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你不要紧吧?”林平之低声问道。
令狐冲摇头苦笑:“唉,一时冲动,竟然自不量力,又在江姑娘跟前出了一个丑!”
“大师兄你是救人心切,想必江姑娘会明白地。”林平之安慰道,眼角轻瞥一眼江南云。
令狐冲摇头苦笑,江南云是个眉眼挑透,聪明绝顶之人,即使内心在笑自己,脸上也不会表露出来。
被萧月生没好气的一通训,江南云有些沉静下来,白了师父一眼,知道他不想太过张扬,便不再多说。
她起身来到令狐冲身边,裣衽一礼,笑盈盈道:“令狐公子,刚才你出手相救,可是多谢了!”
令狐冲站起身,抱拳一礼,苦笑道:“惭愧,在下一时冲动,倒是帮了倒忙了!”
“那可不能这般说!”江南云笑靥如花,迷人心魄,她轻声道:“救不救,与救不救得了,可不是一回事,有这份心,我便是领情啦!”
令狐冲只是摇头,不敢居功,刚才那一下,他事后想来,也觉得有些冲动傻。
“江姑娘没有受伤罢?”他关切的问道。
他知道,两个人内力相拼,比真刀真枪更加凶险,稍一不注意,差上半点儿,便有性命之忧。
“没呢。”江南云臻轻摇,嫣然笑道。
岳灵珊忙赶了过来,靠在令狐冲身边,娇声道:“大师兄,你可真傻呢!”
她看也不看江南云,将她当作了隐形人,只是与令狐冲言笑晏晏,神态亲密。
见她如此,江南云摇头一笑,转身走开了。
宋梦君与苏青青在低声说着话,凑在角落中,不时朝萧月生投来一记明亮的眼波。
“师父,没想到,这任我行的内力如此深厚!”江南云伸着懒腰,打着呵欠,娇柔的对萧月生道。
她身材曼妙,此时伸懒腰,更将曲线夸张,喷火诱人。
华灯初上,两人正在萧月生的书房中看书。
屋内一片沉静,夜明珠高悬于屋顶,洒下柔和地清辉,将书房照得宛如白昼,更多了一层柔和,显得极是温馨宁静。
书房东南角。靠近窗户下,一只红泥小炉汩汩作响,正冒着白气,更显屋中地宁静。
江南云一身月白绸缎睡袍,贴于身上,将曼妙的曲线凸现无遗,她忽然放下一本书,明眸眨动。又问起了白天之事。
萧月生自书上抬眼,缓缓瞥一眼江南云,轻哼道:“这回,你不会再轻视吸星*了罢?”
“是是,看来,吸星*可不是那般简单的。”江南云忙道,顺着师父的话说,免得再挨一顿训斥。
萧月生横她一眼,摇了摇头:“你呀你,总是觉得。天下高手,都是不是你的对手了,是不是?!”
“师父可冤枉我了!”江南云忙不迭地叫屈。
萧月生哂笑一声:“知子莫若父,知徒莫若师,你那几门小心思,我岂能不知?!”
“师父,任我行的内力,都是靠吸星*吸别人地罢?!”江南云咬了咬下唇。牙齿雪白,嘴唇娇艳,宛如涂丹。
“依我看,大部分都是他自己练地。”萧月生稍一沉吟,摇了摇头,缓缓说道,一幅若有所思的神情。
“什么?!”江南云顿时露出吃惊之色,似是不信地望着他。
在她想来,有吸星*如此奇功,根本不必修炼内力。只需将别人的内力一吸。变成自己的,实在过瘾之极。
她想了想,娇声道:“这个人,实在古怪,竟然能够克制住,自己修炼内力,实在不简单呢!”
