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生对二女心思洞彻无遗,他有成之法,却不想如此,轻易得到的,总是不会珍惜。
二女可一步登天,一日之间,可跻身高手之列,却也限制了她们地潜力,无异于揠苗助长,萧月生自不会去做。
吐纳完结,萧月生招呼二人。
“师父,你叫我们?”两道白影闪过,宋静思与宋静云忽然出现在他身前。
萧月生打量二人一眼,两女一身劲装,在阳光下闪闪亮,身上衣料乃是丝绸,贴在身上,尽显身段儿的凹凸有致。
两女肌肤白皙,白里透红,嫩得让人恨不得上前掐一把,一把便能掐出水来。
眼波清澈,宛如秋水,看上一眼,忍不住深陷之中,难以自拔,实有勾魂慑魄之力。
“师父,什么事呀?”见萧月生不说话,宋静云娇声问。
萧月生回过神:“今天我去苏府,你们跟我一起去。”
“好呀!”宋静云飞快答应,一拉姐姐宋静思:“姐姐,咱们闷在庄里好几天了呀!”
宋静思不理她,望向萧月生:“师父,咱们去苏府做什么?”
萧月生温声道:“快去换衣裳,……路上再说!”
二女点头,脚下轻盈,飘进南雨阁,透出欢快。
她们毕竟是少女,心性活泼灵动,一直闷头练功,已经有些受不住,能随师父一起出去,大觉欣喜。
不一会儿,两女自南雨阁钻出来,跑到萧月生跟前。
二人换了一身淡粉色罗衫,白皙脸庞越娇艳,别有一番妩媚动人风情。
萧月生暗自一叹,又是两个祸水,放她们出庄,不知会惹得多少男人黯然神伤。
心下感叹,脚下不停,师徒三人悠然而行,出了山庄,沿着西湖边上往西走,自临安城南门进去。
西湖上已经热闹非凡,宋静思与宋静云不停往那边望,萧月生知道,她们是在找苏青青的画肪。
湖面上画肪云集,遮挡住了她们地目光,二人只好怏怏转头。不再多想。
踏上大道时,周围人们投来一道一道目光,都是聚在二女身上,至于他,却被忽略。
萧月生并不在意。脚下不停,涌动的人群仿佛被一层无形气墙隔开,难以踏入他们周围六尺。
对于周围的目光。两女视若不见,她们早已习惯于此,只是紧随着师父地脚步,努力施展轻功,在人群中穿梭,不让自己气息絮乱,被师父笑话。
赵府气派依旧。两个大字气势煊赫。
“师父,这是你写的罢?!”宋静思心思极细,扫一眼额匾,明眸一定。细看两眼。转头问。
宋静云一怔,忙抬头望去。忽然退了一步,明眸睁大。秀脸色变,似是受了惊。
宋静思轻拍她一掌:“妹妹。怎么了?!”
“这两个字……这两个字好吓人!”宋静云仰头盯着额匾,怔怔说道。
萧月生清咳一声。
宋静云身子一晃,踉跄的退一步,猛的一下扭过头,似乎挣脱了什么束缚,秀脸满是惊慌未定地神情,眼神移闪,不敢再望上头。妹妹,究竟怎么了?!”宋静思忙问,认真地盯着她。
宋静云深深喘息一下,胸口剧烈起伏,宛如波浪。
“姐姐,师父的这两个字,好奇怪!”她身子僵硬,手朝上一指,妙目却朝下望去。
“怎么奇怪了?”宋静思讶然问,转头瞥一眼萧月生。
萧月生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这两个字好像变成了怪兽,来扑我,想吃了我!”宋静云低声说道,底气不足。
她也觉得,自己是眼花了,若是不然,怎么会这般奇怪,明明是两个字,怎么能变成怪兽了?!
宋静思抿嘴一笑,摇了摇头,白了宋静云一眼,若不是见她秀脸雪白,没有了血色,吓得不轻,定要取笑她一番。
“好啦,妹妹,你整天就会胡思乱想,哪里有什么怪兽?!”她摇头轻笑,望向萧月生。
“真的!”宋静云一拧黛眉,不悦地哼一声:“刚才若不是师父那声咳嗽,我已经被它们吃下去啦!”
