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大家安静。”豁出去了,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让更叔和齐云哥出头。(他们已经站起来了)既然自己成了帮主,(好有责任感哦响爷***)就过把瘾吧,咦,我都这麽大声了还听不见呀,失败。好,用这个──啪!看你们还不住口,最恶的狼狗都怕的不怕你们不怕。“四爷说潘侍卫被囚禁在我们丐帮,这消息未免太轰动,凡响我一时还接受不了呢。丐帮从不与朝廷关联,这是几百年的规矩,天下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今天就凭您一句话丐帮几百年创下的信誉可就没了,如果您今天说我们勾结奸人,反叛朝廷,我们是不是就得洗干净了脖子等著您的刀呢?”
意外地盯著大义凛然的凡大帮主好一会,瞥一眼台下骚动的人群,──虽然大部分都持观望态度,不过还有有相当一部分人认同这个小夥子的话了。
四爷左边的眉毛挑起来,(不妙,这混蛋又要玩新花样了)“凡帮主说的有理,只是事关重大本王不得不小心从事。凡帮主可愿随本王回东厂与我的线人对质?”
“不行!”“好!”
宋齐云激动地冲了上来,“响儿,你不可以去。”
“齐云哥你放心,我只不过是去说清楚还我们丐帮一个公道罢了,我是丐帮新帮主,维护丐帮的声誉义不容辞。”
“那我跟你一块去,相信四王爷不会介意才是。”宋齐云转头看向一旁的四爷,在注意到四爷的视线时更加嚣张地抓紧了凡响的手。
“宋堡主错了,本王介意,而且是非常介意。”在凡响终於不著痕迹地抽回自己的手之後,四爷才笑著对他侧一下身,“凡帮主,请!”
龙门客栈**57
投怀送抱
“王爷有令,没有他的命令凡帮主不得踏出房门半步。”侍卫恭敬却也是执著地第N次阻止了凡响的脚步。
“罗嗦。你们没权把我监禁起来,私设监狱可是犯法的。”凡响恼恨地盯著外面的大木桩,搞不懂四爷葫芦里卖的什麽药。从昨天上午把自己带回来就没影了,难道所谓的对质也只是个借口?自己怎麽一点长进也没有呢,明明知道他要欺骗自己,却还是抱著那十二万分之一的可能去相信他会给自己满意的答案。唉,人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自己则是见了棺材也没泪,蠢蛋一个。
“爷,天顺已经按您的吩咐通知丐帮了,不交出潘就甭指望放凡公子,也不可能让东厂撤军。”杭天顺恭敬地行礼然後在四爷的示意下坐到了旁边回话。
“三宝怕宋齐云会狗急跳墙,而且潘还在他手上……”旁边的三宝等了半天不见四爷反应,只得好心“提醒”一下。──潘明可是爷身边三人中最得力的,少了他自己和天顺肯定会吃力不少。
“这你就不懂了,咱们爷就等著他狗急跳墙呢。如果他不跳,那批军饷怎麽暴露,潘明怎麽显形,爷又拿什麽理由对付塞外那群蛮子。”崇拜地看一眼端著茶碗的四爷,杭天顺继续说道,“若没有确切的证据打死我也不相信宋齐云会和蛮子勾结,好歹他可是汉人,竟然连蛮子也……”──怎麽说都是武林盟主,这点气节都没有的话不是让全江湖的人耻笑吗?
