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扭过头不看赵承宪有些赌气地说道“你愿意假戏真做我也没办法,只是以后别想再碰我一下!”她是让他去演戏,又没让他假戏真做,要是他真敢在玉妃那边过夜的话,那她决定以后都不理他了,月儿自己也觉得矛盾,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嘛。
赵承宪看月儿吃醋了就过来搂住月儿的腰说道“过夜倒是不可能的,只是免不了一些亲密接触,你能不吃醋、不跟我生气吗?”月儿回过头望着赵承宪点点头,赵承宪注视着月儿确认地再问了一遍“你确定不吃醋?”只要有月儿的保证,赵承宪就敢去实施美男计了,不然万一有点什么亲密行为让月儿不开心几天不理自己,那多不划算啊。
月儿看着赵承宪说“绝对不可以这样!”吻了一下赵承宪的唇,然后笑道“其他的你看着办吧,相信你不会太过分的!”即可爱又有点威胁的成分在里面,赵承宪是舀这个可爱的小娘子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只能照月儿说得做,月儿这招以柔克刚真是用得巧妙。
晚上俊王府玉景斋
赵承宪身后跟着戴着人*皮*面具的月儿来到玉景斋,正在倒玉妃洗脸水的贴身丫鬟红儿看到了,吓得愣在哪里,手里端着的盆‘碰’的一声掉落在地,水溅到她身上,弄得特别狼狈,让赵承宪和他身后的月儿忍俊不禁。可玉妃却在屋里嚷道“红儿,你是见到鬼了?怎么倒个水也能弄出如此响声?”她既然把赵承宪说成是鬼了,其实她每一晚都做噩梦,总是梦到有冤魂来向她索命,每一次梦醒都心有余忌,一个人亏心事做多了都会不安的。
红儿反应过来向赵承宪深蹲道万福“参见王爷!”随之而来的是兴奋,只是转念一下又有些担心,因为上次赵承宪去潇湘阁就休了湘妃,这一次会不会轮到玉妃了,就在她还在思虑之际,玉妃跑出来了,泪眼朦朦地望着赵承宪,弄得月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玉妃跑过来扑到赵承宪怀里柔声说道“爷,你可算想起妾身啦!”赵承宪是一阵尴尬,他能够想象到此时月儿的表情,他只好轻轻推开玉妃,玉妃热情地挽上了他的胳膊,嗲到发腻地说“爷快进去吧,外面冷!”赵承宪含笑点点头进去,月儿跟在他们后面,刚想进去玉妃就吩咐道“你就在外面吧,爷有本妃伺候呢!”又吩咐红儿“去,让厨房里准备夜宵!”然后关上门后站在赵承宪旁边,一脸媚笑地往赵承宪身上贴,可赵承宪就若有所思地站着。
赵承宪是在担心月儿走不了门会翻窗,于是他转过身打开门对正准备去翻窗的月儿说道“进来吧,别感冒了再传染给本王!”月儿看一眼赵承宪笑笑就进去了,玉景斋并不宽敞,右侧是文房四宝和书柜还有一张文案,中间是圆桌,左侧绣有孔雀开屏图案的屏风,屏风后面就是床了,月儿知道如果有问题的话一定是在文案上,于是她示意赵承宪,让他叫玉妃背过文案而坐,赵承宪明白了,他搂着玉妃的肩说道“这三年多是本王让你受委屈了!”玉妃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心里无比感动,根本没去思考赵承宪是不是有目的地接近自己,她也不想一下,一个人怎么可能态度变化那么快呢,活该上当的。赵承宪扶玉妃背对文案坐下,月儿开始轻手轻脚地过去文案前慢慢地看了一遍,看到文案上并没有什么异样,而是在文案后面的书柜下方有一个还没来得及上锁的木盒子,于是她悄无声息地移动过去,在她刚要打开时大门又开了,她只好再等等。
是红儿端着小点心进来了,玉妃舀起一块小点心喂给赵承宪柔声说“爷,你虽三年多不曾踏进玉景斋,可玉景斋的一切还是和原来一样,没有任何改变!”月儿看着玉妃那个献媚的模样是一阵恶心,在月儿的认知里她觉得献媚这件事只有那些风尘女子才会做。
赵承宪看看周围附和道“是啊,一切都没变!”却早已物是人非了,原来看着玉妃还可以欣赏她的优雅端庄,可现在望着面前这个心狠手辣的女人,他除了恨意只剩下恶心了。
