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墓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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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墓弈-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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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板紧紧关上。

    只是当门板关闭之后,我却没有回到床上,而是立刻蹲在门板之前,将耳朵紧紧贴在门板之上,屏气凝神的聆听门外的动静。

    安静的夜幕之中,只听那高个黑西服没好气的骂了一句“有病!”之后,便是二人缓缓离开的脚步声,再接下来就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有时候连我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的这份耐性,我又继续蹲了良久,直到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麻木,而门外依旧没有任何的响动后,才叹了口气,拖着酸麻的双腿又回到了床上。

    我这么做,当然是出于我的突如其来的猜测,这信封既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屋子内的地上,那么“送信人”极有可能就潜藏在这屋子四周。

    既然庭院内一直都有巡夜的黑西服,那么“送信人”又是如何悄无声息的避过巡夜人将信封塞入门板之内?所以最有可能的一种可能就是巡夜的黑西服中的一员就是“送信人”!

    心中一出现这种猜测,我便立刻打消了现在去找金不换商量的念头。倘若巡夜的黑西服真的就是“送信人”,那么这个潜藏在暗处的人明显已经成功的渗透到了木老头儿的势力之中。

    我此刻若是深更半夜的去找金不换,无疑就是打草惊蛇,让“送信人”得知我们已经有所准备。那么在接下来展开的行动中,会变得更加难以对付。与其如此还不如现在装傻充愣,等待时机再与金不换商量对策来的稳妥。

    我刚才之所蹲在门板前,偷偷的去听门外的动静,也不过只是想听到当我进屋后,他们之间是否会有些其他的对话,借此可能暴漏自己身份。不过显然,结果又是一场空,这也让我不禁对自己的猜测有些疑惑起来,难道是我猜错了?这事儿真的与他们无关……

    坐在床上,揉着酸痛的膝盖,心中却是惆怅万千。俄国人背后的黑手,城南木家的木老爷子,校尉营的高冷酷,如今又突然出现了一个神秘莫测的“送信人”,究竟还有多少势力卷入其中。

    前方等待我的究竟是什么?我越想去看的清楚,却反而发现眼前就越加迷茫……

三十八章 黑暗中哭声() 
累……真的好累,不仅仅是一天之内经历的种种所造成的肉体上的疲惫,更累的是我的心。

    头又开始隐隐的作痛,我望着深棕色的木质顶棚,大脑里一片的空白,甚至已经没力气去揉捏自己微痛的头。愣愣的,呆呆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就这样发了也不知道多久的呆。

    哎……什么妖魔鬼怪,什么美女画皮,这一切到底与我何干?在经历了大脑空白的呆滞之后,我突然间对自己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自嘲。

    孙逸啊孙逸,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愿意刨根问底了?好奇会害死猫的,就算你把一切的缘由都搞明白了又能怎样?如今的局势已经不是你这个小人物所能左右的了。看来我那个铺子的名字也该由“三不斋”改名为“四不斋”吧。“不看”,“不听”,“不说”,然后再加上一个“不想”,这才符合我原本性格。

    想明白了自己的立场,原本沉重的思绪也渐渐消散。不管是俄国佬,城南木家,还是校尉营,我对于他们来说也只不过是一个被利用对象,仅此而已。只要堤防着不被当做炮灰,那我根本就没有必要去在意这场连乱七八糟的势力斗争中,谁会是胜利者。

    但唯独“送信人”这件事儿,看情形恐怕真是冲着我来的,这一点以后不得不防。所以明早还是得先和金不换商量一下对策,同时也确认一下他是否也收到了同样的照片。

    打定了注意,紧绷的神经也开始慢慢放松下来,接踵而至的便是肉体上的倍感疲惫,和头部剧烈的疼痛。

    哎……我重重叹了口气,折腾到现在的确是该休息了,接着缓缓的闭上了自己双眼,脑中不停的用一个声音暗示着自己:世间本无事,庸人自扰之……

    安静的深夜中,我在木家的厢房内沉沉的睡去……可我又怎会想到,正当我自诩庸人,准备作壁上观,自扫门前雪时,命运的锁链却早已紧紧的把我束缚。而更加让我始料未及的是,牵引着这条命运锁链的宿命齿轮早在千年之前便已经缓缓的转动了起来……

    黑暗,没有一丝的光亮,那是无尽的黑暗……

    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视线之内竟然是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

    我靠!怎么回事!我动了动嘴唇,想要开口询问,却发现自己竟然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不!不光是声音!怎么回事!嘴巴,眼睛,手脚,身体,一切的感官似乎都全部都脱离了我自己的控制,根本无法感受到它们的存在,仿佛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只有我的意识游离其中……

    我怎么了!?我究竟怎么了?!如果说黑暗带给人类的,仅仅是源自想象力的恐惧,那么在恐惧中失去了对自己器官的掌控能力,绝对只会带来一种情感,那就是绝望……

    我恐惧,惊骇,无助,甚至绝望的注视着眼前的黑暗,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混乱的情感让我无法沉稳的思考,歇斯底里的崩溃也许就出现在下一秒……

    不行!我不能就这样被自己击垮,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必须要搞清楚。脑中一遍遍的重复着这句话,心里不停的提醒暗示着自己一定要冷静,不可以让自己的精神防线就此崩溃。

    思考!努力的思考!让自己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思考上。渐渐的,我的恐惧感稍有减退,或者说大脑的运转让我暂时不再胡思乱想的去恐惧眼前无尽的黑暗。

    到底发生了什么?先前发生的一幕幕开始缓缓浮现脑海,我在木家的厢房内收到了一封信,信中只有一张无头男尸的照片。然后,我怀疑“送信人”已经早已混入了木家的势力之中,准备明早与金不换商量对策。打定了计划后,接着我便因为疲惫而沉沉的睡去,再然后呢……?

