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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样的说法，奎尼有些意外。他立刻从总控系统中，调出这人的背景资料，很快地浏览了一下。
“那么，你叫利昂……这真的是你的名字？”奎尼问道。
“是的……如果你们在外城生活，你们一定听说过我……”利昂回答说。
奎尼点了点头。他确实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不过他没想到，利昂竟然只有三十岁上下；他以前一直以为，利昂肯定是个老谋深算的角色。
“听说你有不少手下……”奎尼说道，“尤其是那些惹过事、受过罚、甚至经过行为矫正程序矫正的家伙，似乎很愿意听命于你……”
“利昂……”秦说道，“这么说，那个在外城最有势力的团伙，他就是首领……”
“什么团伙？”利昂很是不屑地看了秦一眼，“别说得那么难听，我们可是好人！再说，你说什么有没有势力……他们愿意听我的，我有什么办法？”
“说实话，我很好奇，你怎么会被治安机器人抓进来了？”奎尼笑着说。
“还不是因为那个《仙名道义》！参与这件事的人，都与《仙名道义》有关……”利昂有些恼火地说道，“我是糊里糊涂地，就被卷了进来……而他们……”利昂用手一指身后的其他人，又说，“他们根本就控制不了他们自己……”
（本章完）
第291章 深入调查：何融（）
“跟《仙名道义》到底有什么关系？”秦问道。
利昂又是得意地笑了笑，说道：“你说呢？我当然可以告诉你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过，我对《仙名道义》的大奖很感兴趣……你们在公告上也说了，如果能够提供萧洪玩家的信息，最终就有可能与他分享大奖，不是吗？”
“是的……”秦点点头说。
“那么，我把与萧洪有关的信息，还与跟这次大家闹事有关的信息，全都告诉你们，而你们呢——给我足够的回报，也不用太丰厚，只要能说的过去就行，而且可以让我与别人分享大奖嘛……用这样的形式，你们应该也不会特别为难……”利昂讨价还价地说道。
“那要看你给我们提供的信息，到底有没有用处……”奎尼说道，“对于你所知道的那些信息，我劝你，不要抱有太高的期望，也许我们早就知道了……还有，最为关键的是，我想，你对于你自己现在的处境，恐怕还没有一个正确的认识……”
“什么处境？”利昂满不在乎地问道。
“谁知道呢……”奎尼也耸了耸肩，说道，“现在中心城与外城情绪对立，你这件事情，难保最终怎么定性……而你本人，偏偏又是一大帮好事分子的头子……”
“能把我怎么样？我不过就是从这儿路过，正好碰上了这事儿……”利昂忽然有点心虚。
奎尼不置可否地看了利昂一眼，没有说话。
利昂的态度变化得很快。他迅速地想了想，然后说道：“那就算了吧，我这个人，最识时务……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你们就尽快把我放了……”
奎尼点点头说：“我早就说了，这一点，我完全可以向你保证……”
“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找这个玩家……”利昂摇摇头说道，“如果没人领这个大奖，那不是挺好吗？或者，你们可以另外再找一个玩家……”
“因为我们要把与这个‘萧洪’有关的一些事情弄明白……”奎尼说道。
“哦，所以你们更想从我这儿了解到有关萧洪的信息，不是吗？”
“你可以这么认为……”
“那么好吧，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不过，”利昂小声说道，“你们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你们不能把我在《仙名道义》中的身份说出去……”
“你在《仙名道义》中的身份？”奎尼笑了，“怎么，这当中，还会有多大的秘密？”
“在你们看来，这可能是挺小的一件事情……但是，如果你们真的说出去，对我肯定会有影响……”利昂说这话时，显得有点儿犹豫，“我在这个梦境游戏中，只是一个小得不能再小的小角色……我的梦境角色名叫何融……”
“嗯？……”奎尼有点意外。
他想起自己在《仙名道义》中的经历，实在是想象不出，眼前这个穿着单袖皮夹克、胳膊上纹着纹身的壮汉，竟然会是梦境中的何融。
要按年龄，何融比萧洪年长几岁，入观时间也比萧洪更早；可按辈份，萧洪却应该算是何融的长辈，何融应当称萧洪为师叔。
这何融在别人面前，从来都是毕恭毕敬地称呼萧洪“萧师叔”；而在私底下，两人关系又非常要好，何融常以兄长的态度照顾萧洪。
奎尼想起何融在自己重伤醒来时关切的态度，又想到他在魏凌峰或者何庆山面前尊敬服从的态度，怎么也没有办法，把何融与眼前站着的利昂联系起来。
他刚才在查看利昂的背景资料时，就觉得有些意外。因为根据他在外城听到的传闻，他想象中的利昂，显然要更加凶悍，更加阴险狡诈，更加冷酷无情。
