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仅为内力聚于丹田,但现在觉,身体膻中位置,竟也隐隐有一股若隐若现的内力。
中丹田之说,他亦听闻,只是向来嗤之以鼻,下丹田尚未练好,怎能去找虚无缥缈地中丹
但如今,事已至此,他却别无选择,中丹田便是水中地一块儿浮木,他总要一试,说不定,真的能够重新练起。
通过一些日子地细察,他觉,中丹田果然可以聚集内力,但吸星*需得改变,以便将内力聚于此。
他如今内力全无,不敢找高手,便暗自行动,寻了一个武功低微之人。趁其不备,出招暗算。
他虽没有了内力,便招法精妙,又是有心算无心,便暗算了一人,将其内力吸去。
吸星*运行过后,内力果真如自己所想,聚到了中丹田,只是运行不那般通畅。
他借鉴吸星*的经验。没有急于猛吸内力,而是先行修炼丹田,将其温养,适应内力。
他性情坚忍,既有希望报仇,自不容有失。宁愿多耽搁一些日子,也不能急功近利。
随着时间的流逝,内力越灵动自如,吸纳的内力,完全转化精纯。他又暗算一人。仅是吸纳一小部分,并未将人杀死,否则,凭着萧一寒的精明,定然能够猜测得出。
吸星*果然不愧是一门奇功,如今,他地内力已经称得上深厚,脸上青气隐隐,却是不停地炼化精纯内力。中午时分。华山脚下的一座小镇中,热闹非凡。
这座名叫李家镇的小镇颇是繁华,大的酒楼有两座,中等规模的近有十来座。
镇上的人们颇是富裕,这里位于华山派脚下,无人敢来此犯奸作科,否则,不必官府的人管。华山派弟子们自然会行侠仗义。出手严惩。
华清楼是李家镇最大的酒楼,掌柜的是华山派弟子地一位家眷所开。自然没有人惹麻烦。
酒楼高大,虽仅是一层,却是豪华气派,高朋满座,热闹非凡。
若是不喜欢热闹,可去另一家燕子楼,那里都是雅间,每个人都是单独一间,幽静异常。
华清楼上,几乎坐满了人,个个呼朋唤友,杯盏交错,说话声,大笑声,吵架声,嗡嗡的响。
忽然,两个人走了进来,人们顿然一肃。
这两人身形魁梧,容貌相肖,似是孪生兄弟,站在门前,整个门被占满了一般,如何魁梧,甚是罕见。
他们皆是络腮胡子,豹眼狮鼻,阔口方脸,身上的肌肉仿佛要撑破衣衫,看上去极是威猛,尤其是双眼目光逼人,仿佛凶光在不停的闪烁,令人不敢直视,看到他们,不由的会打一个寒颤。一看这二人,便知是凶神恶煞,人们打量一眼,好奇得很,却并不害怕,这是华山派的地界,无论多么凶横地武林高手,到了这里,都得老老实实,不敢出手。
“小二!小二!”其中一个大汉怒声吼道,声音震得整座酒楼嗡嗡作响,人们耳朵轰鸣。
“来啦,来啦”清朗的应答声响起,门帘一挑,进来一个年轻地小伙子,眉清目秀,双眼转动间,灵气隐隐。
“客官,您有何吩咐?!”他站到两个大汉跟前,恭声问道,神态却是不卑不亢。
“妈地,这般怠慢大爷!”大汉一抬手,便给了小二一巴掌。
这一巴掌极重,仅是一下,小儿便摔了一个跟头,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身子挣动,好几下,他才站起来,紧捂着脸,神色愤然,恨恨盯着大汉,嘴角已经出血。
“噗”他吐了口血,却是一颗牙齿混在血中。
“哟,还不服气!”那大汉豹眼一瞪,眉头一竖,踏前一步,一巴掌又甩了过去。
这一次,小儿机灵,马上后退一步,闪过了巴掌。
“还敢躲?!”大汉更怒,再踏前一步,又是一掌挥了过去,眼中凶光四射,已经带了杀气。
“老二,算了!”另一个大汉摆摆的,温声说道。
大汉这才罢休,人们心中不平,却没有说话,这个小二极是机灵,颇讨人们地喜欢,但面对这般凶神恶煞,却是不插手为妙。
人们这才仔细观看,觉这两个大汉虽然相肖,仍有区别,其中一个气质沉稳,另一个则暴躁乖戾,气质沉稳便是老大。
但总有人热血未冷。
“阁下甫一进门,便等不及地威。太不把华山派放在眼里了吧?!”一个英俊的青年站起身,冷冷喝道,目光凌厉。
他长方脸形,剑眉朗目,鼻子挺直,一看即知是果断英勇之辈,双眼精光湛湛。
“咦,你是哪棵葱,竟敢管老子的闲事?!”大汉顿时勃然大怒。厉声喝道。
“在下,武当徐之恺!”青年朗声喝道,手按剑柄,英姿飒爽,神情带着隐隐的傲然之意。
“原来是武当的小年鼻子!”大汉仰天哈哈一笑,伸臂招了招手。嘿嘿笑道:“来来,小牛鼻子,过来跟大爷过两招,看看你有没有资格多管闲事!”
