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梦青衣
【,】
第一章 激发
2014年6月10日下午,华夏国第五大海岛—东明岛。
无聊的符星河望了望头顶的天空,微微摇了一下头,不禁在心中嘟囔了一下:这个鬼天气是怎么回事,都三四天了还是这样,老天爷呀,你下一场酣畅的大雨来会死么?!
笼罩在岛上面的乌云密布郁结,阴沉得吓人,甚至有着几分的诡异,连夏阳炽烈的光芒都难以透过这厚厚的乌云层照射进来。之前令人不敢直视的太阳此刻在乌云中显现的,不过是一个微黄的光圈而已。只有时不时在其中闪现的雷光,才是将一些短暂光明洒了下来。
这是一个公交站点,旁边的路灯早已打开,灰黄的灯光让符星河有些心浮气躁。不过,任谁在这种阴暗的天气中度过三四天,心情都不会比符星河好上多少。
与符星河一起候车的那些人,有两个将头发染得奇奇怪怪,约十六七岁小混混在一旁大声喧哗打闹,时不时有刺耳秽言从嘴里吐出。符星河不禁多看了他们一眼。
见符星河的眼光望过来,其中有一个满头黄发的小子立是狠狠瞪了回来。
由于这两人的发型确实与众不同,惹目得很,符星河忍不住再望了一眼。那黄毛小子立即不爽,张嘴就骂来:“草尼玛,看什么看!”
符星河给他这一骂,心中是有火苗生出。原本他看到这样的小混混就有点疙瘩不舒服,对方又这般嚣张惹来,无疑是添上了一点油在火苗上。
己身不喜惹事,但绝不是怕事之人,接下来当然不能把头伸出去让他们骑。心念一定,自然怒目回瞪,只待那小子再口吐秽言,就上去与他们切磋一番,顺便调教调教,让他们两个以后会铭记自己一二。
符星河一米七五的个子,虽然身材不算高大威猛,但绝非瘦小之辈。读书的时候还练过一段时间的散打,也曾打过几场头破血流的狠架,起码不会像初哥那样地没战斗力。
对方有两个人,却是瘦瘦弱弱,一米六多的个子,看起来还没发育完全的样子,对方若是空手的话,绝对是一加一不等于二,这样的人数优势符星河可没放在心上。
与黄毛小子同行的那个红毛小子有些察言观色的本事,在同伴爆粗怒骂的时候,是顺势望了符星河一两眼,再而是将黄毛小子一拉,不知在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那红毛小子接着是头低下了一些,不再言语。
符星河本来还想计较,旁边忽然“吱呀”的刹车声传来,原来是久等的公交车过来了。东明岛虽然为夏季旅游胜地,但由于开发时间不长,一些基础设施与交通还有些欠缺,如果错过了这一班车,等下一班车就要在十几或二十分钟后的事了。
也罢,符星河熄了与这两个小混混再纠缠的想法。出来社会好几年了,自己早不是什么当初热血的青年了,何况与这样不成年的小混混争锋,也有不划算的一方面:
毕竟,与这些尚未成年的小兔崽子动手,自己下手重了,要承担的后果是实打实的,绝对没有半点折扣。一般像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身上藏有利刃之类的凶器是不稀奇的。若是不小心给他们捅个七荤六素,倒霉的可是自己。就算捅死了自己,对方说不定只是进牢狱几年呢。
等车的人不少,加上都有些浮躁,见到公交车来,是蜂拥而上挤作一团。众人这般使劲,只不过是要抢个座位罢了,三路公交车的路线比较长,从起点到终点站没有将近一个多小时是下不来的。抢到座位后,自然是不会变成憋闷的沙丁鱼。
符星河住的地方在东明岛北区,五个站就可以到达,他倒不急着去抢座位。
他在后面喵了一下,不禁额头有细细的冷汗出来。原来在十几人中,有数位头发花白的老人家正在奋力的上挤。这几个老人家真是身康体健呀…。然而下一刻,符星河眼中忽然有寒光闪过。
“小瘪三,你在做什么?!缺钱花跟大爷我说嘛!”一吼声忽起,让原本骚动热闹的车门前是一静:只见一清秀少年正抓住一黄毛小子的手,那黄毛小子手上有一个样式朴素的钱包。
见义勇为?!众人立即热血沸腾了起来:这种场景可是好久没出现过了,立即个个进入围观看戏模式。
这时,黄毛小子旁边的一个老年妇女见那钱包,随之一摸身上的口袋,立即大叫起来:“你个死仔包,敢偷我的钱包,还不赶快给回来!”
