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欧阳有思掩饰不住的轻视,萧月生并不理会,只是淡然一笑,对别人的目光,他不屑一顾,微笑着对齐祖平与欧阳兄妹俩点了点头,呵呵笑道:“张仙子,今日不如由在下做一个东道,去丰乐楼坐坐?”
萧月生对张清云的称呼一直变来变去,张掌门,张道长,张仙子,甚至有时以清云称之,随着称呼的改变,由正式变得亲近,自然,最后一种称呼,颇有几分轻薄意味,免不了惹得张清云怒气丛生。
“不敢劳驾,我累了,想去休息!”张清云毫不客气的淡淡说道,清亮如泉的目光看也不看他。
“公子,不如让张姐姐去临湖居吧,赶路很辛苦的,确实应该好好歇息一下。”雍容端庄的小玉嫣然一笑,袅袅娜娜的走至张清云跟前,上前挽住张清云的玉臂,转头向萧月生柔声建议。
一袭雪裘的小玉风华绝代,绵软温柔的声音却带着淡淡的威严,令人不由自主的听从,清冷孤傲如张清云,对她已是无法冷颜以对,任由她挽住自己的玉臂。
她们已经极为熟悉,彼此友情已是不浅,前一阵子张清云师徒三人前去观澜山庄做客,萧月生没在,多是小玉小凤小月三人陪着她,她们皆是玲珑心窍,有意之下,自是感情突飞猛进,成为了好朋友。
“呵呵,瞧我这粗心!”萧月生自嘲一笑,抚了抚唇上两撇黑亮的八字胡,点点头,笑道:“正和吾意!……临湖居是内子们与几位好姐妹的住所,在下则是住在别处,若是不嫌蓬舍鄙陋,张仙子便往哪里去吧,住客栈太不方便!”
张清云微蹙了蹙修长入鬓的黛眉,便想拒绝,挽着她的小玉忽然娇声笑道:“那就这么定了吧,……张姐姐,咱们住在一处,还能说说话,最好不过,何必非要去住客栈,那里浊气涌涌,染了姐姐的轻芳!”张清云玉脸云开破月,乍露出一丝笑容,笑道:“我哪有这般娇贵!”
“师父……”段紫烟笑了笑,瞥了一眼潇洒微笑的萧月生,轻唤了一声师父,表示出了自己的建议。
秦思莹也眼巴巴的盯着师父,盼她答应下来。她对萧月生所说的临湖居大生兴趣,她们不止一次的来临安城,对大名鼎鼎的临湖居已是久仰大名,一直好奇,没想到竟是观澜山庄的手笔,怪不得如此!
“那好吧,既是玉夫人相邀,清云就却之不恭了!”张清云淡淡的扫了两个弟子一眼,朝小玉微微笑道,她定是不肯给萧月生一丝情面的。
张清云望向徒弟那清亮的目光虽是淡淡然,段紫烟师姐妹二人却能读出师父眼中没好气的责怪,不由轻笑一下,吐了吐舌头。
其实,她们在心底深处,也盼望着师父与萧庄主能够相见,看他们二人一见面就斗气的情形,真的很有意思。
“欧阳掌门,咱们就在此分别,后会有期罢!”张清云转过头来,向欧阳有思轻轻点了点头,便算是告别,干脆利落,毫无拖泥带水之气,令萧月生大生惺惺相惜之感。
周围的来来往往的人们,受小玉与张清云她们的容光所慑,人们自动的不去靠近她们,只是却免不了偷看几眼。
欧阳有思心思敏锐,也识趣的紧,自己虽有幸遇到了天下间少有的绝顶高手,但一路行来,却一直有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张清云仿佛是那天上的仙子,永远无法靠近,只能仰视之。
他抚了抚颌下的清髯,笑着抱了抱拳:“能与张掌门同行,实是在下之幸。若将来张掌门途经金陵,如有余暇,万望前来蜗居做客,在下将敝帚以待!”