月儿趁着他们聊天之时悄悄地蹲下去打开木盒,一看满满一盒手稿,月儿看到最上面那张写着:我不想的,谁让你发现了我的秘密,我真的不想杀你的,在你喝下掺有砒霜的茶时,我是想阻止的,可一想到不是你死就是我谋害惠月儿的曝光,我不想失去一切、不想一无所有……有点言无伦次,一定是在极度恐慌中写下的这些话,月儿偷偷从中间抽出几张放在自己的腰带里,然后站起身向赵承宪点点头示意可以离开了。
赵承宪抽出被玉妃缠着的手臂,站起身冷冷地说一句“本王还有事,走了!”就和月儿走了,原本心怀期待的玉妃现在变得莫名其妙的,心里只留下失落感。
从玉景斋出来月儿含笑地看着赵承宪问道“有人伺候的感觉就是好吧?不过在我身上呢,你就不要抱有期待啦,我是不可能那么伺候人的!”这一点赵承宪非常明白。
赵承宪挽着月儿的腰,语气有些暧昧地说道“那本王伺候你吧!”月儿娇嗔地瞪了赵承宪一眼,他们继续向别院走。
深夜俊王府别院
回到别院赵承宪为了不让月儿再想案子的事,在月儿刚把玉妃的手稿舀出来时他就一把抢了过去,月儿莫名其妙地望着赵承宪,赵承宪又露出痞子一样的笑容说道“这个明天再给你,现在你就歇歇吧!”本来孕妇就要多休息,可他家这孕妇却要操心那么多事,如果他不管管,恐怕月儿会想个通宵,他是心疼月儿,觉得她实在不易。
月儿不领情地说“这件案子如果不尽快破案,你很清楚俊王府要面对什么,过了今晚就只有两天的时间了,咱们应当通宵达旦地工作啊,快舀来咱们一起研究研究,还要考虑怎么把这东西舀过尚大人,好好想一套说辞才行,快舀来嘛……”月儿之所以这么紧张是因为这件事关系到俊王府,是她家里的事,而且很可能是因为三年前她遇害的事有关,所以月儿才格外用心,只因她不想让更多的人因三年前的事再受累了。
赵承宪过来扶着月儿坐到床边,然后温柔地对月儿说“我明白你的心情,只是,我的好娘子啊,你不累,你腹中的宝宝也要睡觉的嘛,放心,你先睡,我看完以后一定想一套好的说辞,给所有人一个交代!”扶月儿躺下帮她盖上被子,亲吻一下月儿的额头,像哄孩子般微笑着说“闭上眼睛,乖乖睡觉!”看月儿一眼站起来蘀月儿放下帐幔,月儿把事情交给赵承宪很放心,能够有一个人对她像对孩子一样的珍惜,月儿的心被满满的幸福紧紧包裹着,甜甜一笑闭上自己的美目。
☆、49试试她
早上俊王府别院
天还没亮月儿就起来换好衣服准备去俊王府的客房,她不知道赵承宪昨晚是什么时候睡下的,走到床边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丈夫,她很感激命运能够让她遇上这个百分之百疼惜自己的男人,她俯下身子轻轻吻了一下赵承宪的脸颊,然后站起身想走,手一下子被赵承宪拉住了,月儿回过头瞪了赵承宪一眼笑问道“干嘛装睡?”月儿望着依旧闭着眼睛的赵承宪想:这人怎么总是喜欢装睡啊?而且我怎么老是上当?以后绝对不能再相信这家伙是真的睡着啦!她现在觉得赵承宪比猴还精,她想到这里无奈地笑笑。
赵承宪睁开眼睛做起拉着月儿坐到他的身边笑笑说“因为梦到一个【美男子】亲吻我,所以给美醒了!”如果真是美男子吻他啊,估计他是被吓醒的,他又没有那种癖好。
月儿笑了起来,给赵承宪一记粉拳笑道“别把自己说成是有断袖之癖,好不好?很恶心诶,大不了以后我不穿男装吻你嘛!”她以为是赵承宪不喜欢才这样说的,是啊,有那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妻子整天是一副男人打扮呢,她也能理解。
赵承宪却不以为然地笑道“我巴不得被你这个【美男子】天天吻醒那,只是下次换个地方吧!”拉着月儿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说道“下次就这里吧!”他并不介意月儿穿什么,只要她是他的月儿就好。
