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由于在计划实施过程中,错误地杀死了心爱的奥菲莉亚的父亲波罗涅斯,让叔父克劳迪斯有了试图借英王手除掉哈姆雷特的毒计。
但,侥幸的是,哈姆雷特却趁机逃回了丹麦。可悲剧也接踵而来,他在得知了奥菲莉亚自杀后,又不得不接受了,与其兄雷欧提斯的决斗的事。
决斗中的哈姆雷特的母亲乔特鲁德,因误喝克劳迪斯为哈姆雷特准备的毒酒,而中毒死去。而,哈姆雷特和雷欧提斯,也因双双中了毒剑,得知中毒原委的哈姆雷特,在临死前,杀死了克劳迪斯——
jd区公安分局的审讯室内,田嘉礼正面无表情的坐在椅子上,对着正前方空无一物的洁白墙壁,两眼放空——
“怎么样?”一旁的走道上,孟非珏问着刚刚从审讯室内出来的墨馨瑶道。
“什么话都没说,从进来,到现在几个小时了,就一直保持着现在的状态,完全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哼,抵触心理嘛!?”
“是的——”
在墨馨瑶与孟非珏对话的当口,萧弇好奇的透过审讯室门上的小窗口,看到墨馨瑶口中犯罪嫌疑人田嘉礼的状态。就像前面墨馨瑶所说的一般,审讯室内的田嘉礼,正一动不动地看着前方,除此之外,并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所谓的抵触心理,也就是对抗讯问、逃避惩罚的心理反应。一般,在侦查讯问的开始阶段,几乎所有的犯罪嫌疑人,都会不同程度地存在着这种心理。有一部分人,会在侦查讯问中期达到对抗高峰,极少数会持续表现在整个侦查阶段。
萧弇默默的在心里,背着书上的条解。这也是,他第一次真实的在现实中,从犯罪嫌疑人身上,见识到这种所谓的“抵触心理”。
“怎么着,臭小子,这样就觉得新鲜了?!你好好的去监控室看着,看你师父是怎么敲开这‘死鸭子’的嘴的。”孟非珏说着,捧着手上厚厚的一沓资料,转身就和墨馨瑶走进了审讯室内。
第三十五章()
“姓名?”刚坐定,孟非珏就直入主题,对着眼前,一直神游太空的“犯罪嫌疑人”道。而一旁的墨馨瑶,则翻开了审讯记录本,准备开始记录。
可就如同先前墨馨瑶遭遇到的情况一样,“犯罪嫌疑人”田嘉礼,依旧充耳不闻的望着前方,除了沉默依旧是沉默。
“怎么着,负隅顽抗?!我跟你说,少给我来这一套!”孟非珏在审视了田嘉礼一眼后,又道:“我告诉你,别给我来电视上的那一套!你以为是在拍电影呢?!我问你,姓名?”
“哼!你们不是知道吗?还有什么好问的!”田嘉礼在抬起头嘲讽的看了孟非珏一眼后,讪笑着说道。
“我再问你一次,姓名?”
“田嘉礼——”
“田嘉礼?你真是叫田嘉礼?还是说应该叫你田嘉信?或者说是田彼得?再或者是网名‘哈姆雷特’?”
“你胡说什么呢?我叫田嘉礼!什么田嘉信、田彼得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审讯室内,只见“犯罪嫌疑人”在听了孟非珏的一席话后,眼中明显透露出了惊慌失措的表情。但,只是转瞬,脸在转向别处的同时,他又恢复了一脸的自若,很快又用言语掩饰了过去。
但他所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任何表情变化,都逃不出孟非珏的眼睛。
“怎么,你是敢做不敢当呢?还是正以为,自己做的真是天衣无缝没人会发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
此刻,只有眼前的“犯罪嫌疑人”自己知道,他心中的防御体系正在一步步的瓦解。特别是当他看到,作为主审员的孟非珏,在自己的面前翻开那厚厚的案件资料;听到,孟非珏接下来的话语,他的心中除了震惊之外,只有惊恐。
但他自认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依旧如同先前一般的淡定自若,只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微表情,早已出卖了他。
“其实,你是不是还在为当初自己成功的掩饰而庆幸!?庆幸着在车祸后,自己成功盗用了别人的身份?”
“盗用别人的身份?!早就跟你们说过了,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还有你们凭什么把我抓到这里来?”
“哼嗯,你不知道?你会不知道?凭什么?就凭你盗用了自己堂兄的身份!”
只见此时的“田嘉礼”也没了先前的气势,抽搐着脸颊,人也顿时蔫了下来。
“别告诉我,这起一死一伤的车祸,完全是巧合?”孟非珏说着,就将一份车祸的资料甩到了疑犯面前。
“开始,你是不是还在高兴,自己完全取代了自己的堂哥,而没被自己的大伯田大年发现,而兴奋不已?只因,在你的心里,你的大伯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大老粗!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拿他当一回事!你以为,他一直被你玩弄在鼓掌之中?!”
