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班长没有生气,唐建非常开心,用力点头,却听班长说:“你把许一凡叫过来,我给他加加油!”
“一凡!班长叫你!”唐建一溜烟就跑进排房喊许一凡,许一凡知道,自己要走一回虎头铡。
“今天连长表扬了你,我们也给你加加油!老规矩!”牛力图拿着竹条看见许一凡,嘴上笑着,笑得很奇怪。
许一凡往地上一趴,做俯卧撑准备的姿态,等待着暴风雨来临。
“砰砰……”一阵又一阵沉重的撞击声大家都已经熟悉,但是没有人敢靠近,因为怕自己忍不住笑出声来,被班长看到会跟着一起受牵连。
从此许一凡走了一个响当当的外号――千里眼!
(本章完)
第17章 、抽烟风波()
没有了手机互联网,没有纸醉金迷的奢侈生活,只有简单的压抑和单调,让人觉得枯燥乏味,唐建虽然不断在忍受痛苦的煎熬,但早已嵌入骨髓的烟瘾总是在寂寞疲惫的时候,悄悄的爬上了心头,正如万千噬骨的蚂蚁,总是无声无息的啃咬着本就不坚定的意志。
唐建想起了以前仙人酒吧的生活,父亲的公司倒闭后,他不再饮酒作乐,他曾一个人来到仙人酒吧的天台点燃了一根烟,用纤细苍白的手指夹着,缓缓放到嘴边,浅浅吸一口,却闷了好久才轻轻吐出来,留下的是寂寞,吐出的还是寂寞,眼神庸懒却有一种妩媚的风情在这个夜里暗暗流转,那脚下远处永不熄灭的灯火霓虹,看不见看得见的黑暗中的精灵,偶尔传来的像是梦唁般的歌声,伴着手指间升腾的烟雾在这个天台,演绎着,一种有或者没有的回忆,一个伤也许不伤的故事。一阵风吹来这个夜的不安分,挑逗着自己的头发,烟雾倾斜,唐建咳了一声,眼中有了些许的泪,仰头,泪便飞到了天上,变成了星星。一根接一根烟,一阵又一阵风,天上,一颗又一颗星。那些辛酸的,心痛的,难以诉说的,那些能忘的不能忘的,就统统搓进烟里,捻成细细的一支支戒不掉的瘾,在一个人的天台,抽成一种绝望,坚强,一种短暂的快感,地老天荒般的一种海市蜃楼,唇边倾吐,泪已成河。
烦躁,无味的时光,伴随着多少人。苦涩即甜蜜的生活,每一天都伴随着我们,无奈,这人生,琢磨不透。
好不容易等到了周末,不用那么拼命的训练,几个新兵聚在一起说着悄悄话。
郑学军是个大烟鬼,在入伍之前,除了吃饭睡觉不抽烟,基本上是烟不离嘴,一包烟都不够自己抽的,他父亲是个开饭店的,家里的条件还是比较好,所以他对抽烟,也有了较高的要求,低于五十块钱以下的烟他绝对不抽。
郑学军太久没有抽烟,犹如吸毒一般浑身无力,甚至有些轻微的抽搐,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是个吸毒的瘾君子。
“哎呀!不行了,再这样下去没有烟抽,我年轻的心灵快要接近崩溃的边缘了!”郑学军痛苦的表情看出来他不是在开玩笑。
“是啊!不抽烟浑身都不自在!”唐建接着说,只有烟民才能了解烟瘾上来的痛苦。
“谁说不是呢!可是现在当兵了,有什么办法?”高朋一句话把沉浸在烟雾里的烟民都拽回了现实。
郑学军真的急躁起来,一种山东大汗的大气凛凛生风,“不行,今天下午去服务社购物时,我们一定要弄点货回来尝尝!”说这话时,活脱脱像在预谋一场毒品交易的大事。
“班长不是说了不准抽烟吗!万一……”高朋有所顾虑。
“哎呀!万一什么?知不知道什么是富贵险中求啊!”看见高朋婆婆妈妈,郑学军就有点不耐烦了。
“可是那太明显了,万一班长看到了,那就惨了!”高朋还是觉得不靠谱。
郑学军拍了一下手掌,激动的说了一句:“兄弟!这下就是问题的关键!来!靠过来!”几个人围在一起商量着自己的“小阴谋。”
“郑学军!你太牛了!下午就这么干!”唐建听到后第一个拍手称奇。
其他人都笑着点头,表示一致同意。
“好了,那就这样说好了,下午再说,我去和他们打牌了。”郑学军走了之后,大家也都散了,唐建寻寻觅觅,不知道该做什么,想到了自己的爸妈,给家里写封信吧!说做就做,唐建开始拿出了纸和笔。
亲爱的爸妈:
你们现在好吗?我很想你们,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长这么大,这是我第一次写信,做梦也没有想到,我会参军入伍!
