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两节棍,我让李天退后,说着便乎啦啦耍起来,并学着李小龙的模样怪叫了两声。
耍完后。李天竖起大拇指说:蛮吓人的,打架前就这几下,准能把人蒙住。
我笑着说:打架前,无论对手如何,先把自己的阵势给摆好,吓到人最好,吓不到就跑。
李天说:那要跑不过别人呢?
我说:既然跑不过人家就打呗。
李天说:那要打不过别人呢?
我说:那就垂死挣扎等挨揍呗。
这时阿彪正带着队员们练习踢腿和前扑,他这边指导几下,那边比划几下,派头十足。
李天笑着说:散手队的人真没用,腿都踢好几个月了,还慢慢腾腾的。他们整天在那吼哈的,好意思么?
我说:闹着玩呗。李天,你瞧他们是怎么练前扑的,男生胸脯平坦,经得起摔;女生怎么前扑啊,岂不把Ru房给砸成肉饼了。
李天浪笑,说:你这担心不是多余的,真不敢想象,别说了,否则晚上准做恶梦。
我们边说边锻炼身体。
蓝黑两色(8)
我说:李天,听说你喜爱哲学,是不是?
李天说:本人学得是经典哲学,也算小有研究,觉得它很牛。对世界我是摸透了。
我笑着说:原来你是哲人啊,未看出来。你那双斗鸡眼像日光灯一样,成天发出耀眼的光,世界万物都被你摸过了,对吧?
李天说:你误解了我的意思。我们哲人是抽象思维的,观察事物时都是从表面上升到本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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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哦,开始理论了,你对这世界怎么看?你摸到了什么?写哲学笔记吗?有没有打算出一本《大摸集》什么的?
李天说:以前我写过哲学随笔,感悟很多,许多人看了都说太深奥激进了。所以我把它锁在抽屉里轻易不示人。我是不相信进化论的,我觉得现代人比起原始人来并未进化多少,他们更加冷酷,残忍,贪婪,奸诈,虚伪。我要是大权在握,非要教训他们不可。我要改变世界!
我笑着说:李天,我看你的随笔集还是锁在抽屉里吧,外边再加把密码锁。我觉得你没摸到多少东西,你够狂热的。世界哪要你改变啊,我劝你出本《自摸集》吧。
李天憨笑,说:子言,你这鬼家伙竟操我!好,够劲!
跑过几圈步,打下一百拳,我们出了一身汗。
李天累了说歇歇,接着便仰面躺在操场上。
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递给李天一支,点着后,我说:他妈的,在这儿真没意思。玩也玩不痛快,成天无事可干,我真的要疯了。
李天猛吸一口烟说:我也这么认为的。整天关着也不给出去透透风,人给猪似的。妈的,晚上谈恋爱还抓人,每天就是练习队列,打扫卫生,叠被子,于霸一开会也就这事,他真会吁吊,一扯就没完没了,给女人到了更年期似的。
我说:李天,毕业时你可打算找于霸单挑了。你这么瘦小,哪是他对手?我看不如哪天晚上悄悄地跟在他后面,给他一闷棍算了。
李天说:我想找他单挑,那样才解气。我不信搞不过他。
我说:也好,那样咱们光明磊落,心里没压力。
李天握着拳头说:我勤学苦练,到毕业时打败他应该没问题的。
我说:你要加强力量和速度的练习。他年级大了,属强弩之末,一定要相信自己。
说了一会儿武术,李天忽然话题一转,问我恋爱的事。
李天有点害羞地说:子言,恋爱是怎么谈的?不怕你笑话,长这么大我还未谈过恋爱呢。
我笑说:不会吧。谈恋爱就是你喜欢哪个女孩,然后真心地去追她,送花啊,写诗给她啊,请她吃零食啊,处处想到她啊,关心她啊。最后把她哄到手不就行了嘛。
李天呵呵笑着说:还挺有意思的。
我笑道:那当然啦,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块,别提心里有多没了。
李天笑道:你送花给她,人家要是不要怎么办?
