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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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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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还未能将他面对美色的免疫力锻炼出来,实是莫大的失败。

    李无风笑嘻嘻的跑了出去,孙大娘也是知机的告退,置小姐的急声挽留而不顾,只是抿嘴轻笑,盈盈转身出舱。

    舱内只剩下他们两人,谢晓兰面红耳赤,自己也不明白为何忽然间害羞起来,坐在他面前,即使不说话,自己也心中异样,会忍不住胡思乱想,会害羞。

    “夫人,不知你想没想过重建灵鹫宫?”萧月生端着茶盏,漫不经心的问道,打破了舱内暧昧的安静。

    “重建灵鹫宫?”腮上红霞未褪的谢晓兰一怔,既而心中一动,随即颓然,她摇了摇螓,叹息而道:“怕是不成的。”

    灵鹫宫烟消云散已有几十年,即使是最年轻的弟子,已成枯枯老妪,况且飘散于世间各处,踪迹杳然,根本无处可寻,世上本就少人知晓灵鹫宫之名,召集弟子之行,实是渺茫。

    但这个心愿,实是她潜于心底,承自恩师的夙愿。

    重建灵鹫宫!

    师父郁郁而终,至死未曾说出此话,但她的心愿,又怎能瞒过朝夕相处的弟子,提到灵鹫宫三个字,师父眼中的复杂神采,语气中无形的变化,莫不说明她对灵鹫宫的牵挂与深情,而身为师父唯一的弟子,她又怎能无动于衷,只是她自知力量微薄,自身难保,心有余而力不足罢了。

    在嘉兴的几年时间,是自己一生中最安逸快乐的时光,闲暇之余,也曾想过重建灵鹫宫,但经历了无数次的生死拼杀,对武林中的打打杀杀已是避如蛇蝎,心生恐惧与厌倦,丝毫不想沾染,要重建灵鹫宫,自然免不了这些,于是便将这种念头束之高阁。

    见到眼前娇美女子黛眉轻蹙,若有所思的模样,萧月生又展动如簧巧舌,鼓动连连:“夫人,你想,那灵鹫宫本是偏僻奇险之处,最是安全隐秘不过。如今正逢乱世,生灵涂炭,人如蝼蚁,无依无靠的孤儿无数,成立灵鹫宫并非要在武林中争名夺利,而是收容这些孤苦无依的孩子,让他们有个家,有个依靠,如何?”

    谢晓兰这一番话怦然心动,孤苦无依,她深有体会,故更是同情,如能收容她们,自己当然万分愿意。

    她抬头仔细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如在以前,她定会毫不犹豫的相信他是悲天悯人的慈悲仁怀,但见识过他的无赖与霸道,便十去其八,心中弄不大准。

    见谢晓兰不停打量自己,一反刚才的冷淡与羞涩,明亮的目光想要看透自己的内心,萧月生不由好笑,将茶盏放回几上,捕捉住她澄澈的目光,送出自己心底的柔情蜜意,令她忙不迭的退缩,目光躲闪开来。

    她虽然坚强刚烈,但毕竟是黄花女子,未通男女之事,对逼入眼帘,涌入心底的灼热不曾有半分抵御之力,唯有躲避。

    “夫人,灵鹫宫当初创自天山童姥,亦是由无至有,集腋成裘,你如今的武功不亚于当初的天山童姥,为何就不能再建灵鹫宫?比起从头开始,重建可是要简单得多!”

    萧月生继续鼓动唇舌,再接再厉,务求一举说服。

    有了灵鹫宫,便是往她身上加了一层羁绊,有了目标,人便活得有劲头,免得她总是觅死觅活。

    萧月生一通话说来,令谢晓兰有些心动,心生跃跃欲试之感,是呵,祖师能做之事,自己为何就不能?!如能重建灵鹫宫,为天下孤苦之人寻一庇佑之所,也是一大美事!

    “那……”她又有些迟疑,自己真的成么?除了琴与武功,自己一无所长,根本就没有祖师的雄才大略。

    萧月生忙摆摆手,带着自信的语气说道:“放心放心,夫人尽管放心,三十六洞七十二岛之人,为夫岂会让他们再猖狂?!随后让子明与他们好好的谈谈,让他们明白我萧家之人,非是他们可以欺凌!”

