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月生摇头道:“此剑名巨锋。实是无上利剑。持在之手。若在战阵之上。可谓当者披靡。”
“如此贵重。小女子更不能收!”江南云摇头。
李指挥使冷哼一声:“江帮主。王爷的话。乃是金口玉牙。你遵从便是了!”
江南云淡淡一笑。看也不看他一眼。望向萧月生:“王爷心意。小女子领。……王爷的病。并未全好。需的小心调理。”
“嗯。本王省的。”萧月生慢慢;头。眉头一轩:“此剑。你便收下罢。莫要驳了本王的颜面!”
江南云迟疑片刻。点点头:“好罢。既然如此。小女子收下便是。多谢王爷厚赐!”
“这才对嘛!”萧月生呵呵一笑。目光扫向李指挥使:“小李子。对本王的救命恩人。你如此无礼。真是该罚。滚出去!”
“属下遵命!”李指挥使俯身一叩头。起身之际。冷冷横一眼江南云。杀机凛然。
待他离开。萧月生摇摇头:“这个小李子。对你可是怨恨的很!”
“嘻嘻。倒也难的。”江南云抿|一笑。不以为意。
几乎所有的男人。面对她时。都提不起恨意来。即使身为仇敌。跟自己动手。也是束手束脚。
“你小心一些。莫让他偷袭。”月生叮嘱一声。
江南云忙点头。笑道:“嗯。我会小心的。他武功不低。但性子却是莽的很。不像那些阴险小人。防不胜防。”
“嗯。这倒也是。”萧月生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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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清晨。萧月生将李指挥使召唤来。
李指挥使一身紫袍。精气昂扬。瑞阳王醒来。他虽受到惩罚。却仅是一年的俸禄。委实不值一提。
自己小命捡了回来。还没有受到什么重罚。万斤巨石完全落下来。整个人精神焕。斗志昂扬。目光更加锐利。
他听到王爷相召。忙自护卫司中出来。大步流星。来到瑞阳王的书院。轻手轻脚。推门进来。
萧月生所扮的瑞阳王坐在榻上。一身月白睡衣。看上去甚是精神。不复昨日的萎靡不振。
他坐在榻上。招了招手。
李指挥使上前一步。跪在榻前:“王爷。属下在。”
萧月生摆摆手。温声道:“小李子。我从今日起。要随江姑娘修练武功!”
“王爷。你要随她练功?!”李指挥使大惊失色。猛的一下抬头。看着萧月生。
乍与他目光相接。忙省悟太过失礼。又低下头。沉声道:“王爷慎重!”
“怎么?”萧月生眉头一皱。
李指挥使虽听出王爷不悦。仍是毫无顾忌。硬着头皮。低着头。重重说道:“王爷想修炼武功。大内武库中。奇功绝艺数不胜数。何必跟她一个乡野之人学?!”
萧月生冷冷道:“乡野之人?!她年纪轻轻。比你可是小多了。你比过她?!”
“……没有比过。”李指挥使闷道。
萧月生轻哼:“你练的可是大内武库的奇功。却比不过人家。难道说。我该跟你练?!”
李指挥使闷声道:“王爷。练功乃是一件苦事。王爷千金之躯。何必受这个苦?!”
“我不练武。难道。乖乖等着你来保护我?!”萧月生声音忽然拔高。重重哼道。
李指挥使无奈。用力一叩头。砰砰作响。地面震动。他慨然道:“属下无能。罪该万死!”
“好啦好啦。不必如此!”萧月生不耐烦的摆摆手。
他舒缓一口气。温声道:“本王自这次受伤。身子骨大不如前。静极思动。想练练武功。……一者呢。是强壮身体。再者。若真有什么事。也能挡一下。……本王啊。也不指望能打的过别人。起码能让你们有时间赶过来。”
“是!”李指挥使低声道。听他这般推心置腹之言。心中更感自己无能。护卫不的王爷。惹的王爷受苦。
“好啦!”萧月生摆摆手。呵呵笑道:“这江姑娘。小小年纪。武功如此之深。想必其武功心法。更胜大内武库一筹。我若能学的。说不定。练上几年。比的过你小李子呢!”
“王爷英明神武。天纵之资。不学武则罢。一旦学了。定然要远属下的!”李指挥使沉声道。
萧月生哈哈大笑。数声之后。点头道:“小李子你也学会拍马屁了。的!难的!哈哈!”
李指挥使沉声道:“属下不会拍马屁。只是实话实话。这是属下的心里话!”
萧月生哈哈大笑几声。慢慢停下来。道:“好好。好一个心里话。本王就托你吉言了!”
李指挥使想了一下。道:“王爷。她真的答应传王爷武功心法?”
瑞阳王点头:“嗯。本王赏了她一些宝贝。一些上好的丹药。不怕她不答应!”
