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sassin说到这里,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他原来英俊的相貌,被彻底毁了容,他的魔术回路,也被烧毁,我的哥哥原本是个大有希望的魔术师新星,就为了我,而丧失了他原本可以拥有的一切!”
“虽然很冒昧,但我还是想问一下,你哥哥是怎么死的?”
阿格尼娅擦了擦眼角流出的泪水,虽然她知道此刻绝对不是询问的最佳时机,但她还是宁愿做一个恶人。
“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一上来跟他说得好好的,突然我哥哥像是暴走了一样,全身抽搐,然后就看见眼角鼻子和耳朵里流出了鲜血……我想用卢恩文字救他,但,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啊……”
全身抽搐……是因为魔术回路的缘故吗?
仅仅是凭借只言片语,阿格尼娅只好做出这样的猜测。
麦克唐纳被烧毁了相当大的魔术回路,因此阻断了魔力的生成与魔力的正常发挥,也就是说,已经是相当于一个普通人了。但是,如果这样的魔术师强行动用体内残存的魔力进行魔术,那么那些魔力可能就会导致紊乱,而出现剩余的魔术回路纠缠在一起这种情况,与之相伴随的,便是肉体上的极大痛苦,甚至是生命的流逝。
“阿萨辛大哥,麦克唐纳大哥……还有什么能为他做的吗?”
仿佛是一语惊醒梦中人,Assassin慢慢停住了哽咽声,转过头来凝视着少女。
“你……能帮助我吗?”
被心上人如此注视,阿格尼娅的脸颊微微涨红,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
“我的哥哥,曾经告诉过我……如果我一辈子能遇上一个心仪的女孩子,那么要我一定要把族长的刻印给她。算是哥哥的一片心意。这个东西,你能接受吗?”
Assassin松开紧握的双手,在麦克唐纳的右手手背上,有一个朱红色的印记。
◆
“麦克唐纳死了。”
在马克雷密斯一族的礼拜室里,年迈的族长微微张开耷拉下来的眼皮,看着眼前的男子。
“我们一族那一代,最优秀的年轻人死了!”
仿佛为了强调什么,年迈的族长一边用手杖敲着地板,一边闷雷般的声音重重地说道。
所有马克雷密斯一族的人全部呆在了这里,但都恭恭敬敬地立正好,聆听着族长的发话,就连一丝大气也不敢喘。
在今天一早,马克雷密斯家族便召来了全部的魔术师,只为了商讨一件事——
在礼拜室里陈放着的,标记着“麦克唐纳”的符文石块,碎裂成了两半。
这也就意味着,马克雷密斯年轻一代最优秀的魔术师,备受老族长关爱的子侄麦克唐纳,已经猝世了。
这也难怪,那个平日里一直默不作声的老头子终于动怒了,甚至把家族的魔术师全部召集起来,商讨此事。
“麦金莱。麦克唐纳是你的儿子,对于此事,你想说什么?”
站在族长面前的男子,正是在时计塔担任符文科讲师一职的麦金莱·马克雷密斯。
“这件事起因是这样的,有三位魔术师在远东之地搞了个名叫圣杯战争的魔术比赛,时计塔想要获得一个名额,就打算派人参加。而经过高层的协商,他们决定让我的儿子,麦克唐纳·马克雷密斯去参加角逐。”
“那也就是说,是时计塔安排的这一切?”
“正是如此。”
话音刚落,底下的人们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时计塔代表的,就是魔术协会。而魔术协会代表的,则是无数魔道名门的联合。
但这并不代表,老族长就会忍气吞声,甘心被魔术协会的人算计。马克雷密斯家族最早可以追溯到凯尔特神话里的传奇家族弗拉加家族,他们所继承下来的,也不仅仅是符文,更是从神代传到现代,历经千年岁月的魔术知识的沉淀。
即便是那位长期呆在时计塔上,很少出现的“院长”,对待马克雷密斯家族也一向持着宽容的态度。其原因,就在于马克雷密斯这个姓氏,其由来甚至比院长本身还要古老,历代家传的圣物“复仇之剑”佛拉格拉克,也即是族长的魔术礼装逆光剑的原型,可是现存于世的少数宝具之一,至今仍被马克雷密斯家族珍藏。
换句话说,如果真要开战,那位神秘至极的院长,也会忌惮。
“肃静!肃静!”
