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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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8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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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恒山剑法,果然不凡!”他缓缓点头,神色郑重。蓦的一晃,出现在杨克让身旁,手臂一动,已然拔剑出鞘,径直刺向仪琳。

    “嗤”的轻啸,这一剑气势万千,宛如罡风涌动,万箭齐之势。逼人之极。

    仪琳映雪剑再次出鞘。划过一道匹练,在胸前划了一道圆弧。正是万花剑法中地一招春蕊初绽。

    旁边恒山诸尼心中叫好,这一招使得妙到极巅,本是极平常的一剑,如今使来,却是威力无穷。

    “叮!”清脆的金铁交鸣声响起,两剑相交。

    仪琳脚下一旋,退后一步,明眸闪亮,望向老长老,似乎露出一抹兴奋之色。

    老长老亦退了一步,眉头紧皱,瞪着仪琳,叫道:“好,恒山派掌门,果有几分斤两!”

    说罢,复又挥剑攻来,仪琳兴奋地迎上去,脚下踏着玄妙的步法,飘飘如凌空,轻盈曼妙。

    她心中兴奋难言,是棋逢对手,将遇良才般的兴奋,浑身劲力涌动,恨不得仰天长啸。

    自从修习萧月生所传武功以来,她精进之,一日千里,恒山派之中,无人可及。

    到了如今,恒山派中,除了两位师伯与师父,再无敌手,平常切磋,根本无法尽兴。

    而如今,在这里竟遇到了旗鼓相当的对手,她感觉到一股从未有过地酣畅淋漓。

    剑来剑往,转眼之间,已是三十余招过去,杀得难分难解,精彩而又激烈,观战诸人莫不赞叹,心神迷醉,沉浸于两人精妙地招式之中,感觉受益匪浅。

    “江帮主,你看掌门她……?”仪清师太凑到江南云身边,低声问道。

    江南云正笑盈盈的打量,闻言转头,摇头一笑:“两人相差仿佛,难分高下。”

    仪清师太露出担心之色,生怕仪琳有个万一。

    “放心罢,小师叔可是深藏不露,还有绝招未施展呢。”江南云抿嘴一笑,低声说道。

    “哦?!”仪清师太讶然。

    “家师行事,向来都留有后手,小师叔也定有保命绝学,不到紧急关头,不会施展。”江南云低声说道,使的却是传音入密,不想让旁人听到。

    两人说话之间,仪琳与那老拼斗更烈,长剑叮叮作响,清脆悦耳,仿佛雨打芭蕉,带着莫名地韵律。

    仪琳手上映雪剑削铁如泥,而老仅是寻常地青锋长剑,却仍没折断,却是仪琳刻意为之,仅是以剑尖相触,而不以剑刃,否则,一剑下去,必然断成两截。

    转眼间,数十招过去,丙人仍是未分胜负。

    老身体散出白气,似是从温泉中走出来,苍白的脸色一片红润,血气蒸腾,呼吸有几分急促。

    仪琳则是面色如常,气息均匀,仿佛从未运动过,明眸越地明亮,似乎找到了什么极好的玩具。

    两人越打越是精妙,到了后来,几乎将武功招式使尽,便都自行创招,妙手偶得,互相激,各种妙招,纷至迭来,令旁人看得心醉神迷,难以自拔。

    在江南云的眼中,他们地招式破绽处处,但在周围诸人眼中,却无不精妙绝伦,叹为观止。

    杨仲昌心中忧虑,没想到仪琳武功竟然如此之高,老长老竟然仅与她打成平手,今日杨家危矣。

    想到此,他眼中凶光一闪。便起了玉石俱焚的念头,转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见他正神色痴迷地盯着场中。完全沉浸在精妙的武功之中,不知所界一

    他走到杨克让身边,轻咳一声,拉了拉他。

    杨克让一愣,忙转头,满脸的不耐烦,见到是父亲。露出疑惑之色。以目光相探询。

    他拉住杨克让的手,隐藏地递给他一枚钥匙,低声道:“克让,你去家中武库,将秘笈带走,远走高飞,走得越远越好!……将来练好武功,替我们报仇!”

