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连竹姿自己都觉得可笑,狼怎么可能听得懂她在说什么呢?
不过奇迹似乎再次发生了,一直趴坐的萌萌站起身来,看着竹姿,竟然像人类一样的缓缓点头。
“真的?真的听得懂?”这话有一半是对黄少少说,有一半是对萌萌说。
而萌萌再次点了头,这次的动作更加明确。
“实在太好了。”黄少少拍手叫好,接着便跟昆豪说,继续往前走吧,尽量在天黑之前赶快感到东云国边境,那间通吃东西云国两边过路客的客栈里休息,也免得节外生枝。
昆豪再次用着特异的眼神看着黄少少,在拟定出行计划时,确实提到了客栈,可是黄少少似乎对于客栈的底细一清二楚,他可不记得之前曾经跟黄少少提过这些,那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呢?
知道了也没有用,马肚子一蹬,一行人便又继续了旅途,萌萌就跟在竹姿的马边跑着。
而一直躲在树林中看着那些被萌萌快速灭去的刺客,黑影皱起眉头把口中的树枝吐掉,他越来越觉得有趣了,西云国到底是在玩哪着的,竟然还能够控制动物?看来黄少少并不如他想像中的简单。
该是要报告贝卡了…不过黑影一个瞬间竟然放弃了这个念头,他突然想起了贝卡之前对他说的话,一种厌恶感油然而生,如果现在就把这么好玩的事情报告了贝卡,那接下来就没有好戏看了,所以他只是静静的看着队伍离开,头一仰,靠在树枝上享受着从叶片中打入的阳光。
比起那间地下室,这样的生活其实还真不错啊,忽然间黑影的眼前跳出那张丑陋的脸孔,到底为什么有人可以这样心甘情愿地当贝卡的奴隶,任她怒骂痛斥呢?连一点尊严也没有。
不过,尊严,恩…想到了自己卑躬屈膝的画面,黑影顿时有那么一点心虚,但很快就调适过来了。
以万般不屑的目光扫射过那些尸体,黑影摇摇头,嘴角勾出了一丝冷笑。
“没用的人。”黑影说道。
但有一天,或许他也会成为这些没用的人之一吧,当他对贝卡失去价值的时候,那一天的到来,他会不会也像是这些人一样,横尸在这样偏僻的地方,最后化为一片白骨,直到有一天被人发现,抑或被叶泥覆盖住,就像天底下从来没有他这个人一般。
很多事情的改变很难察觉,就像黑影从来没有想要为抗过贝卡的命令,但是他却做了,很多事情的改变就在一念之间,就像黑影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未来,但他今天却想到了。
ps:
其实我要真的很感谢泡饭,感谢江南三十,感谢很多很多的人
写作本来就是磨练,我会再加油的
☆、(三十)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在东云宫里,有邑像孩子一样的枕在贝卡的膝上,他什么也听不见,看不清楚,受到贝卡的迷惑下,他唯一相信的只有贝卡,事实上,这也无关乎相信,只是他已经无法去思考跟看清这世界上的一切。
贝卡轻轻的拍着这个深爱的男人的背,一缕一缕的用涂着红色蔻丹的手指梳理着他的头发,有邑感觉到被呵护的舒适,对贝卡笑了一笑,然后又进入了昏沉的状态之中。
确认有邑睡着了,贝卡开始处理正经事,她看着已经跪在前方不知多久的男人,冷冷地问道:“所以你的意思是,所有我们派出去的刺客都被消灭了? ”
男人害怕地点点头。
