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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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5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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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月生仅是长剑一竖,轻轻挡住许静辕的剑招,无论他出什么剑,仅是这一招,守得滴水不漏,令许静辕极是无奈,这才明白大姐地心情,对方仅使一招,果然太过折磨人。

    许静辕的剑光博杂,一招接着一招,宛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招式转换之间,毫无滞涩,运行自如。

    萧月生心下暗自点头,果然是一个天才人物,这些招式,能够连接到一起,非是任何人都可做到,没有卓绝的天赋,怕是很难使出。

    剑招连环,转眼之间,三十几招过去,潘吼几人看得目不转睛,如饥似渴,如饮醇,这般酣畅淋漓的剑法,委实动人心魄。

    潘吼暗自思忖,怪不得长沙帮无人敌得过这个许静辕,此人的剑法,委实精彩绝伦,即使自己,怕是仅能抵得住十来招,断无可能得胜。

    萧月生身形从容,仅是转动微小的角度,似乎不必动弹,仅是身体某个部位活动一下便可,举重若轻,便是如此。

    萧月生一瞥之间,忽然觉察到了夫人刘菁的异样,秀脸泛白,樱唇紧咬,便打消了继续欣赏剑法之念,淡淡说道:“小心了!”

    许静辕心中一紧,长剑更疾,宛如狂风暴雨一般笼罩住了萧月生,一时之间,剑影如山,看得潘吼几人目瞪口呆。

    萧月生淡淡一笑,剑尖一压,由竖变直,平平一剑,直刺许静辕,剑光如电,让旁人生出目眩之感。

    许静辕剑招陡变,似要格挡,却已无以阻挡,身形急忙一动,欲要躲开,避其锋芒,却觉喉头一冷,浑身不由一僵,不敢再动。

    萧月生收剑归鞘,抱拳淡淡道:“许少侠,承让!”

    说罢,转身回到刘菁身边,拿起她的绣拳,一股热气缓缓输送过去,让她地小手放松开来。

    许静辕僵在当场,面色苍白,陷入了苦思,一直在回想刚才萧月生的那一招剑法,却隐隐约约,看不清他的剑,似乎太过迅疾,目光无法追踪。

    “弟弟!”许静辕娇喝一声,将他惊醒,她知道弟弟地毛病,每次与人动完手,都要一阵子呆,要将对方的剑法变成自己的,这个惊人的天赋,旁人无法企及。

    只是,她却是明白,这一招剑法,即使学会了,也没甚么用,因为要诀仅在一个快字。

    当初,师父曾言,即使剑招再精妙,遇到太过快疾的剑,也仅有逃之夭夭,她当时并不信,如今看来,却是自己太过浅薄了。

    她几日前败给萧月生后,一直在默默思索,为何会落败,想来想去,对方地剑法简单,眼光却是高明之极,更重要的却是,他出剑看似悠缓,漫不经心,却是骗人眼睛的,其实出剑极快,往往后先至,故能从容破解剑招。

    许静辕醒过神来,脸色恢复,强自一笑,抱拳向萧月生道:“萧先生果然剑法如神,在下佩服!”

    萧月生放下刘菁地小手,摆摆手道:“剑法如神四个字,在下当不得,……不过,许少侠小小年纪,剑法却是如此广博,着实不凡。”

    “确实厉害!”潘吼也跟着点头,摇头叹道:“看到许少剑,我便感觉,自己这一把年纪,都活在驴身上了!”

    他虽说得粗俗,却豪爽过人,许静辕不由一笑,摇头谦逊不已。

    对于这兄妹二人,萧月生颇感好奇,不知为何二人竟没有敌意,便邀他们坐下,一块儿喝酒吃饭,也透出化干戈为玉帛之意。

    二人痛快的答应下来。

    酒席间,潘吼问及,为何他们对萧月生没有恨意,仿佛并不是为了报仇而来。

    许静轩心里存不住话,便原原本本一说,听得众人不由摇头失笑,大觉有趣。

    趁着喝着尽兴,许静轩问,为何萧月生来来去去,仅使一招剑法,着实太过气人。

    萧月生苦笑,摇了摇头,叹道:“非是我仅使一招,而是我仅会三招剑法!”

