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门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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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道门生涯-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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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记得殷商时期皇帝的棺椁是裹了四层,埃及法老的棺椁裹了三层,明朝的我就不知道了。

    这到底是什么人的墓,地面外观修饰的跟平常百姓一样穷酸,下面又是墓室又是棺椁。

    我打开另外一盏疝气灯,老黑用他的假zippo点着了四根红色蜡烛,沿着墙角放在墓室的四个角,我说:“你还真点。”

    老黑把打神鞭插在泥里,拿着高香正对着蜡烛引火:“阿弥陀佛,阿里路呀,礼多人不怪,莫怪莫怪。”

    墓室的墙壁被泥土覆盖了,没有壁画浮雕那些墓室里常有的装饰,也没有老黑说的糯米墙,我抠了一把墓墙,就是很正常的泥土和着青砖头垒起来的砖墙。

    棺椁前有个已经散了架看起来像是供桌的东西,老黑拿出来的黑碗应该就是在那里摸到的,我心想,老黑这家伙还真大胆,黑漆漆的走了那么远去摸东西。

    盗洞下方有一块倒塌的墓墙,也许是当初打盗洞的人挖洞遗落的塌方土,应该不是老黑刚刚说的自己踹塌了一堵墙吧。

    我问老黑:“你说的糯米墙在哪?陪葬品呢?这墓室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好不好?”

    老黑拉着我走向一堵墙,用力抠了抠,一大块黄土被他抠了下来,又走向旁边不远的地方看了看,皱着眉头说:“嘶……那天黑漆漆的大概就是这个位置,我当时摸到瓷瓶,旁边还有好几个东西呢。”

    “你确定不是摸错了?这洞看起来可不像有人下来过的样子。”我后背有点凉,指了指棺椁前那个散了架的桌子:“你的黑碗是不是那里摸的?”

    老黑用手贴着墓墙,沿着墓室转了一圈,在寻找上一次下来的感觉,结果一无所获:“绝对不是,那个地方太远了,我当时根本没走几步,奇了怪了,我下来的时候好像不是这个样子的。”

    我有点害怕,说:“你开玩笑是吧,一点也不好笑。”

    老黑也急了:“我真不骗你,都这个时候了,我骗你做什么!”

    虽然知道老黑此刻是认真的,但我还是不敢相信,我有点害怕这尴尬的气氛,特别是与一口棺材共聚一室,浑身都透着凉飕飕的气息。

    我掏出一张符,贴在墓墙上,然后向老黑使了个眼色,对着棺椁看去:“难道……是鬼蒙眼?”

    老黑掏出打神鞭,虎视眈眈的看着棺椁:“敬酒不吃吃罚酒,打开看看。”

    我攥起一把李敏镐算是给自己壮胆,向棺椁走去:“打开个屁,这外层的棺椁最少也有三千斤。”

    老黑跟在我后面:“那你说怎么办?”

    我使劲一镐砸在棺椁上,当的一声,振的我双手发麻。

    棺椁是石头的,一镐上去仅仅砸出个白印子。

    这下我的心凉了个透彻,这么重的棺椁,别说我和老黑两个人,就算棺材里真有活尸,他也顶不起来厚厚的棺椁。

    吓得跟三孙子似的钻进这阴森森的坟坑,结果白忙一场,好端端的发财梦,刚刚浮上心间,就啪的掉在了地上,摔得稀碎。

    老黑从我手里接过李敏镐,也不知道他想证明什么,也在棺椁上砸了一镐,他力气更大,反弹的劲道也大,一坐在了地上,摊开双手一看,手指都紫了。

    我看了看老黑说:“去球吧,空的,白欢喜一场。”

    老黑看着我:“可是我那天明明摸着东西了,还有那瓷器。”

    我说:“可能是盗墓的把东西搬光了,就剩下那一个瓷瓶你小子摸着了,算了,明朝的瓷器也不少值钱,卖了足够赔偿咱俩的精神损失了。”

    老黑跳了起来,说:“不行!我得出去弄个千斤顶,把这棺材撬开!”

