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移莲步,一条十分别致的西湖水素罗百榴裙更是暗藏玄机。
裙子的裥内暗藏淡五色间三蓝的碎花,底下一道天青织金花边。
站住不动,瞧着是条素裙。
一行动了,裥内的花才露出来。真是美妙无比,令人浮想联翩。
像朱瞻基这样懂得风雅男人,怎么不会为她而沉醉,不会被她完全迷住?
可以说,现在,紫禁城的这个“主”,其实就是孙灵微自己。
她可以通过控制那个为她着迷的男人,来实现自己为自己做主了。
欣赏完自己的美丽,她开始在脑子里畅想,之前礼仪官员给她讲习的贵妃的册封仪式过程。
可是,忽然孙灵微的眉头皱住了。
哦,不,还有一个挡在她面前的正主——那就是即将晋封为皇后的胡善祥。
那个幸运的傻瓜女人,论才貌,不如我,论妩媚,也不如我,就是比我幸运一点,靠着一张老实端方的脸,获取了中宫这个位置。
贵妃再怎么得意,终究还是要看皇后的颜色行事。
不行,我得给皇后一点颜色瞧瞧。
怎么样,才能彰显出,我这个孙贵妃的特别之处呢?
孙灵微眉头一皱,计上心来。
朱瞻基终于来了,果然,他一看到孙灵微穿着素裙,配上犹如江南女子的“杨柳风吹燕尾鬟”,就忍不住赏心悦目的一笑。
等他看到孙灵微轻移莲步,露出裙子的裥内暗藏的淡五色间三蓝的碎花,还有若隐若现的那道天青织金花边,朱瞻基忍不住眼神直勾勾的。
他忍不住一阵耳热心跳,连忙沉醉时的说道:“妹妹,真是太美了。”
“瞻基哥哥,你尽打趣人家。”
孙灵微妩媚而羞涩的一笑,
“哥哥马上就要做皇帝了,会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嫔,到时候,她们个个年轻漂亮,哥哥只怕会嫌弃我了。”
“宝贝。你故意呕我么?试问这三宫六院,哪一个敢跟妹妹相提并论?”
朱瞻基赶紧把孙灵微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讨好似的说道:“妹妹是我大明朝第一美人,谁也不能和你比。”
“真的是大明第一美人?哥哥,这可是你说的。那哥哥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
孙灵微温柔的望着朱瞻基,脸红红的说道:“哥哥,以后你登基了,在私下里,我不叫你皇上,还是只叫你哥哥怎么样?”
“好,好极了。(w。uukanhu.om)妹妹,我也永远只叫你微妹妹,你是我心里永远的微妹妹。微儿,哥哥永远只疼你一个,宠你一个。”
朱瞻基动情的说道。
“那哥哥,你可不可以答应微儿一个要求?”
孙灵微赶紧趁热打铁的说道。
“什么要求?”正在兴头上的朱瞻基随口问道。
“过几日,皇后被册封后赐金册宝印,贵妃以下有册无宝。哥哥可否为我破例一次,赐给微儿一个金宝呢?”
朱瞻基一听,吓了一跳,他有些嗔怪道:
“微儿,你可真是给哥哥出难题呢?贵妃有册无宝,不仅是我朝礼仪,而且历朝历代的宫廷礼制,都是如此啊。”
“哥哥,你就不可以为微儿破例一次?”
孙灵微娇声道。(。)<;!……fg_yw……>;
二百七十六章 你要带我去哪里()
朱瞻基动情的说道。
“那哥哥,你可不可以答应微儿一个要求?”
孙灵微赶紧趁热打铁的说道。
“什么要求?”正在兴头上的朱瞻基随口问道。
“过几日,皇后被册封后,册封仪式上会赐金册、金宝,可是我这个贵妃有册无宝,就跟一般妃嫔一样了,那有什么特别呢?哥哥可否为我破例一次,赐给微儿一个金宝呢?”