手杖重重地击打在了地板上,喧闹的礼拜室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这个在年轻时,凭借着魔术礼装“逆光剑”横行于欧洲魔术界的老人,第一次彻底睁开了眼睛。就像是一直在沉睡的老虎一样,终于还是被他人激怒而露出了锋利的獠牙。
老虎虽老,虎威犹在。
“从今天起,马克雷密斯家族退出魔术协会!一切任职的族人全部辞职,将这些年来,我们马克雷密斯家族所提供的魔术公式全部收回来,禁止任何人学习。违者将被家族通缉!我,会亲自去找一趟那位院长的。”
老人眯起了眼睛,可是眼中的寒芒却是怎么收也收不回来的。
PS:官方里面的设定,巴姐是违背父亲的意愿加入魔术协会的,而马克雷密斯家族也是脱离于魔术协会而单独存在的。因此我这样写,算是一个补完吧,不然和原著就搭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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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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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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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
Act 29
Act29
清晨的微风渐渐吹拂在了脸上,带着阵阵温润的湿意。青草与泥土的芬芳气息直扑鼻尖,不禁让人陶醉。和煦的阳光完全没了平日里那般热烈似火,反倒是多出一股子恬淡安静的感觉。树林间的小虫子们也开始了一天的忙活,在还沾着露水的青草间捕捉着猎物。
这真是绝佳的捕猎时机。
玛奇里微笑着感受着Rider和Berserker气息由远及近的袭来。
然后,他扭过头去,对着跃跃欲试的Lancer咧嘴一笑。
“准备好了?”
“已经准备好了!”
Lancer朝气蓬勃地回答道。
毕竟是被世界认可的古之英雄,即使强敌环饲在侧,Lancer也并没有逃跑这类不堪的想法,他只是握紧那根伴随他征战沙场的朗基努斯之枪,感受着由于重压,血液在逼仄的血管里奔流不息的汩汩声,感受着长枪与自己的形体相融,如臂使指的那一种奇妙感受。
然后,闭上眼,细细的聆听着嗖嗖的风声,以及那随风摇摆的小草的低语。
世界在这一刻陷入了安静。
Lancer的精神状况,被调到了自召唤以来的最高水平,浑身的细胞都尖叫着,渴望着一战。
“Rider!Berserker!我知道你们在那里!”
“吾之名为君士坦丁!在这场圣杯战争中获得Lancer的职介!你们谁敢与我一战?”
“还是说,Rider和Berserker,你们打算两个对付我一个!”
长枪驻地,Lancer一手插着腰,放声大吼道。
这场决战誓不可免,但如果能因为Lancer的这一席话,使得对方顾忌英雄的名头,而选择单打独斗,那么Lancer或许会轻松一点。
“抱歉了啊,Lancer。”
对方出其意料的没有犹豫,很快便做出了回复。
“Berserker想要和你一战。而我虽然并不想和你一战,但我想要得到圣杯。为了圣杯,我不得不出此下策,和Berserker联手一起对付你。如果不是出于这点,我是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这真的是很抱歉。我可以保证的是,你的Master绝对不会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
“夜行登霄(???????????????)!”
“聿——”
一头人面的有翼白马从Rider的背后飞了过来。银光闪烁的翅膀微微一震,马蹄向后一蹬,眨眼之间这头古怪的白马就像一道白色的闪电,飞快的飞到了玛奇里的身前,然后前腿下蹲,匍匐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我的宝具,名为布拉克(????????)的神马,曾经驮着先知默罕默德连夜从麦加赶到了耶路撒冷。因此便为夜行,然后登上登霄石礼拜真主完毕,又乘着布拉克回到了麦加,此为登霄。连起来,便是神迹‘夜行登霄’。”
“有了布拉克的保护,没人能伤害到你的Master了。所以,请你务必放下所有的顾虑,与我们放心一战。”
“那你的Master怎么办?你们来此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杀我么?”
