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兔?”吕慕绮不解,“这小白兔,跟赤兔马能够联系得上?”
高远大乐,也不知他从那里找来了一桶染布的染料,开始洗刷刷啊~洗刷刷。吕慕绮目瞪口呆中,赤兔变成了白兔,还是白红黑杂毛丛生的劣等癞皮白兔马。
原来此白兔非彼白兔。
第三天一大早。
张辽就来到了府上,“主公,监视之人已经被末将清除,咱们马上出发吧。”
于是,高远率领众人来到吕布、高顺墓前。焚香叩拜后,便起墓。
他原本打算名正言顺送父辈归故里离开许都,然而必定会引起曹操的注意,因此只好秘密离开。不过他不会做一个不明不白的人,他会留下书信,告诉全天下的人,自己为什么离开许都,又为什么暗中离开。
高远请出吕布、高顺的遗骨,郑重装入新的棺椁之中。目睹全过程的张辽等人,更加坚定了追随高远的心,貂蝉、吕慕绮哭的泪人一般。
随后他当机立断,立刻出发。
“主公,赤兔马您难道不带了吗?”看到没有赤兔,这在张辽看来是无法相信的事情。
高远一指,道:“赤兔!不就在那里吗?”
张辽顺着望去,就见一匹白毛杂色马,虎躯一震,然顿时有所领悟,“主公远见……。”
两辆马车,十几个随从跟着张辽出了高府,半路又汇合张辽家眷的马车,而其他人装作普通百姓,分开出城。
城门处。
张辽冷视守门官道:“大战将至,我送家人回乡下暂住。”
张辽在这两年里,屡立战功,威名日盛,成为曹军中有名的大将,寻常人谁敢阻拦。守门官为了讨好他,也不检查了,立刻挥手放行。
约莫一个时辰后,许都曹操府邸。
中原霸主曹操,此刻沉着脸,依旧对高远之事耿耿于怀,他望着堂下唯一空缺的席位,不满道:“文远呢?怎么还不来?就缺他了!”
堂下夏侯惇等将,郭嘉等文臣对视一眼,皆是摇头。
荀彧说道:“主公,张将军一向稳重,绝不会迟误出征前的议会,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
他话音未落,只见一名传令兵狂奔而来,气喘吁吁,拜道:“主公,有消息传来,高府人去楼空,只有书信一封张贴在府门上。张辽将军府中有人来报,张将军挂印封金,也已经走了!”
“高孟严走了,张文远也走了,挂印封金?”曹操猛然起身,带倒案几也不知道。
传令兵道:“的确如此,张将军府上下人说,张将军说了,历次封赏皆在,如数奉还。”
曹操胸口如遭重锤,身躯巨震,连连翻白眼,差一点没有背过气去。他陡然间全明白了,他昔年饶了高远一家性命带到许都,一方面向天下显示胸怀,另一个就是笼络张辽。
谁知原来是埋下了隐患,现在可好,吕布妻女加上吕布的大将张辽,全跟着吕布的女婿高孟严跑了。
美人、大将,合着全便宜这个叫高远的小子了!这还了得。
第九章 路途艰险
“护送父辈遗骨回乡,曹司空不会放行,只好默默离去……。”
古时候,人们最崇敬孝子,这样的事情传出去。想来高远一定会成为人们尊敬的大孝子,而曹操,这不是将他往火坑里面退吗!
“我不会放行!”曹操面上黑气翻滚,“本司空有这么不仁义?就你高孟严至孝……。他是故意的!”
想到名声就这么多出一个污点,而高远成了大孝子名传天下。成了别人进身之阶的曹操大怒,砸了案几,怒斥道:“再探再报!奉孝,你亲自去。挖地三尺,也要将高远一家子找出来!他要护送吕布的遗骨回乡,一定是北上了,快去查!”
