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道门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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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道门生涯-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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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姥姥最拿手的就是驱邪叫魂,我小时候身体极弱,几死几生走路都费劲,去医院也看不好。

    我爸妈把我养到六岁就耐不住性子,跑出去旅行一走七年。当时姥姥因为思念姥爷,魂不守舍跟个精神病人一样每天坐在院子里对着门外望眼欲穿,也顾不上管我,只能姑姑照顾我,那个时候我姑姑还不是出马仙,她眼看我就要死了一样,跑遍了各大医院急的没有办法了个阴阳先生到家里给指点指点,那先生一看见我就说我是天阴之躯,所以被鬼缠着,能活过八岁就是奇迹,就算奇迹发生,一辈子也只能吊着半口气生活。

    我姥姥原本坐在院子里丢了魂儿一样的晒着太阳,听到这句话,立马就把那阴阳先生给打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飞脚殴打三十多岁的阴阳先生,虎虎生风的拳脚直打的那先生跪地叫祖宗,要不是我姑姑拦着,我怀疑姥姥能把他打死,这件事情在我的印象中,特别深,因为阴阳先生是被医院的护士抬着出去的。

    从那以后姥姥像是变了一个人,先是开了香坛请了一群的邪仙给我吊命,再就是督促我练武,但即使这样,我也必须每天陪在她身边,只有和姥姥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能像个正常的小孩和别人玩耍,一旦离开她,马上就会病怏怏,这种怪异的体质持续到十八岁我要去读大学,走之前,姥姥依依不舍的把木牌给了我,自那以后总算摆脱了病痛之苦。

    大概是因为小时候身体弱,我爸就经常逼我练武,他教的武术没名字也没个固定的套路,就那么几个招式练来练去,别看这些招式没有先后顺序,但是却有特别多的口诀,比招式多的多,只能死记硬背。

    我妈是个中医,我私下喊她疯婆子,她总是熬一些乱七八糟的中药、乱七八糟的药丸喂我,有时候太苦我不喝,她也不生气,也不吵,就是变着法子骗我喝,在无数次斗智斗勇的故事里,我都以失败告终,可见,漂亮的女人千万不能相信,尤其像我妈那样漂亮的!

    慈母悍父用在他们两个身上一点也不夸张,我爸每次回来还都要考察我功夫练得怎么样,稍微有一点不满意就是一顿吊打,害的我十几年日夜苦练不敢懈怠,我爸打人是真打,一脚至少断三五根肋骨,然后再把我吊在院子里的榆树上用皮带抽,不打个半死根本放不了我的学,我妈就只会哭,但从来不拦着,按理说我爸是最怕我妈的,我妈随便咳嗽一声,我爸恨不能吓得就跪下来,唯独练武这事儿,我妈根本就不管。

    每次我被打的奄奄一息,我妈就开始给我熬药接骨,断了的肋骨她随便摸摸就能接好,大学那些年我一直怀疑我的骨头被我爸打出后遗症了,但每次去医院拍x光片,骨头都特别坚固,一点受伤的痕迹也没有。

    挨完打的我,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好几天都不能下地,我妈就没日没夜的坐在床边看护,给我喝药给我做各种美味的吃食,心疼到眼泪巴巴,按理说我妈肯定是特别爱我的,可我就不明白了,每次那么心疼我,为什么还不管我,要看着我爸下死手干我。

    还有就是这两个人脑子根本不正常,神出鬼没的,动不动就失踪,三年五年见不到一次面,每次见面两个人都是疯疯癫癫的,失踪都是小事,很多时候我都怀疑他们死了。连我考上大学这种万家奔走的喜事,他们都没有出现,每个月除了卡上会多出来三五千的存款,我简直是一个没爹没娘的孤儿。

    我叹了一口气,看了看老黑:“歇好了没有?歇好了咱们就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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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夜路难行莫回头() 
老黑在桥面上摁了摁,确定自己胳膊还能用上力,艰难的爬了起来,弓着身子做了两个俯卧撑:“妥妥的,铁打的身躯。”

    我站了起来:“那就出发吧,已经在这里耽误了很多时间,茫茫未知的旅途还咱们上路呢!”