我笑道:不要脸皮缠着,直到她接受为止。
李天笑道:我恐怕按不下那个脸皮,人家都拒绝了,你怎么好意思再追人家。
我笑道:女人希望男人能爱他一生一世,所以她要考验你,尽管方法很笨。
李天道:我太敏感和自尊了,只怕吃不消女人那一套。哎,看来我要一直光棍了。
我笑道:怎么会呢?努力点总会有女孩喜欢的。
李望着天空天不说话,脸上有种失落的表情。
我们一起沉默。秋天的云彩安静而轻盈,一动不动地浮在天空,看了舒服。操场热闹,人声嘈杂,远处有一群人正在热火朝天地踢足球。不知何故,我忽然变得伤感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这儿的一切我都不喜欢,整个人无聊的不知所措,什么也不想做,有时觉得自己竟像失了魂一般。
望着天空我发呆的像头身处旷野的小牛。我想到了高中时的女友。我是有点想她了。她叫柳枝,来上硬壳大学那年,她母亲45岁却不幸病逝了,她抱着她妈妈哭的不成样子。我记得,在寒夜里我紧紧地抱着她,陪她一起流泪,也就是那年我们开始了第一次的爱。事后,我说了许多会爱她一辈子之类的大话。结果呢,现在两人天隔一方,我也喜欢上了别得女孩子。上回我打电话给她家,没打通。我又问同学,他们说柳枝退学了,现在可能和她爸爸一块做生意了吧。
她现在过得还好吗。
想什么呢?一副忧郁的样子?杨洁不知何时来了。
我从地上爬起来,笑着说:哦,哪有?又没美女在身边谁去装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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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笑着说:美女已经来了,子言你继续装吧,我走了。
杨洁身穿米彩服,看上去挺俊俏的。自从她坐下后,手便不停地轻拂着黑发。我使劲地看了她一眼,哦,明白了,原来是修了头发,等我夸她呢。
我笑着说:不知黑发谁割出,十月秋风似镰刀。
头发是女人的一块招牌。夸一个女人的头发漂亮有时比夸她脸蛋美丽更容易让女人接受,因为当你夸她好看时,大多数女人会认为你是在没正经地挑逗她呢。
杨洁大笑,说:子言,不老实,是吧?
我鬼笑着说:不敢,不敢,人家只是想赞美你凌乱的发型,没有气你的意思。
杨洁得意地说:量你也不敢。子言,你说我的眉毛修的怎么样?
我说:什么怎么样?你是想听实话还是俏皮话?
杨洁说:都想听。你这么一说等于暗示我眉毛修得不咋的,是不是?
我说:你别瞎猜,要不我把两种话连在一块说吧,你的眉毛啊,既有柳叶的线条和轻柔又兼备芭蕉叶的粗犷和大气,刚中有柔,柔中有刚,一举两得。
蓝黑两色(9)
杨洁打了我一下笑说:你的眉毛才是芭蕉叶呢。你成心气我的。
我笑着说:杨洁,你瞧你,小心眼。谁讲你的眉毛是芭蕉叶了,我是说它有种芭蕉叶的粗犷。
杨洁说:我不要它的粗犷,全归你了。
我笑着说:行,行。
说着,杨洁又拿出个皮夹子问我怎么样。
我用手摸了摸说:不错啊。
杨洁说:子言,这回没眼光了吧,它不是皮质的,是人造革的,小傻瓜。
我说:我没说错啊。它虽然不是皮质的,但做工精美,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杨洁一把拽过皮夹子假装生气地说:你每句话里都带刺扎人,不能说点好听的吗?
我笑着说:当面夸人多难为情啊。你不会让我说,杨洁好嘞,杨洁好,杨洁就是好嘞。
杨洁笑着说:子言,说实话,你觉得我怎样?
我笑着说:还好啊。走在大街上不会吓着小朋友。
杨洁拧了我一下说:我有那么丑吗?
