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只能是苦了不配合的脸部肌肉了。
杨荣看见彭城伯夫人过来,不由得长揖:“见过夫人。”
“折煞老身了,见过杨学士。”彭城伯夫人赶紧还礼。
“夫人,年纪可能比杨荣小好几岁吧。”
杨荣看着彭城伯夫人那一副尊容华贵的模样,忍不住奉承起来。
“哪里话!我比你虚长十好几岁呢。”
虽然明知道是恭维,但是彭城伯夫人也是女人,怎么会不喜欢一个人夸自己年轻漂亮呢!
何况夸自己的人还是一个风度翩翩,比自己年轻,却前途无量的朝廷重臣!
彭城伯夫人脸上的笑容不由得变得骄矜,却别有一番妩媚入骨的风韵。
这笑容,女人只有对拜伏在自己石榴裙下的裙下之臣才会如此灿笑。
机敏的杨荣当然是感觉到了,面前的皇帝亲家那发自内心的高兴。
他的眼神不由得变得更加大胆和轻佻了起来!
而寡居多年的彭城伯夫人自然也感到了面前这个机敏男人的挑逗的目光。
她觉得很享受这样的目光。尤其是这种聪明男人的挑逗。
彭城伯夫人不知不觉间,已经甩开朱瞻基还有孙灵微他们,和杨荣一路漫步,走到了花海深处。
“夫人,你真美!这海棠也不及夫人娇艳哪。”
西府海棠身处,杨荣贪婪地望着彭城伯夫人那属于成熟女人的白净妩媚的脸蛋,还有丰腴性感的,语气更加放纵。
“行了。别奉承了。我可知道你杨荣不是什么好色之徒。”
彭城伯夫人忽然脸色一正,郑重其事的说道:“你找我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夫人真乃杨荣知心人啊。”
杨荣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女人处在这样的奉承中,还能保持如此冷静,更能猜心如神,不由得心悦诚服了。
“是这样,夫人,皇上破格赐我为翰林大学士之后,我还没有为皇上干过一件痛快的事情呢。所以,我在家里,琢磨了一封奏疏,”
杨荣说到这儿,从袖子里摸出一封厚厚的奏折,道:“这是我暗暗观察,朝廷这几年,各部存在的问题,想给皇上上一份奏折,以报皇上知遇之恩。”
“那你尽可以呈上,为何问我?我一个妇道人家,可不懂朝政大事。”
彭城伯夫人一边假意推脱,一边顺手接过了杨荣的奏折,浏览起来。
杨荣的奏折里疏陈十事,指斥府、部、法司的积弊。
其大致为:
一、吏部冗员太多,应当精简人员。
二,户部职掌钱粮出纳,有欺骗舞弊行为。
比如,府、州、县纳税粮三五年都没有交,而户部毫意。每年以催征为名,派官在外,官员一去三五年不回来,其实只是贪财好色、盘剥良民。
等到税粮送纳到各粮仓,而官吏则盗卖虚出。
各府、州、县也狼狈为奸,伪造通关,其实并未送纳到粮仓,部里对其奏缴文件也不辨验查驳。
三、礼部职掌礼仪。礼官扣押朝贡礼物之弊。
四,兵部职掌兵政。优游度日,兵务废驰,马政不修……
五,刑部、都察院职掌刑名。黑白不分,是非颠倒。
六,工部职掌专造作。官员们看准皇上希望尽快营建北京宫殿,便虚报数字,以公肥私。
……
“好你个杨学士!你这是把府、部、法司的门道都看清了,你这眼睛,可真毒啊。”
彭城伯夫人看完后,一方面内心里深感佩服,觉得此人是个人才,若是将来为我所用,一定大有可为;
另一方面,觉得此人够狠,够绝,够大胆。
“夫人说笑了,杨某不过是本着对皇上的一片赤胆忠心罢了。只是你看,有何不妥?”