在老妇人的叫喊中,符星河用劲一扭,那瘦弱的黄毛小子禁受不住,“啊”的一声惨叫后,那手上的钱包就掉了下来。
老妇叫得大声,身手也灵敏,眼疾手快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钱包,然后迅速后退开去。
不止那老人家,周围的那些人也自觉地退了开去,让出一个三四米宽的空地。莫管闲事,已是成为了现下芸芸众生的准旨,这年头连扶个老奶奶都要倾家荡产。闲事可不是谁想管就管得起的,除非你爸是李刚或煤老板。
“吐!尼玛的找死!”黄毛小子一口浓痰吐出朝着符星河脸上吐来,接着爆骂声中。另一只手同时伸入裤兜中去,
没想到对方用这种龌龊的手段反击,还好符星河反应机敏,一侧头,那口迎面疾飞而来的浓痰便是落了空。这一略微分神下,那黄毛小子是趁机用力挣脱了符星河的钳制。
后面风声忽起,符星河侧头余光扫及,不消说,一定是黄毛小子的另一位同伴,眼见同伴给抓个现成,他上来帮忙。
这匆匆一眼,是给一道反射的亮光耀了一下,心里知道对方亮家伙了。
对方拿出弹簧刀之类的东西,战斗力立即跃升一个台阶,天平顿是倾斜。俗话说板砖打死老师傅,器械对一个人的战斗力加成,是难以计算的。
这两个混混持有的弹簧刀之类,是属于可以管制的刀器,杀伤力可不小,要是给捅到要害,倒霉的话丢掉性命都有可能的。
符星河还没有空手入白刃的本事,所以先要闪避开来再寻觅对方的破绽。
黄毛小子最为火大,一从裤兜里拔出刀就猛刺,一边恶毒咒骂,符星河的祖宗十八代在短时间内是给他问候了个彻彻底底。
对方的拉仇恨技能释放起来还是有作用的,符星河终究是按捺不住,找到那小子的破绽,是悍然正面一踹,将他放倒在地上。
这一脚委实不轻,那黄毛小子“啪”的一声仰面摔倒在水泥地上,一时半会儿竟是缓不过劲,挣扎着就是爬不起来。
只是符星河也因此付出了代价,一个躲闪不及,左手背上给另外的红毛是狠狠扎了一刀。整个手背顿是鲜血狂涌。还好符星河退得快,要不然腹上还免不了一刀呢。
左手受伤,巨痛难忍,符星河只能是打定主意先退走再说。见义勇为固然要紧,但是保住性命更加重要。于是捂着左手受创的地方,转身就跑。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吼声从前面传来,两名协警从公交车站的不远处慢跑了过来。两人手上倒提着一根警棍,后面还跟着一位老妇人,是那一位刚才给扒走钱包的老奶奶,原来她跑去不远处通知了那两位协警。
一般来说,治安协警不会对这种治安事件有多上心,毕竟拿着一份不高的工资,没理由还去为之以身冒险。第一时间将警讯通过对讲机传于警方,让警察叔叔过来处理,那才是他们的本职工作。
所以那一声大喝,已经在表明意思:丫的,我已经通报了给阿sir了,你们还不退散,想要等阿sir过来爆/菊是不是?!
