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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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世界里的道士- 第10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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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徒二人一口气跑了近百里,早就错过宿头。

    傍晚时分,二人找到一间野外破庙,进了庙里,生起一堆火,坐在火旁说着话。

    这座庙位于野外,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庙外野草茫茫,罕有人至,故荒凉异常。

    好在,此庙当初建造时,用的材料结实,这样荒凉,却仅是门窗破损,墙却未倒。

    马春花弄了一些野草,将门窗堵上,然后在里边墙角处铺了一些干草,厚厚的,以备睡觉之用。

    这并不是给她用的,而是给师父用。

    自从萧月生闭关,突破了合虚返还诀第三重,进入第四重,他不再以打坐代替睡觉。

    马春花却不同,她正值突飞猛进时期,练功之关键,便是一个“紧”字,需得勇猛精进,不能有丝毫懈怠。

    故她每天晚上,并不睡觉,而是以入定代替,五天一歇息,可睡上一晚。

    如此修炼甚苦,武功进境却极快,修炼一天地内力,足抵得上旁人十天。

    师徒二人坐在火堆前,映着火光,一边翻着甘薯,一边说着闲话,极为轻松。

    萧月生娓娓而谈,吐字如珠,讲一些武林秩事,趣味盎然,然后随意的提几个小问题,让马春花思考回答。

    这是寓教于乐,增强她地经验与智慧,增长她的见闻,萧月生深知,学得一身高深武功,若没有智慧,更加可怕,为害甚烈。

    马春花忽然转头,看一眼庙门方向,那里已经被干草堵住,看不见外面。

    她皱起眉头,道:“师父,好像还是她!”

    萧月生翻着甘薯,神色从容,摇头道:“莫理会,说不定她自己会离开。”

    香气四溢,从甘薯中涌出来,整个破庙内都被香气溢满,令人垂涎欲滴。

    马春花忙探手,拿过一只,拨开皮,露出红瓤,热气腾腾,香气扑鼻,递给了萧月生。

    萧月生笑了笑,接过来,正在此时,干草一阵晃动,忽然倒塌下来,门口站着一人,面容映在火光下,正是先前紫衫少女!( )

第45章 欲刺

    月生一招手,指了指身旁,道:“袁姑娘,请坐罢!

    紫衫少女盈盈进来,步态袅娜,来到萧月生跟前,径直坐下来,除去了头上的披纱圆帽,露出一张瓜子脸,修眉明眸,在火光下闪着波光。

    马春花盯着她,瞥一眼萧月生,又看看紫衫少女。

    萧月生转动着甘薯,漫不经心的道:“袁姑娘,你一直跟着我们,是有什么事罢?”

    紫衫少女摇头,修眉一竖,不客气的哼道:“跟着你们?!是你们跟着我罢?!”

    马春花接过话来,打量她一眼,笑道:“明明是我们走在前面,你在后面跟着,怎么反过来啦?!”

    紫衫少女瞥她一眼,冷冷道:“我走我的路,你们在前面碍事,怪得谁来?!”

    “你——!”马春花大恼,觉得这个女子不可理喻,强词夺理,委实可惜了这一幅好相貌。

    “春花,算了。”萧月生摆摆手,拿下树枝上的甘薯,一下掰成两瓣,递一半给她。

    嫩黄的瓤飘着白气,香气四溢,充满整个破庙,给这座庙增添几分生机。

    马春花气哼哼的闭嘴,接过甘薯,吹两口气,小心吃一口,点头笑道:“真香!”

    萧月生左手轻轻一抹,甘薯皮簌簌落下,露出软软的红黄瓤来,慢慢咬着吃。

    紫衫少女白了二人一眼,解下背上包袱,打开,拿出一些干粮,还有油纸包着的牛肉,全是冷冰冰的东西。

    马春花见她吃得艰难,好像吞不下去似的,心中不忍,转头看向萧月生。

    萧月生恍然未见,神情泰然,专心致志于手上甘薯,一幅若有所思的神情。

    马春花却不相信师父没有看到,他是故意装作没看到罢了,真是不知怜香惜玉呐!

    不知为何,她却心情大好,甚是愉悦。

    心情一好,便生出同情心,转头对紫衫少女道:“袁姑娘,别吃那个啦,尝一块红薯,好不好?”

    紫衫少女正努力吞一口,抬头望她,摇摇头,抿着嘴,露出倔强之色。

    见她如此,马春花也不好勉强,笑了笑,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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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了饭,萧月生自怀中拿出一本书,就着火光,慢慢翻看,火光映在脸上,照出他专注地神情。

    马春花从包袱里拿出两只茶盏,一只小瓷罐,小心摆到身前,抽出丝帕小心拭了拭。

    两只茶盏雪白晶莹,在火光下闪着温润光泽,宛如白玉,温润剔透,其中又隐隐有紫气升腾,似是日出庐山之胜景。

    小瓷罐细小精致,上面画着寒江钓雪图,意境不凡。

    她揭开瓷罐,自里面捏出一小撮茶叶,放到盏中,再打开水囊,注入盏中。

    紫衫少女本是瞥一眼便收回,见她举止,忍不住好奇,直直望过来,不知马春花这是做什么,从没见过这般沏茶之法。

    马春花放下水囊,白玉似的小手按上两只茶盏,覆住盏盖,阖上明眸,一动不动。

    片刻后,袅袅白气自她手心飘出来,淡淡茶香泛起,在庙中缭绕,凝而不散,飘入紫衫少女鼻中。

    她小巧鼻子轻吸,嗅了嗅,此香沁人心脾,有清心宁神之效,必是绝顶的好茶!

