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见的卸货工具!会是什么呢?”
见着众人交头接耳,墨馨瑶脸上不自觉的浮现上一抹笑意,不慌不忙地又开口道:“当然我的推论,也是源自于白天对田大妈的走访时,她说道的:在看到那个红裙飘飘的女人,半夜走进废屋的时候,听到了奇怪的声响。做出的推断。”
说到这,仿佛为了更具说服力,墨馨瑶略显迟疑后,最终还是睇了一眼一侧的萧弇。
却不曾想,这小子,在开着会的当口,两眼竟直愣愣地望着窗外,看着外面早已全然暗下的天空,发着呆。已全然一副混元无极,天人合一,神游太虚的境界,也不知道脑袋瓜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此刻,见着会议室内其他侦查员投来期待的目光,借着喝水的掩饰,墨馨瑶暗自咬了下下唇,又抬起头,接着道:“所以,我认为那绝对不可能是闹鬼!”
借着这一句话的掩饰,随着大脑的飞速运转,正当墨馨瑶再次准备道出自己的推论时,没曾想,无意中的一瞥,却见到前一刻还望着窗外,神游太虚的萧弇,此时正含笑地看着自己,眼中似有耀目的光亮一闪而过。
那一瞬,墨馨瑶突然有一丝的闪神,脸也不觉微微红了起来。
直到孟非珏有些沙哑的嗓音,在会议室里干干的响起:“嗯哼,馨瑶,你说你认为是?”
“我认为,咳咳咳咳咳”回过神,发现自己失态的墨馨瑶,以干咳地掩饰的着自己的窘态。没想到,一侧萧弇脸上的笑意,却是更为浓重,正双手环胸,摆出一副准备虚心受教,侧耳聆听的“乖宝宝”样。
被萧弇这么一闹,墨馨瑶白皙的脸颊,红晕更甚,只见她在狠睨了“罪魁祸首”一眼后,才又正色道:“我一直在想,其实当时田大妈说的那奇怪的声响,会不会是源于某种推车?例如:超市卸货时,工人用的那种两轮手推车老虎车?”
“相信在坐的各位,也都看到过超市卸货时,工作人员用这种小型的手推车,从货车上卸货时的样子。如果将尸体放在这老虎车上弃尸运送的话,尸体无疑会呈现一定程度的直立状态。而根据法医给出的死亡时间来推断,不难知道当时正是死者死亡12个小时左右。这一时间,也正是尸僵程度最高的时候!”
“再加上,如果当时犯案人出于某种原因,把放有尸体的老虎车直立停放话,远远看起来,尸体应该就会如同活人一样,直立着”
墨馨瑶的一番话,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一阵阵的窃窃私语中,众人无不点头赞叹着。
孟非珏,更是激动地拍了下桌子,对着墨馨瑶直竖大拇指道:“要不怎么都说女同志,心细呢?!哈哈哈哈”
第十四章()
经过一番热烈地讨论后,最终案件的侦查方向也初步定了下来,介于案件还存在着不少谜团,决定案件的侦查先从以下几方面入手:
一、也是目前最为迫切的问题:确定尸源。由于,现有的失踪人口系统中未能找到与之相匹配的,故此,法医方面也已将尸源的条件上传系统,希望能得到全市各派出所的配合,在辖区内寻找符合条件的失踪女性。
二、对现场进行二次勘查,特别是注重屋子周围,有无可疑的车印,或类似与老虎车之类的人力工具推行后留下的痕迹。
三、介于报案人田二嘎、田狗胜等人的账号存在被盗的可能,寻求公共信息网络安全监察大队,也就是栗缙云那一队的技术支持。如果能顺利侦查到等地址信息,也许将成为侦破案件的一个捷径。
四、也是介于犯案人,对村中的地形、人际关系等的熟悉程度来推测,犯案人很可能就是田家村人,或者至少在近期内有过田家村居住的经历。
介于第四点,您也许会说,那还不容易,就算把整村的人查个底儿掉,也不费事啊?!一个村子,那能有多大?
如果说,你以为光“田家村”这名头听上去,那能有多大呀?撑死了,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小小的村落的事,那你就大错特错了。这田家村,在帝都这么个大城市里,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是一中型村落吧。
这人口说多也不多,说少吧它也不少,估摸着至少也有那四、五百来号人吧。s
要是犯案人真是这田家村的,下刨去牙牙学语、蹒跚走路的小童,上刨去七老八十,体力不济的老者,中间再加上半不郎当,除去那些个不懂电脑的,剩下的至少算来算去也得有百八来号人吧!
那你也许还会说,不是还有一个特定条件,能知道田二嘎、田狗胜等人号的,必然是那关系好的。
经这么一盘算,一扒拉还能剩下几人?
还不一下就缩小包围圈了?这人还不好找?刨来刨去地,不就是光剩下那几个杵在那儿,等你抓了嘛!?