在道上混的,自然不会跟皇气过不去,与皇气过不去纯粹是找死无疑。两个混混眼见不对,立是转身就跑,只是数秒就消失在一条小巷中去。两名协警装模作样在后面呼喊追了一下,也就作罢了。
车上与一旁的围观者见没戏看了,才是该做啥就做啥去。老妇人的心疼符星河的伤势,连忙要去拦的士送符星河去医院。符星河的左手给弹簧刀戳了一个大洞,血流不止,已不是轻伤。
然而谁都没有注意到,那些鲜血顺着手背留下,冥冥中有无形之力控制着,皆是朝着食指上面的一枚不起眼戒指涌去。那枚戒指镶座上面是一颗黑色圆形的奇石,这时那小小的奇石就如同饥渴的大嘴,无论多少鲜血涌来都是吞走无影,并有黑莹莹的幽光微微亮起。
这异状微小,倒没有人注意到。这突发事件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车上的司机不耐烦大声催促,围观者接下来是将搭车之事放在第一位,谁还会细看在车外面的符星河状况。
两名协警这时也回来了,其中一位心肠不坏,见符星河受伤,立即将自己的摩托车开了过来,要送符星河去最近的医院。
劝别老妇人后,只两分钟时间,两人就到了最近的一个中型医院。处理好伤口,领了医生开的药后,符星河打了一辆的士直接回家了。
在车上,符星河的心情是有些杂七乱八的:今天虽然做了坚持本心的事,但是却因此受伤,也不知道得失孰轻孰重。
北区新罗村,其实与东区相隔不远,两区的最边处只是隔着几条街罢了。北区与东区的区别,就如同大城市的城中心与郊区一样。
符星河住的地方在新罗村一横路尾,是一栋楼龄不长的出租屋,爬上了五楼,他不禁有些头晕眼花,气喘吁吁,这可是以前没有出现过的事情。
难道今天失血过多,符星河带着疑问,是“啪!”一下子倒在弹簧床上,疲惫漫卷上头来,便是再也不管其他的事情,晕晕沉沉睡着了。
黑暗中,他左手食指上的那枚不起眼戒指正散发着幽幽红光,开始的时候光芒还略显微弱,过了十几秒后,红光就像滚沸的开水一样翻涌了起来。
隐约中,一道模糊的黑芒从戒指中飞出,是没入了符星河的眉心中去。
第二章 传承
黑芒一飞出戒指,戒指立即停止了异态,恢复如初,充斥着整个十数平方空间的红光也是收敛回来,整个房间又恢复了昏暗。
符星河原本在躺下的数秒中就进入了梦境,不过左手食指上强烈的炙热感让他是一下子睡意全无,未等他睁开眼睛,一道奇异的气息从眉心钻入。
“额!”他不禁失声喊了起来,那奇异的气息一入眉心便是扩散开去,一种尖锐的感觉迅速在眉心深入并弥漫开来,刹那间让符星河整个脑袋都疼痛混乱了起来。
此时符星河脑袋中的情形,就像一部电脑忽然给塞进来远超本体计算能力的庞大信息,从而紊乱无序,进入当机的状态。
“啊!!”脑袋的刺痛还在其次,因为眉心之处生出来的痛苦更强百倍,才是让符星河忍受不住惨叫了出来。
光怪陆离,未曾见过,不断有许多陌生片段在符星河的脑中浮现,却又像是自己亲身经历过,又仿佛自己站在远处置身事外看着事情发生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呼!”的一声,符星河一下子从床上翻坐起来,兀自惊魂不断,敞开的窗户有夜风吹来,全身一下子似乎堕入冰水中,原来已是出了一身大汗。
“这是?”符星河抱着脑袋摇了几下,还确定不了刚才梦中的一切是否真伪。
准确来说,搅乱符星河脑袋的是一段不知何来的记忆片段。虽然从梦中醒来,但是那一段记忆却如同刻在脑子里面一样,几等于自己亲身经历过。
然而这段记忆的内容庞杂,非同小可,甚至可以说是惊世骇俗,令人不敢相信。
这是一段主要关于符箓的记忆,在记忆中,所激发的符箓无所不能,神通广大。比如有加快速度的神行符,有激发在身上能刀枪不入的黄衣符,更有能销熔金铁的火球符,冻气成冰的寒冰符……种种不可思议,闻所未闻,简直是天马行空,令人膛目结舌。