孙灵微把赐给金宝,说得就跟玩儿似的,可是朱瞻基一听,吓了一跳,他有些嗔怪道:
“微儿,你可真是给哥哥出难题呢!贵妃有册无宝,不仅是我朝礼仪,而且历朝历代的宫廷礼制,都是如此啊。”
“哥哥,你就不可以为微儿破例一次?”
孙灵微娇声道。
朱瞻基开始还很坚决,可是很快,他就经不住孙灵微那一通娇嗔的粉拳的攻势了,他眼波流转,嬉笑道:
“那要是我答应赐给妹妹一个金宝,妹妹今晚怎么回报我?”
“真的?妹妹多谢哥哥疼爱。妹妹这就好好来侍候哥哥……”
孙灵微媚眼如丝。她闪着温柔的目光扫过了朱瞻基的心尖他心里狠狠颤悠了一下。
在翊坤宫璀璨的宫灯照耀下,朱瞻基觉得,他的微妹妹有了平时看不到的独特娇媚。他看着触手可及的贵妃,忍不住吻了下去。
微妹妹的唇异常莹润香甜,上次吻她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
他不是没吻过别的妃嫔,可是却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吻着她清甜的双唇,鼻尖飘过她身上甜而不腻的清香气息,他只觉得一向沉稳自制的自己,仿佛随时有可能失控。
朱瞻基不知道的是,他从孙灵微嘴唇上舔舐到的香甜味道,是她新发明的催情剂。
这是孙灵微从韩妍儿发明的“息肌丸”中获得的灵感。
虽然她已经很小心的剔除了息肌丸的“麝香”成分,
另外添加了一些温和的花瓣和晨露做药方,但是以防对身体有毒副作用,影响生育,她只肯轻轻涂在嘴唇上,并不像从前一样,涂抹在肚脐眼上。
这样的的美人,再加上这样高妙的催情药,朱瞻基怎么能不怦然心动?
他脸泛桃花,投入的深吻着心爱的女人。
两个沉醉在温柔乡中的人儿,这一夜,禁不住几番浓情蜜意。
可是浓情蜜意之后的第二夜,朱瞻基只好硬着头皮去找张太后了。
既然母亲已经答应破格晋封微妹妹为贵妃,也就乎再破例一点了。
朱瞻基任性的想。
他并不认为自己是在逾越规矩。
反之,他觉得,这是一个有能力的男人,霸道宠幸自己心爱的女人的一种方式。
他有信心,也有责任,为他的微妹妹做到这一点。
当然,作为一个守成之君,太平天子,朱瞻基要做的可不仅仅是这一件事情。
他首先还得布一个大局。
并且还得首先见一个人。
吴婳!
朱瞻基诚心邀请自己的两个叔叔——汉王朱高煦和赵王朱高燧,参加完皇帝的登基大典,才启程回京。
汉王赵王当然是满心欢喜。
他们正愁着想找什么理由,多留在京城几天,好为日后筹谋。
没有想到这个懂事的侄儿,竟然好像看透他们心事一般,主动留下他们,这当然是求之不得。
汉王留下,吴婳自然也就顺理成章的留在了紫禁城。
朱瞻基首先实现了承诺,亲自派海涛公公带着吴婳,将紫禁城游了个遍。
吴婳参观完毕后,已是黄昏,吴婳有点意兴阑珊的样子。
她心里在想:
这个该死的朱瞻基,现在当了皇帝,连面都不出来我一下,指派个太监来陪我参观皇城,并且,也根本没有把我留在他身边的想法,而且,看样子,只想把我往外推我有多远滚多远,眼不见心不烦是吧。
吴婳正在心里嘟囔,忽然,一辆高大的马车疾驰到她的面前。
吴婳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车上的人拉上马车。
“人啊,救命啊……”
吴婳朝着海涛公公拼命喊叫着,可是海公公朝她神秘的一笑,挥挥手,眼神似乎在说:
“去吧,吴姑娘!放心去吧。”
马车的帘子被牢牢关上,再也见不到海涛,吴婳赶紧努力得想掰开那个在背后牢牢抱住自己的人,生气的质问道:
“何方狂徒?你们这是要干什么?光天化日之下在皇城行窃抢人么?你要知道,本姑娘,长得可不太对得起观众,如果你要劫色,恐怕会让你失望啊。”
“我怎么会失望呢?我觉得婳儿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丑丫头了,真是女大十八变啊。想你走得那年,你才15岁,大概是还没有长开。”
吴婳听身后的人说话,虽然努力压低声音,但是却浑厚而充满磁性。
这声音是那么熟悉!