贝卡心疑惑的里想着,既然是这样,为什么没有接到黑影的报告,不过贝卡并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自从上次她与黑影对谈时,观察到了黑影的态度与过去有些不同,于是便多留了个心眼,这次监督刺客的事情,她没有完全交与给黑影负责,而是另外安排了一个稍**得过的人,另外监视着。
所以当那人回来禀告事实时,贝卡简直是暴跳如雷,要不是担心惊扰到有邑,她绝对就要一掌拍在躺椅上。所以她只是扭着手指,眼神锐利的看着跪在台下,大气不敢喘一声的男人。
“是的,所有派出去埋伏的人都死了…”
“怎么死法的?”贝卡无法相信。
小声地回道:“似乎是被一匹狼咬死的。“
贝卡不敢相信,“一匹狼独自灭掉了我这么多的高手,这怎么可能呢?“
“属下也难以置信,本来想要出手帮忙,可是又碍于郡主有交待,所以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把一切都回来照时禀告,等待郡主发号施令。“
沉吟了片刻,贝卡心里有无数个想法。她挥挥手让那男人离去,男人千谢万谢的,因为他原本就没有想到贝卡会饶掉自己的性命,现在得到这个消息像是什么一样的高兴。立刻又磕了个头,快快离去,头也不敢回的就直接冲出,不过动作太快,不由得被门槛绊住,重重跌了一跤。他站起来快速地拍去了身上的灰尘,跑的比什么都还快。
贝卡再次梳着有邑的发稍,不过神情却已经完全不同,原本温柔的眼神变为凶狠,她打了个信号烟出去。那是她招唤丑陋男子的暗号,她现在顾不得那么多了,决定直接找他进宫,赶快把事情解决。
“发生什么事了?“有邑懒懒地问着。
摸着他的头发,贝卡安抚着他:“什么事情都没有。一切有我在。“
“那样就好了。“有邑再次失去了知觉。
撩起了有邑的头发,三根埋入脑部的钉子清晰可见,贝卡叹了一口气,自己居然用这么样卑鄙的招数控制住有邑,也同样蛊惑了东晕城所有人们的思想。
她有机会赢吗?她相信最后自己仍是会赢,可是世事难料,谁也说不准。也许另一名刺客只是夸张了一些,想要证明自己的冷静以及神武,不过黄少少还在想其他的事情,只是点点头,那灵活的眼珠子从来没有停留在他的身上超过三秒。
这是第一次她突然感到了无边的恐惧以及无法控制的慌乱,当初爷爷死去的时候。她也没有感到这样的心情,现在她要与其抗衡,能够做到多少,黄少少实在没有把过,显然完全不按牌理出牌。加上刚才听到报告,这行人人数虽少,却是有备而且对方身上绝对带有什么特殊的物品,另外,那匹成了程咬金的狼,也同样是一个未曾预料到的谜,怎么好好的半路杀出一匹狼来呢?
一直处于自以隐匿空间的丑陋男人看到了贝卡的信号,一开始是先愣住,想着贝卡是否误发,他几乎没有被贝卡自己要求进宫过,永远都是躲在她的背后,现在贝卡焦急的要找他进宫,想必是发生了非同小可的事情。
该不会是跟他的师弟有关吧,他咬紧了嘴唇,脑海中再次想起了那三个曾经无忧无虑的少年,或许这次他们就准备要一决胜负了,但师父的教导与培养起的似乎也将随着这场战役,彻底的瓦解掉。
收拾了一下,他直往东云国奔去,路上的风只是轻轻的吹,但他的心中却是无比的寒冷,全身寒毛直竖,恐惧着贝卡要交代的事情。难道她要自己去灭了自己的亲门师兄弟吗?如果是这样,他真的有没有办法吓得了手?
