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贾芸的悠闲生活- 第25部分

“带丫鬟去太太那边就好。”贾芸道，他要挑的是小厮。

他现在跟前得用的人主要就是林叔跟侍墨，清墨是个老实人，让他跑腿还可以，但是说到打听消息之类的，他就不行了。

所以，这次挑选的小厮主要是给林叔来培养，不说培养成林家的那种探子，但最好的是要能够独当一面，不用什么事都要林叔来出面。他希望林叔就在底下，免得有一天被有心人认出林叔，那样子就很容易的联想到他身上的。

“林叔还没回来吗？”贾芸站起来，伸了个懒腰，今天看了一上午了，也差不多是要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他也就随意一问，不用回答就知道林叔还没回来，因为他回来了一定是先到他这里说一声的。

“林叔回来了让他来找我。侍墨，跟我去挑几个人。”挑人是个技术活，太机灵的不能要，太呆的也不能要，林叔的眼光比他的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但是现在林叔不在，他也就按自己的心意挑了几个，大半是年纪比较小的。

。。。。。。。。

皇宫里面，一夜的辗转无眠，在宫女的叫唤下，黛玉不敢拖延，起来让宫女给她梳洗。

训练有素的宫女行事安静，有条不紊的，等她们都做好了，黛玉才敢出声问：“是什么时候去见公主？”

想起当初初来京城的时候，进荣国府时，自己是一言一行都小心翼翼，以免被人看轻，那时候还有奶嬷嬷跟雪雁陪着。这次进宫就只是自己一个人，皇宫肃穆庄重，她更是不敢多看，多问，昨天分配给她的宫女说了，六公主今天会见她的，自己想了一晚，什么也没想出来，心里又是忐忑又是期待。

“公主，林姑娘在外面求见。”邱嬷嬷是公主的奶嬷嬷，一直把公主当做自己的女儿疼爱，这次为什么挑中林姑娘做伴读，她也知道。

“让她进来吧，听说是个心思多的，恐怕一晚上都没睡着，可怜见的。”六公主脸色苍白，身材瘦小，一看就知道身体不是很好。

“公主有没有想过再挑一个伴读进来，挑个活泼些的。”邱嬷嬷劝道，两个都是病秧子，呆在一起，看着就没有姑娘们应有的朝气。

“嬷嬷也知道的，何必呢。”六公主叹道，她的身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18，到了指婚的年龄了，父皇也一直没有表现出来什么，她也知道，是自己的这副身子拖累了。

直到四哥来找她，跟她做个交易，她只要按照他的要求来做，他就照顾十二弟到成年，做的好的话，还能治好她的身体。

对于四哥说的治好她的病这些话，她病不抱多大的信心，太医院的那些人都没有办法，她想不出来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能力。

她最动心的是，四哥保证护着弟弟到成年，这个条件，不管他要她做什么，她都会心甘情愿的去做的。

母妃不在了，弟弟才八岁，是她的责任，但是她连护着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弟弟如果没有人护着，怎么在这个吃人的皇宫生存？

“见过公主，公主安好。”黛玉跟着宫女，敛神静息的，别的不敢多看。

“免礼，坐。”六公主微弱的声音在上方响起。

六公主说话后，黛玉方抬头，看了瘦弱的六公主，不免的吃了一惊。

听说六公主也有十七了，怎的看起来跟她一样的大小，脸色苍白，时不时的会急喘几次，黛玉就像是看到另一个自己一样，她在生病时，特别是换季的时候，病的特别严重，就跟这个时候差不多了。

“我身子不好，太后娘娘恩赐我不用到学堂上课，就由夫子来这里给我单独上课，你是我的伴读，所以也是在这里上课。”六公主说了几句话就感觉很累了，歇了歇又说：“你刚进来，首先是先跟嬷嬷们学好规矩。平时没有什么事的话，也就是陪我说说话，要出去的话，一定要带着嬷嬷跟宫女。”六公主说完，嬷嬷立刻的扶着她躺下，不知道给她嗅这些什么，公主立刻就好多了。

黛玉担心的看着公主，有些坐立不安的，但是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还有一点，贾娘娘是你表姐，不是本公主不体谅，只是能少见还是少见。”公主道。