    他在好好两个字上语气极重,亦带着几分杀气。

    谢晓兰带着几分嗔怒白了他一眼,以示对他张口夫人闭口为夫的不满,只是她也知自己有些口不对心,明明心下带着甜蜜。

    “我,……我真的行吗?”谢晓兰垂头低,大是羞涩,随即脸颊一红,为自己忽然转柔的声音而困窘,自己的语气不应转变得这么快,应该再狠一些的!她又抬起了头,只是受不住那个人的灼灼目光,不由自主的又低了下来。

    萧月生抚了抚上唇的两撇小胡子,又摸了摸下颌,重重说道:“行,……一定行!”

    见她还有些犹豫,萧月生放下手,微微笑道:“夫人,你的那些姐妹,萍儿芙儿小玉她们闲得很,到时尽管找让她们帮着你便是了!都是一家人,毋须客气!”

    谢晓兰白了他一眼,无意间的风情,带着诱人的妩媚。

    对于萧夫人这个身份,谢晓兰极为矛盾,欲拒无从,却又觉得答应得太过轻易,既被他看轻,也有些对不住先前的滔天恨意,便只能运“拖”字诀,装聋作哑。

    她又自欺欺人的对自己说,自己并没有亲口答应,都是他强迫的,自己一个小女子,没有拒绝的能力,怨不得自己。

    女儿家的心思,瞬间万变,古怪异常,即使是观心术在身的萧月生,也是无法了解的。

    “嘿嘿,至于夫人下的那个永不回观澜山庄的重誓,却也无甚关系,你想回去时,为夫便把山庄改个名字,换个匾额便是了。”

    萧月生轻摇着盏中的淡绿茶水,只动口说话,没再动口喝茶,他觉这茶品质差些,虽也算得上是好茶,便距离极品,还颇有距离,与观澜山庄的玉露茶相比,所差不可道以里计。

    谢晓兰猛的望向他,震惊溢满明眸。

    她心下震惊更甚,自己所下重誓,便是大娘也未曾知晓,只是在自己离开之前,在寒风中远眺观澜山庄,心中汹涌如浪,冲动之下,默默而,他又怎会知晓?!

    萧月生一手茶盏一手茶盖,双双挡在自己两眼之前,呵呵一笑,什么也不说。

    “你……你胡说……什么啊?!”谢晓兰心中虚,说话的底气亦虚了几分。

    这句话说得自己也觉得软弱无力,羞愧不已,在这个男人面前,自己总是束手束脚,真是冤家啊。

    萧月生呵呵一笑,不再多言。

    在微微的晃动中,舱内安静得落针可闻,谢晓兰听够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萧月生的话令她越没有了抵抗之力,没有了这层顾忌,她实在再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

    她只顾着垂想着心思,没看到萧月生正微笑着欣赏她精致绝伦的玉容,颇有秀色可餐的滋味。

    两人对面而坐,一羞涩垂,一端坐凝视,空气中仿佛飘着粉红色的旖旎桃幔,将空间笼罩其中。

    两人只是呆呆对坐,期间谢晓兰醒神抬头,见到灼灼光的眼神,又慌又羞,忙又低头躲避,过了一会儿,再次抬头,对面的眼光仍是灼热不减,她虽想鼓起勇气怒瞪他,却心慌得厉害,脸上像被火烧一般烫人,心下也有几分甜蜜与不舍。

    这般软弱的小女儿神态,将萧月生迷得神魂颠倒,目不暇接。

    “嘻嘻,干爹好难看哟!”

    忽然空中出现一声清脆娇嫩的莺语之声,淅沥圆润,令人闻之如在炎炎夏日喝了一口冰镇酸梅汤。

    陷于旖旎中的谢晓兰一惊,粉面通红,羞不可当,她听出了说话者是观澜山庄的小公主杨若男。

    萧月生可是不知害羞为何物,见到舱内忽然出现的两位女子,懒洋洋的笑道:“你们可终于来了!”