而眼前站着的利昂，虽然体格强健，脸上的表情也算凶狠，但是看他的样子，毕竟还是不够老道……说句不好听的，在奎尼的眼里，这个利昂，要是给“利昂老大”做个忠心的打手，也许还能将就，要说他就是利昂本人，可真让人有些难以相信。
现在听利昂说起，他在梦境中的身份，竟然是那个做起事来规规矩矩的何融，奎尼不由觉得，这个“利昂打手”的形象，突然变得有些可爱。难怪利昂这么在意这个！
“唔……你就是何融？我们知道，何融跟萧洪确实有些联系……”有关萧洪与何融的关系，奎尼没有直接点破，“那么，你就把与萧洪有关的事情，详细地说一说吧……”
“你怎么知道何融？”利昂奇怪地反问，接着他又突然明白过来，“啊，我知道了，你们一定是听别的玩家说起过……”
接着，利昂就把他所知道的事情，尽量详细地说了一遍。
利昂所讲述的内容，凡是涉及到萧洪重伤苏醒之后发生的事情，奎尼基本都已知晓。但是，他没有打断利昂的讲述，而是耐心地听着，目的就是要借着他所讲的内容，与自己所了解的情况相互印证。否则，他也很难判断，利昂到底是不是说了实话。
当然，在这件事情上，利昂也没有什么理由刻意提防，于是就把他所知道的情况，一五一十地都讲了出来。
等利昂讲完这些经过，奎尼问道：“对于这个萧洪，我其实最感兴趣的，是他的身世……照你刚才说的，他是十来岁才来到道观……在这之前，关于他的情况，你有多少了解？”
“这我怎么能有了解？”利昂耸耸肩说道，“我虽然比他先来道观，但是他来道观之前是什么样，我又怎么可能知道？”
“那么，你平时有没有注意到，这个萧洪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挺正常的啊……除了领悟法术比别人快，我觉得他跟别人没什么不一样……”利昂说，“不过，自从受过重伤之后，他的性格好像有些变化……”
奎尼立刻打断的利昂：“那么别人对他的态度呢？有没有什么特别之处？”
“那是当然了！在道观里，上上下下最受人重视的，就是这个萧洪……”利昂说着，突然挥了挥手，“啊，对了，说到其他人的态度，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什么事？”
“嗯，就是萧洪来到道观的经过……你知道吧，他来道观那天发生的事情，其实我全都记得……只不过师母不让我告诉别人，所以我也就当它没发生过……”利昂说着，又专门解释了一句，“哦，我说的‘师母’，其实就是何庆山的老婆，她叫张秀清……”
（本章完）
第292章 深入调查：张秀清（）
“哦……”奎尼突然意识到，如果不是利昂此刻提起，他竟然一直不知道何妻的名字！
虽然一直没有见过何妻本人，但是奎尼对于何妻印象很深。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何妻早有先见之明，在道观附近的山洞中，备下不少避难用的物品。这让他和曼儿有机会避过了黑衣人的搜索。
“发生了什么事？她为什么不让你告诉别人？”奎尼问道。
“哦，是这样……当时萧洪来道观，其实他最早是由张秀清带回来的；并不像大家所知道的那样，是高璿把萧洪收作徒儿，然后又把他带回道观……哦，当然了，那会儿，高璿还没当上玉虚宫的方丈……”
“什么意思？萧洪是张秀清带来的？”
“嗯，你可能也知道，萧洪那会儿也就十来岁，哦，我比他也没大几岁……不过，我记得很清楚，张秀清带萧洪回来时，只有我在观里……萧洪当时一身是血，把我吓了一跳……”
“嗯？萧洪受伤了？”
“不不不，我可没那么说，当时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后来，等萧洪换掉衣服，洗净血污，其实身上一点儿伤也没有……他刚到那会儿，估计只是暂时晕过去了……”
“哦？”奎尼有些意外。
“还有，曼儿也是张秀清一起带回来的……曼儿来的时候，就跟在张秀清身后，肩上还挎着个小包袱……不过，她一到道观就昏睡过去，一直到第二天才醒过来……等她醒来之后，好像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也跟大家平时听到的说法不太一样……”
“是的，张秀清一直对其他人说，那天下午她在道观附近发现了曼儿，因为曼儿重病昏迷，她就把曼儿带了回来……其实，曼儿当时什么事情也没有……”
“哦？这确实有点儿奇怪……”
“至于高璿收萧洪为徒嘛，那是第二天的事了……我听高璿进道观时说话的口气，他好像是为了萧洪这件事情，专门赶过来的……也不知他是怎么得到的消息……”
“这是为什么……”奎尼思索着。
“为什么？那我可不知道……”利昂耸了耸肩，说道，“这件事情的经过，就连何庆山也不清楚，要想知道为什么，要么去问高璿，要么，就只能去问张秀清……”
奎尼思索了一下，按照利昂这个说法，要想了解事情的经过，就得想办法找到张秀清的玩家。因为高璿的玩家，其实就是托维奇，他现在已经被人绑架，下落不明，想从他那里得到信息，恐怕是不太容易。