其言辞恳切,表情真挚,足以令人动情,但张清云的性子却古怪孤僻,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再朝齐祖平与欧阳兄妹点了点头,便牵起身旁颇有些不安分的骏马,挽着小玉的藕臂,举步便往前走,经过萧月生身旁时,轻哼了一声,却看也不看他。
段紫烟歉然的对欧阳有思他们笑了笑,忙拉着骏马追赶师父的脚步。
“等等我呀,师父——!”秦思莹娇唤了一声,拽着缰绳,追赶前面的师父与师姐。
欧阳玉明再也无法掩饰自己的情意,痴痴的望着秦思莹,目光随着她的娇躯而动,怎么也无法挪开。
唉,多情总被无情苦!挺英俊的这么一个小伙儿,但愿不要被伤得一蹶不振吧。
萧月生望着小玉臻后转,自张清云香肩上方送过来的眼波,摇头苦笑了一下,转身对目视着张清云她们背影的欧阳有思抱拳笑道:“欧阳掌门,四海之内皆朋友,既是相见,便是有缘,不知欧阳掌门是否已有了落脚之处?”
“呵呵……,萧公子说得好,四海之内皆朋友,在下等已有住处,就不必劳烦萧公子了!”欧阳有思满脸笑容,一团和气。
萧月生此时已施展了读心术的神通,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是敌是友,他务必绝对的掌控,只能自己暗算别人,绝不允许自己被暗算,还好此人只是隐隐露出敌意,只是因小玉的缘故,有些不忿罢了,这是稍具自信之男人的通病。
“即使如此,那萧某便先告辞了,有缘再见!”萧月生潇洒的一抱拳,冲众人温煦的一笑,随即转身离开,只踏出五步,便已消失于喧嚣的人群中,不见了踪影。
欧阳有思尚在咀嚼着最后的四个字,他心底暗涌的敌意涌动下,大感好笑,有缘再见,呵呵,怎么听怎么别扭!
顿时面色一变,猛一拍自己额头,俊逸的面庞露出懊恼之色,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竟看走了眼,放过了真佛!
一直沉静无语的欧阳玉珠若有所思,将心中的猜测肯定了几分,萧,这位相貌平平的男子姓萧,怕就是秦思莹嘴里所说的萧吧,而她们师徒讳莫如深之人,难道也是他?!
“没想到,此人竟深藏不露,好厉害的轻功!……着实好厉害的轻功啊——!”齐祖平喃喃自语,兀自伸长脖子,随即按着身后的马背,尽量使自己高一些,望向远处,看着萧月生的背影几闪之间,便消失于远方,大是感叹,这般轻功,前所未见,叹为观止!
“掌门,咱们真有落脚的地方吗?”欧阳玉明忽然清醒过来,收回目光,灼灼的望向自己父亲,他眼中只有秦思莹一个人,自是没有见到萧月生暗蕴震慑之意的轻功。
唉,若能多看她一眼,也是无上的幸福,若是能够跟她住在一起,那该多好啊——!只是这个机会却被父亲推掉了,实在……实在……,唉——!
欧阳有思皱了皱眉头,对儿子隐隐的质问语气颇为不满,横了他一眼,沉沉说道:“她们跟咱们是两个***的人,玉明,你就不要再痴心妄想了!”