    “爹,这是……?”杨克让疑惑的问。

    “这是武库的钥匙。你悄悄地走,莫让别人看到。”杨仲昌低声道,神色沉重。

    杨克让心中一沉。却看了看四周,没有马上便问,而是过了一会儿,显得漫不经心,沉吟着道:“爹,你是想带着众人血拼到底?!”

    “嗯,若不血拼,咱们杨家永世不能翻身!”杨仲昌低声道。

    杨克让想了想。看了看红色。叹息一声:“咱们可以不拼地,我看。若是真地化干戈为玉帛,姓江的也不会私自动手。

    “你糊涂!”杨仲昌轻叱,狠瞪他一眼,低声道:“杨家地兴衰,将来靠你来支撑,莫要让我失望!”

    说罢,他悄悄走了回去,不想让旁人知道。

    “看老夫的风雷掌!”老忽然招式一变,化繁为简,长剑贴到后背,右掌缓缓推出,缓慢而凝滞,如推千钧重担。

    仪琳也收剑出掌,白玉似的小手缓缓推出,缓慢而凝重。

    周围诸人皆眼神一凝,暗自担心,这一掌推出,便是硬碰硬,显然是要以内力取胜。

    两掌虽然缓慢,却终有相交之时。

    “砰”如中败革,声音沉闷,却传出很远来,震得众人血气一阵浮动,感觉不适。

    仪琳脚下一旋,她使地乃是破玉掌,至坚至硬,反弹内力,虽然对方内力深厚,但在破玉掌下,却未能讨好,一股内力震了过去,乃是将他地内力反弹回去。

    与破玉掌相撞,若是对方没有留下足够的内力护体,定会吃个大亏,尤其是那种倾尽全力,拼命一搏,若是与破玉掌相对,内力倒灌而回,直接将人震死。

    老便是此例,他感觉出仪琳的内力深厚,若是不使尽全力,怕是难以取胜,便舍命一搏。

    他身形一晃,倒退几步,踉踉跄跄,苍白的脸上一片酡红,宛如喝醉了酒,目光也迷离起来。

    退了几步,他又左右摇晃,似是没有醉醒,使起了醉拳一般,蓦然之间,一口热血喷出。

    漫天的血雾中,他缓缓倒了下去。

    仪琳身形一晃,飘然而至,扶住了老,伸手自怀中掏出一只瓷瓶,便要取出伤药来。

    她隐隐明白老所受的伤多重,心中泛起愧疚之意,若不是打得兴起,收手不住,也不至于让老伤得这般重。

    “你让开!”杨仲昌猛的冲上来,一把推开仪琳,接过了老,低声道:“老长老,老长老!”

    仪琳呆呆的望着那边,怔怔而立,眼神迷茫。

    “小师叔!”江南云来至她身边,低声唤道,略露出几分关

    “我本不想伤他的……”仪琳低声喃喃。

    江南云不以为然,摇头道:“小师叔,你现在是一派掌门,怎可做如此儿女态?!……况且,他要杀你,你一味容忍,便是放纵,终究是害人。”“是这样么……”仪琳怔怔望着她,眼神中一片迷茫。

    江南云摇头叹息,小师叔还是太过仁慈,也难怪定逸师太匆匆将掌门之位让出,让仪琳这么早便登上掌门之位。

    在这个位子,最能锻炼人,若是到最后,方才传位,依小师叔地性子,不知何时才能足够成长。

    “师叔,佛家讲究降妖除魔,他便是魔!”江南云板下脸来,沉声说道,声音中带了清心诀。

    清心诀一动。仪琳体内的清心诀顿时响应,倏然流转,转眼之间。她头脑一清,恢复了心若冰清之态。

    “南云,我太着相了!”她摇头轻轻一笑。

    “小师叔,你且回去歇一歇罢,这里我来处理。”江南云露出温和的微笑,轻声说道。

    “你又要杀人么?!”仪琳登时一睁明眸,亮光灿然。慑人心魄。

    江南云抿嘴轻笑。摇摇头:“杀这些小鱼小虾,我还真是懒得出手呢,暂且放过他们。”

    “那大哥那里……?”仪琳疑惑。

    江南云咯咯一笑:“小师叔不是要替我求情地么?!”

