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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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5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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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情形,常见得很,她向周围的人求救,却无人出手,因为能开得了青楼,皆是手眼通天地人物,轻易得罪不得,不能因为这么一个小女子而惹祸上身。

    她正绝望之际,已经放弃了挣扎,只等寻个机会自尽而亡,刘菁恰好路过,眼见不平,便替她还了债,将她赎回府中。

    小荷心中感激,自愿为婢,以报答夫人地救命之恩。

    她性子乖巧,聪明伶俐,颇得刘菁的喜欢,对她也是放心得很,隐隐当成了通房丫环,将来替夫君纳其为妾,否则,自己一个人,实在难以承受。

    刘菁出身富裕大家,对于这样地事,自是毫不为异,故即使夫妻之事,刘菁也并不避讳小荷,

    常面红耳赤,娇羞不堪。

    小荷聪明伶俐,自是隐隐知道夫人的心意,每次见到萧月生,总觉得羞涩无比。

    萧月生洗漱完后,对小荷笑了笑,小荷顿时面红耳赤,手忙脚乱的端起木盆,忙不迭的跑了出去。

    萧月生摇头,脸上的笑意缓缓漾了开去,只觉逗小荷玩,也是一件其乐无穷的妙事。

    后花园中,一位绝色女子正坐在一间水榭之中,手前摆着琴案,案上一张幽褐瑶琴,阳光正照在瑶琴上,散着幽幽的光泽,透着一股无形的神秘气息。

    她手上正拿着一册琴谱,细细翻看,极是入神,琴谱反射的光泽中,映出她雪白无瑕,绝美无俦的脸庞,黛眉入鬓,凤眸修鼻,既显端庄,又显冷淡,似是坐在云端的仙子,可望而不可及。

    她正是任盈盈,看着手中的琴谱,她心中波澜起伏,汹涌如涛,这琴谱上的曲子,她多是没有见过,却是精妙无双,有数已然失传的曲子,却堂而皇之的录在其上。

    对于武功秘芨,她淡然以对,身为日月神教的圣姑,什么武功见识不到,但她对于琴艺一道,极是入迷,凭着天资绝禀,造诣极深,当世罕有人及。

    自从听过萧月生抚琴,在浩浩洛阳城上空飘荡,她便有了一见之念,故让绿竹翁搜集关于萧月生的消息,见面之面越来越迫切。

    终于忍耐不住,去了谪仙楼,想要亲眼见一见萧月生。

    绿竹翁知晓圣姑的心思,自是有了成全之念,制造了一个机会,结果,终于结识。

    但任盈盈矜持异常,内心更是羞涩,比刘菁更胜一分,对于萧月生这个男子,至今仅是说了两三句话,随后,便故意不跟他说话,以示冷淡。

    江南云在她面前自豪无比,兼之江南云风情万种,倾国倾城,任盈盈不知自己忽然怎么了,竟然傲气一生,脱口而出,要跟萧一寒比较一番琴艺。

    事后想来,她颇觉后悔,觉得自己太过冲动与孟浪,但事已至此,话已出口,便不能再改,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没想到,这个萧一寒,竟然没有起床,实在难以想象,如此慵懒之人,何来一身绝顶的武功。

    但这般一来,她却是心下一松,看到后花园这边的风景极是优美,雅致无比,心中喜欢,小荷微笑着说,这几间水榭,姑娘可以任意进入,她来到了这间水榭,见到了瑶琴,便坐了下来。

    坐到瑶琴旁,又不能抚琴,生怕琴声打扰了萧月生的好眠,便信手抽出一张琴谱。

    没想到,一看到这册琴谱,她便再也拔不开眼睛,心神完全浸入其中,不知不觉间,手指微动,轻轻按上琴弦。

    她手指修长,却又圆润,宛如葱白微水嫩,轻轻一抚,琮琮声顿时飘出,将她惊醒。

    她忙放下手,往左右看了看,却见水榭房门口正站在一人,青衫飘扬,磊磊落落,正是萧月生。

    任盈盈揭下了面纱,萧月生毫不惊慌,双手抱拳,微微一笑:“任姑娘,久候了,在下来得晚了些,恕罪恕罪!”