她赶紧飞快的转过脸去,这才发现,紧紧抱住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刚才遗憾没有见到,抱怨他没有陪她的朱瞻基!
“瞻基?是你?”
吴婳脱口而出,忽然赶紧住了嘴,讷讷道:“皇上……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你猜?”
见吴婳不再挣扎,朱瞻基很自然的放下了圈在她腰上的手。
可是吴婳忽然感到一阵空荡荡的。
尽管马车的空间其实很狭小,容下他们两个人,就更加狭小。
可是吴婳却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变得空荡荡的,或者其实,不是身体变得空荡荡,是心,变得空荡荡。
心,有些失落。
那双放开自己的手。看书uukshu
吴婳忽然沉默起来。
朱瞻基也不再说话。
马车载着他们飞奔出宫。
一路上皇城的灯火,明明灭灭,在马车掀开的一丝丝帘子的缝隙里闪过,那是多么美好的画面。
吴婳不知道朱瞻基要带着她去哪儿。
可是,她的心里多么希望,这马车永远不要停下来,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就这样,一直带着她和朱瞻基,一直走下去,一直走下去……
吴婳再看看朱瞻基的脸,此时他似乎在沉思什么。
他的侧脸,闪现在明灭的夜色里。
忽然,马车猛地一震。
只听车夫轻轻说了声:“育”,马车停了下来。(。)<;!……fg_yw……>;
二百七十七章 如果再回到从前;所有1切重演()
“下来吧。婳儿。”朱瞻基轻声说道,一边掀起帘子。
这是把我带到了哪里?
吴婳在心里念叨着,一边对着朱瞻基下了马车。
眼前的一切让她惊讶!
一片连绵不断的田野,在天空下伸展着,没有山丘,像无风无浪的海一样平静。
傍晚的微风夹着泥土散发出的芳香,把一大片一大片庄稼吹得有如涟漪荡漾。
细看之下,田野是绿的,然而又绿得不一样:墨绿、油绿、嫩绿,被整齐地分成一小块一小块。
每一块田,一方格、一方格的,就像棋盘一样,而且都涂上了柔和的、美丽的颜色:黄的、绿的……
纵横交错的一条条灌溉水渠,仿佛银练串着珍珠,佩戴在这缤纷斑斓的辽阔大地上。
偶尔几块低垂着头的红色高粱地,给这辽阔的田野镶上了双重富丽的花边。
高粱穗儿有的已经弯下腰来了,那些红的、黑的、黄的高粱籽儿亮晶晶转鼓溜溜的,真叫人喜爱。
看,这边闪过一块豆田,一簇一簇的大豆,挂上了一串串黄灿灿的豆荚。毛茸茸的豆叶,泛着黄色的金边。
此刻,田野多么像海啊!只是比海寂静;多么像一幅没有框子的画,广袤得没有边际。
可是,侧耳细听,田野并不是静谧的。
在那毛茸茸的大豆叶子里,秋虫躲在里面,啾啾地鸣叫。
吴婳陶醉似的深深呼吸了一口满含着稻梁芳香的田野的空气。
一种久违而又多么熟悉的味道!
吴婳忽然愣住了!
难道?
难道这是北京昌平县?
——她和朱瞻基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她吓了一跳,
将疑问的眼神投向朱瞻基。
朱瞻基没有说话,只是微笑,但答案已经藏在他的微笑里。
他似乎也沉醉在这美丽而方向的田野里了。
“婳儿,你看看,这是什么?”