孟非珏说着,又貌似无意的在田嘉礼,更确切地说是田嘉信的脸上一扫而过。
眼前的田嘉信也就是田彼得,此时早已没有了原先的镇定自若,只见他拽紧了拳头,正试图阻止瑟瑟发抖的身体,那原本高昂的头,此刻也低了下来,额上更是浮出了一层薄汗。
“你胡说,你胡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就算你的外表整得再像你堂哥又如何?你以为,你真能掩饰的天衣无缝,躲过日夜相处的父母的眼睛吗?可能你还不知道,从你扮演田嘉礼的第一天起,你的大伯田大年就已经认出了你!”
见着田嘉信露出了一脸震惊,孟非珏顿了顿,又道:“之所以他没有揭穿你,是因为他觉得亏欠了你,所以他也就纵容了你!田大年,只想以这种方式来弥补你,也想尽可能的对着自己,当年所犯下的罪恶做出补偿——”
“撒谎,撒谎,你们都在撒谎,一派胡言,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说的吗?哈哈哈哈哈哈——”田嘉信说着,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只不过,原本还算俊朗的脸上,此刻只有扭曲的狰狞。
“撒谎?如果我说的不错,这一切事件的开始,都是源于二十年前,你父亲田小壮的意外死亡吧!?那才是一切事情的导火索——”
“不是,不是,你别想要套我的话,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田嘉信试图做着最后的挣扎,直到早前不久,那个在派出所内做出了认罪供述的,田大年的认罪书被推到了田嘉信的前面,他才软了下来——
第三十六章()
几个小时前,公安jd区分局的另一间审讯室里,一名六七十岁头发花白的老者,神情憔悴,从进入审讯室的那一刻起,始终低垂着头,一边颤颤巍巍地抹着泪,掀了掀干涩起皮的嘴角,在苦叹了一声后,缓缓陈述起了当年的往事。
“我叫田大年,帝都市田家村人,也就是最近你们查的那个田家村‘鬼屋’的旧屋主,田小壮的大哥,我父亲叫田大年,二十年前——”
二十年前,我和弟弟田小壮,还有同村的田二牛和另一个兄弟,思忖着城市里的钱也许好赚些,就谋划着什么时候能去城里闯荡闯荡。这般寻思着,正好又碰上了国家政策开放,就瞅准了机会,一起南下去了深圳。
那时,我们就是一帮农村出来的愣头青,思想也单纯,出去为的只是,想要改变一家人的生活,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开始时,也算是挺顺当的,也算是我们正好赶上了好时候,深圳因着急速发展的需要,也急需劳动力。也乘着这劳动力急剧缺乏的“春风”,刚到深圳不久,我们就在厂子里找到了工作。
虽说,我们没什么技术,但有的是力气,再说了厂子里给的工资也不低,这么着一来,在打工的那几年间,我们确实也挣了不少钱,陆陆续续地也往家里打了不少。
家人见着我们在外面打工的光景似乎不错,也就放心了。
可那时,也就只有我弟弟田小壮的脑子最为活络些,他与我们不同,他当时赚了钱,也不像我们将钱紧赶慢赶地全都往家里寄,只是在确保家里人过得还凑活的情况下,而是在深圳的大银行里开了个户头,将剩下的大部分钱都存在了里头。还笑着说:这样等存个几年除了本金外,还能多赚点利息。
当时,我和其他两个大老粗也没太上心,只笑着说:“你小子,可真是掉到钱眼里去了!心中除了老婆,就只有‘孔方兄’了——”
真的,不骗人,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是顺风顺水,老实说,当时在打工的厂子里,我们一个人的工资,就能抵上原先老家哪儿好几个人的。可是,去到大都会,看着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进入大染缸的我们,也慢慢染上了各种杂色。
人啊,一旦这手里头有了钱,就变了!就算是只赚到了辛苦钱的我们也一样。没多久,我和田二牛他们就染上了耍钱的臭毛病。
但就算是耍钱,一开始也算克制,只有等着手头宽了,我们才敢去赌上两把。再者说了,我们的开局也不错,不但没输,还赚了不少。只是有些东西一旦上了瘾,要戒就难了。
自从在那儿尝到了甜头,我们去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多了,玩得也越来越大——
可做庄家的那有赔的道理,更何况赌场上从来就没有什么“常胜将军”。
特别是决定回“老家”的那一年,我们几个就好像是踩了****,霉到了家,就连喝着凉水也塞牙,整年都没怎么赢过。每次去总想着要翻本,可越想翻本却输得越厉害。慢慢地日积月累,也就欠了不少钱——
我和田二牛他们就寻思着到处凑点钱,还了债,也就回老家和老婆孩子,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可,我们一外地来的打工仔,没根没唠地,谁敢把钱借给你啊?!再后来,也是被逼得实在没办法了,才把寻思着把脑筋动到了,和我们一起出来的,我弟弟田小壮身上。