    两人正是一路追来的杨若男与小星,前者一袭黄衫,正笑得眼如弯月,眸如秋水,颈间缀着一颗明珠,珠辉莹莹,素雅而高华,后者则是月白罗衫,宽袖窄腰,纤瘦合度,素洁异常,她玉脸冷若冰霜,冰清玉洁的气质中隐隐透着几分妩媚之色,独特而动人。

    “干爹――”黄影一闪,杨若男已经扑到萧月生身上,很自然的坐到他的大腿上,抱着他的脖子用力晃了晃,小嘴轻撅,娇声腻道:“干爹――”

    若被旁人见到,一个豆寇少女这般亲昵的举止,定会感叹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只是杨若男甚少与外界接触,纯洁如玉,自小到大,便一直与干爹这般亲昵,并未感觉有何不妥。

    萧月生虽知女儿已经长大,不宜太过亲昵,但杨若男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父女两人也一直这般亲密,加之脑中现代思想的烙印深刻,对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并未融入行为中,所以反对得并不坚决,虽开始也说:你是大闺女了,要举止端庄,不能再像小时候那般像蜜糖般扭在干爹身上,要举止有度。

    这番话将杨若男气得两天不理他,便让他缴械投降,收回自己的话,还跟原来一样,还是自己的好女儿,这才让杨若男露出得意的笑脸。

    “好了好了,小若男,你快把干爹摇晕了!”萧月生搂住她的小蛮腰,眉开眼笑,说话满是宠溺的语气,他几天没见到不若男,心中也想念得很,眼光扫过一旁的小星,送过一抹温柔的笑意。

    “哼哼,我要报仇,干爹这几天一点儿也不想若男!”杨若男嘟着小嘴,吹弹可破的脸上露着不满与委屈。

    “冤枉!”萧月生急忙叫屈,脸上却带着温和的笑意,“干爹回家时,小若男你根本不在呀,还害干爹大大失望了一回呢!”

    “那……干爹真的失望了?”杨若男坐在干爹的膝上,一泓清泉的大眼倾睨,颇有些怀疑,但黛眉间的喜意却掩藏不住,她本就是毫无机心的小丫头,根本不懂城府的存在。

    萧月生用力点点头,看着她可爱的模样,也乐得跟她玩闹,“干爹失望得很,饭少吃了一碗,酒少喝了一杯。”

    谢晓兰忍不住扑哧一笑,忙轻捂小嘴,小星却神色不变,似未听到别人说话,只是在打量船舱,清冷的目光停在短剑破舱而出时的窟窿上转了几转。

    杨若男轻哼了一声,抱着干爹的脖子又摇了两摇,嗔道:“干爹就会骗人!”

    “不信?待回去时问你干娘她们!”萧月生苦笑道,挣了挣,终于让自己的脑袋远离了杨若男的香怀。

    鼻间幽幽的香气与膝上柔软的触感,令萧月生这个久历人事之人亦大感吃不消,自己这个女儿,越缠人,倾城倾国之力亦隐隐显现,世上的男人又要受苦了!

    杨若男哼了一声,对干爹的举止颇是不满,这么久未见,还不允自己亲热几下,真是小气的干爹!

    自萧月生膝上下来,她斜横了干爹一眼,暗暗记下一笔,待以后寻个时机再翻这笔旧帐,然后忙与谢晓兰见礼,她礼仪周全,娴雅雍容,只是乍然见到干爹,情不自禁,倒有些失礼之嫌,因此施起礼来,颇有些不好意思,带着忸怩之态。

    “喏,若男,从此以后,你谢姨就是你的干娘了!”萧月生见杨若男谢姨谢姨叫得甜蜜无比,忙笑着纠正道。

    “哦――?”杨若男凤眼圆睁,忽闪忽闪的看着干爹,又看了看谢晓兰,嘻嘻笑了起来:“若男早就料得谢姨逃不出干爹的魔掌!”

    谢晓兰大羞,垂之际,迅看了瞥了一眼那个男人,却见他却抚须微笑,颇有自得之意,心下不由恨恨。

    “小星见过谢姐姐。”小星本是冷若冰霜的玉脸乍然解冻,对于自家之人,她却不会摆出冷脸,她腰悬寒星宝剑,在剪裁合度的月白罗衫下,玲珑的曲线隐隐浮现,此时敛衽一礼,如雪面庞泛起微笑。

