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孙媳妇刚过门吗”刹儿怕她摸不着头脑。”把汉那吉解释道。
“不许去,女人干的事,你一个男子汉跟着瞎转什么?”俺答义正言辞的阻止。
“是……”,把汉那吉登时软了,只好给钟金个爱莫能助的眼神,小声道:“我在这等你。”
钟金点点头,跟着侍女下去了。
俺答这才抬起头来,见把汉那吉还在回望,不禁怒从心头起,喝骂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一个女人算什么”能把你魂儿勾了去?我真鄙视你!”
把汉那吉低下头一声不吭”俺答却好像吃了枪药一般,詈骂起来喋喋不休。
阿鲁特好像都看不下去了,笑着给把汉那吉救驾道:“今儿是大成台吉大喜的曰子”老大王就少说他两句吧。”说着给把汉那吉丢给眼神道:“昨个咱们当值的弟兄,可没喝成台吉的喜酒”大家让我把您请去补上呢。”
把汉那吉被俺答骂得头晕眼huā,一听此言忙道:“好啊,好啊……,……
“跟老大王讨个人情”,阿鲁特朝俺答笑道:“借大成台吉一用喽。”
“滚去。”俺答把手中的书扔向把汉那吉,骂道:“看到你这个瘟驴样”就烦!”
把汉那吉也不知,今儿是触了什么霉头”怎么就这么惹汗爷生气,只好先躲开。跟着阿鲁特离开汗帐,又走了很远……早就过了俺答的亲卫营。把汉那吉不解道:“怎么不去亲卫营?”
“那里规矩多”喝酒不痛快。”阿鲁格的解释”打消了他的疑虑,跟着对方来到最偏僻的奴隶营中。
“这里妙啊……”把汉那吉这个蠢货,被卖了还帮人数钱:“保准谁也不会打扰。”
“进去吧。”阿鲁格指着一顶帐篷,推了一把把汉那吉。
把汉那吉宿醉放醒,脚下无根,猝不及防之下,踉跄着摔进了帐中。
“这是干什么?”把汊那吉揉着被摔痛的胳膊,怒视着跟进来的阿鲁格道:“他们人呢?酒席呢?你搞什么鬼?”
“台吉,得罪了。”阿鲁格抱抱拳,苦笑道:“小人也是依命行事………说着一挥手:“绑了!”
便有两个彪形大汉上前,用蒙古式摔跤”锁住拼命挣扎的把汉那吉,然后将他的手脚捆绑起来。把汉那吉愤怒的吼叫:“你们要干什么?我汗爷不会放过你们……呜呜……”后面的话说不出来,因为丘中被塞上一团布头。
看到把汉那吉被绑成个粽子,又堵上了嘴,阿鲁格才叹息一声道:“台吉”你说起这么早干嘛,平白遭一番无妄之灾。”
“呜呜……”
“本来呢,是打算时候才告诉你的。但现在,还是先跟你说吧……”阿鲁格也感觉难以启齿,顿了好久才直说道:“老大王看上了个女人,希望你能割爱……”
“呜呜……”,把汉那吉圆睁的眼睛里,满是惊恐之色。
“嗯,不错。”阿鲁格道:“就是你新娶的二哈屯”钟金。”
“呜呜呜呜“”,把汉那吉先是身子一僵,然后像蜕皮的蛇一样,疯狂的挣扎起来,两个壮汉都按不住,只好又加了两个。四个人像四条大青石一样,把他压得一动不能动。把汉那吉满腹的怒火无从发泄,直顶得目眦欲裂,面欲滴血……
“台吉不要这样。”阿鲁格安慰道:“女人么,熄了灯不都一个样,不要为一个女人而触怒了老大王。”又道:“况且这块肥肉”已经进了老大王的口中了。就算他吐出来,也没什么滋味了,不如让他去吃。再说老大王也不亏你,昨日各部进献的美女,随你挑,就算全要了也无妨。你想啊,三十多个绝色美女,你一天换一个,一个月下来不带重样的,不比守着一个强?”