“可你知道,那臭小子却怎么说?他说自己没钱,这钱他得留着,有用处——”
就在我们准备离开深圳的前几天,田小壮从存钱的银行里,销了户,就等着几天后,兜里揣着满兜的钱,回家跟老婆、孩子过上好日子。
眼看着还钱的日子越来越近,也就在那几天,借钱的给我们三个的,下了最后的通牒,说:我们要是不还钱,就要用命填。
“我们也是被逼得没办法啊!呜呜呜呜——”说到这,老人抱着头失声痛哭,揪着头发悔不当初——
我们打工的厂子后面有一条长长的护城河,平时也发生过,厂子里的工友,喝醉酒失足坠河,淹死的惨剧。我们也就将这脑筋动到了这上头——
那一天,我们买了很多酒和下酒菜,拉上田小壮一起喝上了。
那一天,这小子仿佛心情也不错,原本滴酒不沾的他,喝了很多。并且喝着喝着,还把他那个大帆布包给抱了出来,拍着袋子,借着醉态,红着脸,想要说些什么。
可那时,那傻小子也是喝高了,大着舌头说不清句整话。
“我们三个也是‘鬼迷了心窍’啊!当时也是被逼急了,狠下心,当下就决定一不做二不休,乘着他醉态已成,索性把他灌个烂醉,乘着四下无人,就直接把田小壮抬手抬脚地拉到了河边,抛进了护城河里——
这么着,乘着田小壮的死,用着他帆布包里的现金还了赌债。
随后,用早就买好了的车票,抱着他的骨灰盒回到了田家村这。
可日思夜想,盼着自己丈夫回家的田小壮的那口子,在看到我手里这冷冰冰的骨灰盒,当时就懵了。
她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等来等去,等到的却是这个——
第三十七章()
“警察同志,你们也知道,我们帝都虽然勉强还算得上是个南方城市,但这冬天的寒冷却是连这北方人都扛不住的。那股子湿冷劲儿,可是拼着命的往着人的骨头里钻啊——”
二十年前农历十二月二十八日的早晨,我弟田小壮家那口子,早早的就收拾干净,抖擞着手脚等在了家门口前,那几棵大槐树下。
虽然,寒风凛冽,刮得人脸蛋子生疼,可还偏偏就是挡不住期盼着的股子热乎劲儿。等待着这等了许久,盼了许久,却是迟迟未到的家人团圆的这一刻。
那天,我弟媳穿着一件大红色的袄子,虽说是已浆洗的退了色,但就算只是远远的望着,却也遮不了那晦暗大树下的这一抹艳红。
别看她是个城市里长大的,可这些年里,我和弟弟小壮在外打工谋生的这段日子,我们田家也是靠着她一个人,把家里的老人、孩子看着、顾着。我爸他从小就有哮喘的病根子,累不得、冷不得也冻不得,一到换季就老犯病,也因着这,田里也多亏着她一个人。
“可,我不是人啊!呜呜呜呜——”
见我递过那冷冰冰的骨灰盒子时,她当时就懵了——
惨白着一张脸不哭也不笑,只是愣愣地呆站着,谁说也不听。就算是再怎么要强的人,到了这时也扛不住了。
“小壮他们原来一个好好的家就是这么着,让我们给整没了!”
愧疚,懊悔——
可是这世上毕竟没有后悔药,为了弥补我们做下的错事,我和二牛他们就想方设法的想要做些什么,来尽力弥补才好。田里的活没人干,我们就抢着去做。可以说自那以后,小壮他们家所有的重活、累活都是我们几个包拉下的。
那时,我和媳妇儿他们住丈母娘家,虽然说是邻村了,可但凡家中只要做了什么好吃的,只要是我们家有的,就必然不会少了小壮他们家的那一份。
原以为,我们就可以以这样的方式,来弥补我们犯下的过失,但冥冥中自有主宰,纸终究还是包不住火。
那一天,我还是像往常一样,准备把干完农活的工具放回小壮他们家后,就回家。可那一天,小壮他家那口子全变了样——
“田大年,你说,是不是你、你们害死了小壮的!?你说,你说,你说啊?”刚进屋,她就像疯了一番,歇斯底里揪着我又捶又打。“是不是你们干的,是不是你们干的?!”
“不是的,不是的,不是我干的,我什么都没干——不是我们干的——”
“哼哼哼,哈哈哈哈,原本我还以为小壮虽然没了,可是他却有着一般好兄弟,顾着我们!可是,可是,就是他的这些个所谓的‘好兄弟’活生生要了他的命啊,呜呜呜——”
此时的她早已没了原先那温柔贤惠的样子,血红的眼中有的只是蚀骨的仇恨。
“见着那双眼,我只觉得脊背发冷,可嘴上还是一个劲儿的否认着——”
“不是你们干的,那我问你:小壮人没了,他存的钱呢?小壮的钱呢?!”
“那个——他不是在深圳那打工的地儿,染上了耍钱的坏毛病,都赌没了。也因着这事,他一时想不开,才跳了河的嘛?这个我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吗?”
“哈哈哈哈哈,你们骗得了我,可却是骗不过老天爷,骗不过自己的良心。我有证据,我有证据,你们等着,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我要让你们都坐牢,给小壮填命——”
“她说着就要激动的往外走,当时我也是怕极了,脑子一热,就——就随手推了她一把。当时,当时她就磕在门栏上晕,晕了过去——”
也许当时的动静也惊动了刚从田里回来的二牛,我把事这么一说,两人一合计,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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