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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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灵护-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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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个要求还是没有被接受,贝卡的脸气得更加白,她想要起床打男人一顿,可是一来身体不适,二来她不想要一起身就出现了刚才那个画面,那样丑陋的脸逼近自己,就算这些年看了多次,还是一样令人作呕。

男人以唇语告诉贝卡。“危险,不能去。”

可是贝卡哪里管这些?危险兴许是有的,可是危险对她来说又怎么样呢?她并不在乎男人犯了多少的险,她只希望有邑可以回到身边来,她猜测的准确,再怎么愚蠢也该知道,更何况她心机极重,不是一般年轻女孩的思考模式,如果竹姿知道了现在东云国摆的是空城计,只有傀儡有邑东云王在,绝对会把有邑带走的。

如果有邑被带走,虽然她很有信心下在有邑身上的迷药除了她之外,不会有第二人可以解决,但是想到这些年有邑在东云国画的一张又一张的画像,她多么怕那画像中的女子竹姿,不会使什么魔法,弄出一番奇迹来,毁去她苦心安排好的一切。

换上一副可怜的表情,她张大了眼睛,里头水汪汪的好像随时就要落出泪来。

“我一定要见有邑。“

男人仍是拒绝,他举起自己受伤的手,又指着贝卡满是疮痍的身体,唇语说道:“受伤了,不适合回去,回去只有送死的份。”

终于贝卡是受够了,她在一瞬间从刚才装出来的柔弱演变成歇斯底里的态度,发了狂的大叫:“我管你送不送死,你的命对我重要吗?我不在乎,你只要去替我把有邑带回来就成了,为什么废话这般多,你真当作我受伤了就无法对你做些什么?”

伸手要掏口袋里的药粉,可是手是那样的痛,动作自然显得笨拙,这样的状况就是要猎一匹路,要伤一个普通的寻常人都是困难的吧?更别说是这个功夫胜过自己许多的男人了,她颓然的失去了力气,死死地躺在了床上,觉得世界好像就要崩塌在这一刻。

“你想要什么条件?”贝卡一边躺着一边问。

男人摇了摇头。他的心中再次被这句话伤害了,贝卡现在是当自己登徒子吗?居然想跟他以条件谈判了,她难道以为自己真的单纯的只是贪恋她的美色?确实,他是贪恋着的没有错,可是相伴于那迷恋于外表的念头,男人是从骨子里爱上这个女人。

当一个深爱的女人想要用这样下三流的事情来当作交换条件,这不但是对自己情感的污辱,更是把这一切打得毫无价值的残忍,他苦笑了一阵,那笑也是没有声音的,只有浮肿的脸上冒出了一抹难看的苦笑。

“你到底想要什么?”贝卡再次问。

她不是不了解男人不可能对自己做出什么,如果他想要什么,那早就有机会得逞了,但她也想不到还有什么可以引诱他,这些年来他在自己身边,受到赏识的金银珠宝自然不会少,也不见他看着那些钱财时眼睛有多放什么光芒,会让他死气沉沉的眼神发出光彩的,只有自己。

既然这样就成全他吧,只要能够把有邑救回来,要牺牲什么又有何关系呢?贝卡缓缓地开始想要解去自己身上的衣服,她的动作极慢极慢,慢的像是在诱惑人一般,贝卡的动作中永远有意无意的带着份抚媚,尽管她没有这样的意思,可是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她举手投足之间,很自然地就会散发出不同于一般女子的绮丽神态。

男人叹了口气,站起身往床旁再一次走来。

☆、(五十)最后的温柔

每踏近一步,贝卡的心跳就快了一分。

空气凝成了一种诡异而紧绷的气氛,只听得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男人走到了床边,他缓缓地伸出手,把贝卡正在解衣服的柔夷抓住,贝卡一下子脸红了,那并不是因为娇羞而红的脸颊,明显透露着厌恶,而男人则感觉到这温滑如玉的肌肤,冒出了一片汗水。