用黑布把自己会吓到人的脸裹住,他走了一条通往宫殿的密道,到达了贝卡的寝宫,密道跟寝宫间隔着一大片书柜,由寝宫看来是看不出端倪的,他在觅到尽头的墙壁上规律地敲出了暗号,这是确认寝宫中没有其他人在场的行为,不到多久,明亮的光线射入,隔绝的大门打开了,他缓缓走进,只看见贝卡跟入睡后的有邑。
当他看见有邑躺在贝卡的腿上,睡得是那样安详,心中升起了一股参杂着悲伤以及嫉妒的感觉。任何人都是这样的吧,无论心仪的对象与自己是否有可能,但当看见心仪的对象与其他人太过靠近,那酸楚的滋味却是怎么也无法消褪。
如果他没有为了贝卡受那场罪,是不是现在躺在贝卡脚上的人就是自己了?可是想这些并没有用,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就算再重来,他也依旧会选择放弃一切,包括容貌,包括他的朋友,包括他的尊严,以及他人生中的一切。
缘分总是弄人的,他叹了口气,算了,珍惜吧,现在这样子能够留在自己爱的人身边,就算牺牲了这所有的一切,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然,这样的话如果是出自一个相貌堂堂的男人口中,会是充满了罗曼蒂克的氛围,可是他知道他不能够去多想这些,因为他没有这样的条件去多做幻想,而越多的幻想对比起现实的残酷,只会让自己的痛苦越来越深。
“你来了,坐。“贝卡的声音很冷淡,不知道是因为担心打扰到有邑的睡眠,还是根本就懒得多跟他说话。
丑陋的男人没有坐下,他走到贝卡的面前,毕恭毕敬的行了礼,接着双膝一跪,臣服于这美丽的脸孔之下,所有刚才心中的埋怨以及疑惑,在贝卡美丽的脸孔看着他时,全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丝毫无存,连他自己都要忘了自己是谁,在贝卡面前,就算是比狗还不如,他依旧甘之如饴。
为了这个女人,一切都不重要,他只想要留在她的身边,当她需要的时候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那个人。
有邑睡得非常沉,贝卡细心地拿了一个软枕让她靠着,自己站起身来走到了男人面前,她简单地把刚才自己得知的消息都告诉男人,尤其说到了自己一票精英部队竟然被一匹狼消灭殆尽,眼中喷出的怒火,比她脸颊上那两朵美丽的红云更加红了。
听完贝卡的话,男人沉思了一会,说道:“这确实是不太对劲。”
“你这不是废话吗?一匹狼居然灭了我一个队伍。“
男人摇摇头。 “这不是最奇怪的地方。”
“哦?“贝卡扬起眉毛。 ”那你说奇怪的地方在哪?“
男人说道:“很简单,首先一匹狼灭了一群人这并不是不可能发生的,可是由郡主口中的形容,这是规划在他们的计划之一,这匹狼为何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另外,狼是如此难以训服的动物,居然现在乖乖地跟着竹姿他们同行,实在是…而且,为什么黑影没有来报告这件事情,整件事情处处充满了矛盾之处,必须要查清楚。“
这些事情贝卡刚才在气头上,并没有想得足够仔细,现在听到了他如此分析,也觉得其中的问题并不如表面上想的简单,到底那个黄少少事爽倒。 “
“那你有什么好法子?”
“现在了解的不明不白,说要想什么法子也还太早,还是多等待一些,等到弄清楚了时间在一并处理,免得中了陷阱,另外黑影的部分,我只能说郡主你必须要好好的弄明白这个人到底有什么用意,万一他是敌国派来的,那还得了。”话有些长,男人说起来却是不急不徐。
贝卡难得露出了今天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她赞同男人的意见,于是乎决定没有她的指令跟允许,谁也不准自作处张地发动攻击,另外她把盯着黑影行动的任务交办给男人,她说黑影的功夫太好,一般人根本没有办法盯着他,除了男人以外,现下实在找不到黑影的对手。
虽然不是很想要接这份工作,因为这代表他必须要离开东云国,跟在黑影旁边,见到贝卡的机会自然就少了,可是既然这是贝卡的意思,那他当然也没有第二句话。
“我知道了,我会留意她到底在做些什么,请郡主放心。”
“我一向相信你,所以你不能让我失望。”贝卡说。
☆、(三十一)安全抵达
节省了许多时间,到达了上次那间接应的客栈,整整比老板预计的早了数个时辰,他面露惊讶之意,看着黄少少等人,而前次同行的刘非也到了,他跟老板本来就是老朋友,自然又是一阵寒暄问暖的。