    “是呀!”仪琳点点头。

    “那咱们回去时,你可要写信,我捎给师父,看看他怎么说。”江南云笑道。“咱们现在便走罢!”仪琳一把拉住江南云的手,再不放手,拉着她便往外走。

    杨家的人呼的一下,合拢过来。挡住她们地路,目光炯炯,虎视眈眈。杀气腾腾,似乎想要动手。

    江南云黛眉一蹙,玉脸嫣然微笑,笑意极盛,若是熟人见到,顿知她生出了杀机。

    “你们真要逼我杀人么?!”她笑盈盈的问,转头瞥一眼扶着老的杨仲昌。

    杨仲昌紧盯着江南云,又看了看仪琳。叹息一声。轻轻一摆手。

    杨家众人顿时散开,让出一个小径。容江南云她们离开,眼神仍是愤愤不平,似想动手。

    少林方丈禅室

    “师兄,师兄,我知道了!”方生大师忽然跑了进来,神情兴奋,满脸地皱纹挤在一起。

    “师弟,佛家威仪何在?!”方证大师坐在禅床上,盘膝而坐,拨动着佛珠,一颗一颗,从容不迫。

    见到方生大师冲进来,他缓缓睁开眼,神色从容,沉静地问:“师弟,你知道了什么?”

    “师兄,我想明白了。”方生大师指了指案上地几封信笺,笑道:“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何都来求情了!”

    “唉……,这是恒山派定逸师太的信,她说得甚是明白了。”方证大师指了指,长长叹息一声。

    “定逸师太说什么了?”方生大师好奇地问。

    方证大师摆摆手,蔼然道:“师弟,你先说说罢。”

    “好的。”方生大师毫不客气,点头,神色郑重:“师兄,他们为何都上前替任姑娘求情,是因为一个人!”

    “哦?……什么人?”方证大师霜眉动了动。

    方生大师吸了口气,缓缓说道:“惊、鸿、一、剑……萧一寒!”

    方证大师点点头,“嗯”了一声。

    “师兄,你究竟想没想明白?”方生大师见师兄一幅平淡的模样,丝毫不为所动,大是焦急,忙道:“据我所知,这位任姑娘与萧施主地交情非比寻常啊!”

    “是啊,惊鸿一剑萧一寒,正是萧施主!”方证大师点头,自桌上抄起一封信笺,递给方生大师。

    方生大师低下头,看了几眼,重重一拍巴掌:“我所猜果然不错,正是因为萧施主!”

    “唉……”方证大师叹息一声,拨动着佛珠,似是陷入深思之中。

    方生大师神色宁静下来,恢复一派高僧地风范,想了想,问:“师兄,你想怎么做“我正在想,到底有什么好办法。”方证大师摇头。

    方生大师想了想,说道:“依我看,萧施主是非分明,断然不会因此事而挑起祸端的。”

    “不然,不然!”方证大师摇头不已,叹息一声:“据我所察,此人行事随心所欲,不理正邪,是非不是那般分得清的。”

    “难不成,他会替任姑娘出头?”方生大师不信的道。

    方证大师缓缓点头:“师兄,这样的事,萧施主他……,并非做不出来的!”

    “不会罢?”方生大师摇头,想了想。坐下来,皱着眉头道:“任姑娘乃是魔教圣姑,他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向咱们少林宣战?!”

    “虽说此事微乎其微,却也不可不防!”方证大师缓缓点头。

    “师兄,萧施主的武功究竟多高?”方生大师问。

    方证大师想了想,摇头道:“深不可测,无法弄清,唉……,比我要高出不少的!”