玛奇里看着匍匐在地的布拉克,蓦然感到一丝匪夷所思的荒谬。
他费尽心思让Lancer做好准备,并且为他安排好了宝具的动用顺序,不就是为了让他保护好自己么?但如今,根本就不需要Lancer,敌对的Rider就已经帮他想好了解决方案。
之后,他的心头上又浮起一丝好笑来。
莫洛斯和马洛礼两人费尽心机所要达成的目的,不就是让玛奇里死么?
这只能说,终究是英灵选择的不好。
Rider的真身,虽然与欧洲主流的信仰不同,但其还是因为个人的人格魅力和骑士风度而成为风靡整个欧洲的英雄。这样的从者,只会顺从自己的本心,不会言听计从。
“哈哈哈!那么我就等待你的好消息了,Lancer!”
一只脚跨过布拉克的背部,骑了上去。布拉克随即挺了挺身子,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仿佛流银般的双翅彻底张开,稍稍一震,便带动一股巨大的气流从下往上升腾,银白色的马蹄离开地面,布拉克稳稳当当地停在了半空中。
随后,伴随着“希聿聿”的名叫,布拉克双翅不断地扇动着,最后一跃而起,在风力的作用上,不断地向上飞去。
这样子的话,无论是谁,想要伤害到玛奇里,都只能先到达与布拉克一样的高度。
“Lancer!”
等布拉克的身影一消失,骨子里充斥着好战因子的维京战士Berserker立刻拿出金黄色的大剑,嗷嗷叫地就冲了上来。
那么就开始吧。
感受着体内沸腾的血液,Lancer也露出了一个嗜血的笑容。在他所在的那个年代,在他的一生中,从无敌手。恐怕也只有在这里——因为圣杯的召唤而来,七个英雄的投影所逗留的舞台——才会有如此激动的一幕。
能活在这个年代,能被召唤而来,实在是太好了!
抛开君王的尊严,抛开基督教的教义,在这里所奋战的,已经不再是那位君士坦丁大帝,而是一个名为Lancer的战士。
风在低吟。
金属与金属在碰撞,火花在接触的那一瞬间飞溅。
这已经不是冷兵器的对撞了,甚至超出了这个时代的范畴。
踏上地面的脚踩碎了大地,挥起兵器带来的气压,引得无数草末飞舞。
哪怕是身居高空中俯瞰着他们的玛奇里,也不得不咽下了一口唾沫。
在这之前,Archer所引发的天空会战由于是在半空中,是以玛奇里根本瞧不见,但如今他却能亲眼见到这副不属于人间的场景。
如果不是之前用真十字架特意做好的防护结界,恐怕这种巨大的破坏力,早就能摧毁这块地方了。而且,这还不是宝具的真名解放,仅仅只是纯粹靠着硬度的互相碰撞。
从者之间的战争……都是这个样子的么?
玛奇里在这一刻才明白过来,魔术师与从者之间最大的差异在哪里。
从者身体里所存的,几乎全部都是魔力,他们的一举一动,都伴随着魔力的释放。而魔术师仅仅是在要用魔术的时候,才会释放魔力。两者的关系,可用量多量少来区分,而正是因为量多的缘故,才引发了质变。所以从者的水平会到达这种惊人的地步。
人类,可能战胜从者吗?