    折腾了这么久,我早已经习惯了桥身的摇摆幅度,很轻松就可以站在桥面上,老黑不行,撅着在地上爬,如同一只巨大的蜘蛛,甚至是怪物,如果不是早知道这是老黑,我肯定吓得掉头就跑。

    报纸燃烧的厉害,蜡烛也顺着报纸不断的被燃尽,很快,就剩下大拇指的长短了,我平静的内心再一次升起波澜,马上就要没有光源了,生死转瞬面对黑。

    踏在桥板上,时不时的往下看两眼,黑滚滚的类似水流的浓雾丝毫没有要散去的样子,但距离太远看不到那群尸人,偶尔能听到如同病人般的呓语,我竖起耳朵仔细的想识别那呓语中的词,听来听去,只连蒙带想凑出两个字,还不敢确定,那声音就像在说:止……步、必……死,这类的恐吓,我不屑的往桥下吐了口唾沫,当然,我的口中很干燥,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老黑爬的很快,比我走的快多了,我端着蜡烛,两个人的腰带用一条皮尺连着,乍一看就像我出来(一)(本)'读'yb遛狗似的,我不禁笑了起来。

    “嘿嘿,大王,我有一种遛狗的感觉。”我笑道。

    老黑扭过头,用诡异的双瞳笑眉对我:“你这贱嘴,不讽刺我能死。”

    “不,死不了”我眯着眼看他,因为一直盯着那瞳孔太吓人:“但是,会疯的。”

    老黑也笑了出声来:“哈哈,疯了就是疯狗子。”

    我一脚踢在他上,谁知道这货没有防备,被我踢趴在桥板上,那皮尺也不知道是沤烂了,还是被这高温腐蚀,竟然被老黑向前的力量给扯断了。

    老黑扭过头冲我一咧嘴:“贱人。”然后迅速的向前爬去。

    我在后面嗷嗷大喊:“脱缰的野狗不要跑。”

    老黑头也不回:“贱人,追我,追上我给你肉包子吃。”

    本来不算饿,这么听他说肉包子,突然就觉得肚子里急需填充些什么东西,但并不是饿的感觉。

    老黑像个蜘蛛一样,瞬间就扎入了黑色中,我又急了,这个二百五,跑这么快一会又得闹鬼!

    我在后面喊他,世界一片黑,声音投入黑暗中,像是被吞没了。

    这家伙,做事怎么不计较后果,他这么爬行已经足够吓人了,而且现在还长着双瞳,我有点开始怀疑他究竟是不是老黑了。

    莫非,我又遇见了鬼!

    也不对,不管怎么说,打神鞭的威力我是见识过的,好歹也是法器,他若不是老黑,也不敢碰这打神鞭,除非有鬼借尸还魂了,而且道行特别高深。

    不过这个也说不通,没听说过哪个鬼还魂还能复制宿主的记忆,当然,也不能否认这打神鞭偶尔会失灵。

    我的脚下不断迈着碎步,蜡烛的火焰已经开始烫手,坚持不了多久。

    这浮桥越走摆幅越大,跟荡秋千一样,根据我多次云南山区旅行,走过很多这种木板浮桥的经验,现在的位置应该是整个浮桥的中心位置,或者偏近中心位置,对岸越来越近了。

    我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么一个人上路,从进到这个古怪的洞窟,老黑就没有消停过一会儿,脚下偶尔发出啪啪的骨头断裂声和亡人低语声还有哗哗流水声,身后漆黑一片,越往前走我越害怕,连回头看一看的勇气都没有,总觉得有个人在我背后跟着我。

    我又喊了几声:“老黑!老黑!”