我时常会在梦中看到,老爸被货物压弯了的腰,还有老妈两鬓操劳的银发,孩儿以前太小不懂事,总是惹你们生气,让你们跟着牵挂,现在才知道让你们费心了。老爸,工作太累就休息休息吧!都辛苦了一辈子,还给自己放放假!老妈,你别舍不得,谁能说当兵不会成才呢!你们放心!我在这边都挺好的,班长对我可好了,我学到了很多东西,我会好好走下去。
天气凉了,你们要注意身体,我有空就给你们打电话,好了我就不多说了,以后再聊吧。
小建
唐建寄完了信,感觉到非常开心,他看到了父亲幸福的笑和母亲欣喜的面容,他是全家人的骄傲。
下午随着一声短促尖利的哨音,全连集合了,他们都非常开心,他们可以一起去服务社购物了,他们集合速度特别快,比平时快了许多,郑学军和唐建他们站在一起,几个人互相交会了眼神,彼此心灵想通,这是他们预谋已久的惊天秘密。
进了服务社,他们犹如抢劫金店的匪徒,目的很明确的找到了自己的目标,趁带队的班长正在买东西,只见他们动作利索,每人一包烟赶紧付过了钱,做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甚至他们自己都佩服自己,而后若无其事的购买其他东西,等待大家都买完了,一起带回连队。
回到了连队,四个人心中窃喜,唐建主动找班长说:“班长!我有几个换洗的内衣裤,放在了包库里,我想拿出来去洗一洗。”这个理由很合理。
“好!去吧!”班长被蒙在了鼓里,把钥匙给了唐建。
四个人一会意,一起走了出去,共同去了包库,一开了门,四个人等不及就快速把烟拿了出来,不顾一切的点上了,四个红色的星星之火,在昏暗的包库里闪烁,他们尝到了久违的烟草味道,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慢慢的吐着烟雾,正如在沙漠里久行的人,被烈日晒得口渴难耐,终于看到了一汪清泉,恨不得一口喝完,烟雾渐渐的充斥着包库,吞云吐雾的神仙们现在忘乎所以,此时的烟雾是甜的,此时的心情是兴奋的,因为他们做了别人不敢做,不会做的事情。
一切都按计划进行,没有丝毫的卡滞,让他们有点沾沾自喜,抽完了烟,出了门正如抢劫成功的犯罪分子,各自分开行走,避免目标太多就容易被发现。
唐建拿着衣服和钥匙回去了,看到了班长,“班长,我回来了!给你钥匙!”唐建把钥匙放在了桌子上。
“哎好!”正在写教案的牛力图本来没有注意,一听唐建回来了,想和他聊聊最近的想法,就把他留住了,“你等下,我有话问你!”
“噢!”这一结果太突然了,唐建担心东窗事发,尴尬的脸变得通红。
牛力图放下了笔,看着满脸通红的唐建,关切的问:“怎么?感冒啦?”
唐建不好说话,怕口气一出就露馅了,就支支吾吾的说:“没……没有!”
牛力图忽然闻到了一股烟味,瞪直了双眼,把鼻子凑到唐建的面前,“你抽烟了?”这一句话让唐建心里一惊,没想到来的那么快!
唐建低着头没有说话,牛力图就又问他:“还有谁抽了?在哪抽的?”