把汉那吉却一句也听不进去,却又无力挣扎,只能在那里默默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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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金端着银质的食盘,重新走入汗帐后”身后的门帘便被放下”光线一下暗了许多。这让她有些莫名紧张,原先稳稳的双手颤抖了一下,洒出一些汤水。
深吸口气,定定神,她端着托盘走入后帐。一进去,身后的门帘同样被放下,而且她发现,除了俺答,眼前再无一个人影。!~!
第八六零章 大明顺义王(上)
“愣着干什么,过来…………”俺答那命令式的声音响起。此时他已经不再侧卧,而是支着右腿,坐在宽大的檀木矮几边,目光极有压迫性的盯着钟金。人说“鹰立如睡、虎行如病”那是麻痹猎物,等待时机,现在的俺答汗,就是搏兔的苍鹰,扑食的饿虎!
这种气势,钟金仅在一个人身上见过,那就是她的师父沈默,但沈默是那种手握乾坤、云淡风轻的内敛,绝没有俺答这么强的侵略性。这让钟金有些心慌意乱,端着托盘的手更抖了。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俺答挤出一丝笑意道:“把托盘放下吧,端着怪累的。”
“哦……,只钟金深深吸口气,慢慢跪在榻边,将托盘搁在矮几上,然后把里面的杯盘,一样样摆在俺答面前。
俺答的笑容更自然了,他用欣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自己的孙媳,越看越觉着迷醉。钟金强忍着违和之感,赶紧给他摆完了事物和餐具,便端起托盘想要告退。
“就我一个孤老头子坐在这里吃饭?”俺答饶有兴致的望着她,就像猫戏老鼠一样:“你忍心这样走?”
“孙媳这就把您孙子找来。”钟金虽有些慌乱,但就算智商只剩下一半,也足以应付任何状况。
“他不会过来了”,俺答摇摇头道:“这个酒囊饭袋,跟一班侍卫去喝酒了。”说着一指矮几边上的一个坐垫道:“你过来坐,陪我吃饭。”
“这,女人是不上桌的。”钟金蛾眉微蹙道。
“唉,哪有那么多灿巨,让你坐你就做”,俺答眉头一挑道:“难道你要让我发飙?”
“孙媳不敢。”钟金只好跪坐在蒲团上。
“靠近一些,又不会吃了你。”俺答一脸不悦道。
眼见此状,钟金自思:“今番是入了这老畜生的圈套。,于是退后俯伏奏曰:“孙媳前来盥馈,乃是恭上;汗爷亦合礼下。自古道:“公媳不同桌”礼也。,汗爷乃削媳老公公,亦然。恳请汗爷赐孙媳离去,感圣恩于无极矣”
“哪学了这么些狗屁规矩?”俺答发现这小娘们还是很难缠的,但愈加兴致盎然道:“休要拿汉人的礼节哄我,别忘了,你还是我的别女呢。据我所知,在中原许多地方,别女还要给爷爷暖床呢。”钟金万想不到,这老畜生竟无耻若斯,不由气炸了肺”她是堂堂济农之女,天朝郡主,怎肯平白受辱?知道今日之事不能善了,钟金反而镇定下来,微微笑道:“孙媳我一直最崇拜的英雄,除了圣祖爷爷,就是您老人家。现在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有什么流言蜚语传出去,别媳妇自然是不活了”您老人的一世英名,也要被玷污了。”