    前面的黑暗里,没有老黑的回应,我心里猛沉,看来我猜的不错,诡异的事情又要开始了,我周身肌肉都绷的紧紧的,随时准备应付突如其来的恐怖。

    尽管身体在桥面上左甩右甩,好几次差点被抛出桥面,我的脚步却丝毫不敢放慢,更不敢趴着往前走。

    这个姿势我自己想一想就觉得恐惧:黑夜,孤烛,一个人,爬行。

    汗毛又一根根竖了起来,因为这个空间一直很燥热,现在我竟然觉得脖子一阵阵的发凉,像是什么人在对着我的耳根吹冷气。

    我不敢回头看,自小就听老人讲过,走夜路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回头看,因为人的头和两肩有三把火,三把火俱在,则鬼神难侵,所以千万不要猛回头,一旦回头就会发生令人无法想象的事情。

    我攥着打神鞭伸到脑后假装后脑勺痒痒,想挠挠,每次把打神鞭伸过去,那冷气就会消失,这种玄妙的感觉让我害怕的头晕,忍不住的想回头看,却又不敢看。

    可是不断控制内心的**,却无法抵制住内心的恐惧,反而让这种恐惧越来越重,我甚至能够感觉到一只手在我背后张牙舞爪的比划着,一双冷冷的眼珠子正趴在我后脑勺,吐着长舌头。

    越想心里越发毛,最后根本控制不住了。

    我大喊一声:“老黑,你大爷!”转身挥着打神鞭就向身后抡去,恐惧不安的心像决了堤的洪水冲向大脑。

    身后,什么也没有,五米开外漆黑一片。

    可是脖子依旧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吹冷风,依旧觉得身后有个人在冷冷的盯着我。

    我再次抡起打神鞭向身后打去,还是什么也没有。

    不过,这一次,我看到了老黑。

    他正从黑暗中爬出来,尽管那姿势很恐怖,但我内心的恐惧感却一下子减少了许多,眼泪都差点流出来。

    “你大爷,你去哪了,吓死老子了。”我委屈的不得了,像是见了救星。

    这货真是不吓死人不偿命,他一直在地上爬行,在离我有三米远的位置停下来,猛的抬起头,那双炽热的眼睛里诡异的双眸看着我,不,是盯着我背后。

    我好像发现了什么:“怎么……怎么了?”

    背后冷不丁传来老黑的声音:“二哥!我在这,他不是我!”

    我擦!

    我吓得顿时快尿了!

    我眼前这个趴着的,有着诡异双瞳的明明是老黑,可是那身后却又有一个老黑的声音!我把打神鞭竖在胸前,指着面前趴着的老黑,然后扭头向身后看。

    这一眼,我脑子一凉,脚下不稳几乎晕倒,差点被来回摇晃的浮桥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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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快跑;火海滔天() 
背后五米的距离,也站着一个老黑,他手里拎着一把打神鞭,身上挎着军包,在桥面上左右摇晃着马上就要被甩出去一样。

    “二哥,他是尸人!”趴着的老黑冷不丁的冲我喊道。

    我又回头去看地上趴着的老黑,他的眉头紧缩,双瞳不停的在他眼中旋转,如同猫的眼睛散发出黄色的光。

    我再次把打神鞭指着那个站着的老黑。

    站着的老黑也是眉头紧缩,但是他没有双瞳,而且他表情激动:“二哥!别信他,他是尸人!你看他那个鬼样子!”

    我的头像是炸开了,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更不知道该相信谁,但是那个双瞳……

    我又扭过头,把打神鞭冲着趴着的老黑:“你是什么东西!”

    趴着的老黑有点急促,语不成句:“我……我不知道怎么说,二哥,我,那啥,我就是我,他不是我,他真不是我!”

    我前后不断的扭着头转着身。

    “二哥,他是尸人!”

    “二哥,他才是尸人!”

    “二哥,你看他的眼珠子!”

    “二哥,他怎么可能从你背后过来!”

    我被彻底的激怒了,猛地一挥打神鞭:“都他妈—一—本—读—{y}{b}{d}{u}给老子闭嘴!”