他把贝卡瞪着自己的眼睛用另一只手盖上,让她闭起来,不要直视着自己,轮廓分明的五官就在他的手掌下,他抚过了贝卡的鼻尖,感受到鼻息喷在手上的温度,最后他的手游移到了那已经裸露出半边的肩膀。

多么白皙而美丽啊,连肌肤底下的青筋都是如此的清楚,她颈间那微微搏动着的血脉碧绿的像是倒映着树林的溪水,流淌在她的身体之中。男人轻轻的把手搁在她的肩膀之上。

此时贝卡咬着牙,她想,就是这样吧,这个男人要的不过就是这些事情,满足他便得了,只要能够救有邑,当作被鬼压了一次,尽管要牺牲自己的纯洁,不过纯洁之于她本来就是个不搭嘎的名词,她这辈子手上沾了那么多的血腥,卖弄风情卖弄了这么长的日子,就算是普通人也不会把纯洁与她联想在一起了。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出乎了她的意料。

一个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贝卡吃痛的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男人失望及愤怒的脸孔,这一巴掌打得实在不轻,贝卡身体又虚弱。眼泪不由得漫上了眼眶,在那朦胧之间,男人的脸便的越来越模糊,她突然把多年前第一次见到男人的时候,那张清秀而俊朗的脸和眼前这个怪物重叠在一起。

火红的五指印盛开在了贝卡的脸上。

“你…”一方面。贝卡对于男人没有对她动手松了一口气,另一方面,她不知道这个男人为什么,凭什么打她,她对于他了解的太过透彻了,一直以来。从他遇见自己的那天起,贝卡就是他的神,是他的全世界,他亲手打了自己一巴掌,难道不是逆天吗?

男人把她的衣服拉齐。又替她拢了拢被子,掩盖住那春色无边的美景。

他以唇语说道:“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一般的登徒子吗?”这句话没有声音,却重的宛若铅块,再一次打在贝卡身上。

贝卡抽了抽嘴角冷笑,“我以为你等的就是这个,要不然你到底留在我的身边做什么?你说不会离开我,等得不就是有一天我会垂怜你给你些好处吗?现在你期盼的事情来了,你只要替我去救有邑。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要的是什么?仰起头,男人很想笑,可是他不会有笑声。顶多是一些嘶哑的吼叫,他的眼泪就快要忍耐不住,所以迟迟的不敢把头低下,就怕一不小心会泄露了自己的心情。

长得不好看的人,有什么样的心思都是徒劳无功的吧?她的眼泪只会让这个女人感到厌恶,觉得恶心。眼泪是多么珍贵的一样东西,他不希望就这样被小觑轻贱了。再怎么样,他还是保有着那一点点的自尊。尽管已经快要荡然无存,但依旧还是在的,只要身为人就有的那份自尊。

他可以活得不像人,可是他毕竟还是一个人。

一个心爱的女人在面前宽衣解带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出自于鄙夷的利益交换,他不知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还是从来这一切都只是场错误,他单纯的跟随在贝卡身边,忍受着妒意,忍受着贝卡如使唤一个奴婢一样的高傲,这些他都能够接受,原因只是因为他爱她。

但是这份爱却被轻视了,被以为是贪图贝卡的什么。是啊,他是贪图,他贪图着这张丑陋的脸孔可以有一天得到贝卡一丝丝的怜悯,换来一丝丝的感动,再怎么都不是如现在这样的,贝卡到底当他是什么了?一个好色之徒吗?

一段时间的僵持过了。

男人终于撇过头去,回到桌边替贝卡倒了一杯茶,捧到了贝卡旁边,扶她坐起,那茶有着滋润补气的作用,温度也是不烫口又不凉的恰到好处,他仔细的服侍着贝卡饮茶,好像刚才那些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贝卡看着他忽晴忽暗的脸,呐呐的也就没有再说话,她心里还是有些明白刚才那个举动伤了这个男人,不过以她的性格,她是不会,也觉得没有必要道歉,拉不下这个脸来,她是贝卡,是东云国的郡主,未来的东云王王妃,这人有什么资格要她认错。