杨荣看到这位精明的彭城伯夫人如此夸赞她,深感高兴,脸上忍不住有点沾沾自喜的神色。
“你杨学士这双眼睛看问题还有什么说的,只是有一个问题,可能你忽略了。你若如此公然上奏,只怕把府、部、法司的人得罪完了。这样不太好。”
“夫人所虑,杨某当然有考虑到。可是害怕得罪人,就不向皇上进言,又心有不甘。那依你之见如何?”
杨荣终于抛出了这个关键问题。
“何不让御史上奏?既买了一个人情给御史,皇上是聪明人,会明白背后是你的功劳。”
彭城伯夫人微笑道。
“对啊,御史专门负责进言,历朝历代都不杀言官,更不会怪言官。我跟御史邓真私交也不错,这个人情就卖给他吧。夫人真乃女诸葛也。世事洞明皆学问啊。”
杨荣发自内心的对这位彭城伯夫人的敬爱,又深了一层。
“夫人恩德,杨某何以为报?”
大学士杨荣此时已经完全忘了自己的身份,深深的折服在彭城伯夫人那美艳的外表,还有那精明的眼睛之上。
他恨不得立刻就能将这位精明而高贵的女人强按在身下她对自己承欢。
被自己彻底征服,那种感觉一定很畅快。
可是,彭城伯夫人,虽然看懂了杨荣大学士的炽热的眼神,却不为所动,只是微笑道:
“施恩不图报,杨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彭城伯夫人说完这句话,潇洒的离去。
只剩下杨荣痴痴地望着她那丰腴美艳的背影出神……(。)
134章 皇太孙的心魔()
这边,朱瞻基陪着胡妃走了几步,便交代宫女们好生侍候,急急忙忙的来追赶孙灵微了。
“微妹妹,今晚我到你那里来,这天气好热,我还要你给我煮一碗冰糖雪梨膏。”
朱瞻基讨好似的在孙灵微耳边说。
“是,臣妾遵命。”
孙灵微心里还有气,故意用一种生疏的语气和朱瞻基说话。
“妹妹——”
朱瞻基还想再说什么,孙灵微已经转身告辞了。
晚上,朱瞻基早早的就来到春和殿。
胡妃既然已经成功怀上孩子,朱瞻基可以名正言顺地来到春和殿了。
春和殿里,孙灵微其实早已将冰糖雪梨膏做好了。
“真好吃,比当初在画苑的还好吃。”
朱瞻基一见到这碗充满美好回忆的爱心小吃,忍不住心中柔情万千。
“妹妹,你受委屈了。”
朱瞻基忽然觉得孙灵微那清瘦的容颜,更增添一种柔美。
“我受什么委屈,只要哥哥快乐就好。”
孙灵微话里有话,发泄着心中的委屈。
“妹妹,你错怪我了。我是那见异思迁的人么?”
朱瞻基将那碗冰糖雪梨膏一饮而尽,温存地搂着孙灵微说道:“还是妹妹做的东西,有家的味道。妹妹,我正是保全你,才去柔仪殿的啊。”
朱瞻基拥着孙灵微,轻声在耳边将皇帝准备毒药的事情讲给微妹妹。
“妹妹,皇爷爷是说一不二的人,如果我不拿出点诚意来,皇爷爷能那么轻易的放过你么?”
