正没鱼上钩。他脸色怪怪的回答我。
这么烂?我皱着眉头瞪他一眼。
技术烂怕什么。难道说我技术好了还能在马。。。。。。老爷子面前卖弄?烂也有烂的好处呢。他不恼,嘴角撩撩,还是自信满满。
洪兴胜是道上公认的钓鱼好手。对付这,我可没折了。我摊摊手,眼睛瞟瞟不远处正在装钓杆的洪兴胜。
看他那不紧不慢,却异常熟练的动作,就知道是个中好手。
不会就学呗。邵子安一把拿起钓具,大步上前,凑到马有为身边。
我对钓鱼一窍不通不说,还巨没兴趣。
换以前,美人鱼要真有我还钓钓。现在,我人老心死,连美人鱼也钓不动了。
懒洋洋拎着鱼具,我慢吞吞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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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钓个鱼,一根竹杆不就够了,怎么还这么多工具。我看着一大堆的工具发浑。仆从上前正要给我指导,洪兴胜凑了过来。
用我的吧。他把手里装卸完毕的钓杆递了过来。
怎么好意思呢。我撩着嘴,斜着眼看他一眼,然后底下头继续我慢吞吞的安装。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他蹲下身。
连我马子你不也用过。何况钓鱼杆子呢。他笑着说,眼睛里满是精光。
对话到这份上,旁边的仆从也知道该回避,急忙退开。
你的东西,也就马子能让我用用,其他,无福消受。我不给面子,继续顶他。
这既不是我的地盘但也不是他的地盘,要掐,我们也只能嘴上掐。用嘴掐,我未必不是他的对手。
他放下手里的鱼杆,拿起我的鱼杆帮我安装。
有必要为邵子安这么尽心尽力吗?他对你做的和我有什么区别,难道真为了他比我年轻不成。
还真让你猜对了。
邵子安许了你什么?钱?还是自由?或者是我妹妹?他给了你什么?
反正是你给不了的。你就别瞎操心了。
帮我怎么样。他开给你什么条件,我也可以给你。甚至更多。
东升,他可以给我东升。我看他一眼。
不就是东升嘛。我也可以给你。只要除掉邵子安,东升给你就给你,你爱做龙头做龙头,爱做幕后做幕后。
甚至你要洪兴我都可以给你。我的还不就是你的。他朝我暧昧的笑笑,眼睛里有很邪恶的东西。
我棱冷一笑。
我没那么大胃口。
那不怕,你要东升,我可以答应。只要你帮我。
帮完了呢?给我东升,然后呢?是不是该让我上你的床?我看着他的眼睛问。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我。
不愿上我的床,那我上你的床也行。他缓缓的说。
我不怒反笑。
他也笑。
远处的人还以为我们两相谈甚欢,马有为还多看了我们两眼。洪兴胜脸皮够厚,面不改色的朝他挥挥手。
难道邵子安不上你的床。也是,年轻人好新鲜,他哪里能有我这么长情。他一边说一边利落的装鱼杆。
原本散落的零件在他手里被正确拼装,变成一只完美的鱼杆。
人哪,还是要脸皮的。和邵子安合作,我顶多算个靠屁股吃饭的老小白脸。和你合作就不光光是卖屁股的问题了,那叫吃里扒外,叫背信弃义。我沈默担不起。一把从他手里拿走鱼杆,我冷笑一声,大踏步朝前走去。
整个下午洪兴胜发挥很出色,钓了不少鱼。但终究还是克制了,没马有为钓的多。
马有为遇上这么个钓鱼高手,自然是兴致大好,两人你追我赶,各显神通,钓了个尽兴。
邵子安充当一个好学生,请教帮忙,忙的不亦乐乎。肩上的伤也像全好了似的,拿着鱼杆做大幅度的动作,一下一下又一下。
今天的鱼也赏脸,师徒二人最后还一起合力钓了条大的,把洪兴胜比了下去。邵子安又是捞鱼,又是拉杆,忙里忙外,玩的很是热闹。
马有为和洪兴胜倒也找到共同话题,一起讨论鱼经,相谈甚欢。
晚饭又被留下,吃下午钓的鱼。
一个日本师傅当场做刺身,鱼片。醮着酱,几个男人大块垛噫。
鱼是好鱼,既新鲜肉质也极优。师傅也是好师傅,刀法好,调味正。
只是,生腥之物,不是我的茶。
而且我胃不好,生腥加烈酒,对我不好。
