伞D昧苏拧蹲呃谐楦琛罚ㄒ焕碛墒牵舻业娜怂邓每矗翘┕N颐牵豢碨e情片,就该看看比较奇怪的片子。可惜,一开头就彻底感觉到泰国是个落后的国家,它的长处在于旅游业兼Se情业,而不是电影。因为它不是法国,不是任何一个人都能谈艺术的法国。虽然,比起《北京的西瓜》,《走佬唱情歌》用了某些“年轻”的拍摄手法,这样的“年轻”在泰国恐怕就是前卫了。T又是联系“国情”与“专业”点评了一下这部“看不下去”的电影。又准备换碟时,才发现我们看的杂乱无章的若干分钟是片头而已,“这么长的片头,估计导演是要拿它去得奖的。”T调侃。真正的开头,似乎人物和情节清晰了点,但,仍旧是“落后”的感觉。没有任何同感、共鸣,不美,没有艺术性。假如没有这种“落后”,我和T也许就不会那么快抱在一起了。实在是对电影的失望导致了我们的“团结”。T的手伸到我的下面,隔着内裤抚摸我,但他不想我同样摸他(大概就是他的纯情?)T摸得并不好,似乎为了一种理论上的前戏而摸。幸好我不是苛刻的女人,没有“前戏时间不短于实战时间”的要求,或者说,我们整晚聊天,已经用语言“戏”过了。然后,T就要戴上避孕套了,“癖好”于他更为迫切。T以传教士式插入我的身体时,我兴奋地动了几下,好像他不经意碰到了我的G点(那个我不知道在哪的神秘点),期待一下很高,但第三下以后,G点就不见了,T也找不到了。T说过,水瓶座的男人Zuo爱节奏都比较特别,他的特别不外乎是种“慢”,写诗般,一行行,又充满诗意的慢,但除了诗意和合适,就没别的东西了。而T乐于这样的“慢”。本来,Zuo爱应该投入一点的,但T仍絮絮叨叨:“我不大喜欢广州,很怪,你喜欢广州吗?你觉得它怎么样?”“哦,你觉得北京怎么样?”“北京挺好的,我在那里出生长大……”“你接下来是不是要问,你爸爸好吗?你妈妈好吗?”T很卡通地笑出声来。这一笑,我们就越发不严肃了。好像我们的性器是独立的个体,它们做它们的,我们聊我们的。谁知道呢,可能T这样是为了分散注意力,分散了他就可以坚持很久,写十四行诗。既然如此,我们就换个偷懒的姿势吧,我背对着T躺着,然后T也躺着,它们还相连着,动着,我们继续开“沙龙”了。我说,不如边看着电影吧,那个《走佬唱情歌》,T说不好。我又问,你跟C·S是怎么Zuo爱的,T说,忘了,过去3年了。说着很卡通笑了一声。我们啊,就像旧社会的农村男女,闲着也闲着,天黑着也黑着,就做着也就做着呗。T问,他的爱做得如何,我说,又单调又温柔又持久。T咔了一声。是啊,想严肃也不行了。不过,虽然不刺激,舒服倒是挺舒服,像两个中学生谈恋爱,踩着青青河边草散步,不知归路。但T有个毛病,老是没完没了地问:“你舒服吗?”我稍微想聚聚神享受一下,又因为要回答“舒服”给打断了。他问多了,我就说:“默契一点好不好,你觉得舒服时我也就舒服呗,干嘛老问。”舒服的时间太长了,我就麻木了,我说:“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有的女人可以边Zuo爱边打毛衣了。”T又咔了一声。我说:“麻木了,别做了吧,这样做下去,特别像两个人过日子,过日子我可没耐心啊。”T就想培养我过日子。恩,《走佬唱情歌》真的是泰国男人在反复唱一首情歌啊,瞥一眼,还是卡拉OK,真够俗。我们怎么就这么滑稽呢,做着爱无所事事,听着像“乡下话”的泰语和情歌,没情调没品味。我要发脾气了,我对T说:“不跟你过日子了,我要分居了。”T不肯,说分开了他多难受啊。难受也要分开。我执意把身体从他那抽回来。T有点委屈了,发着呆:“空虚啊。”什么空虚,射了才空虚呢。电影不知什么放完了。