唐建却还是不说话,牛力图吹了一声哨子:“五班集合!”
不一会儿,五班人到齐,站成了一列。
“刚刚有没有人抽烟!”抽烟的那几个人听到班长这么问,心里非常奇怪,没想到不到几分钟就露馅了?
但是这群人都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哪里敢承认,就装作没事人一样,只有唐建一个人站在前面。
“好!很好!”牛力图点了点头,“你们张开嘴,把嘴巴张大!”牛力图要一个个闻过去了。
牛力图闻了第一名,没有闻到烟味,却闻到了浓浓的口臭,他立即捂住了嘴巴,差点吐出来,他没有放弃,挨个闻了过去。
“高朋!郑学军!李勇!出列!”牛力图大声的喊着。
出列后,牛力图检查他们的身上有没有烟,搜来搜去都没有发现有烟,但奇怪的是每个人身上都有两三个铁盒口香糖,牛力图摸着下巴正在思索,想到了这个问题,就掏出了一个盒子打开看看,一看牛力图把盒子拿走打开,郑学军心想:这下完蛋了!
牛力图本来没怎么想着,结果一打开,盒子里装着两三根香烟,再打开每个盒子都是。
牛力图看了他们四个,眼睛像一把锋利的刀,充满了寒光。
四个人顿时觉得世界无比黑暗,绝望的眼神等待牛力图屠宰。
(本章完)
第18章 、雨中奔跑()
阴沉的天气,乌云越来越密集,终于在下午的时候,忍不住倾盆的寒雨落了下来,浇灌着渴望已久的贫瘠的大地,灌溉着许多等待的梦想,一场雨,几家欢喜几家愁,现在在排房里站的笔直的四个新兵如坐针毡。
牛力图把他们身上的口香糖盒子全部都拿了出来,把烟全部抽了出来,整整齐齐的摆在了桌子上,他顿时觉得人类的智慧真是无穷大,要不是自己注意,哪里能发现这口香糖的猫腻。就像毒战片里的毒匪用货物包装运毒、通过身体藏毒等等五花八门。
“谁来解释一下这到底怎么回事?”牛力图看着四个低头丧气的新兵,大家都特别害怕,半晌也没有见有人来回答。
“嗬嗬……怎么?抽烟的时候想着不成功便成仁,现在没人出来当英雄了?”牛力图感觉自己真的像在审问犯人,不禁的笑了出来。
见班长笑着没有了怒容,新兵的心里也稍稍缓和起来,郑学军也跟着笑起来,一副店小二赔不是的表情说:“班长,你看我们都来了那么久,一根烟都没有抽过,我都感觉自己浑身无力,马上要发疯发狂了,所以才想着和班里的战友们一起买了几包烟,偷偷的藏了起来。”
牛力图微笑的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的责怪之意,非常温柔地问他:“在哪里抽的烟?”这个慈祥的面容,让郑学军错误的以为班长非常理解,不会再追究自己,所以他打算说了实话。
“班长,刚刚唐建找你拿包库的钥匙,其实不是为了拿衣服,是为了我们抽烟打了个掩护。”郑学军“嘿嘿”地笑着。
“哈哈哈……”牛力图突然爽朗地大笑起来,郑学军更加确定班长不会责怪自己。
“这个口香糖盒子里藏烟,包库里抽烟的想法是谁想出来的?”牛力图笑得合不拢嘴,问郑学军。
郑学军就像打仗立了功劳一样,为自己的想法沾沾自喜,腼腆而又骚气外露的说:“这个方法是我提议,然后其他同志进行共同商量,才决定了。”在这样放松的环境里,大家刚刚那种面如死灰的尴尬局面已经荡然无存。
牛力图的笑戛然而止,正如飞速奔跑的汽车突然刹住了车,然后很严肃地说:“很好,这件事情你负全责!”
