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刘文定刚想说,怎么会红颜薄命,在听到她后半句话时明白了她的意思,气呼呼地冲着她说,“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玉飞舞眨了眨眼睛,状似无辜地说:“难道不是?我用错了成语?”
纵然知道她会故意把话
10、酒楼听书(三) 。。。
题扯到别处去,但刘文定又一次被她堵得无语,索性也不予她计较,好友决定的事情还是首要的。
他吩咐小二上些天香楼的拿手菜后,给其余两人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他们先说话。
玉飞舞喝了口热茶暖暖身子,也同时看到了刘文定的暗示,没有点明,她来这里本来就是想看看贺玉书找上自己是为了什么,等了那么久,终于是算是要把话说到正题上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男主终于登场,嗷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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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冒名顶替(一) 。。。
反正都是要说的,贺玉书也不拐弯抹角,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我要你帮我一个忙,假扮华承业将军的遗孤,华芸萝。”
玉飞舞举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满眼不解地看向他,问:“什么?刚才那姑娘不是说自己就是华芸萝?那为何又要我假扮?”
虽然她觉得,那女人的话,不可尽信,却也不代表她会义不容辞的答应下来。
贺玉书坐在她身边不远的位置上,语重心长道:“我们自有我们的考量,那姑娘是二殿下找到的。二殿下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得逞。”
玉飞舞不明白了,这和让她假扮华芸萝有什么关系。人家一个可怜巴巴无父无母的姑娘,怎么就牵扯进权利斗阵的漩涡中了。
看出她的疑惑,贺玉书接着说道:“其实太子殿下的位置坐得并不稳。”
听他话中的意思,似乎要牵扯出一段故事来,玉飞舞来了兴致,纯粹把他当说书的,当然她并不觉得他比刚刚那位说的有多动听。不过嘛,本着听故事的心态边磕瓜子边倒了茶,津津有味地听了起来。
一切要从十多年前太子还未册封开始说起,那一年新皇登基不久,根基未稳,朝野上党内纷争无数,加之边关时常受敌国侵袭。一时间可以说是内忧外患,官员分成了主战派和主和派,两派各持己见,每每上朝便争论不休。皇帝在起兵抵抗和妥协议和间犹豫不决,与此同时从边关传来一个噩耗以及一个让夏国人感到羞耻的消息。
前者说死守燕华城的华承业将军一家战死沙场,以身殉国,燕华城破,百姓流离失所。后者说远嫁宁国和亲的公主被废,打入冷宫永世不见天日。
夏国的武力算不得强盛,却有华承业将军,重山王和骠骑将军等人驻守边关,并训练出一支支铁师,也可以算是与其他两国抗横。多年来三国之间交战无数,却没有那次像这样惨烈。
后来据报,楚、宁两国结盟,宁国以废除夏国送来的公主表示诚意。
燕华城是一个战略要地,华承业将军死守燕华是因为他知道这是三国交界处,更是夏国第一道屏障,燕华城一破,敌军便可挥军直入,到时候就是一场恶战。
一道圣旨,让皇帝下旨出兵讨伐。
皇帝立马下旨让嘉瑜城的守将严加防守,并让附近几千士兵火速增援。同时也让重山王点兵一万出京迎敌。从京城到燕华城,快马加鞭也要两个多月,长途跋涉后再精锐的士兵也会有人困马乏的时候,这就给交战的时候先落了下锋。
这一切,皇帝都是明白的,却见重山王自信满满,也就相信了他。
出征的士兵各个斗志昂扬,杀气腾腾,任谁都不能放下国耻。
是啊,
11、冒名顶替(一) 。。。
国耻。他们的受尽爱戴的公主远嫁宁国,是给人家做皇后的,不是受羞辱的。这皇后没做两年,却用各种借口不惜得罪夏国也要废后。
皇帝向来最疼爱这个妹妹,心里已经有了和宁国鱼死网破的决心。
听到这,再也算不上是故事了。玉飞舞气氛地拍了一掌桌子,溅起茶水无数,她就差大骂宁国的皇帝是混蛋。既然娶了人家做妻子,不管是不是政治婚姻,也该好好对待人家。何况,宁国皇帝这一举动,无意是给夏国一记狠狠耳光。
她若身在那个年代,一定会用自己所学所动,好好让那皇帝吃吃苦头。
她咬牙启齿道:“后来呢?”