一番话有软有硬,说得俺答一阵面红耳赤,就想打个哈哈,就坡下驴。但转念一想,这女子不仅相貌出众,更有难得的智慧和气度”若是就此错过,岂不终生悔恨?于是一改原先的玩弄之心,起身抱拳正色道:“钟金说的对,本王这样对你,确实是孟浪了。”
“淖爷折杀我也。”钟金以为这老畜生悬崖勒马了”自然不会再硬下去:“是孙媳妇口无遮拦,回去后自会反省,以后绝不再犯。”
“好好。”俺答随口应下,话锋一转道:“我有件正事要和你打个商量。”
“汗爷请讲。”钟金正色道。
“你看看,我左右两席都空着。大夫人年过八旬,二夫人早下黄泉。今天”本王想封你为三哈屯,不知称意下如何?”俺答恢复本色,单刀直入。
一句话如晴天霹雳”钟金想不到这老畜生不仅没有收敛,还变本加厉”竟提出如此无耻的要求,一下子无以措辞。
“你不要误会。”俺答知道她肯定接受不了,便解释道:“本王年近古稀,已经老了。嗯当年,金戈铁马,气吞万里,看到你这样的小娇娘,肯定要抢来暖床的,直到我膝盖中了一箭……唉,好汉不提当年勇,如今本王已是草木摇落,筋力衰竭,哪里还有春心**?不过只为国家之故耳。大哈屯伊克年迈多病,黄台吉为人黯弱,我升天之日,大金社稷谁可托付?我物色多年,唯你钟金别吉,大有月伦太后威仪,文武兼备,又富青春。我想由你辅政,国祛可延,龙庭可安,非悦色而误人少女矣。”说完之后,俺答端起茶盏,轻啜一口道:“你明白了吧?”钟金知道自己是狼入虎口,若是不顺着他来,想要逃走是不可能的。看这老畜生还想收自己的心,似乎不会马上动自己。不如权且敷衍一下,等回去后寻机逃走…………于是她一脸惶恐道:“小女子何德何能,得汗爷如此厚望,与圣祖皇后相提并论?”
“唉,不要妄自菲薄。”俺答见她意有松动,大喜过望道:“本王的眼光是不会错的。”
“这……”,这,大成台吉那里如何交代?”钟金一脸难判杳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我自会说服他。”俺答霸气的挥挥手道:“大不了给他些补偿,若是不识相,直接赶出土默特,任其自生自灭。”说着笑眯眯的望着钟金道:“这下可以答应了吧?”
“这,婚姻大事,父母之名。”钟金怯生生道:“我得先问问爹娘。”
“你爹是我侄子,你爷爷死后,我就是他爹。”俺答有些不耐烦道:“他的事,我都说了算,我替他答应你了。”
“我………”钟金霞飞双颊道:“我心里乱的很,请汗爷容我回去想想,稍后再作答复。”
“只要你答应,就是我大金国的国母,这种好事也要犹豫”,俺答彻底不耐道:“你太让我失望了。”
“可是”,钟金道:“现在心里乱的很,真不知该如何说起。”
“那,你过来陪我喝一杯。”俺答一眯眼道:“集后便放你回去。”
“一言为定?”钟金问道。
“一言为定。”俺答点头。
于是钟金便重回座位,斟上一杯酒”奉到俺答面前道:“汗爷请喝酒。”
“太远了。”俺答笑道。
钟金便靠近了一些。
“还是远。”俺答犹不满足道:“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钟金只好再靠近一些,将酒杯送到俺答面前。
俺答笑眯眯的望着她,缓缓伸出手去,眼看就要抓住那金杯,突然嘿嘿一笑,禄山之爪伸向了钟金的手臂……”
钟金早知道这老畜生居心叵测,两眼早盯着俺答的手,一见他向自己抓来,便把杯子往他面上一丢,借着那股猛劲儿向后急退。谁知身子才刚往后”脚后跟就被狠狠一绊,一个趔趄倒仰着摔了出去…………原来俺答命她靠近,就是为了让桌下那只脚,可以充当绊马索用。
见一击得手,俺答长身而起,一个饿虎扑食,朝着钟金就压了过去,口中嘶声笑道:“让本王帮你做决定!”
