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黑两色- 第16部分

　　小伙子大叫道：妈的！五人10元和一人两元有什么分别？你当我###不数数啊？！

　　我暗自运力也没等他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脚猛踹在他肚子上，小伙子啊的一声，仰面朝天摔倒在地上，杨德见状，蹿上去就是几记老拳，打得小伙子丝毫没反抗余地。

　　小鱼，秦奋，沈风大眼瞪小眼，吓傻了。他们看着小伙子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我打个手势道：妈的！都愣什么？！跑啊！

　　到了门跟，一拉，门被锁上了。我知道事情不妙，一定是老头子知道儿子被打，把门锁上去搬救兵了，糟糕，被人堵住，肯定是半死的事。逃命要紧！我让他们闪开，我紧握拳头，猛地一运力，大喊一声，飞地一脚向门狠狠地踹去，哐啷一声巨响，门竟被我踹飞了。



　　跑！我们几人像老鼠一样拼命地往外蹿。

　　我们不敢走来时的路，一时不知向哪逃，心都急炸了，就见小鱼不停地大口呼吸。杨德说这儿他熟悉，于是便跟在他后头跑。

　　我们顺着田间的一条小道，狂奔。我体力好些，能跑。秦奋因追王雪苦练过一阵子，现在派上用场了。杨德胖，跑得最吃力，但他心里一身数，若被劫了，大家肯定都不会停下来帮他的。所以跑很踏实，没叫苦。

　　沈风不行，跑两步就要我们停一下，惹得我大叫：大哥，你不是说跑两里都没事吗？怎么现在软啦。你要是不怕被人砍，就慢慢跑吧。

　　这句话很刺激人，沈风听后犹如被注射了强心剂一般，立马振奋起来，大叫道，我是不会给兄弟丢脸的！

　　正说着，啪得一声，有人摔倒，是小鱼。他被田间的水沟绊倒啦，跌得不轻，人给死鱼似的爬不起来，就见他大喊大叫：我的眼睛呢？！我的扇子呢？！

　　我赶忙回过身来拉他，这家伙也不轻，费了牛劲才把他弄起来。

　　这时不远处有手电灯在晃来晃去。忽然一道强烈的光线照到我身上，我本能地朝地上一扑。沈风几人给做操似的轻轻地往下蹲。老天爷，动作太迟了！咱们被人发现啦！

　　他们在那！！追！！妈的！别让他们跑了！

　　完了。

　　嘈杂声中就见一排排强烈的灯光直射向我们。

　　汪汪……

　　汪汪。。。。。

　　撕耳的犬叫声在夜色的装饰下逾发显得尖锐和刺耳。

　　我们个个心惊胆寒。

　　跑啊！兄弟们！我大叫道。

　　我拉起小鱼问他可是男人，小鱼很乖，发狠道，是！！

　　狠狠地跑啊！

　　就像乱世中的好汉一样，为了躲避仇人的追杀，我们不顾一切一路狂奔。

　　黑夜被身体划开，耳边是迅疾的风声。遇沟跳沟，逢水跃水，被追赶得过程中我体会到自己强健的生命力。这种痛快淋漓的感觉，使我觉得生命应该是跳跃的，不能平庸，不能沉沦。

　　子言！狗来了！沈风哭喊道。

　　你们快跑，狗由我来解决！我大喊着，同时边跑边抽身上的皮带。

　　暗夜里，灯光中，我看见两团黑影如飞轮一般悬转过来。

　　我紧跟在他们后面跑，快到公路时，杨德顺手抄起一截木棍大叫道，子言，我来帮你了！

　　狗是厉害，我们刚到公路上时，就见两只黑狗像箭一样蹿过来。

　　路边有许多石头，我们飞快地捡在手里，向那黑狗狠狠地投过去！

　　汪。。。。汪。。。。。

　　狗儿中弹，一声声地惨叫。它们不是专门训练出来的狼狗，战斗力很弱，中了几弹后，便乖乖地消失在黑夜中。

　　借着灯光，我看见几人都满头大汗地喘着粗气，好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来不急多想，招辆出租车就往里挤，上车后杨德一个劲催司机快开。车刚走不远，就见马路上聚了六七个人，手里都抄家伙，耀武扬威的不可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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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人把车子塞得满满的。车子急驰而去，杨德问我上哪，我说去明珠广场。