如同真实般的记忆,令符星河不禁有些意动,几乎想马上就尝试,证实一下真假。因为记忆中每一种符箓的篆画之法栩栩如生,每一类符纹更是无有偏差,自己好像天生练习过千百遍似的,这些感觉都让他冲动不已。
心念一起,脑海中是同时浮现一段相关联的信息:驱使法符,最少要进入聚气下阶境界,并且聚气下阶只能驱使下品法符。
要进入聚气境,则要依照心法运转通体本元之气,吸引聚纳天地间的灵气,再而精炼为己用。
一念生,一篇心法接着浮现在符星河的脑中,是一篇名为元丹妙法的心法。接着还有更多的信息掠过,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过了好一会儿,综合得来的一些信息,符星河才是将这奇异事件的缘由弄清楚了个大概。
原来,突然传承了这样的记忆,是之前自己所流的鲜血给左手上戒指吸收了,然后进行所谓的血炼。
这一段庞杂的记忆,是来自这枚戒指以前的主人,是一位符修。只可惜他寄生在戒指中的元灵早已经消散,元灵消散后,这枚戒指有奇妙,是将他一身所学烙印保留下来了大部分。
而符星河血炼了这枚戒指,化为自己的法宝,这一段记忆自然也归法宝的主人所有,进入了符星河的识海中来,让符星河传承了他的衣钵。
手上的这一枚戒指是储物戒,品阶不低,并有数重独有的空间。关于里面有什么东西,记忆片段倒是没有多少丝毫头绪,只是隐约记得里面有一些关于刻画符箓的材料与一些现成的符箓。
看来只能是以后自己修炼有成后,有足够的灵力驱动它。只要进入聚气境下阶,符星河就能够打开第一重空间,自由存取物品,并能够取出里面的东西。
想及目前用不上,符星河就将这些想法先熄灭,但又禁不住有些伤怀:这一枚神奇的戒指正是养父去世前留给自己的,可以说是自己最为重要的东西,没想到之中藏有如此玄机。
关于养父的往事,这么多年的接触,也是知道养父的一些过去:养父及先人都从事过倒斗的事儿,而养父失去生育能力,也是因为最后一次的出事,要不也没有机缘收养符星河。
而这一枚古里古气的戒指,传闻是符家先祖在一个了不得的皇家墓室中取得,其有辟邪护本之效,之后伴随着先祖,让先祖逃过了几次劫数,后来则是做为了祖传之物流传下来。
“吁。”符星河吐了一口浊气,心情才是回复平缓。
忽然拥有这样的奇遇,就像穷人中了五百万,除了狂喜外,还是狂喜。不过符星河有些失望:与记忆中的信息比较,似乎地球上的灵气远远没有达到那个标准。这就说明,符星河要学有所成,比起记忆里的标准是艰难百倍。
先不说高的成就,就是步入聚气境下阶,似乎也要不短的时间。依记忆中的经验,远上那一片天地,要修炼到聚气境下阶,既是资质迟钝些,只要勤学苦练,最多只是区区十日罢了。
比较地球上的灵气,连记忆中灵气最贫瘠的地方百分之一都不及,就是聚气境下阶,符星河要花的时间也要超过数十之数。
“不管他了,先睡上一觉再说。”倦意又袭来,符星河撇下脑中所想,躺下便睡着了。
无意之中,他的睡姿与平时的大为不同,是更为轻松,呼吸节奏悠然有序。今天继承了新的记忆后,下意识是合乎了记忆中某些久远的习惯:连睡眠都在做引气培元的功夫。
第二天在闹钟的吵闹下醒来之后,符星河是觉得神清气爽,通体舒泰,这可是少有的好状况。只是周身有些粘黏的感觉让符星河的开心淡了一些,并有刺鼻的酸味扑鼻而来,让人大倒胃口。。
随着感觉的不妥,细看周身情况,原来周身的皮肤上面都覆盖着一些灰黑色的泥垢。
整合熟悉新得的记忆初见成效,立即在脑中给出解释:原来这些灰黑色的泥垢是自己身体里面有害杂质,昨夜随着习惯引气调息,做搬运吞吐之功,是将这些有害的杂质清出了不少。
“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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