    恩?没有然后了啊!难道说,我在睡梦中被人掳到了一个黑暗的房间之内?我靠!我一个堂堂的大活人,在睡梦中被人掳走?虽然我自知自己睡觉的确很熟,但睡的再熟也不可能熟到被人掳走也没有丝毫察觉的地步吧。

    等等!我的身体也失去了知觉,难道是麻醉?……如果这样来想的话,就是说有人半夜潜入到了房间内将我麻醉,并带到了这里?

    那么究竟是什么人?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木家的守卫极其的严密,这人究竟又是怎么潜入进我的房间的?

    卧槽!突然间,一个让我自己都毛骨悚然的念头划过脑海,难道是“送信人”来执行他的死亡预告了!

    越想越胆战心惊,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照片中那具无头男尸的样子,一阵心悸的胆寒骤然而至,一股深深恐惧再次占据了我的内心。

    难道说那张照片便是我即将变成的模样?这种死法,还是死无全尸,实在是想想就胆战心惊,难道真的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一个又一个恐怖的念头反复出现在脑海,将我再次渐渐逼向了崩溃的边缘。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动也动不了,喊也喊不出,看又看不见,这简直就是一种等待死亡的绝望。

    突然间!一阵哽咽的女人哭泣声徐徐传入了我耳中……

    卧槽!这一下可真是吓了我一大跳,继而我又突然意识到自己竟然还听得到,那么是否该庆幸自己还并未丧失听力?如果听得到,是否我就可以死的明白?可是……她究竟在哭什么?古怪的念头将我从崩溃边缘扯了回来。

    我压制住内心的恐惧,仔细的聆听耳中传入的女人哭泣声。那哭声虽然柔弱,却蕴藏着一种凄凉与悲切,给人一种痛彻心扉的伤感。

    无形中,我竟不由自主的被这黑暗中传来哭声感染。一种难以形容的悲凉感油然而生,一种无以言表的痛楚伴随着哭声,一次次刺痛着我的内心。

    女人的哭泣声不停的传入我的耳中,仿佛一曲忧伤的魔咒,一次次的碾压着,分离着我的精神。渲染着,调动着,我的悲伤。

    我忘记了恐惧,忘记了惊骇,忘记了无助,也忘记了那份绝望,在所有的思绪中,只有一种与这女人哭泣声遥相呼应的悲伤……

第三十九章 恐怖的梦() 
我被这股忧伤的情绪不停地拨弄着自己的心弦,所有的思绪彻底融入了这种无尽的伤感之中,时间如静止一般停留在了宛若忧伤悲歌的哭泣声中。

    不知何时,头顶之上出现了丝丝的光亮,将眼前的黑暗慢慢驱散。这种光亮昏昏暗暗的,有些飘摇不定,显然并非是什么恒光的照明设备,倒像是有人在我的头顶点燃了一簇火把。

    恩?我不知道火把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我的头顶之上,又是谁点燃了这簇火把。我的身躯依旧没有任何的感觉,自然也无法去查看这光亮的源头。

    忧伤的情感被眼前渐渐变亮的房间景象驱散,从我的身高来讲,如果这火把是一个人举在我的头顶,那这人一定是个两米多高的大个子。

    踌躇着,疑惑着,困扰着,正当我还想去详细思考虑,火把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头顶这个问题时,眼前缓缓出现的景象瞬间让我停止了一切思考……

    在微弱火光的衬托下,一间仅有十来平米的石室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之内。石室内是空空荡荡的一片,没有任何的摆设与物件。当然!除了石室一角的那个背对着我,正在哭泣着的女人!

    女人身形婀娜,长发披肩,一袭白色长裙,似幻似真。她背对着我,怀中抱着一个人,屈膝坐在地面之上,身体因为哭泣而不停的微微颤抖。

    昏暗的火光加上女人对着我的只是背影,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看不清她的容貌。

    女人面容我虽看不清楚,但我却可以清楚的看到,她怀中所抱着的哪里是什么人,或者说哪里是什么活人!那竟然是!一具无头的男尸……

    卧槽!我倒吸一口冷气,当然这只是一种倒吸一口冷气的感觉而已,因为我此时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嘴巴去吸气。

    这究竟是什么情况!?先前被女人哭泣声唤起的忧伤感荡然无存,恐惧再一次将我占领。

    脑中的胡思乱想也再一次成为了恐惧的加速剂,欧美恐怖片中那些变态女杀手将猎物身体麻醉,然后再让猎物眼看着自己被分尸的恐怖镜头一而再再而三的浮现在我的眼前。等待我的究竟是什么!?我真的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我曾猜想过“送信人”可能存在的好几种的身份,可变态女杀手?这太扯了吧?那么举着火把的这个人,应该一定她的同伙了吧?