“你怎麽就知道他是汉人呢?”三宝无心地反问到是惊醒了杭天顺也让四爷的手不自觉地动了一下。
“天顺,你利马回燕京打探消息,如果可能的话齐云堡、你的老巢杭州也不要疏忽了,尤其是那个龙门客栈,我要尽快知道这个宋齐云的真实身份。”
“是,天顺这就去办。”
“三宝,刚才你给我的消息可确实?”四爷盯著天顺的身影彻底消失了,才幽幽开口,说不清楚里面含著感慨还是失落。
三宝扑通一声跪下,小心翼翼却又坚决无比地回道,“千真万确,昨天晚上林御医与王御医确的诊。”
“是吗?只有三个月了吗,父王身体一向很好,如今……”
“还望四爷不要过於悲伤,皇上毕竟已是七十高龄,再加上早年车马劳顿打江山,如今又为国操劳实在……爷应该想著为皇上分忧解难才是,现在的形式内忧外患,表面上各王爷和和睦睦,实际每个藩王可都虎视眈眈著那,别的不说单一个二王爷,您就得留神。更何况如今又杀出个身份不明的宋齐云来,一切可都马虎大意不得啊。”
“本王明白,你起来吧,去打点好一切,本王不希望还有第五者知道这个消息。”
“是!”三宝凝视著四爷走出去,不见了,才长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想想又不妥,匆匆忙忙爬起来办事去了。
“放我出去,我要见那个无赖,你们放开我,听到没有!”老远就听到凡响底气十足的怒骂声,不期然的微笑飘上了严峻英挺的脸,哎呀,还是这麽精神啊,昨儿个夜里站在院子里听了大半夜才混进去偷了几个香,对付这个小鬼就是辛苦呀。
“放不放,不然给你们吃痒痒粉,我可不是开玩笑哦,不放!?看我不整死你们,谁让你们做帮凶,呆会痒死别怨我。”利诱了一上午都没成功现下干脆改为胁迫战术,就不信你们不投降。
“你还是饶了他们吧,一整天听你的碎碎念已经够倒霉了,现下还要受你的要挟,做人真难呐。”
“哼,你终於舍得露面了。是不是拿不出证据不敢来见我呀,我就知道你在那装神弄鬼吓唬人,现下小爷我骂也骂够了,威风也耍足了,放行吧。”
“如果我说不放呢?”好整以暇地盯著健康红润外加生动活泼的脸,四爷就像捏两把,当然啦手总是快於大脑的,咦,真舒服。既光滑又有弹性,双手一拉还外送珍珠豆的,呵呵。
“哎呀,痛死我了!混蛋,你手望哪捏呀?不要摸,还摸,舔什麽舔,恶心死了。你,你又想干什麽坏事?”盯著四爷“恶心扒拉”的脸,凡响还没有放弃最後的挣扎,一边扭著头避免狼吻,一边用手推著前面的铜墙铁壁,惟恐对方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压倒了。
“你,你……”没有暧昧的动作,四爷只是双手圈著凡响的腰然後把头埋进凡响的胸膛一动也不动,搞得凡响半空中的手没面子地抓了两把最後还是不甘不愿地落下来拥住了宽厚的背。──这家夥,又发哪门子神经啦?'墨'
龙门客栈**58
不辞而别
“少主子,您,您和四爷……”赵捷欲言又止,惟恐一个不小心说错了话,不过接到消息说少主子在四王府的时候还真是惊讶啊,招惹谁不好,偏偏要与四王爷牵扯不清,现在看少主子魂不守舍的样子,岂是一个牵扯不清说得通的,冤孽啊!