萧月生摇头一笑:“那也不尽然。”
江南云忙看向他。想看他有何高论。起身将红泥小炉上地水倒出,沏上茶。斟了两杯,端了过来。
萧月生沉吟一下,放下手上的书,接过茶盏,漫声道:“任我行从前一直被囚禁着,即使想吸别人的内力,也无人可亲,便只能自己修炼,反而是一件好事。”
“为何是好事?”江南云轻呷一口,露出惬意的表情,漫声问道。
萧月生也轻呷一口热茶,淡淡说道:“若没有这些年的苦练,使内力精纯,他怕是早就爆体而亡了!”
“爆体而亡?”江南云好奇地问。
萧月生缓缓说道:“他的吸星*,乃是北冥神功的残篇而已,根本不全,隐患甚大,仅学了吸纳内力之法,却没有精纯之法,吸了几种不同的内力之后,在体内彼此冲突,早晚会如炸药一般爆,……那时,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江南云黛眉一蹙,想了想,觉得有理,点点头,又抿嘴一笑:“还好,这般奇功有此缺陷,否则,世上还哪有人能够制得了他?!”
“宋时,便有一个高手凭着北冥神功,成为世间顶尖高手,可惜,此功已经失传。”萧月生摇头叹息。
“师父也不知晓么?”江南云好奇的问,在她眼中,萧月生无所不知,无所不通。
萧月生稍一沉吟,看了看江南云,点头道:“为师倒是知道。”
“啊?!”江南云顿时吃了一惊,明眸顿时睁大,小心地问:“师父,你……你真的知晓?!”
萧月生缓缓点头,微微一笑。
“那……那,师父,能不能传给我呀?”江南云紧张的问,玉脸露出渴望之色。
“你?”萧月生眉头一皱,沉了下来,哼道:“你练它做什么,玉虚诀练好了么?!”
“师父,比起玉虚诀来,它不是更加厉害吗?”江南云略带几分委屈的道。
“朝云暮雨,你的心倒是不小!”萧月生狠狠瞪她一眼,目光严肃,威严之气顿时涌现
江南云只觉身体一沉,仿佛被压下了千金重物,呼吸也粗重起来,空气似乎进不到身体里面。
她知道师父这是动了真怒,忙道:“师父!”
萧月生吁了口气,周围地气息顿时一缓,江南云重新恢复了自由,顿觉浑身软,似乎剧烈打斗了一场。
“南云,你地性子还是太过浮躁了!”萧月生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失望神色。
江南云见到他如此神色。顿时心中慌,忙道:“师父,我只是说着玩的,你别见怪!”
“你呀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萧月生摇头叹息,心下觉得,自己教弟子,是不是太过大方了。
江南云缓过气来。娇嗔道:“师父,我不是见任我行地吸星*厉害,心中羡慕,一时嘴快么?!”
她在师父面前,越来越放松,此时来了一招反客为主,以攻代守,抢先难。
“吸星*,乃是取死之道!”萧月生冷笑一声,喝了一口茶:“若是任我行再不自废武功。很快便会暴毙而亡!”
“那师父告诉任妹妹了么?”江南云黛眉轻蹙,微带忧愁,却是替任盈盈担心。
她好不容易找到了父亲,却又马上伤去,还不如一直没有找到呢,到时候,还不知道多伤心痛苦呢!
“嗯,告诉她了。但能听进多少,却不是我能管得了的了!”萧月生点头,慨然长叹,苦笑一声。
“你呀,莫要想着北冥神功,它虽然能吸纳别人内力,化为自己的内力,但绝非正道,危险极大,稍有不慎。必将走火入魔。”萧月生淡淡说道。生怕江南云仍不死心。
“是,师父。”江南云乖巧的点头。
萧月生继续沉声说道:“玉虚诀地修炼度,绝不比北冥神功地差,其精妙更远在北冥神功之上,切不可小觑而怠慢!”
“师父,我记下了,放心罢。我会好好练玉虚诀地!”江南云见师父如此嗦。忙娇声笑道。
“你呀你!”萧月生无奈的摇头,这个大弟子。实在不让人省心,需得时常敲打。
江南云缩了缩雪颈,娇笑道:“师父,你打任我行地那一掌,究竟是什么掌法呀,这般厉害?”