不过男人也没有其他的反应了,他把空了的茶杯拿回到桌上,杯底还残留着茶水的芳香,那是他特地为了贝卡调制的,用了最好的千年雪水,以及三年才采集到一次的橙絮花,除了能够安神养心以外,对于伤口的复原也相当之好,有一次贝卡嗅见了他身上有这股香气,便要他弄出一样的茶水来,那是他第一次拒绝贝卡,因为这橙絮花是师傅留下来的,用了一点就是少了一点,他自己不知道上哪去采集,只有在想念师傅的时候,会舍得拿出来用。

他不是小气,只是这已经是他唯一能够拿来纪念师傅的物品了,他舍不得。

所以当贝卡喝到了这杯茶时,露出了一份讶异的神情,但很快的就压住了,她挑眉看了男人一眼,那香气浓郁在口齿之间,久久不能淡去,她重新躺下,觉得刚才的激动好像都多余了。

男人转过身,看着贝卡,这次他没有说话,只是拉了张椅子在桌边坐下,守护在旁边。

“你真的不肯带我回去救有邑吗?”贝卡再次问了,不过喝了橙絮茶的她,说话语气自然的平淡下来,少了几分咄咄逼人的威胁,她转了个圈子说:“你也知道我在东云国努力了这么久到底为的是什么?难道你就舍得看我失去一切?我苦日子过得太久了,我好不容易熬到现在,你就再帮我一个忙吧,从此之后,两不相欠,你就自由了,也不需要留在我的身边。“

男人动了动嘴唇。“你是在赶我走?“

贝卡摇头。“我为什么要赶你走呢?“

男人的唇语说的比平常还要慢。“你似乎忘了一件事。”

“什么?”

“一直以来,我都是自由的,我要走你也拦不住,我只是心甘情愿的留在你旁边,我不贪图什么,我想要的你永远不可能给我,而你能够给我的,以为是我要的,我从没有奢望。”这串话虽然说的长,但是一字一句的,那嘴唇动的极慢,所以贝卡看得很清楚,她皱了皱眉,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才是。

他想要的自己当然给不起,他想要什么?她的真心吗?是的,她清楚这个男人爱她爱到了痴狂,可是相同的,贝卡心中也已经有了一个人,谁也取代不了有邑的位子,一瞬间,贝卡美丽的眼睛黯淡了。

这世间的情爱纠葛就如同一个又一个错位的锁链,她为了有邑选择没有灭去东云国,阻止了她当时想要血洗东云的复仇愿望,难道她对有邑做的就不够多吗?可是她偏偏看不见自己的好,逼得她不得不用出手段,而男人为了她放弃了师门,放弃了外貌,男人给了她自己所有的全部,可是贝卡却也没有办法接受,甚至是把感情分出一丝一毫。

其实他们两个都是一样可悲的,不过感情的世界本就是如此,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谁也不能够说谁欠了谁。

其实贝卡曾经想过,如果在遇见有邑之前先遇到这个男人,没有当时那场惊心动魄的危难,没有那只毁去了男人样貌的毒蛇,也许事情就会不一样的,在她报了仇后,她或许可能金盆洗手,选择与男人远走高飞,反正东云国也没有什么可恋的,她要做的就是复仇,而复仇完她就拥有了自己的人生。

可是假设都只是假设,她遇到了有邑,男人遇见了毒蛇,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了,就算男人没有遇见毒蛇,她也不可能让这个人取代了有邑在心目中的地位,爱情本身盲目而且没有道理的令人感叹,强势如贝卡,在爱情里依旧只是一枚旗子,而且归在了兵败如山倒的阵营。

男人若有所思的站起身,对着贝卡无声地说道:“你就在这里静养吧,我不会打扰你,食物什么也准备好了。“

听起来是要离去的前奏,不知为何,贝卡的心突然慌了,她没想到他有一天会离开自己,不是舍不得的情感,而是震惊。

“我,会回东云国把你担心的事情处理好。”男人的眼睛闪动着悲哀。”不过,这一次,等事情处理完了,我想你也不再需要我…甚至你也不需要东云国,你就好好跟有邑到远方过日子吧。“