    我说:“你怎么不开着吊车把棺材拉回家去,就别干这损阴德的事儿了。”

    老黑不死心,围着棺椁转了一圈,又向墓室的墓墙走去:“咦,我那天还摸到一扇门。”

    我拿起老黑手里的李敏镐对着墓墙使劲砸了一镐,半个镐头插了进去,抽出来又砸上去,连续砸了七八下,算是掏出了一个土洞把墓砖掏空了,墙壁的青砖后面全是黑土,别说糯米了,连个砖渣都不见。

    我把镐递给老黑:“你接着砸。”

    老黑说:“你疯了!你还想从这个坟挖到另外一个坟不成!”

    我说:“让你砸你就砸!”

    老黑不再多问,拿着镐砸了起来,我抄起另外一柄李敏镐,对着另外一处墓墙砸也掏了起来,我俩干得火热,全然忘记了进来的恐惧。

    我一直砸到筋疲力尽,墙上被我挖出了一个接近半米的深坑,老黑那边也是累的直喘,不过这货没有停,像个疯狗一样不停的抡着手中的李敏镐。

    疝气灯功率太高,很费电,两个小时左右就会没电了,我不想再耽搁,拦住已经发疯的老黑:“别干了,这墓墙也许不是疑阵。”

    老黑大喘着气:“疑,疑阵?”

    我说:“古代的人怕死后会被盗墓,就故意做几个墓室用墓墙隔开,就像曹操的疑冢一样,几个假墓室,一层隔一层,最后才是真墓室,看来我想错了。”

    老黑泄了气:“那怎么办?”

    我说:“走吧,真真儿没东西了,这棺椁就别想了,真掏出来一具活的,这么小的空间,咱俩跑都跑不掉!”

    就在我说话这劲,我发现老黑烧的高香,灭了!

    “我了个擦!不好,香灭了。”

第15章 消失了的盗洞() 
老黑扭过头也看到了灭了的高香:“可能是太潮了吧,不用大惊小怪的。”

    “不管潮不潮,肯定不是什么好兆头,来日方长,我看咱们今天是没戏了,撤吧?”我心里有点忐忑,好端端的高香怎么会灭?

    老黑大概也觉得气氛不对,无奈的说:“好吧,先出去把瓷器卖了再进来。”

    我去收拾东西,老黑抽出打神鞭在棺椁前比划着,说:“我们今天就是来逛逛,你要是有意见,咱俩就过过招,你要是没意见,我们可就走了。”

    我冲着发癫的老黑说:“你快点走吧,还嫌不够吓人吗?”

    老黑这才收了打神鞭冲着我笑,却笑了一半就僵住了,那僵硬的脸在惨白的灯光照射下,活像一具死尸,他颤颤巍巍的指着我背后:“看……看……看……”

    我心里一惊,也不敢回头,小声说:“怎么了?”

    老黑咽了口唾沫,我看到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没路了。”

    我这才敢回头过,顺着老黑指着的方向,那里正是我们下来的盗洞,一看之下,我差点没晕倒。

    进来的盗洞,诡异的消失不见了!

    恐怖的气氛瞬间充满了整个墓室,老黑点亮的四支蜡烛还剩下两&一&本&读&{。{yb}{}。}只,有两只已经熄灭了,剩下的两只忽明忽暗,虽然没有烛影,却异常的怪异,我以为一个人都吹不灭的蜡烛,竟然就莫名其妙的灭了。