我们更加无所事事,T跟我一样,夜里不贪睡。我问T,喜欢Kou交吗?T说,喜欢!我要埋下头去,T又难为情起来,生怕受欺负似的。我连哄带骗,像小孩要糖似地望着他说:“我要做一件事情,我要做一件事情,我要做一件事情……”说得可怜巴巴,而眼神无辜极了。他还是不让。然后我说,我放弃了,背过身去,抱着被子大叫,啊,啊,忽然陷进自己的虚幻世界自娱自乐,T被我吓坏了,连问怎么了,怎么了,把我抱着的被子抢走,终于让我做“一件事情”。原来,T是特别敏感,碰着就想叫了,再舔多几下,T就叫得有些像哭了,然后又小孩子般说:“喜欢,喜欢,很舒服,很舒服……”特别单纯的表达,不知怎么就让我联想到他单身的妈妈待他好,以至他对女性都有感激之情。我要让T更加地感激。T问,你喜欢它吗?我说,喜欢,很秀气,又脆弱、敏感。恩,他的性器像惹人爱的孩子。T说,我喜欢你,你喜欢吗?T好像一下要把快感赋予人世间的一切,我不吭声,T继续问,你喜欢我吗?我说,Zuo爱的时候不要谈感情,之前之后谈都比较可靠。T就不问了。但T真的喜欢得一塌糊涂,似乎我的Kou交大大地提高了感情含量,T毫不掩饰地说:“我对你有了新的兴趣。”哦,兴趣?做出来的?男人比女人更容易由性生爱啊。有了这些铺垫,T再和我Zuo爱时就疯狂一些了,不那么温柔了,比较哈姆雷特了。所以,比较快地,释放了。还是没完没了聊天,像要无休不眠地把时间挥霍掉。说得太多,所以忘了说什么。话语是拿来消磨的,无意义的,能记住的,肯定是有趣的。在TenCafe时,T说他做完爱不喜欢女孩子碰他,更不喜欢抱着睡,会影响睡眠。但最后T抱着我,睡了。虽然他“非人类”的脸比较粗犷,身体却软得像绵羊,抱着很美好。当闹钟响起,T又是要变成很现实很爱赚钱的样子。他逼着自己这样。但T还是挤着出门前的一点时间,又跟我做了一场爱。T说,他常占用工作时间Zuo爱。说得很命苦似的。
小说里掉出来的T(3)戏
T走后,我又睡着了,直到下午。醒来重温C·S小说里写T的章节,不禁发笑,C·S对T爱恨交加,写得也狠,尤其那些揭T的短处文字,能想像出他们当时其实很甜蜜,因为C·S骂T“小杂种”,特别恨铁不成钢的甜蜜。所以我理解,为什么T没有生气C·S这样写他,他给了C·S任性的快乐。而C·S,在T坚持“一不主动,二没钱,三没时间”的交女友原则时,还能看上他,多伟大。T说,C·S那时喜欢上的男人都没钱,挺惨的。其实,我喜欢的男人也都没钱,越没钱,越有感情。下午,T发来短信,问晚上能不能见面,请我吃宵夜,很缠人。一夜情变成两夜情是可怕的,尤其连续两夜。很久没这样了。但想着T第二天一早就回北京,那就,忍受一下吧。T是个不够世故的人,不怕伤着自己。晚上,T的短信不断催我,他在酒店发呆,只剩见我一件事了。T有时真的像C·S写的那样,很弱智。他挎着包,拎着皮箱来见我,皮箱重得要死,他走走就得歇着,还很能吃苦似的,不让我分担。我把他的皮箱拽过来一看,明明有个拉杆,还有滑轮,可以拖着走的嘛。他看我轻松地拖着皮箱走,觉得我很厉害,帮了他大忙。说好了放下行李就去吃东西,T到我家就赖着不动了。我说T:“你不可靠,我饿得要死,没吃晚饭,你还赖,就像C·S说的:‘T根本靠不住。’”忽然觉得自己像C·S一样任性了,在T面前。T就是不动。我兴致一来,决定为T朗读C·S小说写他的精彩片段。很一本正经地打开书。边读边盘问。P190,C·S写道:“我已对T厌恶之极。我早就应该清楚他性格的缺陷——他根本不会爱一个人。或许他会爱一切东西,但偏偏不是人类。”我问T:“你真的根本不会爱一个人,你爱的是非人类吗?”T说:“我会爱一个人啊。那好,P212,C·S写道:“我确信我爱过T。