    见到他这般微笑,任盈盈不知自己为何,腾的冲起一把火来,在胸口燃烧。

    她强忍怒火,抿抿红唇,摇头淡淡说道:“贵人事忙,却是小女子叨扰了!”

    此话出口,她也颇觉意外,没想到自己也会这般挖苦人。

    萧月生呵呵一笑,抚了抚粗重的眉毛,迈步进入,来到任盈盈身前,坐到绣墩上,亦正对着琴案。

    瞥了一眼琴谱,萧月生抬头笑道:“任姑娘也雅好琴艺?”

    任盈盈淡淡扫他一眼,拿起琴谱,点头道:“小女子略知一二罢,与萧先生相比,却是自愧不如了。”

    萧月生笑了笑,将瑶琴转过来,信手一挥,“嗡”的一声,宛如万音齐鸣,声势惊人。

    任盈盈吓了一跳,琴谱抖了抖,差点儿掉下来,心中更恼,狠狠的瞪向他。

    萧月生摇头一笑,道:“容在下抚琴一,也算是让姑娘久候的陪罪吧!”

    任盈盈瞥了他一眼,淡淡点头:“小女子洗耳恭听!”

    萧月生微微一笑,他的手颇为宽大,看起来并不适合抚琴这般精细的功夫,拿刀拿剑,倒是适合。( )

第75章 比试

    声响起,铮铮高鸣,宛如鹤唳长空,激越清亮。

    任盈盈心绪一震,大觉不凡,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萧月生抚琴已达浑然自如之境,轻捻慢抚,皆是清音,无不悦耳。

    随即,声音转为琮琮,如轻风拂柳,又如清泉溅石,幽幽山谷,浅浅流水,一株幽兰在水旁傲然而立,倒映在河水中,却无人欣赏,只有孤自花开花落。

    琴声琮琮,一幅图卷缓缓在任盈盈眼前展开,她仿佛也看到了那株空谷幽兰,在风中傲然而立,孤芳自赏,仿佛看到了自己一般。

    不知不觉中,她怔怔然,目光朦胧,焦距似到了遥远之处,一颗心陷入其中,随着琴声的悲欢离合而心绪起伏不定。

    绝美的脸庞,随着琴音的起承转合而变幻神情,但欢愉少,悲苦多,明眸湿润,已渐渐蓄满了泪水,似要随时溢出眼眶。

    渐渐的,琴声越来越弱,仿佛后世的麦克风渐渐调小音量,终于化为虚无,缥缈不见。

    萧月生双手慢慢离开琴弦,放了下来,温润的目光望向任盈盈,见到她仍旧一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神情,目光朦胧而恍惚,似乎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萧月生没有将她惊醒,而是轻轻起身,无声无息的飘出了水榭,消失不见。

    半晌过后,任盈盈方才转醒,目光由朦胧变得清晰。脸上地丰富神情为之一收。换回了那幅冷淡矜持地神情。

    她转头四望,身前的瑶琴仍在。抚琴之人已不见了踪影。

    任盈盈长长叹息一声,伸手轻抚琴弦,感受着熟悉地琴弦感觉。神情怔然,陷入了思索。

    刚才亲耳听到萧一寒的琴声。方知世上之大,藏龙卧虎。俊杰无数,不能小觑了天下人。

    本以为,这萧一寒是个武夫,一心只想着练功,只会练功。除了杀人。什么也不会,这世间的武林高手。多是如此,故她对于武林人物,向来不屑一顾。

    刚才一曲之下,方知此人却是这般不同,内心丰富充裕,琴声如心曲,自己眼前所呈地画卷,自然是他内心的写照。

    看到这幅画卷,看到那株空谷兰花,仿佛看到了自己一般,琴断有谁听,古有伯牙子期,一曲高山流水,流传于世,却说明了知晓自己琴声之人如何难得。

    想到此处,她心潮澎湃,难以自抑,葱白似地双手一挑,琴声琮琮,幽幽而起。

    萧月生立于小湖上的迥廊之上,扶着栏杆,低头欣赏着一簇簇地火红锦鲤。

    他耳朵一动,望向水榭方向,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却转身缓缓踱步,在琮琮的琴声中,慢慢离开了后花园,出了萧府的大门,转向了隔壁的王宅。