于是乎,这出征前的会议,成了侦查大会。
曹操气的青筋直冒,从一开始,他就完全忽视了高远这么个人,直到最近……,“可恶的高孟严,藏的这么深。我说你怎么突然开始崭露头角,原来是抱着离开的想法。本司空是小瞧你了,但是你别得意……。”
随着曹军开始探察高远去向,高远千里送父回乡的事情也是传了出去。人们交口称赞,真乃至孝之人。又有夺回赤兔马的事情在前,高远的名声不经意间大涨。而人们私底下又传曹操阻拦之事,这阻人行孝,实在大失明主的仁厚宽德。
功夫不大,郭嘉疾步而来,面露忧色,道:“主公,真得是大事不好了。果然是张辽出手,掩护高远一家出了城。估摸着,张辽也是回不来了。”
“可恶!”事情是真的,原本还有一丝期盼的曹操一脚就将案几踹飞了出去,“张文远这个逆贼!背叛我!”
堂下还是有几个明白人,郭嘉就是其中之一。张辽这样忠义的大将那有这么好投降的,当时他投降,也有代先主照顾高远一家子的意思,当时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如今张辽追随旧主走了,常理上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城中还有个关云长,不也是这样吗。
只见曹操眼珠子红彤彤的瞪的溜圆,就望武将席看去。果然有体己人站了起来,众人一看,独眼龙,雄壮,不是别人,正是外戚夏侯惇,只听他声如洪钟,道:“主公,末将请一千骑兵,去将张辽等抓来!”
怒气冲冲的曹操,突然发现堂下众将的异色。一想到被高远阴了一把,他反而是坐了下来,摸了摸大胡子,怒起马上没了,反而感叹道:“张文远不忘故主,真丈夫也,你等皆当效之。而高远至孝,千里送父回乡,若他明着告诉我,我一定为他送行,不追也罢……。”
席间文武皆是忠义之士,对于曹操的大度,对于高远千里送父,露出钦佩之色。
程昱眼珠一转,猜出了曹操的心思,道:“主公厚待张辽,而他不辞而别。此大军出征之际,已经是大大的触犯了军纪,罪不可恕,应该追而杀之,已正军法,以儆效尤!”
曹操露出恍然大悟状,“若不是仲德,险些坏了我军军法。”于是,他拍案而起,道:“元让,速领一千铁骑去追,反抗者杀无赦!以正我军法!”
出征在即,岂能乱了军法,众人感到有道理,只能怪张辽走的不是时候。
“喏!”夏侯惇抱拳一礼,转身一甩披风,向外走去,虽然只有一只眼,然而威风凛凛。
另一方面,曹操想起关羽,就派人严密监视。
……
话说高远带着车驾出城走了十里,百名陷阵亲卫陆续聚集而来,加上张辽十几名旧属亲卫,一共百人出头。高远便出了马车换乘“白兔马”,遍观得脱许都“囚笼”的众人,大家皆是欣喜之色。
马车里,貂蝉俏脸上泪如珠帘,吕慕绮在一旁劝慰,“太夫人,不要哭了,我们终于离开……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了。”
貂蝉凤头连点,透过车窗望着外面已经穿上战甲手持方天画戟骑着赤兔马的高远,猛一看,如吕布一般无二,“多亏了孟严……,孟严变了……好,真的是极好了。”
二人已经将自己的全部,寄托在家中唯一的男人高远身上。
车外,张辽和儿子张虎,旧将高雅就在高远身边驻马。
张辽说道:“主公,咱们回乡,经过洛阳渡黄河距离最近,但要过五关,如今曹军兵马调动频繁,一定会遇到大批曹军。不如转道陈留郡,经东郡过黄河,虽然远了一些,但安全。”
“文远所说的路线,跟我不谋而合。”高远早有计划,非这条路线不可,于是他率领车队向东而去。
“主公!”张虎大声称呼着高远,他是高远小时候的跟屁虫,如今高远变了,成为了主公一样的人,少年张虎也是开心。
一路无话,高远上午就已经出城,然而由于护送两家家眷的车驾,下午晚些的时候,才走出了二十里。
太阳到了西边,高远遥望原野,心中郁闷不已,古代没有大马路,行程十分艰难。他就在坑坑洼洼的黄土道边停下,望了一眼左侧与道路并列远去的密林,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今晚估摸着是要宿营此林了。
突然之间,有震地的马蹄声响起,高远转身一看,脸色大变。只见后方远处天际尘头滚滚,遮天蔽日。
张辽急道:“不好!一定是曹公发现我们离开了,有人追击而来!主公快走,末将断后!”
