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刻念着着他,就是睡梦中也是他站在自己的面前轻松处理那些地痞的身影,这让她苦恼不已。
她以为再也不会见到他了,他就像是那天空的浮云在自己的上空只是停留了片刻,便已悄悄远去,不知飘向何方。没有想到,他今天竟然又突然出现在了自家的后院,就这样如一棵青松般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好像是披着五彩霞光来迎接自己。
她知道父亲的意思,他是想借这次的乔迁之喜让自己挑选一位合心的青年才俊,然后把自己嫁了。那次李彦走了之后,县令的小公子那个猥琐男并没有善罢甘休,三番五次的来吕府闹事,大哥吕哲欠人家赌债还把人家打伤了,根本不是钱解决的事,父亲吕太公想尽办法用尽他在单父的关系都不管用,那猥琐男说要么抓吕哲去县府治罪,要么把自己嫁给他,父亲怎么可能把自己嫁给那样一个猥琐男?更不会把大哥吕哲送去治罪,他又想到李彦离开之前提醒的话,无奈之下只得买通城门守卫在夜里逃出了世代居住的单父,这才来到了沛县。
吕雉轻移莲步,不由的来到李彦的面前,幽幽的说道:“你怎么来了?”
李彦低头,短短的一句话他听出了吕雉心中的幽怨。
他的精神有些恍惚,仿佛是婷儿又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她在怪罪自己,怪罪自己这些年去了哪里,怎么忍心抛下她她独受相思之苦?
李彦的心很痛,好像有一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心脏他疼痛的窒息。
在他上次离开吕府的时候,他曾经决定忘记,他也以为自己忘记了,可是再次看到这个绝美的女子的时候,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她,想起他们之间的美好,想起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李彦抬起头,看着她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颊,鬼使神差的抬起双手,轻轻放到她单薄的香肩上。
吕雉竟然没有挣扎,没有摆脱,而是静静的任由他的双手就这样失礼的放在自己的双肩上,只是身体颤抖的厉害李彦害怕的拿开了双手。
吕雉静静的看着李彦,眼神里有渴望,有期待。李彦的双手有颤抖的放在了她的肩上,正待李彦要把她揽入怀中,这时,一个不合时宜的娇嫩委屈的声音传来。
“小姐!我起不来了,腿疼!”
李彦和吕雉同时从那种飘渺的意境中醒来他们悠然一惊。
李彦发现站在自己眼前的美人儿,并不是自己的婷儿,而是这吕府的千金小姐吕雉!
他的心中突然划过一道亮光,刘邦?吕雉?天呐!这个吕雉难道是将来鼎鼎大名的吕后?在历史上第一个后宫掌权的吕后?李彦惊呆了!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和自己的女朋友长的一模一样,因此还和自己有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吕雉面露寒霜的转身,骂道:“你个小妮子,一点都不让省心!”
她嘴上虽然骂的厉害,但还是走过去把那个叫做小环的小丫头扶了起来。
“赶紧去换身衣服,现在天凉了,别着了凉!”
小环却撅着小嘴,一瘸一拐的走到了李彦的面前,凶悍的指着李彦道:“你是谁?怎么到了我们后院?”
李彦心虚的用手摸了摸鼻子。
“呃……”
“没有话说了吧!心虚了吧!还有见到我们家小姐你竟敢无礼侵犯!你就是一个登徒子臭流氓!”
不待李彦搭话,小环就连珠炮似的给李彦下了一个“登徒子臭流氓”的定论。
李彦恨不得找个老鼠洞钻进去,自己一世英名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定位成了“登徒子臭流氓”!
吕雉看李彦目瞪口呆、一脸懵逼无辜的样子,不禁捂嘴偷笑。
但她还是赶紧走过来,伸手扭住小环的耳朵,说道:“小妮子,几天不见都学会教训人了!你看看你一身落汤鸡的样子,你不怕着凉,我还怕丢人呢!”
“小姐,你轻点轻点,疼!”
小环连连大叫,声音细腻还有些撒娇的成分在里面。
吕雉这才松开手,笑骂道:“赶紧去换衣服去!”
小环指着李彦,不放心的道:“那你,那他……”
吕雉打断她的话道:“什么你啊他的,这是我们家的恩人,上次你出去了,家,没有见过他。”
小环瞪大双眼,惊讶的指着李彦:“啊!他就是……”
吕雉又一次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别大惊小怪的了,赶紧去换衣服!”
小环这才一瘸一拐的走了,还一步三回头的看看李彦又看看吕雉。
吕雉摇头苦笑,说道:“这丫头疏于管教,有些调皮,公子不要怪罪!”
李彦笑道:“没有关系,这小丫头很可爱!”
接下来,他们却是不知道要再说什么,一阵沉默。
李彦有些尴尬,为自己认错人而尴尬,为自己闯入人家后院而尴尬,最后都有些手足无措,感觉自己的两只手上还残留着她的体香他不知道把手放到哪里,只是不停摸鼻子,可是手上的余香又不停的钻进他的鼻孔,这是一种不同于十娘的一种体香,它是一种玫瑰的花香,更加的浓郁!