    王宅的后花园中,岳不群一身儒衫,丰神俊朗,正背着手专心观瞧,他身前不远处,令狐冲与小师妹岳灵珊正在比剑。

    宁中则站在他身旁,一身素淡地衣衫,腰间悬着长剑,她嘴角含笑,风韵犹存地脸庞满是宠爱之色,目光柔和之极。

    令狐冲一身蓝衫,更增潇洒之气,岳灵珊则是身着杏黄色的罗衫,秀脸皎皎无瑕,宛如白玉雕成。

    此时,她气息微粗,白玉般地秀脸仿佛抹了一层淡淡的胭脂,说不出的娇艳美丽。

    两人剑来剑往,剑光闪烁,颇是激烈,皆是岳灵珊放手施为,令狐冲则一味的抵挡,信手挥洒,出剑不快,却恰到好处的封住了岳灵珊的剑招,令她无法施展下去,一招一式莫不潇洒自如,说不出的赏心悦目。

    这是他的禀赋,动作潇洒,不管什么动作,由他做出来,皆变得这般自如。

    三十几招下来,令狐冲似是轻轻挥剑,岳灵珊竟是施展不出一招完整的招式,岳灵珊越来越觉憋屈,激起了小性子,非要打败大师兄不可,招式越的凌厉,将自己生平所学尽情施展。

    岳不群轻捻着胡须,慢慢点头,对宁中则笑道:“珊儿的剑法大有长进啊。”

    “冲儿的剑法精进更甚。”宁中则点头,瞥了旁边不远观战的林平之一眼,低声笑道:“珊儿前一阵子一直跟着平之练剑,她好为人师,自然先得将剑法练好了,才能教平之。”

    “他们是不是走得太近了?”岳不群眉头轻轻皱一下,迟疑道。

    宁中则摇头,笑道:“不要紧,他们不涉儿女私情,珊儿心里全是大师兄呢。”

    岳不群想了想,看了看林平之,又看看场中激战的二人,摇头叹道:“小儿女家,最易多变,还是小心为妙。”

    宁中则虽有些不以为然,却也点头,道:“要小心,也是要小心萧先生!”

    “嗯,此话何意?”岳不群忙转头问。

    宁中则抿嘴低笑,道:“你以为珊儿为何一直缠着平之?”

    “不是她好为人师么?”岳不群问。

    宁中则摇头,笑道:“她却是一心在打听萧先生的事情!”

    岳不群恍然,看了看香喘吁吁的岳灵珊,笑道:“原来如此,呵呵,呵呵,……可惜,人家萧先生已经有妻室了!”

    “她可能只是小女儿家的好奇,并没有男女之情,……毕竟与冲儿青梅绣马,感情深厚。”宁中则笑道。

    岳不群笑了笑,道:“冲儿的剑法,已有大家气度,不错,确实不错!”

    两人正在谈论,六弟子6大有跑了进来,低声禀报,说是萧先生来了,正在厅上跟林总镖头他们说话。

    岳不群神情一动,转身望向宁中则。

    “师兄。你先去吧。”宁中则微笑道。

    岳不群点了点头。朝令狐冲他们那里看一眼,便转身往前面走去。刚走近大厅,便听到里面王老爷子哈哈地大笑声,笑得极是开怀。

    乍一进到屋里。王老爷子便哈哈笑道:“岳掌门,快快请坐。”

    对于岳不群。王老爷子可是敬重得很,毕竟他也是救过自己一家地性命。又是威名赫赫的华山剑地掌门,位高权重,非是小小的金刀门可比。

    岳不群抱拳向萧月生见礼,几人客套了两句,开始述话。

    “岳掌门。萧先生刚跟我们说。咱们洛阳城如何可是热闹得很,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可谓是武林的一大盛事。”王老爷子呵呵笑道,抚着长须。

    岳不群点头,放下茶盏,笑道:“可不是,岳某也是忍不住,想过来瞧瞧热闹,再,这般武林人物齐聚地场面,门下的劣徒们也应见识一番,算是难得地阅历,大开眼界。”

    “五岳剑派中,可不仅是岳掌门你们华山派的诸位英雄,嵩山派也来人了。”林震南笑道。

    “嵩山派?”岳不群一怔,缓缓问道:“不知是哪位师兄带领?”