孙灵微听朱瞻基说出来,早已经吓得花容失色。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这么危险的处境中,还不自知,还在跟朱瞻基怄气。
“多谢哥哥保全。”孙灵微说完这句话,眼角的泪水忍不住悄然滑落。
“妹妹,不管皇爷爷要我怎样,瞻基都只爱你一人。”
朱瞻基看到孙灵微的泪水,忍不住柔肠百转,赶紧温柔的给她拭去泪水,同时用一个最温柔的吻,组织了孙灵微的哭泣。
一切又开始变得缠绵,火热。
那是有情人之间灵与肉的交接。
朱瞻基拥吻着孙灵微到床边,感觉到怀里的孙灵微也渐渐有了回应。
两个人的嘴唇贴合在一起,朱瞻基咀嚼着孙灵微的轻柔的唇瓣,将有力而温存的舌头伸出孙灵微的口中,用力吸附。
似乎要把微妹妹心里的委屈伤心,全部吸出来。
而孙灵微享受着朱瞻基有力的咀嚼,渐渐变得有着主动。
她回吻着朱瞻基,多日来的委屈伤心,化作这此刻的动情时刻。
当两个人的吻越来越缠绵,越来越火热的时候,朱瞻基用牙齿一件一件咬开孙灵微的衣衫。
此时,孙灵微那美艳绝伦的完美**,又一次出现在了朱瞻基的面前。
朱瞻基贪婪的一寸一寸吮吸着,那清冽的锁骨,那高耸的玉峰,还有双峰上那粉红的小蓓蕾,是那样的充满诱惑。
孙灵微在朱瞻基这种全面的吻攻势下,身体已经彻底沦陷,忍不住发出了动情的嘤咛声。
她的身体变成了一滩柔软的水。
她把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紧的吸附在朱瞻基的身体上,恨不得眼前的瞻基哥哥,马上她的身体里。
面对着绝色那水汪汪的身体,朱瞻基也热血沸腾,身体被**膨胀得像个气球。
他正准备跃马扬鞭,那好久不曾探访的幽谷花园。
可是忽然,朱瞻基膨胀的身体,像饱涨得最大的气球被戳破了一样,瞬间瘪了下来。
原来朱瞻基的目光又一次落到了孙灵微那雪白的肚皮上。
那肚皮很平坦,并没有因为打过胎,而变得松弛,凸起。
可是,朱瞻基一想到,那雪白的肚皮里,曾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而这个小生命,被他自己,还有母亲,外婆,一伙人活活的打掉,便觉得兴味索然。
这个时候,就连他身体下承欢的微妹妹,朱瞻基忽然也觉得是面目可憎的。
因为她也同意打掉孩子。
她也是杀死孩子的凶手。
朱瞻基知道,这是心魔,可是他却没有办法忘掉那一切。
只要一看到微妹妹****的肚皮,他的心里就会有一种深深的负罪感,的兴趣都没有了。
趴在朱瞻基身体下的孙灵微,当然不会知道这些。
她只是突然感觉,刚才还和自己激烈缠绵的瞻基哥哥,忽然又偃旗息鼓了。
像上次一样。
上次她可以装作没事人,不去想这样的尴尬事情。
可是这是第二次了。
而且他们之间已经隔了几个月,没有这样亲密接触了。
都说小别胜新婚,朱瞻基的表现,不该是这样的。
她毕竟已经打过一次胎,对于男女之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自然有些敏感。
可是,她也并不懂得男人的身体,更不懂得朱瞻基为什么会这样。
她逼迫自己适应,躺在自己身体上的朱瞻基,刚才还火热缠绵,突然变得风平浪静。
她把自己缩在被窝里,用光溜溜的脊背对着朱瞻基,一言不发。
空气死一般的沉寂。
“对不起,微妹妹。”朱瞻基实在受不了这样的尴尬,突然跳起来,抓起衣裳,冲出孙灵微的寝殿。
外边正在值守的宫人,听到里面的响动,看到朱瞻基气呼呼的出来,也不敢阻拦,不敢多问。
小莲赶紧在外边怯生生的询问孙灵微道:“孙嫔娘娘,皇太孙,这是要去哪?”
“我哪里知道。”
孙灵微突然崩溃似的大哭。
朱瞻基听到这一声呜咽,觉得心更烦躁了。
可是他到底迈不开离去的脚步了。
他赶紧又折回来,重又来到孙灵微的床上躺下。
“瞻基哥哥,你不爱我了?”
