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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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7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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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之计,并非练剑法,而是内力,偏偏,内力一途,很难成,除非服下师父所炼的丹药。

    师父绝不会答应,所以,唯今之计,便是苦练内力,而练内力之法,便是清虚剑。

    这套剑法,并不仅是消耗内力,更有莫名的神妙,每次她练得精疲力竭,恢复之后,内力总有大幅精进。

    精进之,远比自己打坐修炼可比,这让本来沮丧地她精神一振,故才如此拼命的练功,每次都让自己筋疲力尽。

    外人看来,却是她练功拼命,岳不群曾训令狐冲,江姑娘武功高强,但人看看你家是怎么练功的,你是怎么练功的!

    两人转身,来到一处小树林前,这边有一处空地,背靠山坡,前面是小树林,用来练功之用,风景极佳。xx

    两人早已有过一次切磋,对于彼此的身后心中有数,站定,拔剑出鞘,轻喝一声,各自动手。

    江南云一动不动,长剑飘逸,轻灵如柳枝轻拂,悠悠刺出,剑尖晃动,变化莫测,他上半身大**皆在笼罩范围。

    令狐冲剑法斜斜扭扭。说不出地笨拙难看,却是精准之极,所攻之处,正是江南云的破绽所在。

    江南云兀自不变化,直到长剑近身,倏然一扭身子,长剑回撤。莫名其妙的,剑尖几乎刺中他手腕。

    令狐冲逼不得已,撤剑退步,避其锋芒。

    自使用重剑习练以来,他膂力增强,出剑极快,比远来快了近倍,再凭着独孤九剑地精妙。一身剑法可谓是当世罕有。

    没想到,遇到江南云,却是束手束脚。一招之下,便落在了下风,只有被动挨打的份儿。

    随即,江南云出剑悠缓,却连绵不绝,一剑紧接着一剑,转眼之间,令狐冲已经退出十余步。

    “停!”令狐冲忽然退开。举手叫道。

    他一脸苦笑,摇头道:“唉……。本以为,我剑法略有几分精进,当能在你手上过上几招,却不想,败得更惨!”

    “你地剑法,并非不济,只是……”江南云笑盈盈的将剑归鞘,一掠鬓旁青丝,风姿绰约。

    “那是为何?!”令狐冲急忙问。一脸急切。

    他也是纳闷不已。看江南云地剑法,并非威力绝伦。精妙无双,为何偏偏让自己束手束脚,难以招架?!

    江南云嫣然一笑,灿若晨晖:“这套剑法,每一招的破绽,皆是圈套,你的独孤九剑最擅寻隙而进,这是锐利之处,也是可用之处。”