“破玉掌。”萧月生喝了一口茶,淡淡说道。
“什么,那是破玉掌?!”江南云有些难以置信。
虽然知道破玉掌的厉害,却从未想过,竟能厉害到这般境地,委实太过惊人了些。
“破玉掌共有六层境界,你才练到三层,差得远呢。”萧月生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
“师父,那破玉掌练至大成,需多久呢?”江南云歪头问道。萧月生沉吟道:“嗯……,我练了三年,你嘛,资质差一点儿,又不够聪明,体质又不同,四五年差不多了能至大成!”
“要这么久呀?”江南云露出为难神色,红唇嘟起,狠狠白了师父一眼。
“贪心不足!”萧月生哼了一声,不再理她,拿起书来……
任我行大宅内,***通明,任我行与向问天正坐在一起,开怀畅饮,白天地事情似乎没影响到他们地心情。
任盈盈没在,已经回去了她的竹巷中,她实在伤心,不想见父亲,不想见别的人。
“这一次,是本座走眼啦!”任我行灌了一大口酒,摇头叹息,清秀的脸庞一片红晕。
他酒量极豪,但容易上脸,一碗下去,便会满脸通红,但喝起酒来,却能千杯不醉,因为吸星*的精妙,可以将酒气消解。
向问天哈哈大笑两声,摇头叹息一声:“唉……,不是教主走眼,而是这个萧月生,实在出奇。”
任我行点点头,似也同意他的话。
自己无论如何没有想到,萧月生地武功竟然高到这般程度,自己与之一相比,差了十万八千里。
“教主,怪不得盈盈一直拦着你呢!”向问天呵呵笑道。
“这小丫头,也不跟我说明白!”任我行摇摇头,露出一丝笑意。
向问天摇头,拿起大碗,豪迈地喝了一口,笑道:“盈盈定是知晓,要跟你这么说,怕是你更不会罢休!”
“嗯,那倒也是。”任我行点头,自失一笑,道:“本座一直以为,当世高手,唯有东方不败能跟我一战,没想到,却是差了。”
向问天摇手笑道:“教主武功盖世,当世之中,确实唯有东方不败方能一战,……至于方证大师与左冷禅,虽然也不差,但比起教主来,仍是差了一截
“不知这个萧一寒与东方不败比,究竟孰高孰低?”任我行喝了一口酒,皱着眉头问。
向问天想了想,慢慢说道:“东方不败确实高明之极,但依我看来,应该萧一寒更厉害。”
“哦?”任我行精神一振。
向问天呵呵笑道:“要恭喜教主,盈盈好眼光,这萧一寒,可能成为教主之婿啊!”
“唉……”任我行摇头苦笑,叹息道:“盈盈与那姓萧的小子,虽郎有情妾有意,偏偏磨磨蹭蹭,实在急人!”
“教主,什么事情都要讲一个火候,男女之事,也是一样,咱们不能太着急了!”向问天劝道。
“那倒也是。”任我行再喝一口酒,放下酒杯,一抹嘴角地酒渍,动作豪迈,点了点头,算是认同。
“照我看,两个人早晚能够走一块儿。”向问天呵呵笑道,执坛帮任我行斟上,道:“到时候,有萧一寒帮忙,教主除去东方不败,小事一件罢了!”
“不错,不错,哈哈……”任我行听得甚感快活,仿佛看到了东方不败被打败地情形。
他这些年来,被东方不败囚禁于暗无人迹之处,对东方不败恨之入骨,恨不得马上一掌拍死他。
但如今实力未复,想要报仇,却是有心无力,心中焦虑,故行事毫无顾忌,想要吸大量内力,增强自身实力,甚至连华山派的弟子也不放过,令狐冲便是受害其一。的好天气。
雪刚刚融化,空气清新如洗,吸在身体中,顿时充满了**与力量,恨不得仰天长啸一声。
萧月生正在后花园中练功,是他一直修习的九转易筋诀,动作缓慢悠然,毫无一丝威力可言。
忽然听得脚步声,却是小荷如一朵白云般飘过来,待萧月生收功,方才靠近,娇声禀报:“老爷,令狐公子受伤啦!”