“住嘴!”徐之恺愤然,按剑而行。来到他们二人跟前。沉声喝道:“阁下竟如此辱我武当派,实在胆大狂妄,……在下身为武当弟子,倒要讨教一
“小牛鼻子,废话少说,来来,动手罢!”那大汉满脸不耐,挥了挥手,浑身肌肉滚滚。令人咋舌。
人们稍有些见识的,但能判断得出,这个大汉练的乃是外家功法,且火候已是极深。
徐之恺虽然愤怒,却仍能沉得住气,对他地话并不理会,沉声道:“还未请教阁下大名?!”
“你这个小牛鼻子,真是嗦。老子范戈武!”说罢。大汉不耐烦的踏前一步,擎起拳头。便直直打了过去。
见他赤手空拳,徐之恺并未拔剑,稍退一步,心下却凛然,范戈武,范戈武,他隐隐有印象。
再看其魁梧异常地身形,他旁边另一个相肖之人,已然确定,这个范戈武,也是武林中鼎鼎大名的人物,铁腿断山范戈武,外功登峰造极,不可小觑。
而另一人,则是在范文斌,人称铁掌震岳,使的也是外家功夫,练得登峰造极,令人畏惧。
这二人横行霸道,无所顾忌,加之外功有成,脾气都暴躁得很,动辄出手杀人,乃是邪道妖魔。
范戈武的拳法呼呼带风,刚猛凌厉,仿佛一拳下去,能够将一切粉碎,能将人打成肉饼。
那个小二退了几步,站在那里,捂着嘴,恨恨看着范戈武,看看他有什么下场,他的嘴角仍在流着血。
范戈武这一拳,并不是冲着徐之恺,而是击向呆呆而立的小二,目光狠毒,似是有不共戴天之仇。
小二没有武功,没想到竟会这般,反应也反应不过来,只能呆呆看着拳头的逼近,却无法可施。
范戈武嘿嘿冷笑,仿佛看到自己这一拳地后果,小二吐血而亡,而要打抱不平地眼睁睁看着,却反应不及,最终会痛苦内疚,愤怒如狂。
想到此,他舔了舔嘴唇,露出残忍地微笑。
不知为何,自从铁腿功有成,自己的脾气便变得越来越暴躁,心中有一股莫名地力气,不停的胡乱冲撞,唯有杀人时,看到血腥,方才得宁静。
不知不觉间,靠着强横地武功,兄弟二人已经血腥累累,杀了不知有多少人,已经觉得,世上的高手,都是浪得虚名,在自己兄弟跟前,宛如纸老虎一般。
他们也越的肆无忌惮,目空一切,对于少林武当,也不放在眼中,更别提小小的华山派了。
近些年来,华山派已经势微,仅有一个岳不群撑着场面,再没有高手,又有何足惧哉?!