    众人听得目瞪口呆,感觉匪夷所思,望向萧月生的目光也透出不信之色。

    萧月生笑了笑,淡淡说道:“此事说来惭愧,在下的天姿驽钝,学剑法极慢,后来便想出笨办法,只练一招,到了现在,也仅练了三招而已!”

    众人皆是意外不已,实是出乎意料。

    最受震动的,莫过于许静辕,他一直以来,靠着自己的天赋,想要博通天下间的所有剑法,然后自创一套,可谓是雄心勃勃。

    如今,与萧月生交手之下,仅是对方一招,便接不下来,难道自己的路走错了吗?他看了看萧月生,不由动摇起来。萧月生看清了他的心思,却没有出言点破。( )

第56章 重临

    两人送走,潘吼与萧月生坐在寒之中,喝着极品的闲聊。

    柔和的灯光下,整个屋子透出一股温馨的气息,屋中的摆设未变,刘菁重新摆了摆,氛围截然不同。

    “兄弟,你说,他们二人果真没有报仇之心?”潘吼懒懒的倚靠在椅背上,翘着腿,摇着头,手上拿着茶盏,道:“……这也太过匪夷所思,我却是不信!”

    “越是匪夷所思,越是可信。”萧月生淡淡笑了笑,端起茶盏,微呷一口茶茗,向坐在身边的刘菁笑笑,露出嘉许之意。

    这是刘菁亲自沏的茶,颇见火候。

    潘吼点了点头,喝了一口茶,忽然噗嗤一笑,摇摇头:“呵呵,若是被许晓风知道,怕是定要恨儿女不孝吧!”

    “不孝与孝,谁又说得准……”萧月生也呵呵一笑。

    “不过,那位许姑娘可是美貌无比,快赶得上弟妹了!”潘吼声音忽然放轻,挤眉弄眼,毫无一帮之主的威严。

    刘菁秀脸一红,低头垂,大是不好意思。

    萧月生呵呵笑了笑,望向刘菁,眼中露出一抹柔情,很快敛去,摇头笑道:“她性子泼辣,怕是寻常人镇不住,……对了,明天,我想动身前往洛阳,瞧一瞧林总镖头他们。”

    “又要走?!”潘吼有些不舍,叹道:“这林总镖头那里,何时能够安歇下来?”

    “慢慢来吧……”萧月生也颇感无奈。

    关于辟邪剑谱之事。根据洛阳城地消息,武林群雄仍旧盘桓不走,似是等什么好戏,他隐隐有些担心。

    *********************************************************

    洛阳城

    清晨,空气清新,似乎带着淡淡的牡丹残香。

    阳光明媚,普照整个洛阳城,城中的大街小巷,人头涌动,比平常拥挤许多。很多人皆是身负兵刃,走得大摇大摆,神气十足,令城中的寻常百姓不敢正视,免得惹祸上身。

    高大的王宅之中,仍是仅有三人,王元霸与林震南,还有一个王富贵守门,颇是凄凉。

    自萧月生离开,王元霸与林震南便心中不宁。总感觉有一股无形的气息。

    两人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照常吃饭,平常练练功。倒也活得自在,但隐隐的压力仍不是袭来,需得他们开解自己,方能心宁。

    这几天,翁婿二人皆觉得紧张,他们终于知道萧先生已经离开了?!

    他们虽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毕竟事关生死,仍感觉紧张,仿佛透不过气来。

    二人早晨起来,先是到谪仙楼吃过早膳,然后沿着繁华的大街,慢悠悠的往回走,一边在城中闲逛,不时停下来。看一看古玩,一个上午便消磨过去。在路边弄一些小吃。算是午膳。

    然后回到王宅,练一阵武功。睡上一个午觉,醒来时,便可以吃晚膳了,吃过晚膳,翁婿二人在花园中说一阵子话,各自回去睡觉,一天的时间,便这般消磨过去。

    这一晚,他们在房里睡得正香,忽然听到动静,似乎有脚步声,二人忽地警醒,各自爬起,顺着声音摸了过去。

    临行之前,萧月生曾对他们明言,此宅已经被他布下了阵法,外人闯进来,便会立刻陷入阵中,难以自拔,最终力竭昏倒。

    他们也曾试了试,果然,自墙上一落下来,便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漆黑、无声,无边无垠。