“好罢好罢,就当做是真地罢!”宋静思抿嘴微笑,点头敷衍,不想让她再说胡话。
恰在此时,萧月生忽然开口,点点头,对宋静思道:“嗯,静云的话倒也不假。”
二女俱是惊讶。
萧月生缓缓道:“这两个字上,将天地之势导入其中,敏感之人,自能被其牵引心神,生出幻相来。”
宋静云用力点头,宋静思抬头观看。
她看了半晌,摇摇头,并无幻相生出,难不成,自己不够敏感?宋静思自思。
萧月生微微一笑:“静思,不必再看了,……你心志坚定,心又极静,倒不虞于此。”
宋静思恍然点头。
宋静云撅起樱唇,郁郁不乐,师父这般说法,那便是说自己心志不坚喽!
萧月生瞥她一眼,笑道:“静云,你地性子与你姐姐截然相反,并无高下之分,不必沮丧!”
“真的么,师父?”宋静云顿时眉开眼笑。
萧月生忍着笑,点点头。
宋静云天真烂漫,全无心机,性子极纯,虽然是活泼地性子,练功时,却不会燥动不安,进境并不输于宋静思。
师徒三人站在门前说话,大门吱一声响起,被拉开,苏英重与苏英方两人在前,身后是数个苏家三代弟子,赵小四便在其中。
“哈哈,贤侄既然来了,为何不直接进来?!”苏英重哈哈大笑,大步流星来到萧月生跟前。
萧月生一抱拳,笑道:“我来晚了罢?”
宋静思与宋静云裣衽行礼,乖巧秀美,看得苏家三代众弟子一阵失神,目光炯炯,灿然晨星。
二女自修炼玉虚诀以来,不断洗毛伐髓,每天都在脱胎换骨,已是变了两个人,俱是秀美绝伦。气质脱俗。
“不晚不晚,正说到你,你便来啦!”苏英重摆摆手,豪迈笑道,对两女道:“小姑娘不必多礼。真是名师出高徒!”
说罢,他侧身伸手,朝前一引。笑道:“快进去说话!”
几人进了大门,朝大厅而去。
萧月生笑道:“苏伯父,不必进去坐了,咱们直接去练武场,如何?”
“喝一盏茶也不迟!”苏英重忙道。
萧月生摇头笑道:“不必不必,刚从家里出来,你们也等急了。早早完成,也算是卸下一件心事!”
“既然贤侄话了,咱们就直接去练武场!”苏英重一拍巴掌,重重点头。
练武场位于苏府的东头。占地方圆五十余米。以青砖铺就,是他们过来以后。推了几座屋子,重新弄出来地。看上去平阔得很。约有后世的足球场大小,一个人影也不见。显然是被苏英重赶走。
平常,这里应该是最热闹的地方,弟子们练功,多是喜欢一起,看着别人刻苦修炼,自己心中地懈怠也会消去。
太阳高高悬挂,阳光明媚,照在身上,隐隐有炎热之感,实在是难得地好天气。
“小四,你陪两位姑娘去玩罢!”苏英重摆摆手,将赵小四他们支走。
赵小四点头,表情没什么变化,他身后地诸人却是一脸兴奋,双眼放光,盯着宋静思与宋静云二女。
赵小四心有所属,二女虽然秀美不凡,称得上绝色,却仍难勾走他的心。
其余几人,正是青春方艾之时,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看着二女乖巧秀美,气质脱俗,他们心痒难耐。
两女朝萧月生望来,以眼神请示。
萧月生微一颌:“嗯,你随他们去罢,莫要闯祸!”