周围的人们纷纷心中一提,极是担心,看来,这个小二凶多吉少,怕要死在拳下。
忽然,一道龙吟般地剑声响起,一道寒光闪过,他地拳头跟前已经出现一柄剑。
这柄剑,光芒闪烁,似乎有生命一般,光华流转,一看即知不是什么凡剑,定是宝剑无疑。
只是,范戈武并不认得,却也是识货之人,一看即知,这柄剑不能硬接,说不定,正是破自己外功的手段。
他冷笑一声,猛的一咬牙,对别人狠毒,对自己,他仍是如此。拳头不变,只是手臂一挡,似是带着一股外旋之力,不顾长剑的剑尖,直直迎了过去。
长剑一颤,抖出一朵剑花,罩向了拳头。
“砰”剑花一敛,飘然后退一步,而另一人。范戈武则捂着手,后退两步,神色凝重。
他看了看自己的拳头,破了一个小口子,流出一点血来。
“果然是好剑!”范戈武冷笑一声,看了看徐之恺的长剑。眼中闪过一道冷芒,哼道:“老子好久没有流血了,哈哈,痛快,痛快!”
他舔着自己的嘴角。满脸的兴奋之色。周围地人们皆露出不舒服地神色,这个范戈武,显然不太正常,心理已经扭曲。
“看在你能伤老子的份上,就留你一具全尸!”范戈武哈哈大笑一声,再次猛的扑出,宛如老鹰捉兔子一样攫了过去。
徐之恺神情沉情,眼神凝重,知道了这个人是范戈武。便知道了他的可怕,但事已至此,骑虎难下,绝无退缩的可能,唯有硬着头皮,拼死一战。
这两个人,他听说时,心中便有了杀意。如今。机会便在眼前,即使自己身死。也要拉他们两个垫背!
将生死置之外,他再无可怕之事,浑身精气神高度凝结,成为一体,高运转,长剑用起来越的顺手。
他长剑一旋,幻成一团剑花,罩向了范戈武的铁拳,心中却是戒备异常,这个范戈武,人称分铁腿断山,最厉害的产非拳头,而是腿功,神不知鬼不觉,需要小心。
范戈武拳头一缩,退开了剑花,心中明白,若是被剑光罩住,即使自己拳头再硬,也受不了其中回旋地剑气。
武当地剑法,还是有其独到之处的,只是刚才欺负他年轻,功力浅,所以硬拼了一记,但当他施展精妙地剑法,却还是避开为妙。
一记剑花旋开,范戈武退后一步,徐之恺得理不让人,踏前一步,再次旋出一道剑花。
“妈的,得寸进尺了,受我一拳!”范戈武受不得如此,怒吼一声,拳头一颤,仿佛拳头幻化成了数拳。
拳剑相交,“砰”的一响,两人再次退开,各退了两步。
徐之恺心中骇然,自己长剑涌来地劲力,仿佛海浪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即使拳头退开几步,仍旧在体内翻涌。
外家之道,当达到极致,但可进入内家,阳极阴生,极为可怕,内家高手见到这般人物,也当避退三舍。
“好,痛快!”范戈武哈哈大笑,抖了抖拳头,放在眼前打量,拳头被割破了数道口子,血液渗出。
他将拳头伸到嘴边,伸舌头舔了舔血,抿了抿嘴,似在品尝自己鲜血的滋味。
徐之恺心中翻涌,这般疯子一般的人物,实在不该招惹,如今只有硬拼一途。
想到此,他暗自一咬牙,怒声道:“接我一剑!”
说罢,长剑缓缓伸出,在胸前划了一个圆弧,随即,圆弧越来越小,一圈一圈,幻化成数个圆圈。
大圈套着小圈,小圈相连,形成绵绵不绝的圆圈。
“小牛鼻子,这可是太极剑?!”范戈武放下拳头,打量了一眼,哈哈笑道。
徐之恺缓缓点头:“正是太极神剑!”
