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爷的英雄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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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爷的英雄联盟- 第4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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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会的。”罗德的嘴角露出了笑意,“但前提是,你将自己箭矢的目标选对。”

    “什么意思?”韦鲁斯察觉了罗德话里的隐藏意思,“你想要说服我,停止我的复仇?”

    “我更希望你将精力用在正确的地方。”罗德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暗裔的敌人不应该是凡人,即使是和艾卡西亚之战有关系的凡人时间已经过去了千万年,即使是当事人的后裔,他们恐怕也已经记不得当时的事情了。”

    “但背叛就是背叛。”韦鲁斯毫无退让的意思,“我曾经尊重大织母,但在艾卡西亚之战,她背叛了帝国。”

    “也许那不是背叛,只是别无选择。”罗德摇了摇头,“千万年后,恕瑞玛的辉煌已经繁华落尽,但大织母的后代仍然生活在最靠近艾卡西亚的地方,究竟是谁背叛了艾卡西亚之战中献出了一切的人?”

    “……”韦鲁斯沉默了。

    罗德的话击中了他的内心。

    坚持着复仇的韦鲁斯和坚持着恕瑞玛荣耀的内瑟斯可不是一路人。

    韦鲁斯曾经是恕瑞玛最精锐的射手,但他战斗的根本原因可不是为了“恕瑞玛的荣耀”,他生而为了战斗而生,如果说除了战斗之外还有什么能够让韦鲁斯在意,那恐怕就只有他曾经的战友了。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韦鲁斯才会在脱困之后因为拉亚斯特(凯隐的武器,那把大镰刀,也是一个暗裔)的邀请,参与艾欧尼亚之战。

    对于韦鲁斯来说,恕瑞玛的荣耀什么的不值一提,他见到织匠后果断下手的原因不是他们背叛了谁,而是他的背叛本身。

    而现在,当罗德言语之间不断暗示他,现在的恕瑞玛本身已经遗忘了过去,而遗忘过去也是一种背叛,这让韦鲁斯不可避免地产生了动摇。

    自己究竟应该向谁复仇?

    是在艾卡西亚之战中抛弃了战友的大织母?

    还是已经遗忘了艾卡西亚之战的恕瑞玛?

    看着逐渐迷茫的韦鲁斯,罗德的嘴角终于浮现了一丝满意的微笑暗裔战斗力足够优秀,但可惜脑袋似乎不太好用,自己三言两语之间就让他产生了动摇,这可太有趣了。

    正在罗德盘算着怎么利用一下韦鲁斯的时候,惩戒之箭出乎意料地恢复了清醒。

    “也许你说的是真的。”韦鲁斯再次抬起头来,“但我的弓已经拉开,就不会射空!”

    突然清醒的韦鲁斯让罗德有些尴尬和意外,他眨了眨眼睛,看向了一脸坚定的韦鲁斯,然后忽然明白了问题的关键。

    瓦尔茂和凯伊帮了倒忙。

    很显然,刚刚韦鲁斯动摇的时候,那对灵犀基友也试图劝诫韦鲁斯放弃杀戮,结果却干脆激起了韦鲁斯的杀意……

    眨了眨眼睛,罗德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

    “那么,韦鲁斯先生,如果可以面对虚空,你会有怎样的选择呢?”

    “死战到底,不死不休。”

    “那就好。”罗德轻轻叹了口气,“我还想着利用你教训一下那个自大的黄金脆皮鸡呢,现在看来我不得不把你封印起来了别着急,我保证你下次清醒的时候,你将会能够肆无忌惮地释放你无尽的怒火。”

    说话间,大片大片的时之砂蔓延了开来,转眼之间将韦鲁斯包裹成了一座沙雕。

    就先这样吧罗德已经打定了主意,下次到面对虚空的时候,自己再把他放出来好了。

    ……………………

    解决了韦鲁斯的问题,罗德又一次找到了织匠长老。

    和之前冷淡的态度不同,这次织匠长老见到了罗德之后,脸上的神情明显复杂了不少。

    不管他怎么排斥这个“不听织母教诲”的家伙,他毕竟拯救了织匠部落。

    “长老还打算置身之外吗?”罗德也不客气,直接图穷匕见,“恕瑞玛已经不再平静,曾经被封印的、自我迷失的都已经清醒和归来,这种情况下,自我放逐了那么久的织匠……难道不应该归来吗?”