重山王出兵没多久,就传来一个喜剧性的消息。楚、宁两国起了内讧,表面上是为了争夺燕华城,可实际上是分赃不匀。
传说有一处富可敌国的宝藏被埋在某处,藏宝图的一半就在华承业手中。宁国的探子没有查到任何有关藏宝图的消息,而楚国杀害了华将军一家,自然而然的就被当做是夺得了藏宝图,让其交出,大家二一添作五给分了。
很显然,楚国坚称自己没有夺取藏宝图。
本就建立在利益上的联盟根本就经不起推敲,一有涉及己方利益吃亏便心存芥蒂,这样的联盟是长不了的。时间一长,两国联盟崩塌,互相打了起来,虽然夏国没能夺回燕华城却也坐收了渔翁之利,得到了好几年的喘息时间。
至于藏宝图,华承业将军的确得到过,却在得到的那一刻便呈献给皇帝。就算他们把华府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一片纸屑。
可惜,华承业手中的藏宝图,只有一半。
多年来,皇帝从来没有放弃寻找另一半,经过几年周折,最终在前年寻获另一半。可惜,纵然有了完整的藏宝图,依然无济于事。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皇帝差的是一张机关图。有了藏宝图,没了机关图,进了藏宝点,也是有去无回,死路一条。
偏偏这机关图只有已故太子妃的父亲钟怀仁知道在哪儿,他怀疑自己的女儿是被二殿下所害,却又将所有不满与怨怼发泄在太子身上。可以说他恨透了皇室的人,要他毫无条件说出机关图那真是痴人说梦,就算皇帝的命令也不听。
也是,钟怀仁膝下只有一个女儿,宝贝的不得了,一朝成了太子妃荣耀无限,最后却死的不明不白,白发人送黑发人,叫他怎能不恨。
他对皇帝说,他没了亲人,让机关图作陪葬也不错。想要他交出机关图,除非还给他一个亲人。
他所指的,就是胞妹的女儿,华芸萝。
燕华城破,华将军一家蒙难,却在此之前让自己的副将迟誉带她离开。可以说,只要找到她,钟怀仁便交出机关
11、冒名顶替(一) 。。。
图。
可惜啊,明察暗访那么久都查不到一点消息,就好像她已经消失在天地间似的。
“所以,你们找不到就让我来假扮?”玉飞舞大致都明白了,却还有些地方想不明白,“可是,只要人没死就一定能找到,何必要我来冒名顶替?”
“来不及了!”刘文定在一旁急道。
玉飞舞看了他一眼,直接忽略,她看着贺玉书和江流云:“来不及了?”
贺玉书点头:”方才那姑娘是二殿下找到的,我们都查过了,她生在惠州,一个普通镖局家中,哪里是华将军的遗孤。”
“我们担心二殿下先我们一步获得钟怀仁的信任,得到机关图。”江流云补充道。
这一下,玉飞舞明白了些,原来是争功啊。她又问:“那这和太子之位不稳有什么关系?”
“当年朝局混乱,皇上若有了继承人方可稳定人心。虽然太子本不和皇上心意,却也是当时最合适的人选。”
夏国虽然没有长子继位一说,却也十分在意嫡庶之分,皇后之子自然是得到保皇派的拥立。当今太子,也得以顺利获得册封。可惜,在皇帝眼中,他并非最理想的太子,太子党们担心随时有人会取代太子之位。与太子争夺皇位最有利的对手就是二殿下和宣和王爷了。他们一个结党营私,暗中买通了不少官员,另一个手握兵权,不可小觑。太子若想顺利继位,道路可不好走。
想明白了这一切,玉飞舞有种被人下套的感觉。她小心翼翼地问:“我能拒绝吗?”