    她却无暇理会,双眼如着魔般,紧盯马春花双手,一眨不眨,越睁越大。

    白气先是袅袅如丝,慢慢变粗,到了后来,形成一团,将她白玉似的小手笼罩,茶香弥漫,溢满整个庙内。

    紫衫少女心惊,对方竟有如此深厚内力,便是自己师父,也远远不如!

    “师父,喝茶。”马春花放开小手,端上一茶,送到萧月生跟前。

    萧月生点点头,眼盯着书,伸出手接过,浑不在意的放下,仍紧盯着书看,神情专注。

    马春花抬头对紫衫少女一笑:“袁姑娘,要喝茶么?”

    紫衫少女忙转开目光,掩饰惊奇之色,摇摇头,低头喝着干粮,嚼着牛肉。

    马春花笑着摇摇头,端起茶盏,揭盏吹一口气,盏盖撇一下,轻啜一口,满脸享受之色。

    她这些年来,受萧月生熏陶,懂得享受,重视享受,茶艺大增,虽算不上绝顶,将将堪入萧月生之目。

    庙内极为安静,吃过了饭,喝过了茶,马春花盘膝入定。

    吃完饭,不能喝茶,不能马上练功,这些禁忌,对马春花而言,形同虚设,她能自如控制身体血气,搬运自如,不在乎这些。

    夜已深,萧月生放

    看也未看紫衫少女,转身到了墙角的草堆处,合身一间,轻微的酣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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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噼啪一响,火花窜一下。

    庙内静极,萧月生轻微的酣声清晰入耳,外面起了风,掠过枯草的梢头,呼啸而过。

    紫衫少女盘膝而坐,微阖美眸,已经入定。

    忽然,她眼睑一动,慢慢睁开,仅露出一丝缝隙,眼光细微,扫了扫周围。

    马春花庄相庄严,~)。而坐,双手结印,一动不动,气息细微而深长,比常人呼吸慢了七八倍。

    她轻轻站起身,拿起一块木头,添进火堆中,抬头瞥一眼萧月生与马春花。

    酣声停了一下,然后再次响起,似是被惊醒一般,而马春花仍旧静坐如故,眼皮也未动一下。

    紫衣少女放下心来,若是酣声依旧,她反而担心,是萧月生故意装睡,这般武功之人,极是警醒,稍有动静,必会觉。

    过了片刻,她又起身,离开庙内,却外面取了一些木头回来,添到了火堆中。

    萧月生地酣声停一下,再次响起。

    紫衣少女看了看马春花,见她仍静坐不动,似乎没有了知觉,她放下心来。

    一旦入定,不同于睡觉,五官闭合,深入内心,外面世界完全不知,她必是到了这般境地。

    紫衣少女想了想,慢慢走地火堆,来到萧月生这一边,慢慢来到他身边。

    萧月生酣声减弱,比先前低了不少,像是马上便要醒来。

    紫衣少女却知,这不但不是快要醒来,反而是睡得更熟了,常人睡觉,先是酣声起,然后慢慢的会减弱,直至不打酣。

    她虽不知其中道理,却知其中规律,见到萧月生如此,放下心来,慢慢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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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月生忽然翻了一下身子,酣声顿停,姿势改变,由左侧蜷曲变成了右侧蜷,状似婴儿。

    紫衫少女眉头皱了皱,停了下来。

    她皱着修长的眉毛,凝神思索,好像,自己隐约听师父说过,那些修道高人,行持坐卧,莫不有规则,坐有坐相,站有站相。

    尤其睡觉,修道不修道,学个狗睡觉,从睡姿看人,最易看出他的修为来。

    若是他蜷曲如龙,状似婴儿,必然是气机动,即使在睡觉之中,仍在练功。

    这样的人物,举世罕见,因为人一睡去,一宿之间,变换姿势,至少九次,睡去之时,神魂昏昧,对身体失去控制,岂能记住自己地睡姿?!

    故睡姿极是难练,比起武功修炼,更艰难无数倍,她至今未曾有见,只是传说之中的修道之人罢了。

    紫衫少女紧盯着萧月生,看了半晌,没有动弹。

    片刻之后,她忽然轻咳一声,轻微无比,但在寂静的夜里,却是颇为清亮。

    萧月生的酣声再响,轻微而带着节奏,似是海浪起伏,拍打着岸边岩石。

    紫衫少女一动不动,坐在火边,盯着萧月生看,手按腰间长剑,眼神渐渐凌厉。

    一个时辰过去,萧月生再次转身,侧了一下身子,手臂变化,再次摆出一个婴儿团缩状。

    紫衫少女深深吁一口气,修眉紧皱,沉思片刻,想了想,终于还是将剑柄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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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清晨,萧月生醒来,马春花也解座出定,紫衫少女也盘膝坐着,慢慢睁开眼。

    萧月生起身,打量了一会紫衫少女,笑了笑,若有所思。

    他开口道:“春花,我昨晚做了一梦,有人想刺杀我。

    ”

    马春花一惊,忙道:“谁要杀师父你?!”