    仿佛被蒙住了眼睛,除了漆黑,什么也看不到,且也听不到一丝声音,寂静得听不得自己的呼吸,犹如变成了又聋又瞎之人,这种滋味,可以把人逼疯。

    有了此阵,二人底气十足,不信有人能够破解,况且,不仅是这里有阵法,他们各自的房中也布下了阵法,旁人根本看不到他们房间的存在,寻找不到。

    于是,依萧月生之计,他们摆下了空城计,平常依然出去,到谪仙楼,然后逛一逛街,晚上再回来,看上去,似乎萧月生已然离开。

    这只会令洛阳城的武林群雄心下疑虑,不敢妄动,待过一阵子,他们按捺不住蠢蠢欲动的意愿,他可能已经回来了。

    两人手持冷气森森的长剑,脚步放轻,慢慢靠近过去,却是后墙下面传来的声音,二人越走越近,那人的脚步声越来越大,似乎正在奔跑一般。

    “他陷到阵里去了!”林震南低声道,一手持剑,另一手拿着火把,却没有点着,他将长剑归鞘,自怀里拿出火折子,将火把点燃。

    火把一亮,登时将眼前的情形看清,墙根下却是一个中年男子,削瘦脸庞,身形干枯,正手持一柄青锋长剑,胡乱挥舞。

    他脚下踉踉跄跄,正围着一块石头奔跑不止,脸上肌肉扭曲,满是惊恐之状,双眼空空洞洞,目光茫然无焦。

    火气亮起,那人却毫无所觉,仍旧饶着那块儿石头奔跑,不时回头瞧瞧,似乎有怪兽在追赶。

    “岳父,我认得他!”林震南将火把举高,打量了一下此人,回头恨恨说道。

    王元霸正穿着月白色地睡袍,脸上却毫无睡意,目光炯炯如烛,沉声问道:“是谁?”

    “翻天鹞子陈宝昆!”林震南目光冰冷,怒声哼道。

    王元霸微一沉吟,抚须想了想,点头道:“……原来是他,久闻此人轻功高绝,尤擅精巧,不想竟是这般模样。”

    翻天鹞子陈宝昆虽算不得什么绝顶地一流高手。但一手轻功却是名扬武林,仅比万里独行田伯光差上一筹,是难得的高手,非是王元霸可比。

    此人轻功高明,也颇有些神龙见不见尾地风范,寻常武林中人,很少能见得到他。

    翁婿二人看了半晌,见翻天鹞子只是一个劲儿的围着石头打转,丝毫没有停下的迹像,而他竟不会施展轻功。只是宛如平常人一般的跑,拼命的跑,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气喘吁吁,额头如抹了一层油。

    王元霸叹道:“萧镖头的阵法果然不凡!”

    林震南点头,他们虽然亲自体验过其中地滋味,却没有想到,如翻天鹞子这般高手,仍被困在其中,看情形。怕是无法摆脱,不由信心大增,身体挺了挺。呼吸也敢放重。

    翻天鹞子如鬼打墙一般,转来转去,半个时辰过后,他终于力竭,浑身大汗淋漓,软软地昏倒在地。

    林震南依照萧月生所授步法,左三右二。复又前三退二,步履轻盈,靠近翻天鹞子,浑身戒备,一掌击中他昏**,并无反抗。

    抄

    提了出来,林震南笑道:“果然已经昏倒!”

    王元霸点头,不放心的再补上一掌,打量了一番。摇头笑道:“看来再厉害的高手,碰到阵法。也是无计可施!”

    林震南笑着点头。浑身轻松,这几日的压抑皆烟消云散。说不出的轻快,笑道:“如何处置他?”