眼看就要压个正着,俺答突然见她手中多了柄明晃晃的匕首,只见钟金两手稳稳举起匕首,就等他自己落上了。
俺答虽然年事已高,但多年的戎马生涯,早已使他对危险有了本能的反应。说时迟那时快,就见他用尽全身力气,凌空一拧身子,硬生生改变了方向”擦着刀刃落在一边,骨碌碌滚出好远,不知撞碎了多少瓶瓶罐罐。
帐内乒乒乓乓的声音,隐约传到帐外,让守在外面的士卒嘿嘿直笑”互相挤眉弄眼,那意思定然是,咱们大王还真是老当益壮呢。
大帐内,两人都摔得不轻。钟金是女子,抗击打能力不行,而俺答又是六七十岁的人了”身子骨一样不比当年。
但两人还是挣扎着爬起来,俺答很清楚,自己方才差点被杀掉,他毫不怀疑这女子还会再来一下。其实这时候,他是可以喊卫兵的,但堂堂大汗,盖世英雄,连个弱女子都收拾不了,传出去肯定要成为笑柄,所以他决定自己解决。
而钟金知道,自己喊也没用,还不如节省力气,尽快爬起来呢。
两人几乎同时爬起来,俺答目露精光,浑身骨髅爆响,显然动了真格的。
钟金却看了看手中的匕首,便远远地丢在了地上,面无表情的朝俺答道:“谁不知道大汗年轻时,曾经打遍草原无敌手,我一个弱女子,不是你的一合之敌。”
见她摊手投降,俺答狞笑道:“知道就好!不过你方才冒犯了我,必须付出代价。”
“称不就是想要我吗?”钟金淡淡道:“不用你动手,我给你就是。”说着伸手去解自己领子上的盘huā扣。
世上最诱人的美景,便是美人宽衣了,俺答虽然七老八十,却也一样看直了眼。他浑身热血上涌,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钟金,将衣领到前胸的盘huā扣一颗颗解开,露出里面嫩绿色的亵衣。
看到钟金的亵衣被那对玉笋高高顶起,想不到她竟这样有料,俺答的鼻血都要流出来了,喉头呵呵作响,浑身像有烈火在烧一般。
钟金似乎有些害羞,捂着胸口道:“称,先闭上眼睛。”
“脱………”俺答发出变了调的一声,便目不转睛的盯着钟金,同时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因为他本就只穿着中单,所以随手一扯,就只剩下裤子了。他一边盯着钟金,见她把手伸进那绿色湖绸亵衣中,只以为她要解下那碍事的玩意儿,便一弯腰,就要把自己的裤子也脱了,露出那杆令他引以为傲的枪。
但他只脱到一半就停下,因为那边的钟金先亮出了枪,一把黑色的枪,用来杀人的枪…………原来她不是为了跳脱衣舞,只是想掏出藏在自己的深沟中的枪。虽然两人都有枪,但用途截然不同,此刻狭路相逢,自然是用来杀人的更硬气些。
“你这个下作的老畜生!”钟金一直苦苦压抑的情绪,终于彻底爆发出来,她声音尖利的詈骂道:“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淫种,把你送去十八层地狱!”
俺答是有见识的,知道她手里拿的是汉人的火枪,只是从没见过这么小的,于是猜想可能威力一般。他这辈子就是刀口舔血,岂是贪生怕死之人?只见他毫无畏色,反而挺直胸膛,狞笑道:“你要是打死我的话,不仅你要偿命,你那一千多个族人,全都得给我陪葬!”他一边慢慢朝钟金走过去,口中还一边道:“倒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么自私,为了自己所谓的贞操,就让所有的族人陪葬。”
钟金饶是智计百出,终究无法跟这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老怪物相比。竟被俺答说得双手不禁微微颤抖。
“对么,我们的草原明珠,是最纯洁善良,怎能粘上族人的血呢?”俺答已经走到钟金两步近远,缓缓伸出手,几乎能摸到枪口,轻声道:“来,把枪给我……”
钟金点点头,然后扣动了扳机“……,相信这件事以后,俺答会记住一个教市,永远不要跟女人讲理,因为女人一激动,就不讲理了………
闻到,砰,地一声枪响,外面还在听好戏的侍卫们,这下全都傻了眼。下一刻,全都抽出兵器,蜂拥冲入王帐之中。就见到令他们终生难忘的一幕,只见自己的老大王裸着上身,跪在血泊之中,他一手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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