不过这些都还不是最大的问题,萌萌的出现反而成了这一切最大的“惊喜”,尽管客栈的老板也是战场退役的,但看见刘非等人带了一匹狼来,还是一下子乱了手脚,更别说是其他负责帮手的人了,刘非的妻子恐惧的看着萌萌,好像担心他随时就要扑上来一样。
见众人反应皆是害怕,为了减少恐慌,黄少少赶紧出面解释萌萌并不会“刻意”伤人,而且非常通人性,有他在反而是一种保护,但大多数人仍然投来了怀疑的目光,毕竟黄少少在这之前根本没有人见过他,她对这间客栈来说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陌生人,陌生人讲的话就算是背后有着昆豪跟刘非在,对于见过大场面的老板来说,也仍有一定的疑虑。
看到大家仍保持着怀疑的眼神,比起昆豪跟竹姿,刘非跟这家客栈更加熟悉,他赶紧过去证明了黄少少的话一点也不假,并且介绍了黄少少的身份。
当客栈老板听到黄少少就是刘非口中的神医,简直不敢相信的连下巴都要掉下来了,这么年轻的一个姑娘家,怎么能够跟神医搭上边呢?可是刘非不可能拿这个开玩笑,所以他赶快对后面的人使了眼神,大家毕恭毕敬的对着黄少少鞠躬,而老板也上前跟黄少少赔了不是。
“不好意思,在这个地方开店,久了疑心病自然是重了,如果多有冒犯,那还请神医大人不计小人过。”
黄少少一笑:“警慎自然是好,你的妻子是东云国人。自己曾是西云国的人,这样的组合,难免会遇到一些麻烦事,多警慎反而是聪明。另外…你应该先跟公主打招呼,我这小人??物你就喊少少姑娘便罢了,神医这名字担当不起。”
一下子老板跟刘非都愣了,刘非不记得自己是在什么时候跟黄少少说过这家客栈的来由,而老板则看着刘非的表情,大概也猜到刘非并不是那个把事情告诉黄少少的人,所以她是怎么知道的,实在让人想不透。唯一的解释就是来之前黄少少已经了解过了这里的情势,这是最好也是最简单的可能性,当然了。谁能够想到黄少少在之前已经来过了一次呢?
接着老板便是赶紧跟竹姿还有昆豪等人打招呼,又立刻招呼了店里的伙计,带领大家到房间里休息,并且开始准备饭菜,本来饭菜安排的时间是刚好的。但谁知道黄少少他们来的实在比想像中的早太多,于是很多料理都还没有开始准备,现在怕饿了贵客,因此有些手忙脚乱,大家开始分头进行着自己的工作,一刻也不敢耽搁。
黄少少跟蓝柔被分到了同一间房间,她简单的梳洗打扮了一番。这次蓝柔虽然也有替她带上那如出水芙蓉般的淡蓝衣饰,但黄少少并没有心情穿,该看见的人并不在,打扮的再怎么漂亮又有什么用呢?于是只是简单的弄净了身上的风尘,重新梳理了头发,补了些妆粉。接着便下楼去商议正经事。
因为大家歇息的歇息,有些店里的人手帮忙着照顾马匹,另一些则在厨房里忙活,所以客栈大厅只有刘非跟老板两人,他们看到黄少少这么快就下楼了。也是吓了一跳,原本以为她这也算是纤细的身子骨经过这一路的奔波,会找时间休息休息,没想到只是把自己简单打点过,立刻又参与到了他们的讨论之中。
缓步走下楼梯,在刘非与老板中央的空位围着方卓坐下,黄少少看着眉头深锁的刘非,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刘非回答道:“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但是就是听老板说起,他觉得东云国的百姓有些奇怪,除了靠近它客栈以外的人们,几乎都变得不再像自己,就连一些以前认识的人全都像换了习性,没有脾气到十分诡谲的境界,我们正在琢磨这件事情,但并没有什么头绪,不知道少少姑娘有什么意见?“
这正是黄少少要谈的,她点点头,对老板问道:“这些日子来,贝卡郡主是不是偶尔就会发送香料给大家点上?味道十分独特,相当香,当香料点燃时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是这样的吗?“
老板又是讶异地点头,惊道:“少少姑娘果然不是常人,居然连这个都知道?“
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黄少少继续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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