这时，利昂说道：“关于这个萧洪，我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
“外城的骚乱是怎么回事？”秦问道，“与《仙名道义》有什么关系？”
“这件事情，与《仙名道义》最近发生的变化有关系……”利昂回答说，“你们知道吗？最近梦境里出现一些黑衣人，到处袭击别人的道观……”
“这我知道……你所在的道观也被黑衣人袭击了……”奎尼说道。
“嗯，看来你还真知道不少事情……”利昂点点头说，“道观遇袭时，我本来已经走脱了……我如果隔段时间再返回梦境，也许就没事了……”
“你的意思是说，你回到梦境之后，就被黑衣人抓住了？”奎尼问道。
“嗯，是的……”利昂又点了点头。
原来，利昂在回到梦境之后，就像奎尼当时一样，出现在道观附近的雪地中。不过，他没有遇到曼儿，也不知道附近有什么安全的藏身之处，所以很快就被黑衣人所控制的弟子抓住。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事？”秦问道。
利昂咧着嘴笑了笑：“然后？其实也没什么，反正就不再像原来那样修行了呗……每天跟着他们敬敬神，也没什么了不得……他们敬的神，名字都很古怪，又什么阿赫里曼啦，又什么迈纽啦，还有一大堆什么‘从神’，我也不是很明白……”
“这是琐罗亚斯德教的恶神……”奎尼说道。
“恶神？对，是这么个叫法儿……”利昂说，“不过，善神和恶神虽然是彼此对立的，但他们同样都是宇宙的本原，不是吗？到底选择了哪一方，其实没有什么区别……”
“所以，你其实也愿意为他们做事情……”奎尼说道。
“是的……”利昂先是点头承认，但是很快又解释道，“其实也不是一开始就愿意……不过呢，其实，这黑衣人手下的所有人，都很愿意听他的命令……这个所谓的‘愿意’，我也很难跟你解释清楚……总之就是很‘嗨’，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
“嗯？”奎尼摇了摇头，说道，“我确实没明白你在说什么……”
“嗯，意思就是够兴奋，够舒服，够爽，明白吗？”利昂看到奎尼仍然摇头，便把几个手指捏在一起，凑到鼻子下面，使劲地吸了几下，然后说，“这个东西，你用过吗？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吧？”
“你是说能让你兴奋的东西？”奎尼当然明白这个手势的含义，于是他点了点头，“比如某些致幻剂……是吗？”
“咳，你还说得那么正式，我们可不那么叫！不过，我确实就是这个意思……”利昂说道，“你知道吧，在黑衣人手下做事，感觉就跟用了那玩意儿差不多……”
“哦？”奎尼与秦都很意外，不由彼此对视了一眼。
他们想起之前问讯过的那些人，他们那种躁动不安的状态，仿佛就是戒毒时出现的戒断反应。
“那么……”奎尼抬手指了指利昂身旁，治安机器人一同带来的那些人，“你觉得，他们这样的状态，也是受到了黑衣人的影响？”
“说得没错……”利昂点点头说，“这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你刚才说过，如果不让他们回到《仙名道义》里去，他们很快就会感觉生不如死……那也是同样的原因？”秦又追问了一句。
“没错……这个你也能理解，这就像有人用那玩意儿用习惯了，结果你突然不让他用了……”利昂说着，又捏起几个手指，在鼻子下面比划了一下。
“那我能不能这样理解……”奎尼说道，“因为黑衣人的原因，让你们这些人，对于《仙名道义》这个梦境程序，变得非常依赖……这种感觉，就像上了瘾一样……”
（本章完）
第293章 深入调查：骚乱经过（）
“嗯，就是这样……”利昂连连点头，但是他又说，“不过，上瘾的原因，不是因为《仙名道义》，而是因为黑衣人……这一点我其实刚才已经说过了……”
“你是说，听命于黑衣人，会让人有上瘾一样的感受？”秦觉得有些困惑。
而奎尼则想起，袁建功与袁建德兄弟的表现，还有永乐宫的嗣德……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他们对黑衣人会那样忠心耿耿，那种状态，简直就像着了迷一样。
奎尼想起，袁建德和嗣德都曾被人用冷水浇醒，所以就问利昂：“那么，在受到黑衣人控制之后，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摆脱这样的状态？”
“好像是可以的吧……”利昂说，“有时候黑衣人会离开一段时间……如果离开得久了，我看大家的样子，好像就没有他在的时候那么亢奋……我觉得，如果离开黑衣人一段时间，应该是可以有办法的……”
而秦又追问说：“我还是不太明白，黑衣人是怎么让你们变成这样的？”
“因为黑衣人会奖赏你——如果你做的事情，能够得到他的认可，他就会像这样……”利昂说着，伸出一只手，像是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