欧阳玉明顿时俊脸震了下来,闷闷的低下头,默然不语。
“唉——!师弟,这个萧月生到底是什么人?”欧阳有思见到自己儿子的可怜相,又气又怜,却顾不上再训斥他,一边牵着骏马往前走,一边问身边的齐祖平。
齐祖平目光自欧阳玉明身上移开,满脸的怜色缓缓散去,攒起眉头,摇了摇头:“以前从未听到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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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萧月生的卧室
乳白光芒源自悬在屋顶的夜明珠,呈北斗七星状的七颗拇指大小的夜明珠各被一道细不可见的天蚕丝穿过,挂在屋顶。
这是杨若男的杰作,以纤细如乌的天蚕丝穿过夜明珠,不借助工具与外力,只以内力使天蚕丝变得坚硬锐利,再以柔力破开夜明珠,而不使其生裂,其中内力运用之妙,非是寻常高手可达。
轻纱幔帐中,厚软的象牙雕床上,萧月生与小玉躺在素洁的绸被下,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
萧月生仰卧于高高的锦被上,半卧半坐,一只手端着白玉杯,另一只手从小玉后背攀在柔软而坚挺的*上,掌心摩挲,手指轻夹着粉嫩的樱桃。
小玉则是侧趴在他的胸膛上,锦被完全将她的象牙美玉般的娇躯裹住,秀如瀑,倾泻在锦被上,秀的乌黑亮与锦被的素洁形成强烈的对比,相映成趣。
“公子爷,果不出所料,还真有萨顶教的人来临安!”小玉莹白的脸颊靠在萧月生的胸膛上,慵懒的说道。妩媚娇柔之极。( )
第235章 同游
“嗯,萨顶教……,呵呵……,还真是贼心不死呐。”萧月生轻晃着白玉杯,另一只手体会着小玉坚挺*的温软与细腻,漫不经心的呵呵笑道。
“公子,他们到不足为虑,已经派人跟着了,只是今天碰到的那个沧澜派,倒有些潜力呢。”小玉微抬臻,明眸盈盈,似蓄着一泓春水,仰头望向萧月生,柔声说道。
小玉虽没有读心术的神通,但她精于心理洞悉之术,兼之聪明绝顶,观察入微,自是一眼便能看到欧阳有思的敌意,防患于未然,马上便自观澜山庄的清秘阁调来了沧澜派的详细情报。
沧澜派虽然并不是一个大派,但毕竟也是独霸一方,自有过人之处,以观澜山庄的细密,清秘阁中沧澜派的情报也颇为详细。
“嗯,看起来,那位欧阳掌门颇有雄心壮志,是个有抱负的人呐,……这样的人,可不容小觑!”萧月生微一探头,亲了亲小玉娇艳欲流的樱唇,笑着点了点头。
小玉娇媚的白了他一眼,温柔妩媚的媚态自然流露,不复外人面前的端庄威严,轻哼了一声,一只象牙般光洁圆润的藕臂自锦被中伸出,将身上皎洁素雅色锦被拉了拉,快要滑到香肩的锦被被再次掩住了勾人心魄的春光。
她重新趴倒丈夫的胸膛上,低声道:“不过人无完人,时间总没有十全十美之事,那欧阳有思虽然精明干练,武学上却没有什么天分,兼之练得是少林俗家弟子的武功,着实差得很。”
“清微剑派怎么跟他们搅和到一块儿了?”萧月生皱了皱眉,轻抿了一口清梦酒。
小玉抿嘴微笑,故意娇叹一声:“唉——!……是啊,他们怎么会在一起呢,莫非……涉及到男女之情?咯咯……啊!”
咯咯两声娇笑尚未落下,便是一声娇呼,小玉雪脸顿时羞红,狠狠白了自己丈夫一眼。却是萧月生见她故意气自己,暗蕴取笑,便略施薄惩,一直在她玉峰上轻抚慢揉的大手微微一用力,随之食指与拇指根部一合,轻夹了下*上的粉红樱桃,令她微感疼痛,止住了得意的娇笑。
以小玉的冰雪聪明,萧月生与张清云两人之间的暧昧自是不会不觉,自家的公子爷究竟打着什么主意,自是瞒她不过。
但小玉毕竟是这个时代的人,其思想虽受萧月生的影响,与常人有异,却仍旧未脱传统文化根深蒂固的影响,对于三妻四妾,只作平常事尔,不像小凤那般喜欢吃味,虽然开始时会有些不舒服,但习惯了也就好了。
况且,在她以为,自家的公子爷对待诸姐妹能够不偏不倚,有了新人也不忘旧人,又有镇得住后院的公主,无人恃宠生骄,谦让和睦,已经是极为难得了。这个世间,哪个有本事的男人不妻妾成群?
轻捶了几下丈夫的胸膛,仿佛挠痒,便将藕臂伸出,将右前方晶莹温润的白玉杯端起,微抿了口清莲酿。
“咯咯……,公子爷不必担心,看那欧阳有思的眸子清正,并非是心术邪恶之辈,……再说了,张掌门的性子,哪有什么人能够靠近她?!”