    王元霸抚须想了想,道:“……点其**道,将他扔到墙外便是。”

    林震南遵行无违,再补上一个睡**,以便让他睡到明天天亮,让别的人看到,然后嗖的一声跃上墙,将其放到外面的墙根下。

    两人回屋睡觉,知道了阵法地妙处,屋子有阵法保护,无人能够觉,这种安全之感,令二人极是安心,睡得香甜。

    *********************************************************

    第二日,自是再有一番议论纷纷,谪仙楼上,人们望向二人的目光皆是惊奇。

    本来,私底下有流言传播,言萧一寒已经离开了洛阳城,如今地王宅,仅是虚张声势,根本不堪一击。

    只是萧月生下手太狠,余威犹存,人们不敢冒险一试,翻天鹞子性子急,却是被当作了出头鸟,若是萧月生不在,凭王元霸与林震南地武功,无论如何也对付不了陈宝昆。

    不想,翻天鹞子竟然铩羽而归,虽没有被废武功,却被点了**道,放在王宅外的墙根下,示威之意昭然若揭。

    陈宝昆吃了一个莫名其妙地亏,却三缄其口,无人能够自他嘴中撬得什么,皆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洛阳城再次安静了几日。

    却终于有人自陈宝昆嘴里撬出话来,有好友将他灌醉,趁机问他,陈宝昆心中郁闷难言,于是酒后吐真言,将事情的经过说出。

    这些话一经传出,人们再有一番议论,终于有人指出,这可能便是传说中的阵法罢。

    人们恍然,阵法之道,已经渐渐失传,已罕有人知,偌大的一个武林,竟没有听说过精通阵法之人。

    林震南与王元霸也得到了消息,便不再出现,整日里呆在宅中,免得被人暗算,这更坐实了萧月生已经离开的消息。

    这一日清晨,王宅之外,忽然涌现了十几个人,以黑布巾蒙着脸,手中皆拿着一根近两丈长、碗口粗的竹竿,腰间挎着长刀,煞气惊人,令人胆寒。

    他们来到王宅后院的墙根下,脚步轻捷,一双眸子精光四射,宛如剑光,一看即知是高手,这般多地高手齐齐出现,实是罕见。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低喝一声,纷纷跃上墙去,然后将黑布巾一抬,顺势也将眼睛蒙上,飘然落进王宅之中。

    武林中人并非全是有勇无谋之辈,这般笨办法,集思广益之下,也想得出来,用竹竿探路,不让眼睛扰乱自己。

    他们举起竹竿一点,在空中顿了一下,平平移出数尺,然后飘然落下,若是阵法如同护城河一般。仅有一圈,如此便能直接跃过去。

    惜乎萧月生已经想到此,他们在空中一阵恍惚,纷纷跌落下来,皆陷入阵中,好在他们功力颇深,纷纷提气,未将自己摔伤。

    落地之后,他们只觉一片寂静,无声无息。便是自己地脚步声也听不到,更听不到竹竿落地之声。

    外面是明媚的阳光,这里却是漆黑一片,他们有的人拿下黑巾,仍旧是漆黑无光,与蒙着眼睛无异。

    王宅极为宽阔,墙根下,布满了坚硬无比的青石,皆是深陷地面,深藏其中。难以拔出。

    他们以竹竿探路,不时探上石头这类,便顺势走过去。却会莫名的摔倒,然后再起身,竹竿再探,却已是另一块儿石头,再走过去,再摔倒,起身再探。又是另一块儿石头,外人看来,他只是不停的在绕着石头转圈。

    林震南与王元霸二人已经站在院中,看着他们十几个人,拿着粗长的绣竿,如同盲人一般探索,心中紧。

    “放心罢,萧镖头的阵法不是那般好破地!”王元霸拍拍林震南的肩膀,安慰道。也顺便安慰自己。

    林震南勉强一笑,心中仍是惴惴不安。

    二人暗自戒备。一旦他们突破了阵法。便逃回屋子,那里有阵法保护。旁人根本觉不到,破无可破。

    他们地担心却是多余,这些人拿着竹竿,摸索着道路,却宛如盲人摸象,总是不停地跌倒。

    半晌过后,他们渐渐变得心浮气躁,再难平心静气的探路,直接扔下绣竿,抽出腰间地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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