    我这么一喊,趴着的老黑不说话了,站着的老黑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是被人提着脸皮在笑。

    我的眼猛的一黑,又一亮,太诡异了,我挪着步子向身后趴着的老黑挪去。

    那站着的老黑却又喊道:“二哥!我怎么可能有双瞳,那根本不是正常人的眼睛,我刚一上桥就找不到你了,在迷雾里走了很久才走到这里!”

    我脑子已经晕了,一片空白,听他这么说,确实有道理,忙向站着的老黑走去。

    趴着的老黑也喊了起来:“我根本没在迷雾里转悠,这哪有迷雾!”

    这话我根本不信,这四周全是黑漆漆的雾,怎么可能没雾,我扭过身子,用打神鞭指着地上那个双瞳怪物:“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趴着的老黑身上猛地一颤,声音都开始带着哭腔了:“二哥,我是老黑啊!你怎么不相信我,我看的明明白白,他就是个尸人,你看不见吗!”

    我有点不敢相信,又有点相信他的话,身后站着的老黑突然“咯咯”一阵低笑,我猛地扭回头去看他,谁知他突然止住笑容,一脸严肃的看着我,说:“那二狗,你傻了吧!人类怎么可能有双瞳!”

    我吓得一激灵,对啊!

    忙又向他走了几步,再次转过头指着趴在地上的老黑:“你他妈别装了!”

    趴在地上的老黑也生气了,突然想要站起来,但是桥身摇晃的实在太厉害,他一坐在了桥板上,似乎失去了力气:“他是假的!你为什么看不见,为什么……为什么!”

    这时候我才看清楚。

    我亲手为老黑挂上的木牌,不见了,这个趴在地上的老黑根本没有木牌!

    我再扭过头去看身后的老黑,很显然,他也没有木牌,但是他脖子上有一条线,应该是红色,下面缀着木牌。只是他离我有点远,那条线是黑色的。

    可能是木牌被他来回翻腾弄到背后去了。

    我冲着趴在地上的老黑走了两步,控制住心里的恐惧,事实上我的脑子已经空了,但我还是鼓起勇气向趴在地上的老黑走去。

    身后那个站着的老黑冲我大喊:“别过去!他是假的。”

    我心里一寒,废话,我知道他是假的!

    趴在地上的老黑突然一阵欣喜:“二哥,你总算明白过来了。”

    我淡淡的看着他:“是的,我明白过来了。”手里紧紧攥着打神鞭,猛的向他砸去,这一击必要他脑浆碎裂!

    这趴着的老黑根本就是个假的!他没有木牌!

    趴着的老黑显然没有料到我有这一手,吓得双瞳全部扩大,诡异中透着危险的气息。

    就在这时,桥身竟然猛烈的跳动一下,把我甩了起来,这一鞭擦着趴着的老黑的头发甩过,我差点被甩下桥去,刚一落在桥板上,马上疯狂的向站着的老黑爬去,口中冲着他大喊:“老黑,干死他!”

    我爬的异常之快,但身后那个趴着的老黑似乎更快,我几乎是吓破了胆,转眼就爬到了站着的老黑面前。

    刚抬起头,我才想起,我错了!

    站着的这个老黑没有端着蜡烛,最初上桥的时候,蜡烛是在老黑手里的,如果现在站着的这个老黑是真的,那么他手里应该是有蜡烛的!

    可惜我明白的太晚,那条我以为是绑着木牌的黑线突然裂开,黑紫色的烂肉从他脖子里裂出来,他的整个头从脖子那条黑线分开,露出血糊糊的颅腔,那头颅咕噜滚落到桥面上,像是带着脚一样,滚到我脚下冲我诡异的笑,那笑容,明明是骨头萎缩挤出来的。

    他的双手突然变成像蛇一样的柔软细长,一下子就勒住了我的脖子,那头颅伸出长长的黑色舌头向我舔来,我吓的已经迷糊了,跪在地上死活都爬不起来。

    只听到一声:“去你妈的!”

    那个趴着的老黑大喝一声,竟然从我背后窜了出来,凭空跃起,他挥舞着打神鞭“砰”的一下打在那颗伸着长舌的头颅上,那头颅瞬间燃烧起来,带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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