    “原来如此!”令狐冲恍然,苦笑道,摇头不已。

    如此虚虚实实,委实可怕,这套剑法虽然慢吞吞的,却是自己的克星,心中悚。

    “这是什么剑法?”令狐冲苦笑着问。

    “拂柳剑,是家师看到西湖苏堤上的柳树所悟。”江南云的心情似乎好一些,嫣然笑道。

    “萧先生大才,望尘莫及。”令狐冲摇头感叹。

    江南云脸上笑意蓦然一僵,渐渐消散,似是潮水退下,令狐冲看得不由心中一软,想要安慰几句,却不知说什么好。

    她黛眉间,一股淡淡地幽怨飘了上来,似乎轻烟笼罩,令她更增几分楚楚动人之姿。画肪中已经没有人。

    观云山庄之内,寒烟阁一层大厅中,琴声琮琮,清脆悦耳,舒缓而自如。

    刘菁秀披肩,宛如黑缎一般,散着柔和地光泽,一身月白丝袍,轻轻贴在峰峦起伏的玉体上,光泽闪动,穿着地是睡袍。

    在西南角地榻上,她侧身斜坐,神情慵懒,手上拿着一卷书。

    榻上还坐着一人,却是宋梦君,身着淡黄罗衫,玉脸皎皎无瑕,手上拿着一幅绣花撑子,正在专心致志的绣花。

    苏青青坐在窗户下、轩案前,窗户敞开,窗外的桃花风姿摇曳,似欲探进屋中。

    她身姿挺直,纤纤素手抚琴,轻拈慢抹,出琮琮之声,玉脸上,她神情迷离,似乎陷入了琴声的意境之中。

    小荷坐在一个绣墩上,手上也拿着一卷书,身前的矮几上,红泥小炉汩汩作响,白气蒸腾,已是煮开,厅中茶香四溢。

    乳白的地毯,素洁的家具,琴声,茶香,加之随风吹进来的幽幽花香,令大厅中既显优雅,又显温馨。

    琴声倏停,苏青青怔怔坐着,看着娇艳地桃花在呆,似乎想着什么心事,精致绝伦的脸上神情变幻,忽喜忽忧,时而羞涩,时而幽怨。

    宋梦君抬头,恰能看到苏青青地侧脸,寒霜似的玉脸解冻,抿嘴一笑:“苏妹妹?”

    苏青青身子一颤,蓦的转身,急忙道:“宋姐姐,你跟你说话?”

    “苏妹妹,莫不是在想心上人?!”刘菁抿嘴轻笑,笑容温柔,声音轻柔。

    苏青青秀脸蓦地一红。仿佛丹朱落于清水中,忙一扭身子,娇嗔道:“刘姐姐,莫要胡说!”

    见她如此模样,刘菁轻笑一声,道:“被我说中啦,苏妹妹。哪个男人能被妹妹你看上,说说看!”

    苏青青大羞,娇嗔的白了她一眼,扭过身去,不再理会她,双手按上琴弦,琮琮琴声响起。

    刘菁抿嘴一笑,摇了摇头。

    宋梦君寒霜似的玉脸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看了刘菁一眼,心中思忖,有些疑惑。

    苏青青的心思。她早已看出,却是不信刘姐姐没看出来,但若是看出来了,又岂能这般亲近?!宋梦君心中疑惑。::

    她抛开这些念头,低声问道:“刘姐姐,萧先生何时回来?”

    苏青青琴声顿了一下,忙又接上,却已经竖起了耳朵。

    刘菁看了她一眼。抿嘴一笑:“还得一些日子呢,大哥说。他遇到了一个女子,前来找宋妹妹你的。”

    “找我地?……哪一位?”宋梦君讶然,凤眸微睁。

    “落雪神剑何雪晴,你认得吗?”刘菁放下书卷,温柔地笑问。

    宋梦君怔了一下,点点头:“是她呀……”

    苏青青终于双手一按,琴声停下,扭身转头,若有所思:“落雪神剑。好大的名号。想来剑法必然不错喽……,宋姐姐。她是谁呀?”

    “你没听说过这个名号?”宋梦君似乎颇觉讶然。

    苏青青摇头,宋梦君望向刘菁,刘菁也摇了摇头,小荷也跟着摇头,她们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号。

    宋梦君无奈摇头:“也难怪,她一直在北方活动,咱们甚少能够听得到。”

    “她地剑法很高明罢?”苏青青问。

    宋梦君放下绣花撑子,缓缓点头:“她的剑法,远在我之上!”

    “这般厉害?!”苏青青讶然,在她感觉,宋梦君的剑法已经极为厉害,远同侪,没想到,除了江南云,女子高手之中,还有比她更厉害的。

    “她与我年纪相仿,剑法比我厉害,美貌我亦不如……”宋梦君摇头一笑,目光穿过窗外,望向远处。

    苏青青霍然转身,对刘菁道:“萧先生正跟她在一起?!”

    “嗯,”刘菁点头,笑道:“恒山派那里,仪琳妹子做了掌门,……南云呢,被他派去保护华山派了,说是左冷禅下了毒手,要杀岳掌门,……大哥他独自回来时,在路上遇到了这位落雪神剑。”

    苏青青嘟了嘟嘴,轻哼一声,秀脸上泛起醋意,其心意昭然若揭。

    宋梦君瞥她一眼,暗自叹息,轻声道:“落雪神剑名叫何雪晴,气质与刘姐姐有几分相肖,温柔如水,男人见了,没有一个不泛起怜香惜玉之情的。”

    恒山派掌门之事,她身为青花帮的帮主,消息灵通,自然已经知道,心下却有些担心萧月生。

    对于落雪神剑地杀伤力,她颇有体会,没有一个男人能够挡得住,怕是萧先生也不成。

    英雄难过美人关,纵使萧先生心坚似铁,也难以受得住柔指肠般的温柔。

    “刘姐姐,还是催一催萧先生,让他早些回来罢!”苏青青担忧的望着刘菁。

    刘菁抿嘴一笑,瞧了她两眼:“苏妹妹,你担心甚么呀?”