“王爷。是圣上赏赐的丹药?”李指挥使问。
今圣上。对仙家之术极为痴迷。请了几位道士。为其炼丹。自己享用之余。还不时赐一些给亲近之人。
瑞阳王与当今圣上感情极佳。每次开炉出丹时。都会赏赐一些。派人不远千里。送到王府中。
“不错。这些丹药的效果。你不是不知。她岂能抵抗的了?”萧月生呵呵一笑。
李指挥使用力点头。
这些丹药。对不会武功之人而言。可延年益寿。增强元气。令生机大盛。
对练武之人而言。这些丹药。却是绝顶的奇药。服下之后。可增功力。委实不可多的。
如此奇药。比少林的大还丹。还要贵重数倍。对于武林中人而言。确实难以拒绝。
瑞阳王道:“小李子。我往后日子。要跟江姑娘练功。你莫要随意惊扰。可是明白?!”
“……是!属下明白!”李指挥使迟疑一下。最终无奈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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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月生与江南云身处王府后花园的一处小楼中。
王府的后花园。比之观云山庄。更大了数倍。整个王府。占地百亩。平时瑞阳王在府内走动。需的有人抬轿。他走过两座院子。便累的气喘吁吁。并非他体力太差。是院子太大。
后花园中的小湖。虽比不的西湖那般大。却也有三分之一大小。一眼望去。生出寥阔之感。
湖上有数艘画。三三两两横陈。画自东头到西头。足的行驶小半个时辰的功夫。
湖上所建楼宇。连绵数座。连成一片。气势磅礴。与观云山庄的精致又是不同。显出一股皇家的雍容大气来。
萧月生与江南云所处楼阁。位于数座楼宇中间。名谓观星楼。是最高的楼阁。
二人所在屋子。是最高一间屋子。推开窗户。一眼望去。整个王府内的建筑。皆陈列在前。令人心胸一畅。
萧月生师徒二人呆在小楼中。说说笑笑。
二人皆着月白长袍。丝缎闪光。柔滑的贴在身上。显出身体的曲线来。
江南云身形挺拔。双腿笔直修长。曲线诱人。看上一眼。难免血气张。难以自抑。
她坐在窗前的轩案前。玉手支着下颌。望着外面的风景。懒洋洋的道:“师父。破
该有更上一层。是不是?”
萧月生坐在她对面。手上拿着一本书。王府中的藏书极丰。远甚观云山庄。有数倍之大。
书库之中。珍本善本更是数不胜数。有许多他根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见到这些书。他如见珍宝。其中不少。蕴着一些佛道之言。不时有微妙闪现。
他放下泛黄的书卷。点头一笑:“嗯。不错。破玉掌确实还有两层。不过。这两层意境太高。你难以理解。教你也没用!”
“师父门缝里看人。我说不定真能领悟呢!”江南云娇声嗔道。
萧月生摇头一笑:“知徒莫若师。你心性如何。修为如何。我岂能不知?”
“那最后两层破玉掌。究竟威力如何?”江南云嘻嘻笑道。
萧月生轻飘飘一掌拍出。瞬间出现在她胸口。仿佛直接跨越空间。毫无碍。
江南云所坐椅子平平一移。顿时后退一尺。便要避开萧月生这一掌。反应极快。
却不想。她惊魂未见。手掌又在眼前。已经按上她小腹。轻轻沾一下。缩了回去。
萧月生淡淡一笑:“如何?”
江南云睁大眼睛。明眸眨了眨。惊诧道:“师父。这是什么掌法?如此古怪!”
萧月生呵呵一笑:“这就是破玉掌!”
“不可能罢?”江南云讶然道。摇摇头:“破玉掌?它可没有这般快!”
破玉掌最根本的是其掌力。并非以招式胜。而是以掌力变化多端。玄妙莫测所著。
她平常施展。只是轻飘飘一掌。却是至刚至阳。人们往往被其所骗。以为是阴柔内力。
吃过一次亏后。人们再对上时。便会防备其阳刚之力。却不想。又变成了至阴至柔。
其掌力变化。随心所欲。精纯无比。若与她对掌。其劲力变化。有阳关三叠。白浪九冲。以掌力为招。精妙绝伦。防不胜防。论及掌力的精妙。可谓天下第一。
“师父。破玉掌还能这般快?!”江南云不信的问。
萧月生笑了笑:“你呀。坐井观天!”
横江南云一眼。对睁大明眸的她道:“所谓破玉。无所不破。无论是有形之物。还是无形之物。不论是内力真气。还是空间。皆可破去。”
“破去空间?”江南云眉头紧蹙着。苦苦思索。隐隐若有所思。似有领悟。
萧月生淡淡道:“空间也是有形之物。只是你修为不够。感觉不到罢了…次瞬移时。你不也有所感觉吗?”
江南云恍然点头:“怪不的。怪不的……。我明白啦!”
萧月生摇摇头。淡淡道:“你便是明白。也没什么用处。修为不够。不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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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云嘟了嘟红唇。忽然转开话题:“师父。你给我的丹药。究竟有什么效果?”