要是这么思忖着的,敢情您也许还不知道:随着天朝现在基层管理工作的现代化程度的推进,不仅很多小区居民建了社区群,你一言我一语的,对发生在社区里的大小事务,高谈阔论,海阔天空一番。
就连他们帝都市的现代化农村,也紧跟潮流,兴起了建群热。这不,就他们田家村就组了那么一个,有心的披上马甲,要想在群里找上一两个目标账号,上群里一看不就全有了吗!?
所以,这个缩小范围的法子,在他们这件案子上,还真是不好使,它就是行不通啊!
也介于这案子的犯案人可能是田家村人所为,也为后续的走访工作带来了难度,你总不能敲锣打鼓,进村挨家挨户地问吧!?
所以啊,这还得暗着来。要暗着来,也就得隐晦着干。当然,这么一来,自然也为侦查工作增加了不少的难度。
另外,由于会上,墨馨瑶出于对自己观点的论证,基于此,她决定准备再跑一次医院,找一次田大妈,核实那“怪声音”的情况。
而这一头,从案件讨论开始,一直闷头不语,就没有开过口的萧弇,也有着自己的盘算
对于这参与的第一个案子,萧弇总觉得有一丝隐隐的不妥。他总觉得,藏匿的女尸,和作为藏匿地的废屋,似乎总有着某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
“大红色的裙子”、“突发性的疾病性猝死”、“哮喘”等几个词,就犹如魔咒般,一直在萧弇的脑中徘徊不去。仿似有某种东西就在眼前,但当你伸手想要去抓时,却又怎么也抓不住。
但,你真要让他说出个子丑寅卯,他又只能是搔搔脑袋,具体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要单单说是他的直觉,您能买账不?
“直觉”这东西,本来就挺虚无缥缈的,要是偶尔蒙对了,那也要有证据链的支持不是?
特别是一个对案件侦破什么,都一脸懵懂的“新手”来说,相对与会上这些有经验的“老刑警”而言,他的想法或者破案思路,也许会显得过于稚嫩、不成熟。
但,这也被不代表着案子在侦破上,不是不可以多管齐下
既然,孟非珏已经安排了侦查的方向,那他是不是可以按着自己的想法去试试?
一方面,既不用担心,自己的想法把大伙儿往歪路上带,耽误了大家伙的正事,破坏破案进度。
另一方面,如果运气够好,让他蒙对了,那无疑也是一个大收获。就算是查否了,那也不碍事,毕竟这没扰乱到侦查的大方向,不是?!
故此,通过再三考量,萧弇决定还是自己一个人,先去查证某些事情。只因,有些事,是此刻的他想要即刻弄清楚的
例如,查查当年这废屋中的田树林一家,也许
就在孟非珏,准备给各个侦查员安排工作的当口,一直未曾发言的萧弇,偷偷地向着师父孟非珏递了个眼色,告了个假。
“怎么着,你小子,有自己的想法了?”
“嗯”没料,自己刚开口,就被孟非珏给料了个十成十,没做过多的解释,萧弇也就大方的认了。
“不错啊,要不,先说给师父我听听,也好让我参谋、参谋”
“我说,非哥,你就忙你的正事去,别跟着我瞎掺和了,成不?不是都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吗?我这不,就想试试另一条路吗?”
“嘿,你小子,还跟我玩起保密这一套了?”
“哪能啊!这不,就是为了,不扰乱你们的破案思路嘛”
孟非珏见着萧弇并不愿多说什么,也便识趣的没有多问下去,只是临了有些担心的道:“要不我找个人陪你去,这样也好有个照应!?”
“头儿,不用了,我那事做起来没危险”就被孟非珏这么盯着,萧弇突然也不自在了起来。
“真不用了?”孟非珏不死心的继续追问道。
“真不用”
“那个”正当,孟非珏不放心地又想转身问些什么的时候,却不料那刚入门的徒弟,就早已不耐烦地,对自己翻了个大白眼
“非哥,不是我说你,你就是一不折不扣的事儿妈,知道不!”
“嘿,你小子,是存心讨打是不是?”待孟非珏作势扬手,眼前哪儿还有萧弇的影子?
“阿西,敢情,按着这节奏,这徒儿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不用多久就得欺师灭祖啊!看来等这案子了了,不好好收拾收拾他是真不行的了!”
此刻,收拾着手中案件资料的孟非珏,仿佛都能预见到自己被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样子:“要不,把这小子,调到栗缙云那儿去,反正那老小子,也惦念这萧弇很久了”
不过没多久,只见这孟非珏,还是摇了摇头,毕竟还是舍不得!
“哎”
第十五章()
而这一边萧弇对废屋田树林家的调查,首当其冲的,就是当年被送入孤儿院的,田树林家的那两个孙辈,当年田小壮的一双儿女。
在走访了当年田家村村委当年安排田小壮一双儿女进福利院的经手人后,萧弇马不停蹄地赶往了,如今的“帝都市儿童福利院”。
帝都市儿童福利院,前身是由天主教教会创办的育婴堂,1960年更名后,现隶属于帝都市民政局,由市民政局全额拨款,专职收养照料着孤残儿童。
初踏入儿童福利院,给萧弇的第一感觉仿佛是踏入了校园。红色铺就的塑胶跑道,大操场,芳草茵茵的草地上,是几个散着欢儿追逐着足球的小男孩,活力十足。两幢貌似教学楼的七层楼房,一前一后的静默排列着。大楼的前后都种满了绿色植物,应季的鲜花崭然怒放,花香袭袭。
按着门卫的指引,萧弇来到了福利院的院长办公室门前。
随着“咚,咚,咚!”的清脆敲门声响起,紧闭的木门那头,传来了一个中年女子的声音:“请进!”