“…“

“你要的一直都不是东云国,不是权力,你要的是有邑,你的财富已经可以安然地在远方好好过日子,就别在纠结了。“

话说完后,??男人走出房间,房门关上时,沉重的铁门发出厚实的声音不断回荡。

☆、(五十一)虎落平阳

离开了东云国不当刺客,挑衅完了西云国惹怒了黄少少,好像世上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可以继续做了,黑影回到了他位居偏僻山区的小屋里头,过了几天平淡无趣的生活。

每天早上起来,为自己烧水泡茶,再来就像个老头一样的走到了附近的湖边看着水波潋灧,要说这样的生活平淡淡的没什么不好,之前在贝卡麾下当走狗的时候,他最想念的就是不出任务时,躲到这个地方来歇息。

不过所谓的歇息是这般回事的,代表短暂的休憩,等休憩够了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可是黑影这歇息却不是这等回事,他再来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好,才不过几日过去,就已经慌的无聊,甚至开始有些怀念当初那些刀刃见血的日子。

也不知道那匹狼葬了没有,真可惜,这么一头有灵性的动物就这样被贝卡取了性命,如果没死的话,说不定还可以收在身边当宠物玩个几下,想必也不会如现在一般,只能够对着一片没有回应的山林水色发呆,好歹也能在旁边当个狗崽子转圈逗开心吧。

说到这匹狼,黑影倒是对竹姿跟黄少少颇有微词,那么一匹英姿勃发的高贵动物,居然取了个那么奇怪的名字…“萌萌”,可笑的连他都不敢听了,就是三岁小孩被这样喊都会有脾气吧,更何况是一匹狼,实在是委屈他了。

不过名字这事情说起来也没有那么重要,死去了以后,名字也不会留下,会留下的名字太少了。而且如果记得的只是名字,而不是关于的细节,那名字不过就像帽子跟衣服一般,说换就可以换去,就拿他来说吧。乔装的时候他扮演过许多角色,也有了许多的名字,然而在任务结束后,那些名字就跟自己无关了,倒不如像黄少少他们喊的一样,叫他黑影便得。

黑影现在身上穿的不是以前那套为了躲避敌人目光刻意装扮的黑衣。而是一般平常人的衣服,但他还是觉得黑影这名字能够沿用下去,因为无论是人是花是草,只要有光线就会有影子,影子十之*都是黑的。他对这概念有些着迷,黑影啊黑影,他代表的是世上万物在光线之下的另外一面。

一片叶子落下,打在他的头上,他忍不住有些生气,想了想又好笑,怎么他现在无聊成这样,居然要跟一片叶子玩耍了?

拍拍屁股从湖边站起。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好吧好吧,既然没事可做。那他就要找些事情来做,否则这一身筋骨恐怕很快就要老废去了,可是该做什么好?歪着头,他左思右想,恩,前几天才去过了西云国。那这趟就去东云国吧!

确切一点的说,是去拜访那从东云国逃出的两人。黑影知道他们躲藏的地点,虽然他是进不去的。不过去那附近待着,说不定还有机会吓他们一下,或者是看到什么好戏,毕竟他实在难以想像贝卡怎么有办法跟那个丑陋的男人共处一室这么久,而没有反应?

难不成贝卡是瞎的?想到这里,他呵呵地笑了起来,又想起了男人的疾患,按照他观察,男人可不是天生就不能说话的,他的外貌也不应该是长这个样子,应该是中了什么毒才会落得此下场,真不知道如果男人回复了样貌会是怎么样一张脸?也许还是挺丑的吧,而且也不知道如果男人能说话了,会对贝卡说什么?也许第一句就是脏字也不一定。

真是越想越有趣,黑影觉得如果有机会,一定要想办法把毒素从男人身上驱走,他的医术可不是闹着玩的,与贝卡跟男人不相上下,甚至只有更高明,如果把这毒素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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