    那熄灭的蜡烛冒着青色的烟,像是尸体死后不安的灵魂,四周静的连喘气声都听的一清二楚,墙上一块块高低不平的黄土仿佛一张张嘲笑的鬼脸。

    我的后背起了一身的冷汗,胸口闷的透不过气。

    老黑拍了拍我,我一惊,猛地扭过头,他冲我指了指墓顶,我的嗓子哽咽的又酸又痛,缓缓的抬起头去看,难道有一只吊死鬼正悬挂在房梁上荡漾?冷汗从我脸上划过。

    进来的时候只顾着看墓室四周有没有宝贝,忘了看墓顶。

    现在整个墓室被疝气灯打的通亮,诡异的气氛充满了我周身的毛孔,我顺着原盗洞的位置往上看,没有看到我幻想的吊死鬼,却比吊死鬼还要震撼。

    我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认不是花了眼,这才意识到根本不是眼花,墓顶更灵异。

    墓顶上是一大块壁画,离地面有三四米高,斑驳的凹凸彩绘连成一片,犹如一块块尸斑。

    壁画里山峦起伏,一座高过一座,凹凸有致。

    山下画着一条河,河是用黄色涂料画成的,像是一条黄色丝带,但是看上去却有一股清凌凌的感觉。

    河边以及离河很远的其余地方密密麻麻画的全是人,看的我头皮发麻,这些人用一个个小黑点代表着,一眼就可以看出那是一大群人,这群人分外生动,似乎是活的一般,能够感觉到他们在欢呼,在呐喊,甚至那股狂热把我都感染了。他们在跪拜另外一个人,这个人站在高处,带着王者的骄傲手里举着一团圆形红色的亮光。

    他的身上裹着兽皮,我似乎嗅到了一阵阵的腥味,壁画里的年代离我们十分久远,分明是蛮荒时代。

    不知道是不是视觉原因,整幅壁画给我的感觉就是头皮发麻,眼珠子直跳,来回旋转的画面使我脑子犯晕,耳边响起一阵阵诡异的哭声。

    我看了看老黑,老黑也仰着头在看壁画,一滴滴汗水从他的额头流下,如临大敌。

    “盗洞呢!盗洞没了。”我喊道。

    老黑也颇为紧张:“吓我一跳,没了,我知道没了!”

    我和老黑面面相觑,汗珠直溜溜的从后背流了下来,划过脊梁骨,冷飕飕的。

    那棺椁也变得恐怖异常,仿佛分分钟就会有具尸体突然顶开棺椁。

    刚刚拿镐砸它的勇气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用后背贴着墓墙,手里紧紧的攥着李敏镐,随时准备决一死战。

    “怎么办?”老黑看着我,重重的喘着气。

    “好像是鬼打墙了。”我低声说。

    老黑似乎想到了什么,低沉沉的说:“童子尿,行不行?”

    我点了点头,童子尿据《本草纲目》记载,是从尸从水的还元汤,童子是纯阳之体,代表无限生命力的阳气,而鬼打墙属于阴气旺盛,遮盖了你本该看到的事物,以阳破阴,所以很多时候童子尿是辟邪用的。

    事实上我以为鬼打墙这东西就是在人类紧张的时候,会出现肌肉紧缩,产生一条腿长一条腿短的视觉差,继而不管你怎么走,都是以圆周型行走,虽然墓室那么小,根本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效果,但这时候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不然根本无从解释盗洞怎么就平白无故的消失了!

    我说:“行,你赶紧来一泡。”

    老黑皱着眉头,看我:“我,我太紧张,尿不出来。”

    我说了声废物,解开腰带,就要尿。

    但是又看到了那口诡异的石棺,心里一阵胆怯,在棺材边撒尿,明摆着是对死者的亵渎,我这么做不是寻死呢?万一激怒了棺材里的怪物,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的脑海里幻想出了一具腐烂的尸体,那尸体绿着脸用死鱼般的眼珠子盯着我,它伸着长长的血红的舌头,用尺把长的黑色指甲掐着我,对我说:我要吃了你!

    我转过头去看老黑,他以为我不好意思,竟然把头扭向了一边。

    我头皮都快炸开了,裤子解了一半,也不知道穿上好还是进行下去,深吸了好几口气,胸口依旧憋闷,脑子蒙蒙的。

    那具尸体的形象就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驱之不散,仿佛下一秒就会真的从棺材里钻出来,跳到我背后一样。

    我的心里纠成了一团疙瘩,的血液都冲向了脑门。反正出不去也是死,干脆就给他来个黄汤灌顶,心里这么想,但怎么也尿不出来。

    老黑见我这么久还没动静,回过头来看我:“快点啊。”

    我刚有一丝尿意,又被他一句话给弄没了,骂道:“闭嘴,没看我酝酿呢,这又不是水龙头。”

    老黑噢了一声,两只眼睛圆睁着看我,那张粗糙的脸上写着迫切、需要、快点、求尿。

    我腿都僵硬了,说:“你能不能别看我,我又不是大姑娘!”