“你不是都知道了?”凡响不以为然地反问,妄图利落的起身著衣,免得自己不争气地脸红。嘘,痛死了!遭天杀的混蛋,亏我昨天还发善心借胸口你靠,温暖的怀抱让你舒坦。(这绝对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奇景啊,想必四爷要激动到喷血了)谁曾想你竟狼子野心把我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得碾了一个晚上,简直就不是人嘛?(咦,好奇怪哦,昨天蹲墙根偷听的人可是听到有人,嘿嘿,利用自己对某人攻无不克的“魅力”不停地投放“糖衣炮弹”的哦,结果人家只好拼了命地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直到“爷,饶命啊,要死了,快,快,啊……不要,…………不要停,天啊……”之後才“缴械投降”的呢。现在倒好自己用够了就把责任推到对方身上,太无耻了。啊,响爷饶命!偶,偶不是说您啦,偶说对面那个谁谁谁,呜呜呜……偶的青光眼,偶的水桶腰,偶的罗圈腿,偶的命苦哦……响爷:呼,这下爽多了)
“是四爷派人通知老奴您在这的。”不明白自己为什麽这麽多话,可总觉得少主子的冷淡与四爷的不辞而别有关。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五更天圣旨就下来了,而且是自己亲自传过来的:四王爷即可出征镇压边界暴动。“边关暴乱,四王爷天不亮就出征了。”
应该是元朝余党吧,都快三十年了还没有死心吗,还要继续生灵涂炭下去吗?当初敏主子之所以选择退出不就是为了能天下太平不再让自己爱护的人受伤吗?为什麽那些人就是不能认清彻底失败的命运?为了少主子的前程,为了敏主子和张教主的仇自己是不是应该狠心推他下去趟这道浑水?还是听从敏主子当年的命令,只要少主子活得快乐就好。
好难抉择啊,这麽开朗生动的脸如果染上了风尘的愁苦是不是就失去了他最灿烂的价值?正如四王爷凝视他的睡脸那麽久宁可让他误会也不忍心吵醒他一样,自己私心里也是希望他能永远快乐的啊。──单就这一点,自己对四爷怎麽也恨不起来。
“那我们回丐帮吧。”凡响终於未假他人之手磨蹭了起来,瞟一眼凉透了的被窝,有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难道真的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大事了?
“丐帮已经人去楼空了。”三宝端著一碗黑糊糊的草药走进来,“不去也罢。”
“三宝!你怎麽在这里?”凡响此时的嘴巴完全可以塞下三个咸鸭蛋,“那个大笨蛋不是去边关了吗,你还在这磨蹭。”
“我可没磨蹭,呐,你的药汤,四爷临走是吩咐的。”三宝端起碗来凑到凡响嘴边,就著还没有回魂的大嘴直接灌下去。
“哇啊,这麽苦!”凡响整张脸皱成核桃仁半盏茶工夫才缓过劲来,“早先可没喝过这麽苦的药,简直就是谋杀嘛。”──说不定真是谋杀,这小子一直呆在那个大魔头身边,不暴虐才怪。
“我可没那个好心去凑六十八味甘药只为了某人喝著没苦味。”
“咦,你又塞我嘴里什麽啊,好香!”这个味道熟早先吃过的,不过都是在喝药前,那样就可以盖过所有苦味了,哼,现在才想当好人不嫌太晚?
“爷留给你的,不过他没交代要先吃。”──鬼才信你!
“他,他什麽都没说?”不经意的,用最最自然的声调(响爷认为的最最自然的声调,别人听起来还是很紧张)“平淡地”问出来。
“有。”三宝看著像被针扎了屁股一样瞬间转过来的脸,恶质的脸上首次出现了笑容,看来不欺负他一下实在对不起自己熬了两个时辰的药啊。(近墨者黑果然经典)“爷让你不要惹事,等他回来。”
就,这麽简单?害我憋得忘了呼吸只这短短的一句话?混蛋就是混蛋,牵到燕京还是混蛋,甭指望他高尚起来。我气,我气,我嘁嘁嘁。
“还有……”
“混蛋三宝,你给我一次说完。”狂呼烂炸差点把旁边的两个人镇成碎片,乖乖不得了,病猫威风啦。
“就是从现在起我得寸步不离地跟著你,保护你。”
什麽呀,就这个也好交代?摆明了对我不放心监视我那。
“对了,你说丐帮人去楼空什麽意思?”