黛玉赶紧的站起来应是。

“林嬷嬷，以后你就伺候林姑娘吧。我有些累了，嬷嬷就带林姑娘下去熟悉一下。”公主道，扶着邱嬷嬷的手，走向内室。

“姑娘，这边走。”林嬷嬷扶着黛玉向外面走去。

“公主那是。。。”黛玉小心的问。

“公主的病跟姑娘也是一样，从娘胎里面带来的。”林嬷嬷叹息道。

黛玉本来就是有玲珑心窍，听林嬷嬷的语气还有说的话，就感觉到她对自己不太一样。

“嬷嬷？”黛玉疑惑的看向林嬷嬷，想从林嬷嬷的神态上看出些什么，但是在宫中浸淫多年的嬷嬷又怎么可能轻易地能让她这个小女孩看清？

“姑娘，回去再说吧。”嬷嬷捏捏黛玉的手，暗示道。

黛玉点头同意。

“嬷嬷现在可以说了吗？”黛玉问。

“我的母亲伺候过林老太太，也就是姑娘的祖母，我母亲一直说林家对她有恩，只是没想到缘分这么巧的，我能够在宫里伺候姑娘。”林嬷嬷笑道，“姑娘知道也不要告诉别人，知道吗？”林嬷嬷叮嘱道。

“是真巧啊，以后就劳烦嬷嬷照顾了。”黛玉眨眨眼睛，感觉这真是够巧的了，至于不能告诉任何人，那么公主也不能说吗？她没问，宫里的生活，她才进来一天，就已经感受到了，很压抑。

想想以前还觉得在贾家过的不如意，感觉寄人篱下不好受，如今跟宫里一比，贾家还是很好的啊。

“嬷嬷，昨天我进宫来的匆忙，有些东西没来得及拿进来，不知道能不能让嬷嬷出宫帮我到荣国府帮忙拿进来？”黛玉问，脸上染上些红晕，显然是不好意思，如果不是林嬷嬷说她跟林家有旧的话，她是不敢这么要求的。

“可以的，只是东西要经过检查才能拿进来的。”林嬷嬷道，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那是父亲送给我的生辰礼物，紫鹃知道的。”黛玉低低的说，父亲嘱托自己一定要保管好那个盒子，他没跟她说明白原因，但是她知道，一定是有理由的，只是自己没找到罢了。

“姑娘你先睡一觉，我等下就出宫给你拿回来。”林嬷嬷看着黛玉疲惫的双眼，劝道。

林嬷嬷亲自给黛玉铺好床，伺候黛玉睡着之后才离开到六公主处。

“送信给四哥，看他有什么吩咐。”六公主平静的说。

林嬷嬷准备好了，出了宫门，她也不着急，在卖烧饼的老人递给她一张纸条后才离开，等到无人处才打开看，脸上露出惊奇的样子，紧接着就是皱着眉头了。

叹了一口气，林嬷嬷慢慢的离开。

“林大哥，果然是你。”林嬷嬷看着对面的林叔，喃喃的说。

“少爷，我回来了。”林叔道，说话透着轻松的味道。

“看你这样的，肯定是好消息了。”贾芸笑道

“是啊，少爷，真没想到，她还记着林家的恩情，她答应了会在能力范围内照顾好姑娘的。”林叔笑道，黛玉进宫有好处也有坏处，现在在宫里有林嬷嬷照顾，公主也不会为难，跟别人也没有利益冲突，想来是不会出事的。

“也真是巧了。”贾芸道，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有没有问出六公主为什么突然地让林妹妹进宫做她的伴读？”