    林震南转头望向王老爷子,王老爷子是这里地地头蛇,最是清楚不过。

    “是仙鹤手6柏与大嵩阳手费彬。”王老爷子抚

    ,左手两只金胆喀啷喀啷作响,一幅富家翁的模样。

    “原来是这6费两位……”岳不群微微沉吟,缓缓点头,心中警惕之念大起。

    显而易见,左冷禅已经开始动心于辟邪剑谱了,怕是也知晓了萧先生地厉害,不知他会如何做,此人心性诡谲,实在令人难测。

    “不过,据说,这二人已经命丧黄泉了。”王老爷子慢慢抚髯,沉声说道。

    “什么?!”岳不群失声,随即惊觉失态,忙笑了笑,摇头道:“这二人武功卓绝,是难得的高手,又是嵩山派地人……”

    王老爷子与林总镖头望向萧月生,他们并不知此事的经过,只是觉得,这般高手,若是被人除去,怕也只有萧月生有这般本事了。

    萧月生点头一笑,端着茶盏,淡淡道:“他们确实是我杀的。”

    三人皆是吃惊,他竟这般明目张胆的道出,难道不怕嵩山派登门报仇?!

    左冷禅地武功深不可测,否则,五岳剑派地盟主也轮不到他来做,况且,他行事阴诡,令人防不胜防。

    萧月生脸上淡淡的紫气一闪即过,双目闪过一道紫电,随即恢复如常,淡淡说道:“我有一朋友,乃城东东园帮地帮主,因为一句话得罪了费6二人,竟被屠帮,我赶到场时,已经晚了。”

    说到此,他声音转高,怒哼一声:“我没有以牙还牙,尽屠嵩山派,已算是宽容无比了。”

    他虽说得轻巧,岳不群三人却不由打了个寒颤,脸色变了变。

    岳不群沉吟了一下,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二人确实该死,嵩山派一向飞扬跋扈惯了的,容不得别人地违逆,唉……,萧先生,你得小心左冷禅此人。”

    “左冷禅……”萧月生笑了笑,拿起茶盏,轻呷一口:“久闻此人大名,倒想见一见他。”

    岳不群不再劝说,心中却是暗自高兴。

    在他看来,萧月生的武功深不可测,无人可敌,左冷禅虽然武功高明,与萧月生相比,却是相差甚多,算是遇到了克星。

    若是左冷禅的武功被废,那再好不过,整个五岳剑派也就平静下来,这一阵子,左冷禅野心日益彰显,暗中培植力量,威胁日大,令他夜不能寐,日夜忧思,华山派宛如风中之烛,他耗尽心力,方能勉强维持,却已有力不从心之感。

    看到了萧月生,他宛如看到了一线光明,心中大振,故离开华山,来到洛阳城,便是为了靠近这一线光明。

    “据老夫所知,嵩山派又有两个高手来了洛阳城,乃是大阴阳手乐厚与托塔手丁勉,萧先生要小心才是。”王老爷子缓缓说道。

    他眉头轻皱,心下忧虑,嵩山派家大业大,高手无数,萧月生虽然武功深不可测,却不会分身之术,若是饶开他,对付身边之人,最是可怕,那自己也是在劫难逃。

    “王老爷子放心罢。”萧月生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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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中则正在观看令狐冲与岳灵珊切磋,旁边地弟子们也不时出一阵喝彩声,忽然间,声音戛然而止。

    宁中则顺着他们的目光,转身一看,却见一绝色女子袅袅而来,明媚的阳光下,宛如莲足踩着云彩。

    此女身着月白罗衫,鬓簪一朵珠花,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泽,一看即知非是凡品,与她白玉般的脸庞相互辉映,容光更盛,令人不可直视,自惭形秽。

    “江姑娘。”宁中则微笑道。

    “见过宁女侠,小女子不告而来,多有失礼。”江南云裣衽一礼,飘然而至。

    她知道师父喜欢月白色,故平常的衣衫多是用月白,而且,无视世俗的礼节这一节,她也学得七七八八,做事不按常理。

    “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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