    苏青青一怔,随即恍然,秀脸酡红如枫叶,她羞得无处可钻,忙扭过身去,娇嗔道:“孤男寡女地……,哎呀,我不是怕刘姐姐你伤心嘛!”

    刘菁盈盈轻笑,一掠飘逸的长:“大哥若是喜欢,我岂能挡得住,还是不操这个心为妙。”

    宋梦君与苏青青都怔了一下,没想到她这么说,一幅听之任之,不予计较的姿态,难不成,真的能这般大方?

    苏青青心中忽然涌出一股窃喜,随即被强行压下,生怕自己希望之后,再度失望,会承受不住。

    “宋姐姐,这个何雪晴,究竟是什么来历呀?”宋梦君神色一正,郑重说道:“说起此人。实在令人佩服。”

    她想了想,道:“她自幼没有父亲,与母亲相依为命,如今地一身武功,都是得自一本落雪剑谱。”

    苏青青吐了吐香舌:“好厉害!”

    她出身武林世家,对于自学武功,知道其艰辛程度。绝非人们想象中那般容易。

    练武需得循序渐进,若是你一点儿不懂,靠着一本剑谱,根本难以入门,便如后世的学校,你若是不上小学初中高中,给你一本大学课本,你纵使天资绝顶。也很难看得明白。

    尤其是威力宏大的剑谱,往往需要你有极深厚的基础,方有资格修习。否则,练之有害无益。

    “如今,她在北方已经闯下了赫赫地名声,我当初历练江湖时,曾与她结伴同游。”宋梦君慢慢说道,神情之中透出一丝敬佩与神往来,是想到了当初的情形。

    “她真地很美么?”苏青青认真问。

    “美若天仙!”宋梦君重重点头,瞟她一眼。抿嘴轻笑:“与江姑娘不相上下。”

    “这般美貌,实在悬得很!”苏青青低声喃喃自语。

    宋梦君忙看了一眼刘菁。见她轻抿樱唇,暗自担心,又有些头疼,纵使身为一帮之主,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我会催一催大哥,让他早些回来地!”刘菁轻笑道:“不过,何姑娘是宋妹妹的朋友,总不能抛下不管,让他们尽量快些赶路罢。”

    “只能如此了。”苏青青心不在焉的点头。

    刘菁摇头轻笑。没有再说。她旁观清,对于苏青青、宋梦君的心思。早就洞若观火,却一直装作不知。

    难得糊涂之诀,她紧记在

    两人纵马而驰,快如闪电。

    忽然,天际传来一声清脆的鸣叫,宛如鸟儿清鸣,却又清亮无比,似如鹤唳。

    萧月生抬头一看,伸手撮唇,一声清啸冲天而起。

    随即,一道白影宛如闪电般冲来,瞬间来到他上方,轻飘飘的跟着他,悠悠落至他的肩头。

    何雪晴微伏马上,侧身扭头望向萧月生,秀脸露出笑意,萧月生肩头落着一只白鸟。

    此鸟似是一只鸽子,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似是纯洁的白雪一般,身体曲线优美,看着舒适无比,她一双小小地眼眸却是红地,宛如宝石,转动之际,灵性十足,惹人喜爱。站在萧月生的肩膀上,她不时地扭头四顾,似乎在打量四周,纵使骏马奔驰,它却稳如泰山,沉稳的站着,颇有大将风度,更惹人喜爱。

    何雪晴轻轻一拉缰绳,减慢行,凑近萧月生,便要伸手去摸这只白鸟。

    白鸟轻轻一跃,自萧月生的左肩飞到了右肩,躲开何雪晴的玉手,宝石般的眸子瞪着她,露出警惕之色。

    萧月生伸手轻抚一下它的小脑袋,自尖锐的爪上取下一枚竹管,竹管中有信,是一张薄薄的纸片所卷。

    扫了两眼,他双掌一合,轻轻一搓,顿时白末自掌间落下,骏马奔腾,寒风凛凛,将白末吹去,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是你养地鸟么?”何雪晴一脸喜欢之色,温柔的盯着白鸟,轻声问萧月生。