这一系列变化太快,郑学军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听到班长的话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支支吾吾的说:“啊?班长!我……”回头看了一下其他三个人,都对于这一变化感到措手不及,不过心里也都在暗自庆幸,幸好刚刚郑学军把这其中功劳给包揽了。
“你来数一数这里有多少根烟!”牛力图指着桌子上的烟,命令郑学军去数。
郑学军知道这里有多少根烟,就决定着今天自己的命运损坏的程度,只得顶着头皮硬上了。
“一、二、三……”每数增加一根,郑学军就感觉自己的罪孽更加深重,接下来的麻烦也就更大,但牛力图在一旁眼睛直直的瞪着他,只能踏踏时时的数清楚。
“报告班长!总共34根!”郑学军等待着审判。
“很好,刚刚我们说了,郑学军要负全责,这十根烟归你!嘴巴六根,鼻子两根,耳朵两根,同时点上,做俯卧撑,直到烟熄灭了为止。”牛力图顺手递给郑学军十根烟,郑学军接了过来。
“当然了,其他人都是从犯,我们要适当的减轻处罚!每个人八根烟,嘴里四根,鼻子两根,耳朵两根,俯卧撑和他一样。”牛力图看了一眼郑学军,唐建和其他两个人纷纷拿过了烟。
“好了,点上吧!”四个人都把烟给点上了,顿时屋里起了一层雾,四个人开始了给自己的嘴巴、鼻子、耳朵慢慢的抽上了烟,犹如科幻片里的外星人一样,诡异的头部安插着天线,毫不含糊的趴在地上开始做俯卧撑,由于鼻子被塞上了烟,只能利用嘴巴旁边的小缝隙缓缓的吞吐空气,不一会儿,眼睛被熏的眼泪直流,脸上就憋得通红。
“男人就要走的坦荡!说出的话就要掷地有声!想抽烟就和我说!我会给你们抽!干嘛还要搞一些花花肠子!整完了还要骗我!你们可以犯错,但是不能欺骗我!特种作战团的每个人,都要拿得起放得下,做堂堂正正的真爷们!”牛力图说的很轻声,此刻痛苦的的四个人听得尤为清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嘴里的烟都渐渐熄灭,不知道流了多少泪,鲜红的脸上一层晶莹剔透的汗珠,这是他们这辈子抽的最多的一次烟!
“热不热?”牛力图问他们。
“热!”郑学军擦着汗水,大叫了一声,此刻的他们身上正是热血澎湃,燥热难耐。
“好!五公里训练场!越野跑准备!”牛力图一声令下,四个人正要起身跑去训练场。
“慢着!”刚到了楼下,正准备跑,牛力图制止了他们,大声喊了一句:“卧倒!”
四个人听到这个口令时,都感到十分的诧异,这天气还在下着雨,本来五公里越野就是够这群新兵享受的,现在要匍匐前进去训练场啊!纷纷回头望着牛力图,看到他坚定的眼神,就好像一座无法跨越的大山,坚硬如铁!
“卧倒!”唐建见没有可商量的余地,重复着口令,向前扑倒,胳膊落在地上的积水,溅起高高的水花,所有的气壮山河,都比不上此刻的英勇。
“卧倒!”看到唐建毫无犹豫的扑了下去,其余三人也放下顾忌,扑倒了。
雨水慢慢的浇湿了他们的身体,他们四个人此时此刻应该属于这片雨水做的汪洋,属于地表坚硬的柏油路,属于赛道上的风,然而他们就是他们自己。
“前进!”牛力图的声音穿破了雨的喧闹,在这个昏暗的天气格外清晰。
一行四个人笃定的前行,密集的雨滴仿佛枪林弹雨,四个勇士毫不犹豫,头也不回坚定的前行,身子有规律的快速摆动,像一去不回的壮士。
五公里起点上,牛力图已经早早的站在那里,雨水打湿了衣服,紧紧的贴住了身体,帽檐下面的眼神坚毅深邃。
“扛圆木!抓最后一个!”牛力图声嘶力竭,四个人爬了起来,雨水太大,近百斤的圆木非常的湿滑,扛着圆木平衡前行要费很大力气,但不管你愿不愿意,想不想扛,落在你的肩上,就不能放下。
郑学军和唐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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