比较有证据的一点我不是为了钱和他在一起……我不敢肯定T有没有爱过我。但是我敢肯定他和我在一起不是出于什么好目的。”我问T:“你有没有爱过C·S?”T说:“爱过。”我问:“那为什么不让她知道你多么爱她!”T说:“可能我的表达方式不同。”恩,那就这样通过吧。至少我帮C·S弄清楚了,T是爱她的。再翻回P190,C·S写道:“我记得那天我们找了家小旅店。T百忙之中没忘砍价(把钱从六十砍到四十)……”读着我就笑出来了,C·S在“刻薄”T对钱态度方面是最出色的。我问:“真的百忙之中还砍了价?”T不好意思地:“是的。”我问:“那天是你们第一次见面?”T说:“是的。”我问:“你们小旅馆Zuo爱了吗,那晚。”T说:“没有。”我问:“什么也没有?”T说:“她帮我Kou交。”我说:“哈,这个怎么没写进去。对了,P212C·S写道:‘他目的明确,目光空洞,这个把处男身份交给我的吸血鬼。’你的第一次什么时候给了她?”T说:“后来。”我问:“在哪,家里吗?”T说:“也是小旅馆,我们几乎把北京的中小旅馆都睡遍了。”我说:“很有钱嘛!”T说:“旅馆不贵,180元的开半天只要90元。”我奇怪了:“这么浪漫的事,为什么C·S没有写?”T说:“这毕竟不是很体面。”我说:“不啊,我去年去北京看我的情人,正是他最穷的时候,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们去了40元一晚的地下旅馆,黑不咙咚的,被子也脏,洗澡还得掏3块钱去公共浴室才有热水器,但我觉得特别浪漫……”T说:“我们住得最差的旅馆,连门都关不上呢。”恩,我到底是觉得越没钱,越有感情。我又问:“你第一次会做吗?”T说:“不会,她教我,我学习能力强,一下就会了。”T真乖,我纳闷,C·S为什么没写与T的Xing爱。T说:“有啊。”哦,其实就在P212,C·S写道:“这个和我Zuo爱能喊出徐静蕾名字的甚至不懂调情和爱抚的男人。”我问:“你真的喊了徐静蕾啊?”T说:“是的。”我问:“为什么啊。”T说:“不是故意,当时想试试性幻想。”我问:“然后呢。”T说:“她就不做了。”我说:“真笨,C·S应该马上喊王朔的名字。”T咔咔地笑。我说:“不过C·S说你不懂调情和爱抚,我倒真有同感。你为什么不懂调情。”T说:“我不会,没学过。”我问:“哦,那爱抚呢?”T说:“得看对象,有肉的才摸。”我说:“哦,我没肉,C·S也没肉吗?”T说:“她挺瘦的。”我越玩越起劲了。又回到P197,C·S在日记里写道:“我真的是受够了(原因是今天他让我陪他下楼去工商银行取工资,然后我们去超市买东西我拿了两盒薯片他说别再买别的了,我没多少钱,你是不是想把我的钱用光才满意。”我问:“你真的这样说了?”T说:“是的。”我说:“她喜欢花你的钱?”T说:“那时我真的没什么钱可以给她花。”恩,感觉酸酸的,其实T的小气跟穷有最大关系。T又说:“C·S对我挺好的,最穷时我要为坐公车还是踩自行车上班犹豫,C·S还从家里偷了方便面给我吃。”说得很感人。P212,C·S写道:“在我们都没钱的日子里我甚至会从家里拿方便面给T吃。那些日子,可能他都已经忘了。”事实证明,T没有忘,至少3年后的今天还记得。翻到P206,C·S写道:“他紧紧拥着我,热泪和少年的眼神粘在我的脸上、身上,而我有些茫然地站着,体会不到那种如锥刺骨的痛苦。(后来还有一段T说的话)‘我一直特别努力工作,我都根本不会为了我妈去放弃一切,除非她病危的时候,那我哪都不去,就照顾她。可是,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为你放弃这一切。”