朱瞻基忽然变戏法的拿出一个宫廷式的蛐蛐笼子,像个孩子似的笑道:
“婳儿,你忘了,18年前,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带着我满田野的捉蛐蛐啊,从那时候起,我就爱上了蛐蛐。”
朱瞻基还陶醉似的随口吟诵道:“春草年年绿,王孙归不归?”
“王孙,蟋蟀者也。”吴婳不由得接口道。
“蟋蟀是一种孤独而高傲的动物,就像那高高在上的王者。那一席之地,宁愿和另一只同类性命相搏,可是一旦他们恋爱了,雄蛐蛐就再也不会斗了。这些都是你告诉我的!”
朱瞻基很有感触的说起,吴婳第一次见面时,告诉过他的蛐蛐的典故。
“瞻基,这些你都还记得?这些话,其实有些,我都已经忘了……”
吴婳忽然觉得一切就在昨天,又似乎那是前生前世的记忆一样。
算一算,永乐七年的那场相逢,到现在已经整整18年了!
“难得你这个大忙人,竟然都还记得这些事情!”吴婳也微笑了。
“谁叫我对你记忆深刻呢?当时我就对这个如此懂得蟋蟀的小丫头留下了深刻印象,更因为你而从此爱上了蟋蟀这种小生命。”
朱瞻基一边拨弄着蟋蟀笼子,一边又很熟稔的从兜里拿出竹筒、过笼、铜丝罩、铁匙等器具。
“你这些玩意儿是干嘛用的?”吴婳吃惊道!
“用来捉蟋蟀啊,笨蛋,以前我们只用手捉,一晚上也捉不了几只。现在用这些器具,捉蟋蟀更是不费吹灰之力,快捷方便的很啊。”
朱瞻基就像一个真正的行家里手一样,如数家珍的把那些器具一一在手里检视着。
不知道什么时候,月亮出来了。好大的月亮,照得大地一片亮堂堂。
那明亮的如白昼一样的月光,此刻,正好给两个在田野里捉蛐蛐的人照亮。
一切恍若从前!那些从前的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又回来了!
一时之间,吴婳的心里又无限的感慨,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此时,她只是在脑子里条件反射的想起一首歌:
如果再回到从前,一切重演,我是否会明白,生活重点……
如果再回到从前,还是与你相恋,你是否会在乎永不永远……。
朱瞻基没有说话,只是专注的用他那些奇怪的器具捕捉蟋蟀。
他忽然捏着一个蟋蟀,这小家伙长得奇奇怪怪,头扁扁的,前端平,向前倾斜,头向两侧明显突出,看上去就一个棺材头。
朱瞻基笑着问吴婳:“猜猜它叫什么名字?”
吴婳脱口而出:
“大棺头蟋蟀啊,我当然知道啊。它不会斗。民间有这么一说,就是当你捉来很多蛐蛐时,里面有一只大棺头蛐蛐,这全部的蛐蛐也就全不会斗了。上回是你告诉我的嘛。”
“上回?你说的这个上回都已经是永乐十二年吧?距离现在也已经有13年了。”
朱瞻基忽然有些感触,也许他也没有想到,一切竟然已经改变了这么多。
是啊,当日他们只是两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可是现在,当朝的皇帝都已经换了两个。永乐帝朱棣早已作古,连他的继任者,都已经入了土!
而当年的小男孩,在经过无数宫闱政变,人生历练后,已经成为新的皇帝了!
而当年的小女孩,(已经辗转瓢漂泊了好多个地方,从南京皇宫,北京皇宫,再到山东汉王府,再到如今的乡村田野里,身份已经由当年的尚宫局八品掌记,到汉王府细作,不知道接下来又会是什么身份呢?
怎能不叫人感慨时光!
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浮上彼此心头。
“我再考考你。”
朱瞻基对蟋蟀的话题兴致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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