　　车急速地行驶。看着车窗外斑驳的夜景，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下来。

　　坐在前面的沈风，刚要说话，被我制止住了。大家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便安静地保持沉默。

　　城市里灯火通明，马路上的汽车就像萤火虫一样飞来飞去。

　　望着这个美丽的城市，我的内心不由自主地生出一种失落感来，我觉得这些美丽就像天上的流星，虽然灿烂却与我无关。

　　明珠光场到了。付了钱，我们在一处草坪跟坐了下来，口很渴，我给杨德钱让他买点可乐来。今天是足球欧洲联赛，广场上的大屏幕下聚集了许多人，嘈杂声不绝于耳。

　　我仰面躺在地上脑里想着刚刚发生的事，心里有些害怕，我担心那个小伙子会不会被我踹死，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就完了。想到这儿我变得很沮丧。

蓝黑两色（43）
小鱼喝着可乐，望着天上若隐弱现的星星道：他们会不会报警？

　　几人吓得一大跳，大家慌了，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主张，全给泄气的皮球似的。

　　杨德激动道：怕个鸟？！大不了被警察大哥捉去，擂几棍，踹几脚，扇几耳光或打扫厕所什么的。何况我爸还认识省公安局的人。我就不信他能不管我的事？！

　　沈风苦笑道：你看我多瘦，哪经得住棍擂？

　　好久我才说话：若不出人命他们是不会报警的，放黄｜色录像赚钱是犯罪的吧？我担心那个小伙子会不会被我踢死？

　　他们觉得我说得有理，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小鱼安慰我道：你怎么可能把他踢死呢？你又未练成金刚腿？

　　沈风道：子言，你也太关心他了吧？他若是老头，你一脚还真可能把他踢死。可是人家年轻啊！

　　我苦笑道：但愿如此。喂，杨德，附近有什么好玩的？我想放松一下。

　　杨德道：上网你们可去？

　　我说：不去。

　　小鱼和秦奋想去。

　　杨德道：我估计台球场关了，去迪吧跳跳舞怎样？

　　我说：好。就去迪吧看看。小鱼和秦奋去上网，我们明天在宿舍见。

　　顺着草坪旁边的一条路，走了大概三百米，就有一家，名叫火玫瑰，门口灯光幽暗。

　　走进去，里面男男女女成双成对的。我感到奇怪，大该十秒钟左右我才反应过来，走错了，这里是同性恋的人在聚会，所有的人都看着我们。因为我们不像成｜人，最多是些高中生。我想离开，但又不想引起他们不好的反感，我一下把杨德和沈风搂在怀中，弄得杨德很感动似的。买了三杯啤酒，喝完走人。

　　出来后，杨德问我怎么走了？

　　我笑着问：杨德，你可想同男人Zuo爱。

　　杨德大惊道：子言，你疯了。我又不是同性恋者！

　　沈风开玩笑道：我想。

　　我笑道：好。沈风，下回我给你物色一个温柔的皮肤嫩的棒棒粗壮的，怎么样？

　　沈风大笑道：条件这么好，我看你自己留着享用吧。

　　我大叫道：贱人，口是心非！



　　又到了一家迪厅。在门口杨德和沈风开玩笑说，子言，你再拥我两进去吧。说着往我怀里钻。我大笑着躲开，道，搂你们两个，人家会说我太没眼光了，去去去。

　　里面全是年轻男女。他们借着音乐和五彩的灯光给疯子似的在摇头晃脑的。

　　杨德像铁片遇到磁石一样，立马被吸了过去。人家看一胖子冲进来了，纷纷让块地方给他。

　　沈风挣扎着两下也蹿了过去。

　　我在吧台喝可乐。看着周围的各色时尚男女，希望能泡上一个。这个场子不小，门口安了六七个保安，都壮得很，看场子的。

　　喂，帅哥，第一次来啊，怎么不玩？一个长发女孩走过来同我打招呼。她中等个儿，一身蓝色休闲装，手上套个纱巾什么的。脸在灯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的，整体看上去还行。