我问:“你真的哭了?你真的可以为C·S放弃一切?”T说:“当时我还很纯情,都是真的。现在我只会为我妈放弃一切了。”恩,C·S没有给T一个“放弃一切”的机会,真可惜。说到这,T眼神变了,黯淡,忧伤,像被记忆摧残了似的。“你不要问了好吗,坐过来。”我也觉得自己够残忍了。找些温情的片段,我告诉T,最感动我的是C·S在P156写道:“好吧,我已经承认了,我们不合适。我豁出去了。”我还告诉T,他和C·S去天津买便宜的旧衣服,因为银行卡不联网,身无分文喝免费咖啡,过了一夜,最后偷溜上火车回北京,是最令人难忘的一件事,我说:“你或者C·S以后都不会再有这样的经历了。”T说,他们最美好的阶段是见面之前。后来呢,一起逛街的感觉也不错,平淡,像过日子。书里有很多C·S的照片,我问哪张最像真实的,T找了张最像学生的纯情的C·S(虽然她非常讨厌学校),我问,C·S真是这样的吗?T说,那是他心目中的C·S。我说,我想知道C·S最常见的样子,T找了一张C·S和另一男孩在一起笑得很疯的。搞了那么多阅读理解题,T更显疲倦,本来,头一天就清晨5点半才睡。我不必分辨T的回答是情景式真实还是常规性真实,人常常以为自己在说千真万确的话,其实,能够无限接近真实就可以了。谁能说清楚真相,那么罗生门。C·S写的T,木子美写的T,和T自己写的T,肯定都不太一样。哪怕经常处身其中,又经常抽离,似乎看着自己在如何生活的我,也不难避自导自演的嫌疑。文字的错别不在于错别字,而在于文字叙述的东西。T也是比较虚幻的人,适合跟有幻觉的文学女青年恋爱,并成为“素材”,重要的是,T不太介意成为“素材”。P176,C·S写道:“T说他的初吻就是被她抢走的。”这个她是“比棉棉更细腻更残酷”的文学女青年。我对T说:“让她也写一个T吧,让你混过的会写字的女人都写一个T吧,那会是多好的一部作品。”T荒诞地咔了一声。我又说:“不如你写木子美吧,你有亲身体验,又绝对独家,这样的采访稿可以卖好多钱啊!”T很严肃地摇头,他说不写,我说T你不是说过要为我写些东西吗?T说,那是写给你看的。闹也闹够了,把C·S的小说放下,像一场演出谢幕。忽然了无生趣。
小说里掉出来的T(4)爱
把灯都关了。跟T在黑漆漆中面对孤独。我说T:“要是我们都有钱了,衣食无忧了,就一起过与世界无关的日子。我又问T:“你为什么又来见面呢,我们一夜情不好吗?你告诉我为什么,是寂寞吗?”T很委屈:“我不知怎么回答,我没办法回答。”“但是,这样很没意思,我不喜欢平淡,我不喜欢忍受,我把你留在这里吧,你看碟也好,睡觉也好,我出去玩,天亮前再回来看你。”“不。只有我走,哪能让你走。”“我只是出去玩。”“你明天早上会送我去机场吗?”“不行,我7点钟起不来,我不送你,你自己走。”“你要是送我,以后你来北京,我也会送你去机场。”“我不会为了你送我,而送你的。”我们斤斤计较,像奸商,但表情又像玩过家家的孩子。然后我就不出去了。T抱着我,又Zuo爱了,仍旧没有前戏,他要一样东西,就直接要一样东西,很诚实。无所事事又想逃离现实时,这是好的方式。也许T也同样这样想。他的确未必会爱一个人,因为他说过,他没有占有欲。那么,他是有些不如意的、悲苦的心事需要消灭在“Zuo爱”上,能配合他的只有女人(他不是同性恋),所以,他不能够说自己不爱女人,他大概会把母亲之外的女人分为,能配合的,不能配合的,能配合而且有感情的,不能配合但也有感情的,以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