“嗯。这丹药确实不错。”萧月点头。
江南云歪头问:“真的能增长功力?没有什么后患?”
萧月生想了想。道:“后患嘛。还是有一些的。……但你修炼玉虚诀。却不怕。能抵的住。其药效巨大。可谓龙虎猛药。增强功力不成问题。”
“那我就服下去啦?!”江南云从高耸胸口掏出一只瓷瓶。精致无比。雪白的瓷上绣着青纹。是一幅松鹤延年图。白鹤展翅欲飞。看上去颇有风韵。实属精品。
萧月生点头道:“趁在我在一旁护法。你且服下再说。”
江南云点头。倒出一粒。赤红如丹。约有小拇指大小。浑圆可爱。颜色鲜红。看上去如火一般。
小红丸一倒出来。顿时一阵清香扑鼻而来。缭绕不散。将整个楼阁充满。
萧月生眉头一皱。道:“一粒不成。这一瓶都下去罢!”
“会不会太强了?”江南云迟疑一下。看了看瓷瓶。闻着其清香。身体内真气蠢蠢欲动。
萧月生笑了笑:“凭你如今的功力。岂能压不住。放心罢!”
“好!”江南云看他一眼。咬了咬白玉似的贝齿。红唇张开。瓷瓶凑近一倒。一瓶红丸都滚落进去。
萧月生看着她。脸上似笑非笑。古怪莫名。
“师父。你……?”江南云放下瓷瓶。见他神色奇异。心中一惊。忙叫道。
萧月生呵呵一笑。道:“好了。这一下你可有罪受了!”
“师父……”江南云忙道。
萧月生摇摇头。似是惋惜。叹息一声:“唉……。此丹虽小。药效却强。你服下这般多。需的拼命压制。若一个不小心。是会暴体而亡的!”
“那师父你……”江南云睁大明眸。恨恨盯着他。
萧月生呵呵笑了两下。道:“危机危机。危之后便是机会。你若能挺过去。功力必然精进一层。可喜可贺!”
说罢。他站了起来。笑道:“我还是不在这里打扰你啦!”
江南云恨恨大叫。跺着脚。怒声嗔道。恨恨瞪着萧月生。
萧月生起身离座。转身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道:“你现在最好还是坐好。准备运功。此药作极快。药效猛烈。宛如猛虎下山一般。不容大意!”
说着话的功夫。已经到了门口。转身朝江南云一笑。一拉门。闪身消失。不见了踪影。
“可恶!”江南云跺脚嗔哼。恨恨瞪他一眼。却是无可奈何。他是师父。被他捉弄。总不能还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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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云跏趺而坐榻上。合眸定息。宝相庄严。白玉一般的脸庞仿佛散着光华。
她心神返观
|如日月。体内一切影像。如山河大地。被双眼所照。
眼神所至。红丸已经完全融化。浓郁的清香在体内缭绕。穿过身体的器官。无处不在。
她心中一惊。忙定下神来。知道药效已经开始作。不容小觑。打起十二分小心。
清心诀流转不休。她没有运行别人的心法。仍是最拿手的玉虚诀。气息流转。将清香之气卷入其中。想要融化。
便这股清香凝实无比。被玉虚诀的内力所卷。仍旧凝而不散。仿佛水与油。难以相融。
片刻之后。清香猛的一散。经脉之中。忽然涌现浑厚如江河的内力。一下子挤在经脉之中。仿佛凭空出现。
如无形虚空有一座河堤。河堤忽然决口。洪水猛的涌了出来。直接灌入她的经脉中。
如今之下。她无计可施。唯有以玉虚诀的内力阻拦。将其拦腰而截。断成一段一段儿。以便用玉虚诀融合。
这个过程。极是艰难。这些内力太过浩荡。又精纯无比。并非那般容易融合。
转眼之间。她头上白气蒸腾。一丝一丝的白气自她秀中飘出来。慢慢升起。在头顶凝而不散。
这些白气都升到她头顶一尺处。聚在一起。凝而不散。形成一片厚厚的云彩。
这些白云笼罩着她头顶。看上去如观音菩萨坐在云端一般。说不出的圣洁庄严。
她顾不的其他。清心诀流转。令她指挥着数十段内力。仍旧不慌不忙。游刃有余。
她玉虚诀的内力精纯无比。但却并非无穷无尽。总有枯竭之时。现在便看二者究竟谁更能坚持的久。
她的内力不停的吞蚀着药力。可是。药力看似柔和。却坚韧无比。如是青锋剑一般。无论她如何尽力。皆是纹丝不动。
两者僵持下来。你奈何不的我。我奈何不的你。
江南云不停催动玉虚诀。拼命吞蚀挤在经脉中的药力。
忽然。她身子一颤。震动一下。如坐马车颠了一下。
蓦然间。一道霹雳声在耳边炸响。噼啪一声。她顿时头竖起。周身一阵**。仿佛一道天雷避中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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