看天边尘头的规模,来的骑兵少不了,而高远带着家眷走不快。他心中惊慌,然而忽然就有了主意,手中方天画戟一甩,沉声道:“两家家眷车驾先行一步,其余人等,随我在此拒敌!”
“夫君!我随你并肩作战!”吕慕绮提着血凤梨花枪就出了马车。
高远策马过去,他知道自己妻子的性子,直接拒绝是没有用的,便说道:“慕绮,你若是留下,谁来照顾太夫人和张夫人她们?”
吕慕绮凤目露出艰难,无法抉择。而高远将她推进了马车中,便对车夫道:“还不快走!”
“孟严,一定要小心……。”太夫人探出车窗,关切道。
“张虎,你也跟去!”
望着远去的马车,高远心神稍定。
眼看着尘头极近了,张辽焦急道:“主公,我方只有百人,而敌人皆是骑兵,这可怎么办?主公,您还是快走吧,末将拼得一死,一定挡下追兵!”
百名陷阵亲卫,他们上一次,没能保住主公,这一次,他们决不能让主公再有差池,一起拜道:“主公先走,我等断后!”
高远深知仅存的陷阵亲卫个个身手了得,以一当十,值此危难之际,反而笑问道:“往日里,多见你们府中操练。我来问你们,若是交战,你们能够抵挡多少敌人?”
“十余人等,也进不得身!”亲卫们个个自信道。
张辽只以为高远纸上谈兵,这对战沙场,可不是一百乘以十就能够打一千,焦急的他说出了实话,“主公,敌人乃是骑兵,断然无法抵挡,您……还是快走吧!”
高远笑道:“不必惊慌,一会就让曹操知道,咱家勇士的厉害!”
他要重整基业,然而此刻势力渺小,所以必须要在手下面前展露自己的手段,给他们信心,让他们知道,自己是值得他们追随的人。
第十章 祸不单行
夏季炙热的太阳烘烤着大地,飘过一朵云,就会在地上投下暗暗的影子。
一望无际的原野上,很难看到简陋的黄土路,反而一片盖地骑兵掀起的狼尘特别醒目。
从天空望下,庞大骑军冲锋的方向,只有区区二人,势力相差何止悬殊。
高远手持方天画戟横在路中间,张辽就在一旁提着月牙戟护卫。
只是几息之间,对面黑压压的尘头如同尘暴一样扑面而来。兵未到,风先至。
千余骑来到,高远就见策马在前的一员大将,独眼龙,拿着枪,不用问,这三国里一只眼的大将必定是夏侯惇了。
希律律~,夏侯惇一带战马,止步的时候人立而起,随后,身后千余骑同一时间全部停下了脚步,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骑军。
夏侯惇大枪一指,怒道:“高……。”
谁知高远的话更快,截住道:“哎呦,这么多人来给我送行,这般劳师动众,我这心里呀,还真是过意不去!”
合着我劳师动众,率领千余人来,是为你送行的!夏侯惇闻言,气的浑身哆嗦。
率队追击的夏侯惇,终于追上了,他反而不去看高远,而是大枪一指张辽,怒道:“张文远,曹公对你不薄,你竟然变节离去。真是看错了你,亏了你忠义之名!”