贾芸一直都对这一点很疑惑。

“主子的事情那是轻易能够打听的，不过她也答应从侧面问一下公主。”林叔道。

“小的斗胆，求少爷帮帮姑娘。”林叔突然毫无预兆的跪下来。

“林叔，你起来，到底出了什么事？给我说说看。”贾芸皱眉。

“林嬷嬷说，姑娘昨晚又是一晚没睡，恰逢季节转换，又犯了咳嗽，很是严重，宫里的太医也是不得力的，公主也不是得宠的，来诊治的太医也都是新来的，根本就不会用药。这些都是嬷嬷的抱怨，但是我知道少爷是高人，于医道一途，绝对是比太医，甚至是世传的名医还要厉害。所以，小的求求少爷能够赠一些药丸给林嬷嬷带进宫里去，我会跟林嬷嬷保密的，也会让她找个妥当的名目来给姑娘服用的，求求少爷了。”林叔豁出去了，把心底的话都说出来，其实他一直都想这么说了，上次在扬州，少爷只用了小小的两颗药丸就把敬国公的小公子搞定，就算到现在，敬国公那边也没查出来。那时候，他发现了少爷的特殊，一直以为少爷会杀人灭口，还犹豫着要不要逃走，没想到少爷就像是忘了一般，一直都没提起。之后断断续续的，只要少爷没有刻意的隐瞒，他还是能够发现些奇异的事情的，越是了解，就越是感到少爷的神秘，他就越不敢多做些多余的动作，连试探的想法都没有。

贾芸不说话，林叔跪着也不再说什么，等着贾芸。

贾芸早就知道林叔会察觉到自己有一些不凡，但是他也相信林叔是个聪明人，他没杀了林叔，但是不代表他没有做其他的手段，只是林叔自己不知道罢了。

贾芸很不安，自从来到京城后，他就有一种感觉，好像自己被人盯上了，但是又没发现踪迹。开始的时候还以为是那一僧一道来盯着自己，毕竟，红楼被自己搞的乱的不行了，那一僧一道找来也不意外。

一直以来都没有人出现，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是那是皇宫，皇宫里面，所有的秘密在大人物眼里那根本就不是秘密，他不能轻易的答应林叔，以免暴露自己的身份，最重要的是空间，他现在都还不知道，空间是不是跟自己的灵魂绑定的，是不是别人可以抢走的。

“让我想想吧。”贾芸道，在没有保证自身的安全之前，他什么也不能冒险。

林叔也没有很失望，这是意料之中的。

“求少爷给我一颗药丸。”林叔坚决的说。

“林叔你。。。”贾芸吃惊，“你知道你在说什么？”

“知道，只是这是必须的，少爷你是好人，但是，为了保险，少爷还是赐给我一颗药丸。”林叔坚持。

贾芸沉吟，盯着林叔片刻，拿出一颗药丸，递给林叔。

林叔毫不犹豫的把药丸吞下，连片刻的等待都没有，他根本就没听贾芸解释这颗药丸的作用。

第51章

一年四季；贾芸最喜欢的就是秋天了；不会太热了；也不会冷；现在深秋，气候还是很好的；只是最近一直都没有下雨，空气太干了。

“通知庄头注意；现在风干物燥的，很容易引起火灾。”贾芸又喝了一大杯的开水，现在只有他们做主子的菜能每天洗澡；下人都没有足够的水可以用的。

“我这就让人送信去。”侍墨点头，跟身后的小厮说一声，就有人去办了。

“那是什么？”驾驭怒皱眉。

地上躺着一只死去的小鸟；分辨不出来是什么鸟。

“少爷，可能是哪个馋嘴的小子打的，不知道怎么的就落在这里忘了拿。”侍墨上前一步把死鸟拎走，不让贾芸多看，心里想着要跟德叔报告了，小厮们有段时间没整治，有开始皮痒了。

“厨房做的吃食很差吗？”贾芸问，莫非有人馋的要打这些鸟儿吃？

“少爷说什么话呢，我们给下人的吃食绝对不差了，有多少的人家会给下人吃肉的，还一天两顿，不打不骂的，我还觉得少爷对我们太好了呢。”侍墨立刻的反驳说，他自从来到贾家之后，才体会到吃饱穿暖，有肉吃的感觉，不要提多幸福了。“有些小子就好这一口的，那些粗野的吃食，少爷也不用知道的。”