她以为三人的脸色会大变,其实变的只有刘文定。他的眼神和表情,是想活活掐死自己。而江流云淡笑不语,让玉飞舞摸不着头脑。贺玉书微笑着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才说:“可以。”
玉飞舞很想吁出口气,欢呼自己可以摆脱麻烦,却又什么表示也做不出来。
她张了张嘴打算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刘文定抢先了一步,他大叫着:“玉书!”
响亮地声音直刺人的耳膜,玉飞舞揉了揉有些发疼的耳朵,心里嘀咕着他真是太失礼了。
贺玉书没有回应他的话,示意大家别说话。玉飞舞知道他要做什么,她都听到有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来人不止一个。
传膳的几个小二将店里的招牌菜上齐后,没敢多待就退了下去。
桌子上摆满了香气四溢的菜肴,玉飞舞看着怪眼馋的,自从她扮成乞丐以来还真没好好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本来不饿的肚子,就快要咕咕叫了。她忍着美食的诱惑,看着眼前镇定自若的男人,说:“你们要是不介意,我就吃了?”
“你……”刘文定气结,刚刚还在谈正事,怎么食物一上来,她的注意力就变了,话题转得也太快了吧
11、冒名顶替(一) 。。。
。
“随意。”
得到江流云的同意,玉飞舞美滋滋地给自己盛了一碗鱼汤。奶白奶白的鱼汤不单鲜美可口,还略带黏稠,真是喝了一碗想两碗啊。
其实享受美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和大家一起分享美食也同样是快乐的事情,但被人盯着吃饭就是件痛苦至极的事了。她硬着头皮喝下两碗汤,看着眼前三人,小声说:“你们不饿?”
“不饿,你想吃什么便吃什么,不用和我客气。”贺玉书说话时,声音总是平缓柔和,表情也永远带着笑,可眼底流动的色彩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饶是玉飞舞再蠢再傻也看出了一二,何况她经过了两年腥风血雨的历练,眼力还是有点的。眼看装傻是不行了,她开门见山地说:“不是我不愿帮忙,而是我无能为力。”
把话说得再委婉点,其实也就是拒绝。【小说下载网﹕。。】
贺玉书说:“京城的天气开始转冷了,姑娘这一个月来也够幸苦的,还是早些添置衣裳以免冻着。”
“嗯?”玉飞舞显然没想到他会把话题转到这上面,顿时觉得不妙。
“琉州慈云县闹饥荒,凡来京城者都在官府做了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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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冒名顶替(二) 。。。
玉飞舞冷着脸看向贺玉书:“观云庄三击掌看来是不作数了。”
“在下感念姑娘排忧解难,不然现在还被滴血楼的人纠缠,请姑娘吃顿饭说是道谢其实是道歉。”贺玉书赔笑着。
听了他的几句话她也该明白了,说白了就是自己过于天真,什么你们别查我,我就帮你们解决滴血楼的事情。她倒是当真了,可人家才不会那么蠢得同意。师兄总骂她做事想得太浅,欠考虑,现在看来老毛病是很难改掉。她就不应该提出那个蠢提议,现在回头想想,自己傻了吧唧的才会提出那种该死的交换条件。
恐怕第二天,他们就着手调查她了吧。
心里像是有一团团烈火在烧,表面上还要故作镇定:“你们还知道些什么?”
贺玉书笑得高深莫测,江流云倒是什么表情也没有,热络地给她布菜,让她都快要怀疑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至于刘文定嘛,又一次被她自动忽略。
虽然心里明白贺玉书查不到自己老底,但她毕竟很心虚,也明白这是他拿这点来要挟自己,答与不答应与自己都没有什么利益,对他们却无害处。
若是成功瞒骗世人,那他们除了得到皇帝的嘉奖信任,更可以太子巩固了地位。若是事败,他们大可以把一切都推脱到自己头上,说是自己是个骗子,他们是受害者。无论如何,成与不成,这个欺君之罪她是背定了。
她早该听追风的,离这些官宦子弟远点。
她向三人抱拳:“此事容我考虑几日,告辞。”
“不忙,”江流云一个侧身拦下了她,“姑娘过会儿走也不迟。”
玉飞舞很想冷笑,却发现自己笑不动:“公子怕我跑了不成?”