“多谢夏侯将军夸赞。”张辽冷笑一声,就在侧后对高远抱拳一礼,道:“吾主在许都,我这才在曹公手下任职。如今吾主要离开许都了,我自当追随吾主,天涯海角不离不弃,便是那关云长也有得主所在,立刻离去的约定。元让,你对曹公的忠义,若是曹公那一天归去,你也会继续追随曹公遗孤,是不是?”
“你~!”这话让夏侯惇无话可说。他冷哼一声,道:“吾奉曹公之名,前来抓你们回去。军令如山,你们束手就缚也就罢了,若是反抗,休怪本将手下无情!”
高远懒得与此人废话,另外夜长梦多,谁知后面还有没有增援的追兵。他想到夏侯惇性情急躁,若是将其激怒,更添几分胜算,于是露出不屑的模样道:“夏侯惇,有本事,就来抓我!没本事,赶快回去复命。趁本大爷还没有远去,尽快换一个有本事的人。最好是两只眼的,这样看的清楚一些。”
独眼龙夏侯惇脸色立刻涨红,怒喝道:“高家小儿休要猖狂,今日就将你碎尸万段!全军冲锋,格杀勿论!”
轰隆隆~,下一秒,万马奔腾之声起,荡起尘头滔天。
高远急忙对张辽使了一个眼色,两人拨转马头,便向密林中而去。
曹军副将见到后,叫道:“夏侯将军,逢林莫入!”
夏侯惇一愣,然而很快暴躁起来,喊道:“这许都外围高孟严能有几个人,断然没有埋伏,追!”
副将一想也是,本方可是占据了绝对压倒性优势,于是乎,千骑呼啦啦追着高远进了密林。
夏侯惇一马当先,密林中疾驰,手中大枪乱挥,打掉树枝无数,嘴里还叫道:“高孟严休走!”
高远心说这古代大将喊话就是操蛋,我不走等着给你杀不成?他反而扭头喊道:“夏侯将军,莫在相送了!”
相送!夏侯惇差一点气炸了肺,“追,追!杀了高家这小子!”
果然是个暴躁的人,史书诚不欺我。就此,高远运用穿越的优势,把握住了夏侯惇的缺点,成功将其激怒。
主将怒了,士兵们也狂躁了起来,也是人多欺负人少,一个个策马疾驰,千人就在密林中追两个人。
然而大树丛生,不利于集团追击,随着不断深入密林,夏侯惇的骑兵阵势越来越散。而后队的骑兵最倒霉,需要躲避树木不说,前面有同伴阻挡,速度也起不来。
后队的骑兵就有些着急,然而着急也没有用,只能是老老实实跟在最后面跑。一名什长就埋怨,“就两个人,估摸着这一仗一刀也劈不出去了!”他话音未落,突然发现自己高飞了,对面一具无头尸体,狂喷鲜血,“怎么个意思?”他到死也没明白。
“敌袭,埋伏!
四面八方的树上有大量人影落下,带走曹军骑兵的生命,这让后队的骑兵混乱了起来。
这些能够幸存下来的陷阵亲卫,伸手十分了得。他们奉高远之名,就在林中大树上躲避,从曹军背后杀出。所以,当曹军后阵骑兵到达伏击圈后,就到了血霉。
陷阵亲卫从树上飞跃而下,居高临下,泰山压顶之势,只是一刀,就了解了目标敌骑的性命。紧跟着飞起一脚,就将尸体踹下了马,顺势骑上了战马。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般,胯下马一时间都不知道背上换了主人。
“主公有令,侧翼击杀!兄弟们,报仇雪恨的时候到了,杀!”高雅挥舞长刀,率众猛攻曹军左翼。
于是陷阵亲卫便按照高远的部署,突击侧翼。毕竟高远一方人数太少,若是中央突破反而有被四面合围的危险。
他的陷阵亲卫身手了得,又是突然出现,打了曹军一个措手不及。太多曹军骑军连回身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斩落马下。
“放箭,放箭!”陷阵亲卫反而是拿起曹军的箭矢,骑射之下,割麦子一样收割者曹军骑军的生命。一时间密林之中,浓重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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