　　我笑道：远道而来，有点累，歇歇再玩。你蛮漂亮的。

　　呵呵。。。。她道：你挺会说话的。

　　我笑道：实话实说而已，我叫陶子言，你呢？

　　她笑道：我叫白莹。

　　我道：你经常来玩？

　　她道：是。想放松就来这儿。你会跳舞吧？

　　我笑道：会得不多。街舞跳得还行。其他都毛毛手。

　　白莹道：你的身手应该不错喽。过会展示一下怎么样？

　　我道：还行吧。吹牛的说法是，我已把武术的元素融入到舞蹈里了。

　　白莹笑道：你挺逗的，还上学吧？

　　我笑道：在学校瞎混的。白莹，你舞跳得怎么样？

　　白莹微微吃惊道：你叫我什么？

　　我道：白莹啊，不妥吗？

　　白莹笑道：没什么，谢谢。

　　我道：你还未回答我的话呢？

　　白莹道：也挺厉害的。

　　我道：你也会武术？看不出来呀？

　　白莹笑道：跆拳道六段。

　　我笑道：真的？！不会吧，有时间我们应该切磋一下。

　　白莹道：你会哪些？截拳道？

　　我道：不是。醉拳，散打还有太极拳。

　　白莹做个醉熏熏的姿势道：醉拳？就是那个形醉意不醉的？

　　我呵呵笑道：是的，是的。白莹，我请你喝一杯怎么样？你喝可乐，还是啤酒？

　　白莹装醉笑道：你——你——想勾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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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大胆笑道：是的。可给勾引？

　　白莹笑道：坏蛋。可乐吧。

　　我从吧台拿了两瓶，我看见杨德和沈风正朝我做鬼脸。

　　我把可乐交给白莹，试着靠近她。

　　我道：白莹，就你一人？

　　白莹笑道：和姐妹们，她们都在跳舞呢？

　　这时白莹和我靠在了一块，并把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笑道：不介意吧，有女朋友吗？

　　我笑道：有家室。

　　白莹笑道：有女友你也鬼混啊？

　　我笑道：是你在挑逗我啊！

　　白莹笑道：是么？明明自己抵不住诱惑，却还找借口。

　　说完眼也不眨地望着我。她妩媚的眼神和娇娇欲滴嘴唇使我怦然心动。我也未多想，一下把她拥在怀里，使劲亲了起来。大概有十秒钟，我放开了她。

　　我握着她的美白华丽细手道：你真美。

　　白莹没有说话。

　　这时开始街舞个人秀。

　　沈风和杨德跑过来。

　　沈风望着白莹对我道：子言，搞得不丑。

　　我对白莹道：这是我的朋友。

　　白莹道：你们好。

　　杨德道：美女好。

　　我指着杨德笑道：白莹，这是我的师兄杨德，搞铁头功的。他叫沈风，搞轻功的。

蓝黑两色（44）
　　杨德走过来按我腿上踢一下笑道：贱人，什么时候都不忘臭我。

　　我笑道：杨德，别激动。过会儿，我要跳街舞，别忘了捧场。

　　杨德笑道：可要打个电话把班上兄弟姐妹叫来。

　　我笑道：有你杨德就够了。

　　舞台上一个小伙子正在展示他的霹雳腿，他一脚踢过头顶，然后又猛地拍在地上，我大吃一惊，心想这个家伙不要命了？

　　他的腿功不错只是跳得单调了，老是踢腿干嘛，做操啊。

　　开始白莹上场的时候，她把头发用皮筋盘起来，显得干练简洁。

　　她一个侧空翻，翻到场子中心。她的姐妹们乐呵呵地给她鼓掌。


（）
　　流线般得音乐，如风一样悬起，在音乐的伴奏下白莹淋漓尽致地展示了她的功夫，旋转，劈腿，单手到立，腾空飞腿。。。。。。

　　她的动作干脆有力，明快自如。我相信她真有两下子。

　　她下场后，向我竖起了大拇指示意该我啦。我趁着当儿简单地活动一下筋骨。

　　台上的人一下来，我便以一个旋风腿旋了上去，还好，腿力正好没旋到窗外去。弹腿，金鸡独立，醉八仙，仙人指路，连环腿。。。。我把自己喜欢的招式结合音乐节奏一个一个地打出来。