扫了一眼贺玉书,她又说:“反正我是‘孙猴子逃不过如来佛的五指山’,三位公子有何好担心的。”
贺玉书微微一笑:“既然请姑娘吃饭,自然是要拿好东西招待。过会儿就是佳酿开坛的时间,姑娘不妨尝尝。”
玉飞舞扬眉,这算什么?打一个巴掌赏一块糖,她才没那么好糊弄:“多谢三位公子盛情款待,可惜我酒量不佳,怕是要辜负三位的美意了。”
说罢她起身准备离开,却在转身的瞬间听到身后传来贺玉书柔和的声音:“三日之后我会去找姑娘。”
玉飞舞点点头,她明白,无论如何三日后她一定要给他一个答复。同意是最好的,若是不答应,她可能会有些麻烦。
从雅间出来,她就见着人群围在一起,心想应该是要开坛了。可惜她不善饮酒,要不然她也会品尝一下。
沿着雕花木的扶梯往下走,迎面就要撞上一个紫衣妇人,她微微错开身,好让人通行。那妇人看她的眼神有些诧异,没多说什么便继续
12、冒名顶替(二) 。。。
向上走。倒是身后的小二,手捧一坛子酒,小心翼翼的。
玉飞舞看到他厌恶的眼神,一时间恶从胆边生,状似不经意的抬手,就在小二身上撒上了些许白色的粉末。她得意地扬起头大步走着,不出所料听到“哐当”坛子砸碎的声音。馥郁芬芳的酒香扑鼻而来,不用喝便觉得有些微醺。身后是小二的赔罪声,和妇人惋惜的叹息声。
从他们的对话中,她知道那妇人是这家酒楼的老板娘,小二打碎的就是今天的重头戏。
玉飞舞耸了耸肩,丝毫不为自己做的事感到羞愧,至于那小二,是他活该。玉飞舞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恶毒的人,不然她就不会只用普通的麻痹身体的药粉,而是改用毒药了。
耳边是热闹的交谈和行酒令,似乎没有因为刚才的突然事件而有所停顿,这样正和她意。
绕过一个大盆栽,她径直往大门走去,却觉得被一道视线锁得死死的。她满腹疑惑地顺着感觉的方向看去,方才那位说书人举着一杯酒向她示意,随后送到唇边,一抿便喝了。
她一直以为人的气质不会有多大的改变,就好像一个满身杀气的杀手不应该有潇洒随意的气质。如果说刚才在楼上她没有看清楚他,那么现在距离这么近他自然认出他是谁。
一个人就算蒙了面,再次相见也能从他的眼眉认出。那天在观云庄,他眼神狠毒,今天眼神温和却依然暗藏着一股杀机。
玉飞舞想了想,改变了初衷,她走了过去,坐在他对面的位置上。
“我倒是不知道,滴血楼的厄星还会说书。刚才我听了,很精彩。”
他拿起一个倒扣着的杯子,为她满上一杯酒,说:“我也不知道,姑娘是善于用毒之人。”
“耍耍人的玩意儿,算不上什么。”玉飞舞看了看那杯酒,并不准备去碰。
“耍人的玩意儿?我可是吃了不少苦头,”他微垂眼眸,又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天香楼的酒果然甘香醇厚,为何不尝尝,还是说……怕我也下毒。”
玉飞舞避重就轻:“我酒量不好,不能多喝。”
“会撒酒疯?”
“会胡言乱语。”
“酒后吐真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微微一笑,平凡的脸上却有着绚丽的笑容。
玉飞舞一手托着腮,一手手指轻击桌面:“我是怕秘密给人听了去。”
他笑出了声:“你倒是有意思,那件事之前我只当你是普通的乞丐。”
“我也以为你是普通的杀手。”谁知道是一个难缠且狠毒的杀手。
他问:“姑娘似乎和无痕山庄的天尊很是熟悉,我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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