我大笑着说:也不是的。你的风韵就像曾经喷洒在西红柿上的农药一样,虽然过了些时日,可至今还残留一些。
这话可把杨洁给气坏了,不问青红皂白,抡起拳头就打我。不得不承认她下手够重的。
她又气又恼地说:子言,你真会损人!数你最帅,行了吧。我看啊,你的魅力好比产奶高峰时的奶牛奶水一般,白白嫩嫩横溢四射,对吧。
我。。。。我。。。。我哑口无言。
杨洁鬼灵灵地笑着说:子言,这个比喻同你那个不相上下吧。
我笑着说:你行!有侠女的痛快。这个比喻好比一排钢针扎在我屁股上一样,疼得我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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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洁笑说:势头超过你,你不气吧。
我笑着说:怎么会呢,同高手过招难免有所伤;再说,人家有一颗沉甸甸的心仰慕你,伤了也值得。
杨洁笑着说:呵!声音这么肉麻。告诉你我有男朋友了,死那条心吧!
我笑着说:无所谓啦,你有男朋友我也不嫌弃,三角恋更好,稳定性很强,求之不得;哪怕你已经结婚了都不要紧的,咱们可以搞搞婚外恋嘛。
杨洁哈哈大笑说:你这个滑头鬼!我可是感情专一的人。
我说:专一干嘛啊,你又不打算结婚后评五好家庭。像我这样的帅哥你就不怦然心动想占为几有什么的?或者怜香惜玉什么的?
杨洁笑着说:你脸皮还真够厚的。感情不专一,难道天天在外沾花惹草啊。男人总是为自己的风流找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要脸!男权社会,男人压迫女人,男人对女人稍微好一点,就被美化成是怜香惜玉。男女权社会,男人不改本色,见着美女还想那种怜香的美梦,只是女人觉醒了,不再理会男人那廉价的多情;同时一些女人认为自己壮大了,也想把可人的男子“怜香”一番,无耐,男人几千年来,臭气不改,顽固的像晚清的一些遗老遗少,明明被剪了头发,却要扎个小辫子拖着。所以说,女人“怜香”总以失败告终,弄不好还搞自己一身臭气呢。基于此,我对你绝不怜惜。
杨洁滔滔不绝地笑着对说,希望把我的厚脸皮炸个稀化烂。
我大笑着说:现在开始轮到你批判我了,好,报仇吧。反正我脸皮厚,不怕烫了。我觉得感情专一是骗人的,但没说它不好呀。男人都是馋猫风流鬼,遇上美女心里痒,谁说自己专一谁便在吹牛。
杨洁说:你的意思是自己也是个风流的人对吧?
我说:基本上是,但老婆要是厉害,估计自己也不敢在外鬼混。
杨洁说:别再狡辩了,哪个人还敢喜欢你呀?半路把人甩了多没面子。
我笑着说:你若喜欢我,保管是你先甩我。
杨洁笑说:何以见得?
我说:要是我想把你给甩了,我会提前一星期通知你的,让你先甩我,行了吧。
我以为自己很搞笑,可是杨洁却没有笑。
她的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说:子言,这回你真够不要脸的。你以为爱情是场游戏嘛。好好爱一个人不好吗?你就油嘴滑舌的!
我说:噢,还生气了,开开玩笑也不行吗?
杨洁说:不行!这是一个严肃的问题,它关系到人的幸福。
杨洁生气了,我得哄哄她。
我努力笑着说:杨兄,别生气可行?我问你,你知男人怕什么?
杨洁瞪了我一眼说:谁是你兄弟?别套近乎!
我知道她是假生起的,所以就硬着头皮激将她:杨洁,你不会不知道吧?
杨洁说:男人不就是怕没钱取不着老婆么?