    “还没到织母所说的时间。”长老虽然面露纠结,但还是坚持着摇了摇头,“织匠是黑暗降临的第一道屏障,我们世代生活在可哈利塞,这是织母的教诲,也是我们的使命。”

    “黑暗已经来了!”罗德提高了语气,“艾卡西亚的虚空在蠢蠢欲动,他的爪牙化名为先知正在借着恕瑞玛复兴的机会招揽信徒、献祭虚空如果黑暗真的彻底降临,这第一道屏障能起到什么阻拦?!”

    “这是织母的指示……”

    “现在,织母的传人都已经出现了!”罗德伸手指向了旁边一脸迷茫的塔莉垭,“为什么你还在犹豫,还在坚持着古板的教条?!你是在坚持着织母的教诲,还是单纯地恐惧于变革,恐惧于新的挑战?!”

    罗德一改自己之前彬彬有礼的形象,抓住了长老长袍的胸口,朝着他开始狂喷口水。

    而面对着罗德的咆哮,织匠长老也懵了。

    当然,他不是被罗德喷傻了,而是陷入了自我矛盾之中他一方面纠结于古老的教条,另一方面也不能无视现在特殊时代的变革,犹豫了良久,他终于一咬牙,一跺脚,做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塔莉垭,我的孩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长老转头看向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塔莉垭,“今天晚上和我一起去可哈利塞的戈壁中,我们一起去聆听织母的教诲让大地之母告诉我们,织匠现在应该做出怎么样的选择!”

    ⊙⊙?!

    虽然不知道长老在说些什么,但塔莉垭本能地感觉到了这个任务的沉重。

    似乎……整个部落、整个织匠种族的命运都来到了自己的肩上?

    

第一千零九十四章 戈壁往事() 
塔莉垭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最后还是决定跟着长老去接受那个试炼——隐约之间,她预感这个试炼和自己能够掌控岩石的力量有关。

    本来罗德是想要回避的,作为一个外族人,他感觉自己似乎不太好参与其中,但织匠长老意外地邀请他一起,作为一个见证者。

    “来吧,你可能是织匠唯一的客人了。”

    眨了眨眼睛,罗德意外地跟着这位织匠长老,踏上了可哈利塞的戈壁滩。

    ……………………

    可哈利塞的风沙还是一如既往。

    阵风打着旋,携带着碎石和砂砾,打在了行人的身上——行走在可哈利塞,罗德自然而然地撑起了奥术护盾。

    塔莉垭看起来却对这种风沙无比熟悉,她行走之处,围墙一样的石幔纷纷从地下翻起来,在风吹来的方向仿佛一道移动的城墙一样,为她遮挡风沙。

    而织匠长老看起来要狼狈许多了,他用厚厚的长方巾将自己的面容包裹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亚麻质的长方巾打成了一串特殊的活结,最后仿佛是防毒面具一样撑了起来,既能遮挡风沙,也能保证透气性。

    罗德有心帮助他撑起个奥术护盾,但却被长老拒绝了。

    “这是织母的教诲。”长方巾下,长老的声音显得有些沉闷,“风沙是织母的声音,在可哈利塞,我们不会拒绝风沙。”

    “……”