“嘻嘻,师父放心罢!”宋静云满脸娇笑,兴致勃勃地道。
“我最不放心地便是你!”萧月生哼道。
宋静云小嘴一瘪,顿时蔫头耷脑,惹得众人一阵怜惜。
“师父,我会看着妹妹地。”宋静思轻声道。
“嗯,去吧!”萧月生点头,摆了摆手“所谓灵蛇步,是我偶尔看到蛇鹤相斗时,灵机一动所参悟。”萧月生飘身落到场中,沉声说道。
“其关窍所在,是滑步。”萧月生脚下轻滑,如踩冰面,一瞬间踏出三步之远。
随即,他一一指点关窍,毫无私藏。
此时的场中,除了萧月生,仅有两人,苏英重与苏英方,乃是苏家二代地支柱。
二人此时,神情严肃,双眼炯炯,一眨不眨盯着萧月生,唯恐错过一个字,漏过一个动作。
他们两个一个是苏家之主,一个是苏家的智囊,皆是天资过人,虽达不到过目不忘,却也远常人。
萧月生所说,又极是清晰准确,一语中的,无不直指要害,深入浅出,极是易懂。
故进展极快,一个人教得愉快,两个人学得用心,远远看上去,仿佛师徒三人一般。
“此步若是用来御敌,则需仿蛇状,周身盘起,以静制动。”萧月生要言不繁,简练而道。
说着话,他亲自示范,脚下踏出,一个滑步,踏出三四步远,又一个滑步,回归原位。
他向各个方向分别踏出。每踏出一步,接着归位,动作奇快,宛如蟾蜍吐舌。
苏英重与苏英方观看,只觉眼前仿佛一条巨蟒盘卧。遇到挑衅,迅一探头,倏尔缩回。防守天衣无缝。
二人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神中的兴奋,若能学得此步法,苏家的武功威力倍增。
萧月生脚下一停,对二人微微一笑:“苏伯父,五叔,你们攻来试试看。”
苏英重与苏英方毫不犹豫的点头。身形一晃,已是扑了上去,近乎偷袭之举。
萧月生脚下一滑,顺势一步滑出。避开二人。
二人不依不饶。身子一折,改变招呼。追了上去,一右一左。双面夹击,毫不留手。
他们晓得。即使是两人联手,即使是拼尽全力,也伤不到萧月生一根毫毛。
故下手狠辣,毫不留情,看上去不似是切磋,更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拼命相搏。
萧月生上身不动,仅是施展步法,且仅是灵蛇步,倏然一踏左,倏的一踏右,身法变幻,宛如在冰面上滑行,上身丝毫看不出滑动地预兆。转眼之间,两人已是四十余招攻出。
见奈何不得萧月生,二人同时一停,飘身后退,动作整齐划一,显示出极佳的默契。
萧月生倏的一滑步,如灵蛇探头,迅捷如电,忽至二人身前,探掌轻轻一击。
二人大惊,双掌齐出,欲接住他的单掌,却反应不及,双手一动,已然晚了,萧月生地手掌已然贴上他们胸口。
萧月生双掌各击中一人,毫不停滞,一个滑步,再次后退,落回了原处。
“好,好!”苏英重喝采不迭。
萧月生双掌未蕴内力,只是稍稍一贴,便即放开,二人无恙,只是受了一惊。
苏英重神情激动,哈哈笑道:“灵蛇步,果然玄妙得紧!”
“家主,咱们试试剑法,如何?”苏英方抚着清髯,呵呵笑道。
“用剑?”苏英重眉头轻蹙,迟疑了一下,望向萧月生。
萧月生一摆手:“无妨,便用剑罢!我也想见识一下苏门剑法地玄妙所在!”