萧月生眉头一皱:“又受伤了?!”
他心中暗忖,这个令狐冲,难不成与观云山庄相克,乃是他背运之地,每次过来,都要受伤。
“老爷,令狐公子的伤都是皮外伤,不要紧的。”小荷轻快的道出。( )
第264章 埋击
当萧月生来到大厅中时,令狐冲躺在客厅东南角的香榻上,正龇牙咧嘴的叫疼,岳灵珊正在给他抹药,小心翼翼。
林平之坐在一旁,静静喝着茶茗,神情悠闲。
见他这般神情,萧月生便知道,令狐冲没什么事,不需担心,不由摇头失笑。
因为任我行将他的内力吸去,萧月生对令狐冲便有几分愧疚,仿佛是自己做的一般,究竟原因,是将任盈盈的事拉到了自己身上。
“令狐兄弟,这是怎么了?”萧月生似笑非笑的问道,眼中有几分取笑的意味。
“虎落平阳被犬欺,唉……,丢人之极!”令狐冲抬头看,摇头苦笑,神情却满不在乎,显然没真的放在心上。
“哦?”萧月生在一张绣墩上坐下,靠近令狐冲,小荷乖巧的端上青瓷茶盏。
“我与大师兄去临安城,遇到了青城派的人!”林平之放下茶盏,语气平淡。
“青城派?!”萧月生浓重的眉毛动了动,对于青城派,他没有一丝好感,只是青城掌门余沧海颇是知趣,所以没有找到借口动手罢了。
“他们知道了大师兄武功全废之事,故意寻衅滋事。”林平之平平淡淡的说道,没有喜怒。
萧月生看了看他,林平之越是这般,说明他心中越是介意。显然仇恨已经深深扎根,必然爆。
他却没有开解,有时候。仇恨反而是一种强大地驱动力,开启人的潜力,催人更加奋进,强效无比。
况且,小小的青城派在他眼中,无足轻重,他根本不担心,实在不成。自己亲自出面,将他们灭了便是。
他心思如电,转眼之间已想了这么多,又转头看了一眼令狐冲,呵呵笑道:“令狐兄弟地剑法精妙,即使没有内力,也不应被他们欺负吧?”
对于令狐冲的受伤,萧月生一幅取笑的神情,令狐冲原本的尴尬反而不见,感觉亲切。
“啊!”令狐冲忽然出一声惨叫。声音洪亮,却是岳灵珊用力太大,她忙嘘寒问暖,问是不是很疼,让他有些不好意思。
他转头向萧月生,摇头道:“嗨,别提了!”
“我实想知道,令狐冲兄弟是如何吃亏的!”萧月生呵呵笑道,揭盏盖轻抿一口茶茗。==
令狐冲见他一幅看笑话的表情,摇头苦笑:“青城派的这两个家伙。卑鄙无耻!”
“哦?”萧月生呵呵笑道,故意拖长着声音,一幅不相信的神情,极惹人恼。
“青城派地四只狗熊一同时出现。偏偏分成两股,一明一暗,于人豪与罗人杰引得林师弟,侯人英与洪人雄马上钻出来,偷袭于我,结果,措手不及,被他们打伤!”令狐冲哼道。
“呵呵。风水轮流转。他们吃过你不少亏,如今可算是讨债!”萧月生幸灾乐祸的笑道。
令狐冲摇头感叹。愤愤不平:“若是往日,他们岂能得逞,早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令狐冲剑法固然精妙,但没有了内力,五官反应不复那般敏锐,猝然之下,对偷袭反应极钝。
“令狐兄弟,外面很危险,还是安心呆在山庄练功罢!”萧月生笑着说道。
“是啊,大师兄,你如今内力没了,不准再逞强啦!”岳灵珊忙不迭的点头,刚才看到大师兄受伤的模样,吓得魂儿都快掉了,再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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