    罗德耸了耸肩,不再坚持——对于这种说辞,他曾经是一点都不相信的,直到在弗雷尔卓德,他向艾尼维亚求证了艾尼维亚之息的真实性。

    艾尼维亚给出了肯定的答案,从那之后,罗德就再也不将一些传统的、似乎有些荒谬的说法当成是无稽之谈了——因为在传统的背后,你不知道有多少是真实的……

    “我们织匠世代生活在这。”虽然罗德不说话,但织匠长老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从织母带领我们来到这里之后就一直如此,在这片风沙之中,我们有自己的使命。”

    “什么使命?”塔莉垭有些意外地看向了石幔另一边的长老,“小时候嬷嬷和我们讲述过织母的寓言,但从来都没有人说起过织匠的使命……”

    “因为这份使命不需要所有人都知道。”长老的语气变得格外的低沉了起来,“这也就是这次试炼的目的。”

    “究竟是什么?”塔莉垭看起来很好奇,“是什么秘密吗?”

    “秘密?”长老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腰,“大概……也算是秘密吧——主要是关于艾卡西亚。”

    “艾卡西亚?”听到这个词语,塔莉垭显然愣了一下,“好熟悉的名字……是东南边的那片禁区?”

    “就是那里,禁忌之地,艾卡西亚。”

    “我记得从小时候所有人都禁止进入艾卡西亚。”

    “因为那里是生命的禁区,贸然进入只会有去无回。”

    “所以这一次……”

    “你需要通过织母的试炼,证明你是一个有资格进入禁区的、真正的战士。”长老的语气非常严肃,“我们是可哈利塞的哨兵,我们要监视着艾卡西亚的动向。”

    塔莉垭显然有些不明所以,但罗德却将这件事的过去猜到了个八分半——不出意外的话,当初那位大织母于艾卡西亚之战中选择离开并非完全是为了背叛,她也在用自己的手段,为瓦罗兰留下一个能够观察着虚空的前哨站,而所有的织匠从一生下来开始,就是这个前哨站的观察者。

    “织母说她的继承者会彻底地结束织艾卡西亚的禁忌之力,但她却没有说谁是她的继承者、她的继承者会什么时候出现。”织匠长老并没有注意保持思考的罗德,而是仔细地和塔莉垭讲述着关于大织母传承的事情,“实际上,当初你的月下之舞是很特殊的,我也曾经想过,那究竟和织母是否有关。”

    “到底有关吗?”塔莉垭显然很在意这一点,“那一次我感受到了有人在我的耳边似乎说了什么,但……结束之后,我完全都记不得了。”

    “这就是问题了。”织匠长老闻言叹了口气,“我今年已经有92岁了,但我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像你这也切合织母传说的人。”

    “既然她很契合。”这时候罗德认出住插了句话,“那为什么之前你一直都没有其他的表示?”

    “因为这不够。”长老长方巾下的面庞上露出了苦笑,“那时候的塔莉垭还是个无法完全控制自己力量的孩子,我并不敢将这么沉重的事情交到她的手里。”

    眨了眨眼睛,罗德略微思考之后微微点了点头。

    实际上,关于自己最开始能量失控的情况,塔莉垭是和他提过的——这个问题困扰了塔莉垭很久,直到遇见亚索、跟随着亚索修行之后,塔莉垭才堪堪能够控制住自己特殊的力量。

    “所以这次的试炼和控制能力有关?”

    “也许是的。”织匠长老并没有给出一个确定的答案,“实际上,我们也不清楚这项试炼的具体内容是什么,我只知道很多参与试炼的人最终一去不返……这也是我不愿意让塔莉垭参与其中的原因之一,她本不应该承受这一切……”

    “不,那正是我应该做的。”就在织匠长老略显犹豫的时候,塔莉垭自己却给出了肯定的答案,“早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我就得到了织母的力量。”

    “十六岁……”长老宽松的袍袖下,手指轻轻掐了几下指节,“你走失的那一次?我记得那时候你的父亲还很强壮,还是我们的族长,他为了找你,甚至叫上了半个部落……”

    “我很抱歉。”提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塔莉垭原本就有些高原红的脸上颜色更深了几分,“但实际上,那一次我感受到了织母的召唤,她给予了我力量,最后我利用那种力量制造了石幔……”