但这就是所谓男人应酬,推是推不掉的。我还未大牌到敢推马有为的邀请,他请我吃,就算是胃穿孔,我也只能吃了。
少吃点吧。我自我安慰。
和邵子安坐一起,他下午出了大力,胃口很是好。不光吃了他自己的,连我的也顺走不少。也好,省的我剩菜。
酒是好酒,闻着香,看着清。我端着杯子,却喝不下。
拿到嘴边,小啄一口,便放下。
邵子安喝了许多,又忙着和马有为他们说钓鱼的事,一不留神,拿错杯子。仰仰脖子,把我的酒全喝了。
末了还不自知,放下杯子继续聊。
好在小间里气氛热烈,大家趁着下午的高兴劲和酒劲高谈阔论,都没注意什么小节。
我也不恼,正好解决问题不是。
三拨人,彼此各有心思,在一刻,倒装着副兄弟姐妹的样打成一片。热闹是热闹,假也假的很。
洪兴胜的酒量很好,杯不离手,却越喝越清醒。
马有为很喜欢好酒量的人。他酒量一般,却喜欢劝别人喝酒,洪兴胜对他胃口。
邵子安有伤在身,下午又乱动,现在还喝这么多酒,真不知道他是不节制还是另有所图。
但估计他现在不会好受,都冒虚汗了。
洪兴胜见招拆招,马有为的敬酒他不推辞,但却总罐邵子安酒,一口一个年轻有为,一口一个宏图大志。马有为喜欢热闹,邵子安又岂能让气氛冷场,只好来者不拒。索性许坚也是个能喝的,总算挡了几杯。
直喝到几个人晕晕呼呼,就剩我和洪兴胜两个人还清醒依然。
一个千杯不倒,一个滴酒不沾,两个人隔空互相瞪着。
洪兴胜拿着酒杯几步上前。
保护的滴水不漏啊。一杯也没让沈默挨着,该罚。他举着杯,不怀好意的看着我。
我来。邵子安大着舌头举起手我拿他的杯子。
我则瞪着洪兴胜不说话。
子安你接这酒只怕辈份不够。洪兴胜口气一硬。
邵子安眯着眼,看着他不作声。
许坚微一起身,想动却有不动。
气氛突然凝固。
是啊是啊,沈默这人最是狡猾,偷偷摸摸躲着不喝,该罚他一杯。马有为不知从哪里凑过来插嘴。
看他细着眼,大着舌头的样,好似醉了,可眼睛里偶尔一露的精光,却依然摄人。
马有为发话,我自然不能推辞。
洪爷敬酒,哪有不喝之礼。我只得撩撩嘴角,不甘愿的接下那杯酒。
一仰脖喝干,任那火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
把干干的杯底朝向洪兴胜,惩强好胜的挑挑眉。
洪兴胜只是眯着眼看着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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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只有一杯酒,不然我可要糗大了。
压着胃里的难受,我连喝两大杯浓茶方才好受了些。
邵子安是连路也走不稳了,任由我像拖死狗似的把他拖到客房。
马有为也不知安的什么心,竟然把我和邵子安安排在一个房间。
也是,我和邵子安那点破事,只怕早已经人尽皆知。
把手里的死狗扔到床上,愿想撒手不管,却被他一把拖住,拉倒在床上。
两双眼睛对在一起。
好家伙,邵子安原本那双醉意朦胧的眼睛一刹时变成双贼清醒透亮了。
装醉。我指着他鼻子说。
这家伙演技好的可以得奥斯卡小金人。
伤口疼的像火烧似的,想醉也难哪。他皱皱眉头,略微苦笑。
我正要起身,却被他放在腰间的手钳住。
还有力气害我,可见伤的还不够重。我冷笑一声,一掌拍在他的伤口。
他咧嘴咬牙,却有不敢叫唤。手一松,让我挣脱出来。
沈默你真不是个东西,亏我还帮你挡酒了呢。他一边呻吟一边埋怨。
我是人,不是东西。你帮我挡就也是应该,总不能眼见着合伙人被欺负吧。我脱下外套扔在一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你承认我们是合伙人了?邵子安用胳膊支起身,笑着凑过脸来。
别得意,随时有散伙的可能。我忍不住打击他。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他缓缓下了床,摇摇摆摆的倚靠过来。
拜托,你没醉就别装了。安省一会不行吗?