龙门客栈**59
看在偶这麽晚还来报道的份上,撒娇要票不为过吧,嘿嘿:)
回宫
“你会跟著去吗?”没有回答凡响的话,三宝只是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凡响,“去做你的凡大帮主。”
“什麽?”少讽刺人!明明知道我这个帮主是被逼的还来耍猴看好戏,简直不可理喻,“我只想知道更叔和齐云哥的消息罢了。”毕竟自己任性跟了四爷来他们不著急才怪。
“哼,这不用你操心,他们现在好著呢。爷让他们交出潘侍卫,谁知道他们竟来个偷梁换柱,连你也算计在内了。”
“算计我?你说清楚。”
“利用你转移视线啊,不仅把那批军饷巧妙转移就连潘也没了音信。这个宋齐云还真不是普通的毒辣啊。”
“不许你污蔑齐云哥,他才没有你们主子那麽多花花肠子。”虽然心底因了三宝的话咯!一下,嘴上却是打死不承认的。
“那你告诉我好端端怎麽出了个继任大典,又怎麽会轻而易举就让爷带你回来呢?”三宝边说边靠近,凡响不自觉地後退,扑得一下坐在了床上。
“那,那是因为……”无法反驳,只因自己也已经不确定。从杭州出来後一切都变了,自己小心翼翼地踮著步向前走,却每每准确无误地掉到陷阱里。真的可以义无返顾地相信齐云哥吗?──那个从小疼爱自己的人好生疏啊,两人的关系越来越脱离轨道,仿佛中间只用一根蜘蛛丝粘连著,哪怕只是轻微的细风就快要吹断似的。
“别再自欺欺人啦,尽快给我认清事实成熟起来,爷选择了你你就得配得上他,没用的东西休想三宝甘心情愿地守护。”──又不是我求你来的,不愿意趔橛子走人啊,没人会留你。好好好,我怕了你行吧,这麽赤裸裸杀人眼神著实消受不起,凡响没骨气地转过头对上旁边的赵捷,“赵捷,我跟你回宫。”
“回宫?”旁边的两人均是一愣,这个时候回宫凑什麽热闹?牵扯到的人不是都到塞外去了吗,怎麽反而要回宫了?
“我之所以答应爷留下来照顾你可是为了能随後跟上,你说回宫到底什麽意思?”三宝显然还没能消化凡响的“突发奇想”,(看来奴性太强的人连脑子也呈糨糊状了,苦命啊)“你对爷到底什麽心态?”开始时总觉得凡响是个精灵古怪的家夥,爷凭著一时新鲜对他爱不释手,(难道把响爷当玩具不成?)後来相处多了才知道这小子著实有股让人移不开视线的傻劲,尤其看爷对著他时那麽放松的表情,那麽真心的微笑,自己也不自觉地开心起来了。
难道他对爷只是朦胧中的玩闹?毕竟一个十五岁的孩子懂得什麽真正的感情啊?(此处三宝忽略一个严重事实那就是他可是在第一眼看到四爷的孩提时代就沦陷的哦)一旦碰到危险都会想要逃避,寻求保护吧。
“我一个只会三脚猫武功的人到那种地方不是白白送死吗?话可是你说的,要我配得上你们主子。”凡响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深思熟虑的表情透过了三宝的眼睛,深到无人能及的地方,“人都是自私的,最严峻的形势摆在自己面前的时候都会想要守卫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吧?……齐云哥,不是响儿怯懦。实在是,实在是一个人原本就只有一颗心呐。事实是什麽响儿也无法去追究了,如果你还宠我,爱我,当我是你最疼爱的弟弟就允了我最後的放纵吧。”两行热泪无声地滚了下来,吓得三宝连连後退,认识这小子快半年了,什麽时候见他流过泪啊?太恐怖了吧。
“赵捷,我们回宫。三宝,四爷吩咐你做什麽我不管,你只要不来破坏我的计划就好,从今儿个开始除了我要死你出手其他的就是我缺胳膊少腿呢你也给我老老实实呆著。”阴森的话配上那张沾著稚嫩气息的脸说不出的诡异,更说不出的──威严。
养心殿,朱元璋正躺在软椅上,旁边的矮几上摆著几盆最新鲜的时令水果、点心,还有景德镇梁瓷的瓷药碗,中间的薰香炉里燃著最上等的薰香,轻柔的白烟直直上升,越来越淡直到没有,於是整个空间充满一股昏昏欲睡的舒适感。
“阿圣,前面的形势怎样了?怎麽最近几天上来的折子都不痛不痒的?”
“回皇上,两位王爷在荆洲围剿了大部分叛匪後正休整呢?说不定明儿个就来信。”
此时外面,一个受伤的通信手摔在了东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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