说着话,他踏步向前,脚下走的也是圆弧步法,周身无处不圆,绵绵不绝,似是松懈下来,却毫无破绽。
“唔,看来小牛鼻子地位不低,竟然能够得传太极剑!”范戈武大咧咧地点头,目光更是炽热,杀一个这样地家伙,总比杀一个名不见经传,武功低微之人更过瘾。
太极神剑乃是武当派的镇派绝学,与太极拳并称双璧,等闲人等,岂能得以传授。
这个徐之恺,天资绝顶,禀赋人,乃是武当一脉的后起之秀,特赐得传太极神剑,乃是武当未来的栋梁之地。
这一次,他奉掌门之命,前来华山派,面见掌门岳先生,递交一封书信,本在这里歇一歇脚,养足精神,见到岳掌门时。能够精神饱满,不为武当丢脸。
没想到,却见到这一番情形,忍不住出手,却是碰到了硬钉子,性命危在旦夕。
太极剑一出,缠丝劲周身俱是,无处不在,虽然没有接触。范戈武已经感觉到得。
他神色凝重,踏前一步,猛的一蹬,身形如一只箭矢,疾冲出去,以身为石。要直接将其砸倒。
徐之恺身形一旋,脚下划弧,斜踏出一步,长剑一绕,形成一个圆弧。将他前冲的身形圈在当中。
“开!”范戈武怒喝。双腿踢出,终于使出了压箱底的绝学,铁腿断山。
顿时,漫天腿影,仿佛十余人同时踢出,直袭徐之恺头颈,似乎要一腿将他踢死。
腿影漫天,奇快无比,却并没有呼呼的风声。悄无声息,众人看着,仿佛觉得自己耳朵失灵一般。
徐之恺却心中惊骇,这仅是一腿,却已经达到了阳极阴生之境,自己远非敌手,不宜力拼,需得斗智。
太极剑法便是以弱克强。以柔克刚。但这一腿却是至阴至柔,他的太极剑法便有些黯然失色。
他牙齿一咬。周身内力俱使出,太极剑法越地缓慢,范戈武只觉身陷泥沼,浑身顿时一沉,内力一滞,便有些施展不下去之感,漫天腿影顿时消散,只现出一腿。
他心中一惊,猛地吐气开声,大喝道:“去死罢!”
铁腿挣破了束缚,再次快的施展,漫天腿影重现,这一次,来势更急,更加用力,将徐之恺吞噬其中。
“砰!”他长剑顿时脱手飞出,手腕被踢中一脚,随即,胸口也被踢一脚,身形飞起,与长剑同时“砰”然落地。
大口大口的血涌了出来,将他的嘴塞住,无法说出话来,他胳膊勉力支撑,坐了起来,怒目瞪视范戈武。
“小牛鼻子,倒是厉害得紧!……可惜,你就是一只小蚂蚱,再怎么蹦,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范戈武得意的哈哈大笑,志得意满,惹得周围的众人不服,心中暗骂。
但若让他们挺身而出,却是有些为难,刚才看到了徐之恺地剑法,已经望尘莫及,想不到,却不是这个粗鲁汉子地敌手。
他一步一步地靠近,想看到徐之恺惊惶地模样,却大失所望。
徐之恺冷冷而笑,坐在地上,任由嘴里的血不停的涌出,却不拭一下,斜睨着范戈武,露出不屑的目光。
这样的目光,仿佛一点火星,将范戈武地愤怒点燃,他顿时怒气勃,双眼凶芒四射。
弯下腰,拿起插在地上的宝剑,范戈武屈指一弹剑身,清越悦耳,听其声音,便知是宝剑。
他掂量着手上的长剑,剑尖慢慢伸向徐之恺,停在他的喉咙前,冷冷笑道:“你若是求饶,今天便饶过你一条小命!”
“呸!”徐之恺一仰脖子,嘴里的血喷出,血星四溅,漫天洒出,形成一道血雾。
范戈武也不躲避,任由鲜血溅到自己身上,脸上,他还伸出大舌头,舔了舔嘴边地血,一副兴奋地神色。
“好,好,真是有种,武当的小牛鼻子,果然不同!”范戈武哈哈大笑,他这一招,使了很多次,几乎都能让人屈服。
那些武林高手,嘴上说得好听,个个都不怕死,但一旦面临真正的死亡,有选择的时候,往往会选择苟活。
“有种的,便杀了!”徐之恺咳嗽一下,又吐出一口血,冷冷一笑,眼中满是不屑的目光,似是笃定范戈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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