    “这和我当时知道的可不一样。”长老停下了脚步,严肃的看向了塔莉垭,“你从未提起过,当时守护着你的符文是自己制造的。”

    “呃——”塔莉垭眨了眨眼睛,有尴尬的咧了咧嘴,“那时候我吓坏了……”

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大织母的传承() 
“……”

    面对塔莉垭的解释,长老在迟疑了片刻之后选择了接受。

    的确,当时的情况的确比较特殊——十六岁的塔莉垭为了救下一头岩羊而跌入了峡谷之下,当时的现场一片狼藉,当她的父亲找到她的时候,她身体似乎没受什么伤,岩羊也毫发无损,一个代表着织母的符文刻印出现在了她的身边。

    对于这种情况,所有人都下意识地认为是织母庇护了塔莉垭——这种事情在别处实属罕见,但是在可哈利塞却时有发生,在这片织母庇护的戈壁中,总有些幸运儿因为织母的帮助而逃过一劫。

    所以这件事最后也只是成为了部落的一段谈资而已,塔莉垭也是大家嘴里的一个“幸运的孩子”。

    但是,如果整个事件中,救下了塔莉垭的是她自己、那个刻痕也是她第一次使用这种力量所无意识制造出来的话(那件事情后,塔莉垭高烧浑水梦呓了两天),那事情的意味就完全不一样了。

    被织母所救,那是一场意外之中的小幸运;但获得了织母的力量救下了自己,那意味着塔莉垭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得到了来自于织母的认可!

    对于织匠们来说,织石是织母力量的表现,但却不是可靠的证明——塔莉垭这种特殊的施法天赋虽然也算是常见,但却不是从未有过。

    但第一次觉醒了力量就无意识制造了织母刻印……这种事情可真的从未有过。

    想到这后面所可能蕴含着的消息,织匠长老下意识地加快自己自己的脚步。

    也许这一次……织母的传人真的出现了。

    ……………………

    三个人在茫茫戈壁滩上走了整整一个下午——当天色变暗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了一片四下看去出了戈壁滩外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就是这里了。”织匠长老环顾四周,满意地点了点头,“看起来,这是一个进行试炼的好地方。”

    罗德有些意外地打量着周围——这里真的什么都没有,完全没有半点试炼场的模样,似乎只是广袤戈壁中普普通通的一角。

    “试炼是不需要材料的。”长老似乎看出了罗德的意外,缓缓出言解释道,“其实试炼的手段也很简单——塔莉垭,我的孩子,你还记得月下之舞吗?”

    “月下之舞?”塔莉垭愣了一下,“那是成人仪式上所有人都要经历的事情,我又怎么会不记得呢?”

    “现在。”长老从腰间小心翼翼地拿出了一包不知名的粉末,在地上画出了一个巨大的圆圈,“站到这里,然后再来一支舞。”

    “可是每个织匠都只能跳一次月下之舞!”

    “那是因为第二次月下之舞是一个特殊的仪式。”长老出言解释道,“月下之舞沟通了舞者内心最深处的追求和力量,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月下之舞会吸引那些工具。”

    “我第一次月下之舞造成了岩石的翻涌……”

    “那就再来一次。”长老看起来不容置疑,“你要向我证明,当时的意外来自于你内心深处的力量。”

    塔莉垭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她显然还没有理解这支舞的真正含义,但当长老主动开始打着拍子的时候,她终于走进了那个黑色圆圈之中,开始了自己的舞蹈。

    ……………………

    这是罗德第一次见到如此随性的舞蹈——没错,塔莉垭的月下之舞没有任何特殊的技术性可言,她只是在按照自己的本能,舞动着自己的身躯。

    在这苍凉的月光下,在这苍凉的戈壁之中,塔莉垭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在长老所划出的区域里,翩翩起舞——她的舞姿和优雅动人沾不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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