办公室陈设简单,除了一组沙发、一个暗色的茶几之外,就是一只巨大的办公桌了。
此时,办公桌前一位略显发福的中年女子,正埋头处理着文件,应该就是先前应声的人,也就是这帝都儿童福利院的院长了。
就在萧弇打量着这位院长时,显然这位院长,也正好处理完了手头的工作。
院长抬头的刹那,只见一个长相英俊的陌生青年,正好奇的打量着自己。
就在她满脸诧异的当口,那青年却是朝着自己笑了笑,道:“院长,你好!我是区公安局的,想麻烦你,配合帮我查找大约20年前,区田家村村委,送来的两个孩子的资料”
福利院七楼的院长办公室内,一身便装的萧弇在亮出警员证后,便开门见山的道出了自己的来意。
“怎么又是田家村!?”在听清了萧弇的来意后,院长难掩惊异:“不会又是当年田家村,田小壮的那一双儿女吧?!”
“没错!难道说,这之前,也有人来查过?”听院长如此一说,此刻的萧弇显然也是诧异多于惊讶。
“呵,可不是嘛!这年头来福利院,要求查档案资料的不是没有,但像当年那小伙子,那般行事的还真是不多见!”
“当年?小伙子?”
“嗯,是啊!也是来查当年田家村田小壮的孩子。不过,他要找到却是田小壮他女儿的资料。估摸着,这事一晃也要2、3年了吧!要是,我记得没错的话,他应该就是当年,田家的那个小子。至少当时,他来求我时,是这么说的。他的目的啊,无非就是想要查找,当初领走了他妹妹的人!”
“当初领走他妹妹的人?难道说,这兄妹两并没被同时收养吗?”
“是啊,要不是,当时那小伙子,缠了我很久,我也不会印象那么深。但,警察同志,你也知道,有些东西,特别是这个人资料,不是轻易地就能给人看的。那小伙子,后来估计见我这没戏,也就走了。”
萧弇听到此,眼中闪过一丝异色,难道说
“那您是否还记得他的样子?”
“样子啊?”院长一边说着,一边努力着,想要回忆起当时的滴落
但末了,只见她略微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真是年纪大了,记忆不如从前了!那小伙子的模样,我真是记不清了!不过,也许有一个人,她能帮你,也不一定”
在院长的安排下,从福利院的旧档案中,萧弇了解到,当年由于孩子的大伯等明确的放弃了抚养权,作为孤儿的田小壮的一双儿女,此后陆续的都被人领养了。s
“先被领养的是妹妹,领养者是一对结婚多年,却苦于没有子嗣的大学老师。当年被领养时,田家的闺女大概也就三、四岁的样子。”
看着手中的档案,听着眼前福利院中,当年照料过田家两个孩子的林大嫂的回忆,萧弇忍不住又再次确认道:“也就是说,当年这田家的两个孩子是被两家人家给领走的?”
“是啊!”
“就这么被分开了,难道那这两孩子就没哭过?”
“哭,怎么没哭过,哭得可凶了。”
此刻,坐在萧弇对面的是一个微胖的中年妇女,也正是当年在福利院中,与田小壮一双儿女接触最多的社工林娟。
当年,刚接手这两个孩子的时候,也是林娟刚来福利院工作的时候,也因此对于这两个孩子,林娟印象很深。
不想,时间不由人,一晃,二十年就这么过去了,当时的林娟也成了此时的林大嫂。喝着手中的茶水,林娟便和萧弇聊了起来。
“那领养妹妹的大学老师夫妻俩,当时就没有考虑过,将哥哥给一起领养了?”
“小同志,看你这么问,就没经验了吧!你想啊,来孤儿院领养孩子当然是年幼的好,那不记事啊!就像外人说的,只有这样的孩子,将来长大了才亲人啊!当时,田家那大小子,好歹也有十来岁了,这将来能有多亲人?再说了,看那两老师,生活也不富裕,能收养一个也不错了!”
“那后来,这大小子,又是怎么会让人给领养的呢?”萧弇继续追问道。
“说起来啊,也是这小子的造化。原本以为,这么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将来也就在福利院这么过了。可,就在田家的小丫头被领养的后一年,福利院里来了一个男子,看着斯斯文文的,也像是个有学问的。说是,是他们田家以前的旧识,就申请办手续,把小子也给领走了”
“我听院长说,前2年,这大小子是不是回来过?还找过您?”
“哦,说到这个呀你等等,我给你找找去!”林娟说着,好像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从办公室的抽屉里找出了一张照片,递到了萧弇的手上。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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