    她修为精深,已达御物之境,微笑之际,舱内恍如阳光乍入,大放光明,天地为之一亮,本是冰洁绝色,此时更如天仙下凡。

    谢晓兰忙回礼,她与观澜山庄诸女皆是熟悉异常,只是此时身份不同,颇有几分不适应。

    杨若男趁两人说话功夫,去帮忙斟茶,却也手脚利索,毫无生涩之感,这也是完颜萍严教之功。

    舱外的孙大娘与李无风两人听到舱内莺鸣燕语声,一听便知是杨若男与小星在里面,只是未被召入,却无法自己进去,李无风更是心如热锅之上的蚂蚁,杨若男是观澜山庄的精灵,深得庄内诸人喜欢,李无风如今更是想念,甚想与之相见。

    四人围几坐下,握着热腾腾的茶盏,说起来时的经历,以小星与杨若男的轻功,原本应该早就追了过来,只是半途之中,遇到了不少不平之事,杨若男乍出观澜山庄,一尘未染,嫉恶如仇,路见不平,非管不可,即使是人家夫妻吵架,她也要过问几句,帮忙辨个事非。虽然过分热心,但人们见她天姿绝色,非同凡俗,俱都不忍责备,反而助长了她的兴致。

    小星对她也是无可奈何,杨若男精灵古怪,但性子中也带着她爹爹杨过的遗传,倔强无比,认准之事,旁人甚少能够劝住,山庄内除了完颜萍与萧月生,旁人谁也拗不过她。

    说起这些来,小星寒霜般的玉脸泛着苦笑,杨若男却一脸得意洋洋,双眸笑如弯月,且如同清泉映月,盈盈莹莹,令人看得无法自拔。( )

第九十七章 无题

    当萧月生说出,谢晓兰要重建灵鹫宫时,杨若男小手猛拍了几下,忙不迭的叫好,直赞这个想法好,这个想法妙,重建灵鹫宫,实在好玩极了。

    因为之前萧月生所说的天龙八部故事,山庄诸女对那时的事物大是亲切与向往。再者她们常玩的角色扮演游戏,亦多是天龙八部中故事,现在能够重建灵鹫宫,感觉比玩游戏更刺激更过瘾,自然会惹起一片叫好声。

    小星也是赞同的点头,带着清冽的气质,抿着嘴微笑着说:“谢姐姐若要重建灵鹫宫,想必其余诸姐姐们定会不吝力气的帮忙,应该容易得很!”

    “那便有劳大家了!”谢晓兰微露笑意,轻点螓,云鬓青丝随之微晃,两耳晶亮的明月铛轻轻摆动,颇为惹眼,更增娴静幽雅之气。

    “咯咯,兰姨,……噢,是兰妈妈,我们都是一家人了,千万不要客气哟,是吧,干爹――?”杨若男大是高兴,咯咯笑道。

    她两眼盯着晶亮的明月铛,颇为羡慕,只是自家知晓自家事,自己可不适合戴这东西,这是足不出户的大家闺秀所用佩饰,也曾央求萍妈妈送自己一幅,但戴上不久,便觉得辛苦碍事。

    干娘们走路如弱柳扶风,即使顶着一碗水,也不会溢出,而自己走路却喜欢不时跳几下,耳铛乱晃,碍事得很,只能不甘得摘了下来,只是见到别人戴着好看,却也忍不住羡慕。

    杨若男抿了抿刚喝进嘴中的茶水,小巧的鼻翼轻皱了皱,侧脸对身旁的萧月生嘻嘻笑道:“干爹,你身上带着咱们山庄的玉露茶叶吧?干嘛不拿出来给兰妈妈喝?!”

    “没有!”萧月生瞪了她一眼,见她嬉皮笑脸的讨好模样,却也生不起气来,只能佯怒:“甭在干爹面前甩小把戏,老老实实喝茶,小小年纪,也不学好,这般挑剔怎成?!”

    他知道杨若男定是如自己一般,喝不来外面的茶,但他一向只能自己放火,不许别人点灯,自然不容她挑三拣四,挑嘴挑食。

    小星在旁莞尔一笑,轻轻放下茶盏,星眸流盼,看着杨若男轻嘟的小嘴,只是抿着嘴笑,却静静不言。

    谢晓兰也见怪不怪,她经常出入观澜山庄,对这爷俩儿的相处方式已经习以为常,她看了满脸不乐的杨若男一眼,对萧月生柔和轻笑:“既然你带着好茶,就拿出来给大伙儿尝尝罢,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就是就是,兰妈妈所说极是!”杨若男小鸡啄米般点头,原来被嘟起的小嘴业已咧开,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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