我笑着说:你讲得对。可是还有重要的一条你未说出来,让我说吧,男人啊,最怕阳痿了。
杨洁害羞的像个小孩子,脸红的一大把,她笑着说:流氓。子言,你是不是有感而发啊,怎么说的这么入木三分。
我。。。。我。。。。。我着实未想到她会这么说。我思维有点混乱,开始四处奔跑了。
我竭尽全力地保持镇定,说:怎么说呢,这个。。。我是这么认为的,仅代表我个人的观点,你可以不同意也可以反驳。
杨洁笑着说:没啥好反驳的,你说的是至理名言。
为了缓和我紧张的情绪,我故作轻松地说:杨洁,你可知女人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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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洁笑着说:女人嘛,怕红颜老去,怕没人爱。
我说:把女人的那点心思全掏出来了。女人的一生基本上也就为这些忙着。女人什么都可以没有但就是不能没有容颜,有人用花瓶来形容华而不实的女人,对此种观点我嗤之以鼻,我觉得花瓶没什么不好啊,至少人家能看,灿烂过。女人是脆弱的,被爱的女人才幸福。
杨洁说:美貌大多是天生的,对那些不好看的女人来说不是不公平了吗?
我笑着说:你怪有同情心的。我看就那些让不好看女子成为才女吧。成天吟诗做赋哀愁相思什么的。
杨洁说:心灵善良也很重要。
我笑着说:什么心灵善良的,鬼话。夸你善良和骂你笨蛋没区别。
杨洁坚决地说:我不同意你的观点。我觉得一个人善良很重要。
我也开始说教了。罪过。我说:善良对人来说是最低级的要求,善良不是创造性的,仅仅是一种简单的情绪复制。善良是属于道德层面的,道德是圣人才配谈的,芸芸众生的道德水平大同小异差不多的。谁也不要说谁比谁更善良更道德,骗人的鬼话。
杨洁瞪大眼睛看着我,过了一会儿,她说:虽然你的观点比较新颖,但是我不同意你说的每一个字。我还是觉得善良是做人之本。
我笑着说:好了,不说这些干巴巴的东西了。没多少意思。为了庆祝吹牛的顺畅,我们拥抱一下吧。
说着我一把抱住了杨洁,她还想逃跑,呵,晚了。我的双手像大龙虾的钳子一样牢牢地抓住了她。起初她也扭扭捏捏地挣扎两下,说我坏什么的。我是看透她的心思了,怀抱喜欢的人哪舍得放手啊。哈哈。。。。。我靠在她背上一个劲儿的狂笑。
笑过之后,我开玩笑说:杨洁,你嫁给我吧。
杨洁笑道:我才不干呢,你既不温柔也不大方。嫁给你赊本了。
我笑道:要不你听听我的条件吧。说不准你心动呢。暗忍恨愁,艺迷期久;笑雪吻花,弄纯忽口;访自梅垓,存者没有;一路六狼,搭弓虎口;现在美寺,荷点小鸠。
杨洁笑道:你这是什么啊?
我道:取你的条件呀。
杨洁道:说说看。
我笑道:姑娘,你听。俺人很丑,一米七九;小学文化,农村户口;房子没盖,存折没有;一路流狼,打工糊口;现在没事;喝点小酒。
杨洁笑道:亏你想得出。行行。俺就嫁给你这个爱搞笑流浪汉吧。
蓝黑两色(10)
金刚
我住的是北二楼208室,室友四人,分别是沈风,秦奋,杨德,姜小鱼。四个男人犹如四条滑溜溜的泥鳅,难抓得很,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四人中从外表看沈风最具特征,即使在黑天也不会认错。他满口龅牙一脸络塞胡,走路时腰都笔直笔直的;他对飞机很着迷,常对我说等有钱了也要造架玩玩。平时他会像个小学生一样默默无闻地努力学习。高兴时他就心怀天下忧国忧民,最喜欢和李天争论跟自己无关的国际国内大事。业余爱好是钓鱼和看黄|色笑话,对豆腐特敏感,据说是上高中时一次吃豆腐竟吃到了一条小老鼠,恶心的肺都呕吐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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