    “那也不怕!”方生大师笑道。指了指外面:“到时。请一位长老出来,足以应付。”

    方证大师摇头道:“那些师叔们不能轻易打扰的。”“师父,这一次,小师叔横加阻拦,我又有什么办法?”江南云娇声说道,声音糯软而娇腻,听了令人全身**,无法自持。

    此时,他们师徒二人正坐在西湖上地一只小舟中。悠悠飘荡,清寒的湖水澄澈见底。

    “你也是心软了罢?”萧月生微微一笑,手上的白玉杯轻轻晃动。斜睨江南云一眼。

    江南云一身鹅黄罗衫,衬得玉脸越地皎洁无瑕,玉洁冰清,仿佛出水芙蓉。

    她玉脸含笑,桃腮明眸,清波荡漾之下,泛出的清光映着她的脸庞,越妩媚动人。

    她扭了扭娇躯。拿起玉壶。替他将白玉杯斟满,娇笑道:“师父。你可是冤枉我了,若是我真的杀人,小师叔可是会恨死我了!”

    “唉……,仪琳的性子也不知何时能改过来,她那样,做掌门可是不成的。”萧月生端起白玉杯,轻轻摇头,微啜一口。

    “是呀,小师叔可撑不起一派呢,虽然她武功高强,却心肠太软,做不得掌门的。”江南云点头,心有戚戚焉。

    “你有时间,便去教一教她,她自己摸索,太过辛苦了。”萧月生温声说道。

    “师父,你去当面教她,不更好吗?”江南云娇声笑道。

    萧月生哼了一声,瞪她一眼:“我一个男人家,她是女子,若总在一起,难免惹来闲言碎语,有染她地清名!”

    “师父你不是可以住在谷中吗?”江南云娇嗔,白了他一眼。

    萧月生摇摇头,苦笑道;“不成,在仪琳没当专门时,我可以居于谷内,此时她是掌门,举止更加小心才是。”

    “唉……,这倒也是。”江南云想了想,点点头。

    萧月生喝了一杯酒,接着说道:“这次之事,你派人去盯着,这个杨家,终究是一个祸患,……就看他们知不知趣了。”

    “我会小心地,师父放心便是。”江南云点头。

    看他再次喝下一杯,江南云小心翼翼地看他的脸色,见他神色不错,心情不坏,便小心地问:“师父,善于任姑娘那里……?”

    “她是魔教的圣女,轮不到咱们!”萧月生一挥手,脸色倏的沉了下来。

    “可是,到目前为止,魔教根本没什么动静啊!”江南云急道。

    萧月生淡淡说道:“盈盈杀了少林的人,岂能善罢干休?!……咱们还是不插手为妙。”

    “师父你是怕少林派了?!”江南云明眸眨动,笑着问道。

    “嗯,是啊。”萧月生点点头,喝下一口青玉酿江南云一怔,脱口而道:“不会罢?!”

    “怎么不会?!”萧月生眉头一皱,冷哼道:“难道,你不怕少林派的那些和尚?!”

    “他们有何可怕的?!”江南云不以为然地撇嘴,摇头哼道:“方证大师虽然武功高强,师父也能敌得住,岂会怕他们?!”

    萧月生放下白玉杯,仰头观天,悠悠说道:“你呀,还是这般懒于思索!……少林派立寺数百年,却仍旧香火不绝,兴旺依旧,若是没有傲人的实力,早就被人扳倒!”

    “那又如何?!”江南云不以为然的摇头,道:“方证大师是少林地第一高手,他们的十八罗汉阵,也并非牢不可破,若是师父你亲自出马,定可将任姑娘救回!”

    萧月生淡淡一笑,摇头横了江南云一眼,吸了口气,似乎强忍怒火,缓缓问道:“你说,若是方证大师退了位,他会如何?”

    “他会如何?”江南云想了想,一拍手道:“他会在少林隐居,或是进达摩堂罢?”

    江南云沉声说道:“你想想,少林底蕴之深厚,岂能是一般门派可及,像方证大师这般的高手,怕是数不胜数!”

    “嗯……,有道理。”江南云歪头一想,点点头,玉脸上已经变得郑重无比。

    萧月生沉声道:“照我估计,少林也不敢拿盈盈怎样,除非他想马上与魔教开战!”

    “那会如何处置任姑娘?”江南云紧跟着问。

    “大约会囚禁个一年半载,然后放走。”萧月生沉稳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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