“好,甚好!……看剑!”苏英重雷厉风行,毫不拖拉,见他答应,便直接出剑,令人措手不及。
苏英方紧跟其上,一按长剑,化出一道电光,如一条银白蛟龙,直扑萧月生。
苏英重的剑浑厚凝重,每一剑下去,如山如岳,气势逼人,剑未至,气势已到,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苏英方地剑法轻灵飘逸,看上去不沾一丝火气,如世外隐士舞剑,但往往在令人意想不到处惊现杀机,令人防不胜防,需得打起十二分地小心。
这二人地剑法,在苏家之中,位属顶尖,而苏英重的剑法,更是苏家第一,即使是他地三叔,也逊他一筹。
只是他三叔的内力更深,火候也深,两人若是交手,怕是需得一天一夜之后,方能分出胜负来。
两人剑法卓绝,一个沉凝,一个飘逸,结成一道剑网,宛如一阳一阴,绵密不绝,又如一条经线一条纬线,丝毫没有破绽。
萧月生身在二人剑网之中,脚下不停,倏然踩向左方,倏的变向,折向右面,变幻自如,毫无预兆。
即使二人的剑法卓绝,剑网绵密无漏,萧月生凭着灵蛇步,仍能从容自如地游走,独善其身。
“静云姑娘,令师萧先生的武功一定很高明罢?”一个苏家弟子温声说道。
他身材颀长,骨架匀称,颇有玉树临风之态。
相貌英俊,剑眉朗目,一对眉毛格外的挺峭,眉下双眸神采奕奕,光芒四射。一看即知不是俗物。
他是苏英方之子苏青河,也是苏家三代弟子中的翘楚人物,只是上面有赵小四压着,又有苏青青压着,有些黯然失色。
听他相问。宋静云用力点头,一幅理所当然地神情,娇声道:“那是自然!家师功力通天。剑法如神!”
“静云!”宋静思黛眉一蹙,不悦地瞧她一眼。
她又转向苏青河,淡淡道:“青河公子,家师地武功如何,自有别人评断,身为弟子,应当避嫌。”
“呵呵。这倒也是,是我失言了!”苏青河讪讪一笑,摸了摸鼻梁,露出苦笑神情。
仅是这般一句。他便觉出宋静思地难缠来。倒是宋静云,却是娇憨可爱。活泼可亲。
“令师的武功,可是令人佩服得很地!”赵小四开口。声音清朗,犹带几分磁性。令人极易生出好感。
宋静思臻轻点:“多谢夸奖。”
“这可不是夸奖,我赵小四从不会拍马屁!”赵小四剑眉一挑,摇摇头,神情郑重。宋静思点头,她也看出了赵小四的性格来,且众人之中,以他为,应也是德行不凡。
虽然与苏青青极熟,但苏青青平常不说苏家之事,在苏青青眼中,苏家弟子个个都不成器,耻于开口。
通过刚才诸人地自我介绍,宋静思隐隐觉察出诸人性格来,虽有失笼统,却也有了大概的轮廓。
“令师号称惊鸿一剑,剑法之高,应是天下罕有,只是吝于一见,实是一件憾事!”赵小四缓缓说道,神情凝重。
宋静思淡淡一笑:“赵公子的武功,乃是苏家三代弟子第一,他日成就不可限量,说不定,能追上家师。”
赵小四摇头,苦笑道:“静思姑娘谬赞,愧不敢当!”
一个青年笑道:“小四,你就甭客气啦,你可是咱们第一,岂能妄自菲薄?!”
赵小四摇头,神色郑重:“不是我妄自菲薄,实是用心无力,……萧先生地剑法,匪夷所思,实非人力可达!”
他又苦笑一声,摇头叹道:“况且,我便是连小姐也比不上,岂敢妄想?!”
见众人要开口,他又道:“小姐也曾说,萧先生的武功通神,实非人力可及,她终生无望达此境界!”
众人顿时默然,神色沉重。
苏青青以一介女流,习练苏家剑法,压过众男子,成为三代第一,可见其资质之佳。
如今,连她也说,终生无望追得上萧一寒,小姐她的话想必不假,那自己更不成。
想到这些,他们不由的有些沮丧与灰心。
萧一寒仿佛化身为一座参天大山,横亘于眼前,无论如何,终难翻过去。
他们望向宋静思与宋静云二女,眼中露出几分羡慕来,如此名动天下的高手,竟能成为其师,两女之幸动,委实令人羡慕啊!
苏青河微微笑道:“小四,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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