　　好！杨德胡乱地吹捧我。

　　打了一圈，我发现精彩的招全被我使完了，如果再跳得话只会越来越难看，于是我一个前空翻，翻到台边。

　　白莹笑着走过来道，陶子言，醉拳果然名不虚传。有舞蹈的节奏和武术的力度。

　　我流着汗道：你也蛮厉害的。

　　舞台上的表演还在继续，可是我已没有心思。看看时间已夜里两点多钟。我想休息。老实说，我有点喜欢上白莹了，我很想和她再亲密一些。可是我的脑海里忽然闪烁着杨洁的调皮和失望的样子。我的头脑一阵疼痛，我握着白莹的手，在它上面轻吻一下道：白莹，我要回去了。

　　白莹道：再玩一会吧。

　　我微微笑道：谢了，我太累想回去。

　　杨德看出来我想和白莹在一块，就道，子言，你玩你的，过会我和沈风去上网。

　　我吞吞吐吐道，好吧，也行。

　　这时白莹走过来拉住我的手，笑道，子言，别走了，和我一块吧。

　　我沉默着答应。

　　没多会，沈风和杨德离开了迪吧。

　　他们走后，我把白莹抱在怀中道，出去走走好吗。

　　白莹笑道，你想占我便宜，对不对。

　　我笑着没说话，只是把她搂得更紧。

　　外边很安静，路上已看不到行人。偶尔一阵凉风吹来，使我感到已在另一个世界。我们漫不经心地走着，灯光下，白莹显得很娇小，不再像在迪吧时张显活力的样子。她紧紧地抓住我的手，生怕我忽然跑了。

　　走到一片暗处我轻轻地抚过她的头，温柔地吻着她的鼻子。不知何故，白莹忽然哭了。

　　我轻声道，怎么了，这样不好吗。

　　白莹道，对不起，没什么。我常常这样，不由自主地伤心。

　　我问道，你不同你家人在一块吗。

　　白莹平静地说道，我没有家人，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十四岁就偷跑出来了。

　　我为自己揭开别人的伤疤而感到不快，我忙道歉道，白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白莹道，不怨你的，你事先又不知道。

　　奇怪，我怎么忽然生出了同病相怜的情感来。我柔声道，白莹，你住在哪我送你会去吧。

　　白莹指着远处的一排房子道，就在前面，一会就到了。

　　我道，白莹，你没有男友吗。


（）
　　白莹道，早分手了。

　　我微笑道，你可以再找一个啊。你这么美丽还怕找不着吗。

　　白莹道，找了好多个啦。可是不知怎得，每个人都同我吵架和不来。

　　我道，可能是你比较要强吧。男的不喜欢这样的。

　　白莹道，哪有，我这人比较古怪，比方说，半夜醒来我睡不着，想出去走走，他们没一个人能答应过我的。于是我就很生气不理他们，时间长了自然而然要吵架。

　　我笑道，你确实够怪的。

　　白莹笑笑没说话。我也不说话。踩着灯光一路走着，我想对她倾诉一些的柔情，但总觉不自然心里怪怪的。我知道这是因为杨洁。她若知道我和另一个女孩打得火热，一定会很生气的，但我又控制不了自己对眼前这个女孩的喜欢。

　　走到一处楼房时，白莹说到了。我便跟在她身后上楼。

　　她住二楼第六间，打开房子后，我们便急不可待地热吻着。情欲似一把锋利的剑，刺中了我的灵魂。我不顾一切地吻着白莹的眼睛，鼻子，嘴唇。。。。手像水里的鱼，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我蝉一样地去掉自己的壳，然后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