贾芸挑眉，他当然知道，他小时候也做过呢，烤小鸟的味道的确挺好的，不够现在他要吃什么，基本都可以满足，烤小鸟已经是童年的一种乐趣所在了。

“跟他们说不要在家里打这些鸟。”贾芸不打算追究下去，但是不能在家里做这些，想想到处都有可能有死鸟，就感觉不吉利。

只是事后，侍墨调查后，没有人承认自己打鸟，成了一桩悬案，只是不用几天，答案自动的出现。

“好的，少爷就是脾气太好了。”侍墨笑道，“那些新来的小子，一个个弱的不成样子，才刚来，就有大半的都病了，以后挑人绝对不要再找老胡他们了，带来的都是次等的。”侍墨想起刚到的小厮们，对贾芸抱怨。

“请个大夫给他们看看。”贾芸道，可能身体素质太差了，一病就病那么多的人。

“早在第一个生病的时候就去请大夫了。”侍墨道，他们家对下人真的是没的说的，一般的人家都是先隔离，让下人自己出去看病，主家才没那么好呢，就算有主家请大夫给看病的，那也是得主家看重才有这个待遇的。

一路走来，侍墨一直在说话，贾芸偶尔应几声，这也是侍墨给贾芸汇报府里的情况的一种方式。

到贾太太院前，就看到嬷嬷正站在外面等着了。

“母亲怎么了？是谁惹她生气了？”贾芸得到母亲生气的消息才过来的，这会儿他先在外面向嬷嬷打听一番。

嬷嬷还是满脸的怒容。

“还不是荣国府的二太太，在一众的太太面前说少爷你跟尤二姐的好事将近了，她明明知道太太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她是故意的，想要逼太太同意这门亲事，真是恶毒。也不看看人家大姐都没吭声呢，她一个外人的在那里多事。太太一气之下就随便的找个借口回来了，就怕在座听到的人，为了讨好二太太，把事情传的到处都知道，这不是要害了少爷你吗？”嬷嬷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大通，贾芸也了解了，也就是二太太最近又开始闲下来了，所以有心思来算计他了。

其实他觉得有点奇怪，一直都是王夫人在找他麻烦，她知道了一切事情的导火线就是他做下的，那么贾母呢，她也是把宝玉当成是心肝宝贝的，是怎么想的？

“二太太想的倒是美好，也要看看别人配不配合，嬷嬷，给珍大奶奶送信，表明我们的态度，反正我是男子，这对我的影响并不大，但是，事情一旦的闹出来了，尤二姐以后怎么嫁人，尤家的声誉会有多大的影响，对珍大奶奶有会有什么影响，这些想来我们提一下她就会想到的。”贾芸道。

“好，我现在就去，交给她们自家人来处理那是最好的。”嬷嬷听，深觉得有道理，赶紧的下去安排了。

“芸儿，你来了。”贾太太平复下心情，看向贾芸，“你刚刚的处理很好，这门亲事是无论如何是不能要的。”想起尤家的那些材料，她眉头都要打结了。

“母亲，给宝玉冲喜的事是不是已经挑好人了？”贾芸问，一定是宝玉的事情解决了，二太太才会有心思来算计他。

“听说还没定下，不过好像有人选了，今天我还看过了，是一个七品官员的嫡女。”贾太太道，二太太今天办菊花宴，请了好些人家的好女儿参加，她也想看看有没有好的，现在先留意着，没成想，二太太这么的狠毒，她是想弄臭两家的名声。

“是妻还是妾？”贾芸好奇的问，他对这个比较感兴趣。

“是妾，以他们家的眼光，怎么可能会让一个七品官的女儿做宝玉的正妻。”贾太太讽刺的说，宝玉都这样了，他们还想要给宝玉挑好的，有谁会愿意。

嬷嬷皱着眉头尽力，脸色非常差，比刚刚还要差。

“太太，少爷，舅太太来了，现在就在大厅。”嬷嬷道，刚才出去的时候正碰上卜太太带着女儿在门口闹着呢，门房都说了要先进来通传，她都是不依不饶的，说什么他们不是外人，直接登门。

嬷嬷碰到了，不好让她们在外面闹，周围都是人家，传出去了他们家就没脸了。

“什么？她们怎么来了？说了是什么事吗？”贾太太厌恶的问，又是一件糟心的事。

“没说，不过她带了表小姐一起来。”嬷嬷说，一直都伺候着太太的她非常了解太太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