我醉是假醉,可伤却是货真价实的呀。帮个忙,扶我去卫生间看看伤口。他将身体倚靠着我,脸贴着脸。
我这才发现他一头的虚汗,头发都半湿了,脸色也很白。原本借着酒劲尚有些红晕,现在酒一退,惨白一片。
他出问题对我没好处。我当下起身扶住他,慢慢带他到卫生间。
房间四面全是玻璃,通透的让人觉得自己像是被人参观的动物。荷兰那儿当地的一些娼馆有这种设施,让衣着暴露的妙龄少女站在橱窗里招揽客人。透着玻璃,一个个搔手弄姿,任过往男人意淫。
马有为把自己的房子也弄的和橱窗一样,让待在房间里的人觉得自己就像那些娼妓似的。
好在尚还有一片净土,那就是卫生间。
即使植物和装饰物已经巧妙的把所有该掩饰的地方掩饰了,但我仍觉得不适。把玻璃雾化,只开小灯,我才稍能喘口气。
邵子安坐在马桶盖上,呼吸因为疼痛而急促起来,眉皱的死紧。
先把衣服脱了。我说。
你觉得我还有力气脱衣服?他没好气的看我一眼。
我扁扁嘴,动手帮他脱外套。
你轻点。
轻什么轻,不抬手我怎么脱袖子。
你就不能温柔点对我。
我一大老爷们,哪里来的温柔。你要温柔,叫别人帮你脱去。
一边低声吵架一边互相搏斗,才终于把外套脱了。
还好嘛,伤口没破,看你衬衫上血都没。我没好心眼的按按他的肩膀,手势不算轻。
你个没安好心的东西。他一把打开我的手。
你怎么知道伤口破没破?我特地让人给我包不透水的绷带,就算破了,血也不会渗出来的。他瞪我一眼。
快帮我把衬衫脱了,看看到底怎么样。他指手画脚的说。
我冷哼一声,动手解衬衫扣子。
这家伙一副理所当然,指手画脚的臭屁样,非得给点颜色不可。我脱的很粗暴,痛的他想叫不敢叫,贼头狗脑,咬牙咧齿,很是难看。
怕疼就叫唤好了。这些玻璃很隔音的。就算你叫破喉咙,别人也听不见的。我没安好心的打趣他。
说完,又觉得自己这话听着别扭的很。仔细琢磨琢磨就更是内涵丰富。
再看邵子安,听完我的话,果然一脸古怪脸色,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我。那一脸被我震到的表情,很是鬼异,连痛也不觉得了。
别乱想。我急忙打他脑袋一下。
我乱想什么了。沈默你倒是说说看。他斜着眼,歪着脸看我,嘴角漾起一个怪异的甜笑。
你。。。。。。我还真没法说出口。
我没你那么不要脸。我一把拨掉他的衬衫。
谁不要脸?现在是你在粗暴的拨光我,还说那种让人误会的话,我怎么能不乱想啊。沈默。他笑着还击我。
我气的只能摇头,真是说错话了。
一巴掌拍向他的肩膀,疼痛果然能让这不知好歹的家伙闭嘴。
他闭了嘴,我这才察看他伤口的情况。
缝线的是常季,技术优良,质量牢靠,伤口没怎么大裂开,但血还是流了不少。绷带渗的七七八八,一拆开,湿湿的一股子血腥味。
好在客房卫生间里有急救纱布,也可以用来绑伤口。
用酒精把伤口清洗一翻,我用纱布把伤口重新包扎好。
当年和陈天养一起混江湖,没少受伤,绑纱布对我来说就轻驾熟,技术可比专业护士。
把伤口绑了个结实,我这才起身伸个懒腰,转身去洗手。
伤口不能碰水,我看你放点热水擦擦身,别洗澡了。我说。
你帮我擦。他说。
凭什么呀,你脸够大的。我头都懒的回便拒绝。
我受伤了,才一只手怎么绞毛巾。他理由还很充分,态度还很专横。
说的倒也是。我点点头。
好,我帮你绞毛巾,你自己擦。我擦干手,勉为其难的说。
他笑了笑,开始脱裤子。
我急忙别开脸。
又不是没看过,沈默你一把年纪还装什么纯。他笑着嘲我。
我转过脸,不悦的瞪他一眼。
又不是女人脱裤子,我盯着你看有什么意思。
我放了半池热水,扔了七,八条毛巾进去。
捞起一块绞干,递给邵子安。
也不帮忙展展开。他喃喃低语,用一只手抖开毛巾,开始擦拭身体。
就我一个人,你扔这么多毛巾进去作什么?他看看池里的白百富尸,浮浮沉沉一大堆。
难道你擦完的脏毛巾还要我亲自动手撮干净吗?我瞪着他。
何必分的那么清。你当初吐血那会,可是我搓的毛巾,帮你擦干净的。如今你这也算是还礼。他擦完把毛巾一扔,从我手里接过新的。
礼尚往来是传统美德。末了他还扁着嘴加了一句。
礼尚往来?那这么说来,我是不是也该插你几回还还礼呢。
他还是看得起自己,帮我擦身,那也得看看是谁把我折腾成那样。
要我帮你擦帮你搓,行啊,让我也插你个胃出血,我就帮。
行啊。你帮我洗干净了,就让你搞,搞舒服为止。他却不要脸,插着腰摆着胯撩我。
我差没提起脚就照他脸上踹,气的我脸都绿了。
正经事不知道办,打趣我你了不起是不是。我把手里的毛巾扔他脸上。
你怎么知到我办没办正经事?你以为我装疯卖傻的为了什么?他抖开毛巾慢吞吞的擦拭。
那办了些什么?我问。
钓鱼那会和马。。。。。。老爷子稍微聊了几句。他说。
聊什么了?我表面上装着不以为然,其实耳朵竖的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