吕雉静静的站着,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他,她感觉心中有很多很多的话要对这个只见过两次面的男子说,可是它们却全都赌在了胸口她一句话也说不出,不知道从何说起。
突然,这时传来一个妇人的话语。
“雉儿,娥姖,娥姖。”,,。请:
第一百二一章 吕雉拒婚()
吕府贵宾席上。
高朋满座,在席的不是沛县的县府人员就是沛县数一数二的世家子弟,刘季赫然也在其中。
刘季在席上高谈阔论,口若悬河,和谁都能说的上话,对别人的问话也是对答如流,十分得体,好像他就是这里的主角,别人都是围绕着他在转悠。
萧何也在席上,看着刘季的表演,也是不住的摇头苦笑。不过,他在里面却是不着痕迹的为刘季解决了不少的麻烦,每每有什么刘季喝酒掩饰的时候,他就知道刘季是被人难住了,他就会站出来为他解围,两人配合的十分默契,却又能突出刘季的主体地位。
吕太公也在不停的偷眼观察他,或低头沉思,或不住的点头,脸露满意之色。刘季刚来时,他能够让他入的贵宾席一是看在萧何的面子上,二是看着他虽然有些猥琐,但骨子里却透露着大气。而今看他的表现,愈发让他觉得此人日后定然非池中之物,再细细看他的相面,更觉此人不凡。
一个人一旦觉得某个人好,就会忽略他的缺点,无限放大他的优点。现在的吕太公就是这样,他觉得刘季日后肯定会有所成就。
在宴会即将结束的时候,吕太公回了后堂,他叫来了福伯,并在他耳边耳语几句,福伯听后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心中有话想说,但张了张嘴终究没有说出口,无声的去了大堂。
福伯来到正在口若悬河吹嘘自己的刘季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刘季正吹在兴头上,突然有人打扰自己,还无礼的拍自己的肩膀,心中顿时大怒,扭头就想大骂,可是看到是这吕府的福伯,就瞬间变幻脸色,眉开眼笑。
福伯见了,眼中的黯然又多了一分,虽然他是这吕府的老人,但他毕竟是这里的仆人,有些话他是不能说的,只得附耳过来,在刘季的耳边低语几句。
刘季听了,心中疑惑,但接着就是坦然,有些显摆的对众宾客大声说道:“吕公让我去一下后堂,我去去就来!”
众人听了皆是面露异色,就是萧何也是心中诧异,面露沉思。
福伯听了,暗叹一声,眼中的黯然再次多了一分,这厮竟然当众说了出来,但他心中无法,只得当先走了。
刘季“哈哈”一笑,跟着福伯就去了后堂。
吕太公见刘季进来,起身相迎,把他让到上座。刘季也不客气,就大咧咧的坐下了。
他愈看愈是满意,右手抚着胡须微微笑着,就像是在看自己的准女婿。
绕是刘季脸皮如此之厚也是被看的不自在,忙起身掩饰道:“不知吕公叫吾所为何事?”
虽然刘季天不怕地不怕,这时他的心中也是不禁发毛,不会这老头现在秋后算账找自己麻烦吧?或者是自己在宴席上有哪些言语不当得罪了这老头吧?他使劲回想自己在宴席上的言语,可是那些都是自己随口胡说,那还能记得说着什么!
正在他心中忐忑不安的时候,吕太公的一句话却直接让他懵逼了。
“吾家有一女,其名吕雉,老夫有意许汝,不知汝意下如何?”
吕太公的眼睛里充满期待,声音不急不缓,口齿清晰,每一个字都如一颗炸雷,震的刘季呆若木鸡,心脏都停止了跳动。
刘季对自己定位很准确,就是一个小混混、小瘪三,虽然在沛县有一些兄弟,也能呼风唤雨,可那些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和吕府这样的世家相比,那就是地球与火星的距离,根本没有办法相比。
这时,听到吕太公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自己,他那道坚强的心理防线怎么还能守得住?他早就听说这吕府有一女,名为吕雉,知书达礼,其美无双。
他先是呆若木鸡,接着就是欣喜若狂,直接上前便拜。
“岳丈在上,小婿求之不得!”
吕太公手抚长长的胡须,不住的点头,他对这个人是满意的。
“刘亭长先不要着急,吾先唤来小女,汝且一见,再做决定!”