就算能,恐怕也只有时计塔里那些存活千年的老怪物吧……
也许……自己那一招也能。
风在咆哮。
突如其来的,一阵狂风从地面席卷而来,布拉克嘶鸣一声,快速的躲了过去。
圣杯战争。
这才是真正的圣杯战争。
传说中力量,神话中的对决,仅仅是两人的白刃战,就足以破坏这块土地。
这就是从者之间的战斗。
此时,同样的惊愕也出现在了Berserker的脑海里。
维京一族最强大,最自负的,便是体魄。维京战士,自一出生起便具备着超人的体魄,这跟斯巴达通过后天的培养而挑选出来的战士完全不同。他们是全民皆兵的战士民族,是无人能敌的、披着人皮的野兽。
而作为维京最后的英雄金发王哈拉尔德,作为维京之王,Berserker的体格更是强壮到了一定极点,他没想到,那个看上去瘦削的Lancer,竟然有着不输于自己的力气。
明明自己已经是非常卖力地进攻了,但对方依然用一把长枪防守的滴水不漏。对方根本就不像养尊处优的君王,倒更像是在战场上厮杀的战士,杀戮已经像本能一样的刻在了骨子里。
“不错嘛,Lancer,看来我还是小瞧你了。”
“能得到维京之王这样的称赞,实在是一件很荣幸的事。”
两人的互相称赞并没有因为敌对的立场而改变,相反正是因为敌人的缘故,才越发的惺惺相惜。
“Rider不是说好了要取我性命的么,怎么……”
“哈哈!是我在来之前特意跟他打好了招呼。不到我尽兴的时候,我是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易死得!”
就这么说着,Berserker金黄色的刀刃陡然以一种古怪刁钻的角度,向着Lancer的脸上直扑过来。
“没用的!Berserker!仅仅只靠着白刃战的话,我们是分不出胜负的!”
朗基努斯之枪的刃状羽翼陡然张开,牢牢地护住了Lancer的面颊。
“我看这倒不一定!”
Berserker那金黄的刀刃上,被阳光照射而映出刺目的反光,虽然只是时不时出现,但却给了Lancer很大的压力。
如今的Lancer,虽然看起来游刃有余,但实际上他已经是筋疲力尽。他唯一所能做的,便是不断的防御,防御,再防御。因为Berserker一身的可怕怪力逼迫他只能不断地防御。短期内倒还没什么,但若是长此以往,恐怕Lancer自己就会坚持不住了。
必须得反击。
确立好这样的信念,Lancer迅速将长枪一挑,借助与刀刃碰撞所产生的力,像一条长龙一样顺势攻击Berserker的下盘。
Berserker现在所能做的,便只有防御,而一旦他防御住了,那么他就会陷入了Lancer的节奏,被他逼着打。Berserker的优势在于力气和如同野兽般给人以毫无喘息之机的强攻,防守,从来都不是Berserker,或者说维京战士的优点。
正如Lancer所预料的一样,Berserker在进攻自己和防守之间选择了防守,他用阔剑挡住了枪尖。
但这样一来,便彻底被Lancer算计了。
朗基努斯之枪如同一条不断游走的蛇,在Lancer的手中上下翻舞,有时更是以一种柔软到了不可思议的角度向着Berserker袭来,Berserker不管怎么招架,都只能勉强抵挡住对方的一次次进攻,若是慢了一秒,对方的枪便会贯穿自己的身体。
这可不妙啊。
Berserker无奈地咽了口唾沫。
自己完全落入了Lancer的节奏,只能跟着他的动作而动,只要自己一下子松懈,便彻底完了。
如果说最先不过是两个人用些小伎俩,稍稍试探一下对方的水准,那么现在,可以说打斗已经到了白热化的程度。两个人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不断将自己早先在战场上锻炼出来的杀戮本能熟练的运用,更是使出浑身解数的见招拆招。
当然,所谓的小伎俩,不过是Servant之间的说法,只要看看周围那一圈的草地全部被削下了两层,露出了褐色的泥土,周围的大树也被兵器所带的气流吹倒。便足以知道这种破坏力的惊人。如果是不知情的,或许还认为是此地放生了大地震什么的。
“Lancer,这就是你的全部水平了?”
虽然被打的手忙脚乱,但这并不妨碍Berserker从口头上攻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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