    她地声音轻矛无比,似乎怕声音大了,将白鸟惊走。

    她开始以为,这是一只鸽子,但看到白鸟的爪子,便打消了此念,这双爪子,苍劲如鹰爪,爪尖闪着寒芒,宛如宝剑的锋芒,一看便知非是善类。

    月生点点头,自怀中掏出一只瓷瓶,倒出一枚豆粒大小的红色小丸。

    白鸟清鸣一声,欢快的点头,轻轻一啄,将红丸吞下,冲天而起,出一声高亢响亮的鸣叫,清越无比,似乎有震慑百鸟的气势,随即,一晃之间,直冲云霄,消失不见。

    何雪晴一脸羡慕。仰头紧盯着白鸟消失之处,久久没有转开眼睛,脸上地喜欢之色溢于言表。

    “你若喜欢,待到了临安城,去找它们玩罢。”萧月生道。

    “好漂亮的小鸟!”何雪晴低下头,赞叹不已。

    她一身雪白罗衫,一尘不染。加之雪白无瑕地玉脸,宛如不食人间烟火地姑射仙子。

    “它不是鸟,是鹰。”萧月生摇摇头,纠正道。

    何雪晴黛眉一蹙,不悦的道:“明明是鸟嘛,怎么是鹰呢?!”

    在她地印象中,鹰向来是霸道无比,凶残无比的。刚才那只小鸟明明乖巧可爱,可凶残地鹰根本挨不着嘛!

    “它真的是一只鹰。”萧月生苦笑道,一路之上。他终于领教了这个温柔如水女子的风采。

    她看上去温柔如水,说话温婉,但胡搅蛮缠,强词夺理的功夫,也是极为高明。

    萧月生被缠得有些无奈,只能苦笑不已。

    “天色不早,咱们去前面的镇上歇一歇罢!”萧月生指了指远处的旌旗,那里似是一座酒楼竖起的酒旗。高得很,在官道上远远的便能看到。

    “好哇。”何雪晴娇声应道。轻轻一夹骏马,纵驰而去,又让萧月生吃灰尘。

    她似是吃定了萧月生,见到他那沉稳威严地模样,便有做弄的冲动,常常使出小手段,弄得他苦笑不得。

    打又打不得,骂又不屑去骂,不值得与小女子一般见识。被她捉弄实在有些怕了。

    很快。他们进了一座镇子中,镇中人来人往。大街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

    那座酒楼的招牌极高,很好寻找,他们来到酒楼下,人进人出,也是热闹得很。

    很快,有小二过来将他们地马牵走,前去喂以上等的饲料,精心照顾,以便吃过了饭,便能赶路。

    在另一个小二的带领下,他们来到了酒楼二楼。

    二楼乃是雅座单间,这里安静一些,但也能隐隐听到下面的声音。

    他们来到春雨轩这间屋子中,对面坐下。

    春雨轩约有二十来平米,虽然不大,但仅是一张八仙桌,也不显得窄,桌上摆着纸花,墙角处放着几盆花,虽是简单布置一下,倒也简洁素雅。

    萧月生先点上酒,又点了几个菜,菜上得极快,不一会儿的功夫,端了两个上来。

    萧月生提箸尝了一口,便皱了皱眉头,放下银箸,只是一味的喝酒,不再吃菜。

    他如今已至辟谷之境,即使不吃饭,也是无碍,但只是习惯成自然,再也喜欢口腹之欲。

    何雪晴看了他一眼,见他只是拿着碗,一口一口的喝着酒,白了他一眼,盈盈起身,扭身出了春雨轩。

    萧月生不知她出去做什么,也没理会,喝着酒,想着心思。

    刚才的信上,是刘菁催自己快些回去,说是颇为思念,萧月生微微一笑。

    自己地这个夫人,极是羞涩的,即使心中思念如狂,也不会表现出来,反而要掩遮不止,生怕被自己见到了。

    难不成,是知道了何雪晴地身份,然后有了警戒之意?

    这也不对,平常而言,夫人对自己与别的女人,从来都是视而不见,并不应因此而催促。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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