    女人仿佛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只是抱着那具无头的男尸不停哭泣着,伤心欲绝,痛彻人心扉的哭泣着。

    除了哭泣以外,她没有任何其它的言语和动作,但也正因为如此,才让我感到更加的恐惧。我宁愿此时她会转过头来,露出一张狰狞的脸孔,直接向我宣判死亡。

    死,不是最恐怖的,最恐怖的是你不知道你会怎么死……

    那个举着火把的人,也没有说任何的话语,他就这样默默的看着角落内的这个女人悲伤的哭泣。

    死寂的石室之中,只有那凄凉的哭泣声萦绕其中,如死神的悲歌一般,一次次击打着我的崩溃的神经……

    我真的快要崩溃了,所发生的一切,似乎没有原因,没有过程,甚至都没有结果。而有的,则只是一副如此诡异的画面与如此凄凉的哭声。为什么我越是想远离这些不明不白的事情,便越会被无缘无故的卷入其中。我究竟做错了什么?还是说这当真就是我注定的宿命……

    突然间!原本只有哭泣声的石室内,传来一阵短促而有力的敲击声!

    敲击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有力,就如同一把铁锤不停的敲在我的头颅一般。我的头开始剧烈的疼痛起来,而且是越来越痛,最后甚至痛到我的意识都开始变得模糊,让我彻底失去了知觉……

    卧槽!我猛然睁开双目,刺眼的阳光射入眼帘,刺得我一阵的眩晕。适应了几秒,深棕色的木质棚顶出现在眼前,而耳中传入的,则是一阵阵短促有力的敲门声。

    原来是个梦!迅速坐起身来,用手揉了揉双眼,身体又回归自己掌控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先有金不换恶趣味的白衣女鬼,后有“送信人”照片中的无头男尸,没想到我竟然真的就如此简单的把二者成功的结合,做了一个关于白衣女鬼和无头男尸的诡异噩梦。

    哎……小爷我这次算是自己差点吓死自己了。

    耳中的敲门声依旧不停的传来,我抹了把脸赶忙起身,走到门前将门打开。

    门外站着的是佝偻着身子一脸媚笑的赵总管:“小少爷,时候不早了,老爷请您去大厅集合,人差不多也要齐了。”

    啥?我微微一愣,被赵总管口中的称呼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叫我什么?小少爷?怎么我就成了小少爷了?

    转念又一想,便瞬间明白了其中的缘由,如果考虑到木老爷子与大伯的关系的话。按辈分,我的确可以算是木家的小少爷,只不过……

    我心中不免一阵的讥讽,小少爷?别跟小爷来这套,你们这种亲戚,小爷我可是高攀不起的。

    说心里话,我自认为自己不是那种以貌取人的性格,可从见到这位赵总管的第一眼起,我就实在难有什么好感。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位赵总管的骨子里,似乎透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阴邪,让我极其的厌恶。

    淫荡不?金不换曾经奸笑着追问我的问题,恰逢其时的出现在脑海。哎……我心中苦笑,怎么都感觉突然之间有了一种感同身受的意味。

    当然,这些内心之中的不爽与厌恶,我是不会直接表达出来的。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即为鱼肉,何苦硬碰刀俎,这道理浅显易懂,不需要过多的解释。

    “哎,小少爷什么的我还真不敢当,那就有劳赵总管引路了。”我挤出一个笑脸,还算客气的应对起赵总管。

    “呵呵呵……”赵总管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几圈,干笑了几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后,便引着我走出厢房。

    清晨清新的空气涌入鼻腔,倒让我的心情也好转了许多。下意识的,我便去四下张望,寻找昨天守夜的那两个黑西服。毕竟这二人与送信人的关系,始终让我感到怀疑。

    一高一矮两个黑西服,依旧还在庭院内来回的巡视,只不过经过了一夜的折腾,这两人的脸上或多或少都略带了几分疲态。

    恩……我看到他这二人的状态,也有些犹豫起来自己的判断。从巡夜的角度来看,这两人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异样,那么说难道真是我想错了?“送信人”真的是其他潜入的人?与他们无关?……

第四十章 后院() 
我望着两个远处走来走去默默巡视的黑西服,有些愣愣的发起呆来的行为,自然引起了赵总管的疑惑不解:“小少爷?小少爷!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回过神来,看向盯着我一脸陪笑的赵总管,勉强的挤出一个笑,脑子里却开始盘算如何套一套这两位守夜黑西服的底:“没啥事,我就是突然想到以前的一些琐事。说起来,你们木家的这些巡逻的朋友也真是厉害,守了一夜竟然还这么有精神。”

    “哦?”赵总管神情一质,转而也跟随我的目光看向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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