吕太公还是对自己的女儿有信心的,他嘴上说是让刘季先看一看,其实也是想让自己的女儿也看一看这刘季。
他是非常了解自己的女儿的,她看似柔弱,实则骨子里非常有主见,如果不经过她的同意自己就把婚事定了,她满意还好,如果她不满意,这个家就会鸡飞狗跳了。不过他还是相信自己的眼光的,女儿一定会喜欢这个夫君的。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女儿已经心有所属了,如果是在李彦还没有出现在后院之前,这桩婚事还真有可能,虽然吕雉的心里已经有了人,可是毕竟李彦已经消失了,在她的心里他是不可能在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了,自己的家族,她还是会嫁的。但不巧的是李彦偏偏就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而且还是直接出现在了她家的后院里,所以吕太公这次失算了。
很快,吕雉便来到了后堂。
她先是给爹爹施了礼,然后就很乖巧的站到了吕太公的身侧。
刘季见到吕雉,绕是见多识广,年轻时经常趴寡妇窗户勾引人妻的他也是不禁一呆,一股热血直往头上涌,差点流出鼻血,不过口水却是流了一地。
如果是之前,吕雉看到刘季的样子,可能会认为他是被自己所迷,是倾慕自己才会如此,心中还会得意。可是,现在她看了心中只是觉得恶心,认为他只是垂馋自己的美色。
吕太公见了刘季的样子还是很满意的,再看看女儿恬静的婷婷立着,他觉的此生已经满足了。
他对吕雉摆了摆手,示意可以走了。可是令他意外的是,吕雉没有走。
难道是她对刘季还没有看够?真是岂有此理,一个女儿家怎能这样?不过内心里还是欣喜的。
接下来他没有想到的是,吕雉上前一步,转身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女儿知道爹爹叫我来到这里的意思,可是女儿不敢欺瞒爹爹,更是不能让人误会,只能当面说清楚,这桩婚事女儿不能同意!”请:
第一百二二章 太公承诺()
吕府门外。
樊哙、夏侯婴以及卢绾倚在墙角,还有两个青皮在门口翘首以望。
李彦也早已出来了,他静静的站着,低着头。
卢绾的嘴里叼了一个草根,面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夏侯婴面色古板,也在沉思。樊哙不停的用他那油乎乎的脏手去剔牙,还时不时的吐出被他抠出来的肉沫。
“刘哥怎么还没有出来?难道是东窗事发,被人家给留下了?”
樊哙看了一眼卢绾,说的有些意味深长。
卢绾瞪了一眼樊哙,又脸色阴沉的看了一眼低着头的李彦,没有说话。
“我们现在就打进去,把刘哥给抢出来!”
樊哙见他们都不说话,有些着急。
夏侯婴想了想说道:“现在情况不明,再等等!”
“等等等,再等黄花菜就凉了,你们不去,我去!”
樊哙使劲吐出一个大块的食物残渣,扭头便走,方向是吕府。
“樊大哥!”
樊哙停住脚步,转身见是李彦。
只听李彦接着说道:“夏侯大哥说的有道理,刘哥应该没有什么事,其实萧何一开始就已经把事实告诉吕公了,如果是因为虚报贺礼,他们就不会留咱们,更不会让刘哥去贵宾席,他现在还没有出来应该是有什么的事,说不定还是什么好事!再等等!”
樊哙他们皆是疑惑!
“好事?”
李彦点了点头,说道:“等刘哥出来了就知道了,时间应该不会太长!”
樊哙见李彦说的郑重其事,虽然心中疑惑,但还是走了回来。通过这段时间的交往,除了刘季外,樊哙就是对李彦最为敬服了,他发现李彦不但仗义,而且极为聪明,对事物的一些看法往往都是入木三分,所以听了李彦说的话,他想了想觉得有一定的道理,就决定再等等。
李彦能够想到刘季还没有出来的原因,从他恍然意识到吕雉就是将来的吕后后,他就知道了今天的乔迁之喜就是吕雉人生的一个的转折点,同样是刘邦的一个转折点。
可是他莫名的有些不甘心。
“李兄弟,你刚才在吕府去哪了?怎么一直都没有看见你,那些吃食,那些美酒,你没有吃真是可惜了!”
樊哙等的心焦,突然想起在吕府没有看见李彦,又吐出一口塞在牙缝里的食物残渣,就向他显摆。
李彦笑了笑,没有说话。
他又想起了在后院时,看到吕雉时的失态,想起吕雉幽怨的眼神,想起她娘亲叫她时,她眼中的坚定,还有她离开前的他们之间的对话。
“我迷路了,无意闯入后院,真对不起!”
“这是天意!”
“有人叫你了,宴席也该要结束了,我得走了!”
“我已经决定了!”
“…………?”
“县令与我家是世交,但他却乘人之危,要纳我为他的小妾,我没有同意。”
“…………”
“于是,父亲又想在今天的所谓的青年才俊中找一个合适的让我嫁了!娘亲叫我,大概是爹爹已经找到他中意的人了!”
“所以你决定要嫁人了?”
李彦的话语里有着悲伤,心里还有着一种无处可发的怒火,虽然吕雉不是婷儿,但怎么都感觉好像是刘季这个小瘪三要给自己戴绿帽子。
“是的!”
吕雉微微低下了头,脸颊泛红,艳若桃花。
李彦眼睛迷离,又是一阵恍惚。
“不行!”
李彦脱口而出,说出之后,他自己都有些惊讶,可是心里却有着莫名的轻松。
吕雉抬头,嫣然一笑,又调皮的对李彦眨了一下眼睛,说道:“你凭什么管我?”
“…………”
李彦无语,心中失落,是啊!自己凭什么管人家,人家只是和自己的婷儿长的一样而已!
这时,又传来那个夫人的喊声。
“娥姖,娥姖,你在哪儿?干什么呐?赶紧过来,你爹爹又要着急了!”
“我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