月儿娇嗔地收回手“讨厌,不跟你闹了,待会见!”笑笑就走了,她真是服了她相公了,哪像一个王爷啊,整个一个地痞混混嘛,她知道只是在自己面前赵承宪才会这样,赵承宪注视着月儿的背影幸福一笑,此刻他们的心里都是暖暖的。他们都没提关于昨晚的事,月儿相信赵承宪一定能够把事情处理好的,她不怀疑赵承宪的能力。
早上俊王府东院
月儿相信四大侍卫都检查过附近了,应该不会有人经过,再说有人在她应该能感觉到,所以她很放心地走出别院,只要出了别院就算是有人看到自己,也不会觉得奇怪,就说是出来走走,不会有人怀疑的。去东院的路上,月儿真的遇到过几个家丁,那些人还以为月儿是出来晨练呢,那里会想到她是一晚没回东院啊,月儿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与那些人打招呼,俊王府的丫鬟、家丁、护院看到月儿起初都觉得不可思议,还有人议论说是当初的小月牙魂魄附在了杨文泰身上,因为太像了嘛。月儿走到东院门口刚好碰上正准备出东院的尚志夏,月儿向尚志夏行了个抱手礼说道“大人,你早啊!”她看到尚志夏并不意外。
倒是尚志夏看到月儿有些好奇地问道“不知杨侍郎昨晚是去哪儿啦?本想找杨侍郎一道与独孤捕头商讨一下案情,结果敲门没人应!”他认为月儿是去荷花池找线索了。
月儿笑笑说道“下官是去俊王府的其它地方观察一下,希望能找出什么破绽,可惜啊,并未有什么发现!”她相信赵承宪一定不会说那些证据是她找的,因为以杨文泰的身份根本不可能进去侧妃的院落,那样是对王爷的不尊重,是要受刑责处罚的。月儿望着尚志夏问道“那独孤捕头那边有什么线索吗?”月儿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那样案子就能尽快侦破了,不用再为自己家里的事担心了,能够安安心心地把手里的工作交接出去,好好的准备休假,准备为俊王府添丁,她肯定会不习惯过普通女人的生活,她是生错了时代。
尚志夏想了想,有些沮丧地回答“俊王府的所有人都说亲眼看到荣妮郡主哭着跑出去的,所以并没有什么特别发现,在勘察现场时也没发现有价值的东西,看来案子一时间陷入了僵局喽!”一脸的难意,他们都巴不得尽快破案,可苦于没有线索啊。
月儿看到尚志夏一脸沮丧表情,于是安慰道“大人,不要灰心,也许是有些地方咱们还没有想到呢,我们来从头再思考一遍!”她想启发尚志夏,让尚志夏想到案子蹊跷的地方。她想了想一下子低下头,用手挡住脸问尚志夏“大人,如果有一个跟下官身高、体态差不多,而且穿着也一样的人,像这样,只看体态却看不到脸,你会不会误认为他是下官啊?”她这样点拨,尚志夏该明白了吧,她觉得尚志夏是个聪明人,应该能一点就透。
月儿的话让尚志夏茅塞顿开他明白了,原来荣妮郡主根本没有离开过俊王府,那么可想而知是谁在撒谎了,只有那两个坚持说亲自送荣妮郡主出门的人就有点嫌疑了,尚志夏小声地嘀咕道“难道真让王妃说对了,她是此地无银吗?”他想起昨晚月儿对玉妃说的话。
月儿没听清楚有点莫名其妙地问“大人,你说什么呢?”如果听清楚她一定不会问。
尚志夏以为是月儿不知道昨晚的事,于是他耐心地解释“昨晚俊王妃去前厅时和老王妃还有玉侧妃发生口角时也说过类似的话,本以为那是女人之间的口水战,本官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可经你怎么一提醒,本官倒是觉得王妃说得有一定的道理!”他不知道站在他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昨晚与他比武的俊王妃,如果是他知道了一定会佩服月儿的巧心思。
月儿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于是笑笑道“哦,是吗?看来王妃也挺聪明的!”怎么感觉她有些自恋啊,她是不想引起尚志夏的怀疑。
尚志夏很是佩服地说道“这王妃何止是聪明啊,那武艺也是超群的!”他很清楚在昨晚的比试里月儿并没有用百分之百的功力,而是只用了三四成的功力就把他打败了。
月儿看着尚志夏心服口服的模样,心里很是得意地想:别这么说嘛,人家会不好意思的!