    老黑转过头去,临了还说了声:“你快点。”

    我闭上眼睛,酝酿着尿意,想象着自己身处在北京盘古七星最豪华套间的厕所里,四处飘逸着玫瑰的芬香,耳边是轻柔的音乐,仔细聆听,我头皮突然炸了一般,脑海里那声音竟然是《妹妹背着洋娃娃》:妹妹背着洋娃娃,走到花园来看花,娃娃哭了叫妈妈,树上小鸟笑哈哈。

    那诡异的走了腔的曲调在脑中盘旋,怎么挥都挥不去,越想越是害怕,密不透风的墓室让我毛骨悚然,脖子里冷飕飕的像是被人在吹气一样。

    我猛地提起裤子,慌忙向老黑靠去,老黑被我吓的一抖,扭头伸拳就冲我打来,这一拳呼呼的带着风声,我屈膝抱住了老黑的腰,应急反应就想把他抱摔在地,但一想不对啊,我们两个怎么打起来了。老黑也反应了过来,大嚎一声:“那二狗,你干嘛!”

    我松开了老黑,两只手****头发使劲挠了挠:“害怕,尿不出来!”

    老黑左右看了看:“横竖是个死,尿就尿,有啥了不起!”

    说着,他也脱了裤子对着墙,嘴里发着赫赫的用力声,呼呼尿了起来。

    一阵黄汤浇过,我死死地盯着石棺,生怕有个鬼怪跳出来,直到老黑尿完,我已经快要虚脱了。

    墓室没有一丝变化,静的如同地狱。

    老黑看了看我:“不行?”

    我说:“你是不是童子?”

    老黑眼神飘到了一边:“保不齐,那什么,应该是吧。”

    我叹了口气,世风日下啊,老黑这样的老实人都不是童子了。

    “还是小太爷亲自来吧。”我说:“你去站到棺材旁边,我定定神。”

    老黑扭扭捏捏的走到我和棺材之间,我再次解开裤子,硬着头皮放了一通水,提上裤子回头去看老黑,他正惊讶的看着我。

    “怎……怎么了?”我不敢回头看,紧张的脖子都硬了,难道有具僵尸就在我背后?

    谁知老黑不紧不慢的说:“没反应,你也不是?”

    “放屁,小太爷二十来年守身如玉。”

    “还是没效果啊!”

    我定了定神:“可能是最近上火,童子尿不管用了。”

    老黑顿了顿,脸上露出几分无奈和慌张:“你的符呢?驱邪的灵符,不是请了几道吗?掏出来跟他拼了吧!”

    我这才想起来,从口袋里掏出符纸,说:”你不早说,我都把这事儿给忘了。”

    老黑说:“我都快吓疯了,哪还有功夫说这个。”

    我颤抖着掏出一张符,冲老黑要打火机,老黑把假zippo递给我,想说什么,没说。

    我连搓了三四下,才把火机打着,引燃符纸,做了个深呼吸把符扔了出去。

    符是天罡镇煞符,点燃之后散发的雾气据说可以辟邪,反正不管灵不灵,点了再说。

第16章 会变脸的壁画() 
符纸点着之后,我向棺椁扔去,没扔多远,符纸带着火苗飘飘然落在地上,很快就燃完了,再看盗洞的位置,依旧没有变化,

    老黑指了指燃过的灰烬说:“完了,彻底的完了,没戏了,这下嗝屁了。”

    我说:“不可能啊,就是这么用的。”

    老黑说:“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是不是这符是你姑姑骗你的?”

    我说:“不会的。”

    老黑从腰里抽出打神鞭,对着墓墙盗洞的位置喀喀喀砸了几下,除了震掉一片黄土,丝毫没有反应。

    老黑有点绝望的望着我:“千算万算你没算到这个。”

    我皱着眉头,说:“别急,冷静点,不行咱们就打电话求救。让我想想,我想想。”

    我掏出,心里咯噔一下,没有信!

    老黑说:“冷静个屁啊,一会灯就没电了。”

    我没理他,现在真的没什么办法了,来的时候总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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