    萧月生笑了笑,摆摆手:“咱们加紧赶路,早早去瓦轮寺!”

    “你们要去瓦轮寺?!”紫衫少女讶然。

    ps::实在对不起,今天有事,怕是只能两更,下一章更晚,大伙明天再看罢。( )

第46章 特训

    金庸世界里的道士第46章特训

    春花转头望向她。点点头:“你也晓的瓦轮寺?!

    她有些怀疑。师父所说。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上有人刺杀他。意有所指。便是这紫衣少女。

    据她所知。师父是从来不做梦的。因为心境极高明。似是道心之境。所以萧月生向来睡觉不做梦的。

    她知道这个。便知在胡说八道但师父既不说。她也问不出来。只能做罢。却起了警惕之意。

    昨夜时分。她跏趺而坐。进入定境。入境极深。已关闭五识。外界惊雷响。亦难动她心。

    因为师父在身。她能完全下来。萧月生即使睡觉。有一丝一毫动静。仍难瞒过。故马春花极为放心。

    跟萧月生在一她自心底里会生出安稳之念。全然不担心有什么危险。遇到什么事。他都足以应付。故能放心入定。深入其境。不必理会外界一切。

    紫衣少女;。疑惑的望一眼萧月生:“瓦轮寺名声不显。你们如何晓?”

    月生微微一笑:“一笔帐。要去跟瓦轮寺算一算。”

    紫衣少女明眸转动。|隐猜的。他们并好意。摇头道:“若你们是找麻烦的。我劝你们小心。”

    “姑娘可们根?”马春花问道。

    衫少女点点头:“自然!……我家离瓦轮不远。故略他们知道一点儿却也仅是一星点儿。……那瓦轮寺神神秘秘。也不见香火供奉!”

    “快跟我们说说罢。”马春花笑;如花。

    衫少女望一眼萧月生。轻哼一声闭嘴不言。转过头去。收拾起自己的行囊。

    马春花转头望向萧月生。露出疑惑神色心下略有几分不舒服。总感觉两人间流荡着一股不平常的气息。

    她虽知胡思乱想无妄之念。但不能静心。这自己的直觉。她自抱虚诀登堂入室。直觉越的准确。

    萧月生略略一笑。摇摇头。道:“姑娘你跟我可是有仇?”

    紫衣少女不理会他。仍收拾行囊。已经装好包袱喝了一口水提起水囊与包袱便要离。

    “是因为凤天南吧?”萧月生漫声说道。

    紫衣少女步子顿止。扭身看他。狠狠点头:“你说的不错!”

    “不知你与凤天南有何关系?”萧月生点点头淡淡问道。

    他心中思忖。这应该就是根源所在否则。这个女子岂能对自己怀有敌意起了杀机。

    当初她射出指环。想救凤天南。却未救成。可能怀恨在心罢。

    好在昨晚时候不知为何。她想杀自己。又停了手。散去了杀意否则如今的她。早已香消玉魂归的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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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潜在的敌手他向来先下手为强。直接扼杀于萌芽之中。对这个女子。亦是如此。

    但他一直不知她是敌是友。故未下杀手。他虽狠。手段坚决。却并非滥杀之人。亦予一线生机。

    他元神强大。有洞彻人心之能。但看这个女子时。却是心中迷惑。大觉费解。

    这个女子。心中对自己怀有恨意。却也有感激之意。两种感觉交杂在一起。复杂莫名。

    再深入的。他已看不清楚。因为女子自己。也不清楚自己的心意究竟如何。揉成一团。杂乱如麻。

    看不清楚。想看楚。

    故在昨夜。他故意设下试探。想看看这个女子究竟是敌是友。真实心意如何。

    开始时。他感觉到她的杀意。便又故意制造机会。想让她出手。以便能出手除了她。免除;患。

    没想到然收了。杀机敛去。

    这深深激起他的兴趣。舍去杀人之念产。想看一看。到底她闹什么玄虚。陪美女玩一玩迷藏。也可解旅途之寂寥。

    怀着这种心思。他气度格外的柔和。脾气看起来亦是好了许多。容许旁人放肆。

    若是平常。见她如此。早就斥责。或是教训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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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衫少女慢慢转回。大步而去。清脆的声音随着一阵风飘进庙来:“姓凤的。他是我亲生父亲!”

    “咦——?!”马花讶然。明瞪大。转头望向萧月生:“师父。她刚才是说。她是天南的女儿?!”

    萧月生点头。忽然一笑:“嗯。真是有趣!……亲生女儿……。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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