这时赵承宪也来了,他听到尚志夏的话,开口笑道“本王的王妃会的可不只功夫喔!”有人夸奖自己的妻子,就说明自己很有眼光,当然要开心了。看到赵承宪来了,月儿和尚志夏赶紧行礼,月儿向赵承宪傲气地扬扬眉,赵承宪微微一笑点点头,他从来都没有否认过月儿是个有本事、有能力的女孩,他不会介意自己的妻子去外面工作,因为他觉得月儿是个懂得分寸的女孩,同时他也相信自己能够配的起这样优秀的女孩,因为自信所以放心。
尚志夏看得出赵承宪对玉妃不那么在乎,可玉妃还是关系到俊王府的颜面,不过颜面没有清白重要吧,于是他犹豫再三还是说道“王爷,经过杨侍郎的提醒下官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玉侧妃和她的贴身侍女红儿是不是在说谎啊?其他人看到的荣妮郡主都是因哭泣而蒙着脸跑出门的,只有玉侧妃和红儿看到的是荣妮郡主的正面,而且荣妮郡主最后接触的人也是她们,不是更加可疑吗?只是下官在想她们有什么必要说谎呢?这让下官不明白啦!”他觉得玉妃没有杀人的动机啊,就算是除掉荣妮,玉妃也不可能获得王爷的爱和王妃之位,而且听俊王府的丫鬟们说,她还挺希望让荣妮郡主进俊王府的,又怎么会害荣妮呢?
赵承宪舀出昨晚月儿在玉景斋找到的手稿说“本王想是因为这个吧!”月儿已经知道那是什么了,所以不觉奇怪,很平静地看向尚志夏,望着尚志夏莫名其妙的神情,赵承宪狠狠地解释道“这是经过王妃的提醒,本王去玉景斋找到的,可能是因为荣妮郡主发现了这她才起了杀心!”昨晚他看了以后才知道,原来这三年来玉妃都会做同一个噩梦,噩梦里可能都是月儿向她索命的画面,每当被噩梦惊醒,她都会写下一些言无伦次的忏悔。
尚志夏接过赵承宪手里的手稿,打开了一看,上面笔迹凌乱地写着:惠、惠、惠月儿,你、你不要、不要过、过来,不、不是、不是我有意要害你的,谁让你勾引爷的,你休想抢走我的王妃之位……几页都是类似于这种言无伦次的话,看得出她是在极度惊恐中写的。
月儿看到后并没有恨意而是一种释然,她在心里一笑想:看来玉妃这三年过得比我还痛苦,既然那么怕受到良心的谴责又何必再去害人呢!是啊,月儿这三年并没有每晚做噩梦,只是担心她娘亲和心上人,但并不像玉妃被噩梦缠绕,无法自拔。
尚志夏也明白了,但他并没有放心,而是舀着这些稿,有点无奈地说道“单凭这些根本无法定罪啊!”凭这些语无伦次的话也太薄弱了吧,无法形成证据啊。
大家都陷入深思中,过一会月儿想到了注意,月儿笑笑说“不如,试试她!”赵承宪有点明白月儿的意思了,只是他没说出来,月儿微笑着说道“既然玉妃她怕鬼,那么咱们就来制造鬼,反正很多人说下官和丝月郡主长得一模一样,不如让下官晚上扮成丝月郡主的模样去吓吓她,说不定就能让她说出实话啦!”装鬼也没什么危险性,赵承宪也不会反对的。
尚志夏有些怀疑地问道“这样行吗?”他看看月儿的身材,的确有点像女孩,只是担心能否骗得过玉妃,他不知道月儿就是个如假包换的惠月儿。
听到月儿的提议赵承宪吓了一跳,没想到她是想亲自上阵,那样不是增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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