小玉放下白玉杯,见到萧月生微蹙着眉头的模样,不由大感好笑,咯咯笑了两声,安慰他道。
“呵呵……,你说涉及男女之情,还真是一眼中的!”萧月生呵呵一笑,仰望了望床顶的轻纱幔帐,屋顶的星空图朦朦胧胧,隐隐泛着神秘。
“哦——?……嗯,是那个欧阳……欧阳玉明吧?”小玉微微一愣,脑海中迅闪过白天与他们见面时的情景,宛如时光倒流,那时的情景清晰的浮现,很快便寻出答案。
“真是红颜祸水啊——!”萧月生摇头长叹,随即受到小玉的娇嗔一瞥,不由呵呵一阵长笑。
他虽出长笑,心下并非那般快活,想到张清云与别的男人结伴而行,心下便觉得甚是不舒服,气闷得很。
第二日,红日初升,霞光万道,瑞气千条,天空明朗清澈,一碧如洗,实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萧月生一反常态,没有睡觉睡到自然醒,待日上三竿再睁开眼,然后磨磨蹭蹭的下床,而是旭日乍一东升,便已起床,早早的来到了临湖居。
萧月生来得恰是时候,谢晓兰杨若男她们亦是刚起床未久,皆在后花园中晨练。
碧绿温润的玉佩在他手指间不停地滚动翻转,灵动自如,仿佛与其融为一体,萧月生迈着四平八稳步,沿着芳草萦绕的小径,缓缓来至后花园中。
萧月生的每座府邸都有小练武场的存在,他虽然懒得练功,但家里的诸位娇妻却颇好此道,除了小星嗜好武学,沉迷其中,其余诸女,多是为了保持好身形的优美与精神活力,练功之后,出一身轻微的香汗,周身畅快轻松,妙不可言。
由于阵法之故,临湖居四季如春,鲜花绿树一直绽放不休,此落彼起,后花园中的花香一直萦绕不绝。
难得早起一天,萧月生的心情也颇为开朗,周围的一切都带着清新,鲜花微微带露,竹枝绿得鲜亮,随着清风的吹拂而摇曳多姿,淡淡的清气令人神清气爽。
他享受着周围的清新,耳旁传来小练武场中出的阵阵娇笑声,如同玉珠滚盘,清脆悦耳,令萧月生心情也不由的轻快起来。
“干爹——!”还未等萧月生露面,练武场上正叉着柳腰,娇笑不已的杨若男忽然欢呼一声,杏黄影子一闪,蓦然消失于场中,瞬间出现在萧月生身旁,带来一阵幽香。
杨若男抱住了他的胳膊,笑靥如花的摇了摇,娇声问道:“干爹,今儿起得怎么这么早啊?”
“想我的小若男了呗,想快点看到你啊。”萧月生呵呵笑道,手中翻转的碧玉佩蓦然消失。
“哼!”杨若男娇嫩红润的樱唇微微一撅,绝美的玉脸上带着不屑的表情,对干爹的话自是不信。但眼角却露出掩饰不住的喜悦,娇声哼道:“净会哄我,干爹怕是想晓兰姨妈了吧?”
萧月生任她抱着自己的胳膊,似是半吊在自己的身上,宛如打着秋千。他一边步履从容的缓步前行,一边笑道:“两个都想,你晓兰妈妈在做什么?”
“练功呢!”杨若男两手相缠,搭在干爹的肩膀上,*微蜷,完全吊在了萧月生的身上。
萧月生伸手一揽,环上她纤细而充满弹性的柳腰,令她完全贴在自己身侧,脚下不紧不慢的向前走,这是父女二人常玩的亲密游戏,已是熟极而流,自然而然。
“干爹——,现在呢,最好还是不要打扰晓兰妈妈,她练起功来,可刻苦啦!”杨若男见快到了小练武场,忙娇声劝道。
萧月生的要求,练功时必须认真,不能儿戏,不能抱着玩闹之心,但也不能过于勇猛急进,需得放松心情,以无为之心行有为之事,这种认真与放松之间的把握,松而不懈的平衡,极肖儒家的中庸之道,需要慢慢体会方能唔得其中三味。
而杨若男口中所说的刻苦,可并非是什么赞赏之语,反而带着一丝担忧,在她看来,晓兰妈妈有些急进,颇不符合习武之道。
萧月生与杨若男心有灵犀,听到此话,点了点头,一边揽着她温软的娇躯往前走,一边沉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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