一看到朱瞻基又回来了,孙灵微再也控制不住的扑在他怀里,哇的大哭起来。
看到孙灵微这样误会了自己,朱瞻基也急了:“不是不是。妹妹,你听我说。”
孙灵微听话的抬着泪眼望着他,双手下意识的死死抓住朱瞻基的手,生怕他再走。
“妹妹,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看见你的肚皮,我就会想起那个被我们打掉的孩子。”
朱瞻基叹了一口气:“我觉得一定是那个孩子在惩罚我我再也和你没有和谐的鱼水之欢。”(。)
135章 汉王府第一次栽跟头()
“原来是这样啊。”孙灵微松了一口气,语气轻松了一点:“瞻基哥哥,你不要这么想,也许那个孩子还希望我们鱼水欢乐,它好早日来投胎转世呢!”
“真的么?为什么我没有早日这样想呢?”
朱瞻基虽然这样说,但是神情依然没有放松。
“睡吧,妹妹。来,我抱着你睡。梦里我们一起去给那个孩子说声对不起。”
朱瞻基把孙灵微圈在怀里,眼皮沉重,很快便沉沉睡着了。
只剩下,孙灵微大睁着眼睛,眼神空洞的望着窗外漆黑的天空。
她好盼望,天快点亮。
可是她又怕天亮。
因为她不知道天亮以后,等着自己的到底是什么。
第二天,朝堂上传来消息:御史邓真向永乐帝上奏折,将杨荣总结的府、部、法司的积弊,和盘托出,皇帝大怒,人伏地请罪。
退朝以后,杨荣受到了永乐帝私下接见,并且嘉奖杨荣品级由正三品再晋封一级。
受到嘉奖的杨荣马上去准备了一份厚礼,去拜见那让他心仪的彭城伯夫人了。
这两个明宫中,最精明的女人和男人,终于没有悬念的走到了一起……
他们之间的结合,既男人和女人的结合,更是利益与权力的自然吸引。
吴婳当然不会知道这些大明宫的风云变化。
彭城伯夫人在大明宫里春风得意,获得权臣杨荣的青睐,可是这一切,都比不过怀孕的胡妃风头强盛。
这是皇长孙的第一个嫡子,分量不言而喻。
孙灵微和朱瞻基之间,难以启齿的鱼水之欢出现障碍,更让她欲哭无泪。
她心里有多苦,恐怕谁也不能体会。
而此时,吴婳在山东的日子,也不那么好过了。
吴婳渐渐明白了汉王的险恶用心。
之前,吴婳还觉得是汉王对她心存忌惮,所以不叫她进走进他的身边。
后来她才渐渐发觉不对劲。
来汉王府大半年了,把吴婳像菩萨一样供着。
让她觉得好尴尬。
自己毕竟不是什么主子,汉王这样做,无疑是在给吴婳出难题。
如果吴婳一直安于汉王给自己的身份待遇,像尊贵的客人一样,在汉王府待着。
不要说韦如锦会处处找麻烦,就连府上那些丫鬟也会对吴婳指指戳戳。
毕竟自己只是伴读,不是主子。
可是如果主动把自己当作丫鬟仆妇一样,帮汉王府做各种杂役,那样会自降身份,汉王府的人也许正中下怀。
到底该怎样,才打破这种尴尬的处境呢?
虽然温哈喇王子每天过来,可是这些话吴婳也没法对他说。
七夕节马上就要来了。
汉王府还保持着宫里的习惯,过七夕节。
七夕前几天,汉王妃韦如锦竟然突发善心,召见了吴婳。
汉王妃拿出一件女衫,满面笑容道:“吴姑娘自来我汉王府,还未曾赐予礼物,今日就当我给妹妹的见面礼吧。”
吴婳结果一看,纱衣为粉红色,上面织着金缠枝莲妆花纹,真是华丽异常。
“谢王妃赏赐。只是这么贵重的礼物,吴婳怎么有资格收下?”
吴婳不知道这个娘娘心里打着什么如意算盘,打定主意推辞不要。
“这怎么行?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抬举?”韦如锦脸一下拉得老长。
“难道你要这府里的人说王妃跟王爷对着干么?王爷对你如上宾,我若是毫无表示,王爷会生气的啊。”
这韦如锦总算说出了心里话,吴婳便放心的收下这件衣服,并且配合韦妃的好心,把这件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