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夺舍的结果并不会增加多少寿元,魂魄的寿数将近,夺舍到再年轻力壮肉身都没用,除非能有个脑子抽了的得道仙人能主动将肉身送给你,通过仙体的滋养或可为寿元增加一二,这种好事,怕是比那仙人刚好是孩子他亲娘还难遇到。
所以,没有多少修士吃饱了撑着,去冒生死道消的风险夺舍玩,自己好好的身体不用,去抢一具修为和资质都要差点的躯壳,除了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如此做。
当然了,凡事都有例外,有些修士和人斗法时肉身被毁,若是魂魄能侥幸逃脱,乘着还未虚弱到极致之时,甭管好的坏的,能找到一具夺舍成功几率大的肉身,也算是老天开眼了,但这种情况很少见,别人能毁你肉身,自然不会任由你的魂魄逃脱。
夺舍有风险,人人需谨慎,大多数修士压根就未正眼瞧过夺舍的方法,实在是这种保命的方法太难了,没有多少保障,宁可不要,还不如多花些心思准备一些其它的保命之物实在。
牛凡知道在黄道友面前提起夺舍有些不太合适,说道:“老龙,你就直说问题的根源出在哪,怎么解决罢。”
龙烈也发现气氛有些微妙的变化,道:“小鬼,把旗子拿来。”黄道友将鬼旗递过去,龙烈这才继续道:“你这小鬼,昨晚倒是有些话给你猜着了,这或许就是你的运气,那匹黑布真的是制作鬼旗的绝好材料,而你的问题也就出在这面鬼旗上。”
龙烈用鬼旗在掌心拍了拍,随后在黄道友颇为心疼的目光中,龙烈拿旗杆在背上挠痒痒,这才道:“你的魂体有望孕育成鬼灵之体,不过靠这面旗子是不成了,得换面好旗子。”
黄道友听得怦然心动,张口就问:“前辈,您会炼制鬼旗?”
龙烈没好气地道:“这不废话,老夫学贯古今,通天彻地,炼制区区一面鬼旗有什么难的!”
牛凡暗自腹诽:“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嘴上却说:“既然龙前辈都这么说了,黄伯伯,你就将心搁肚子里,静等龙前辈的好消息罢。”
龙前辈?
龙烈打了个激灵,这话不对啊!等等。。。。。。似乎。。。。。。着了这小子的道了!龙烈正欲说些什么,黄道友却是等不及了,道:“那就有劳前辈了,小可感激涕零,将来。。。。。。将来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
空头欠条?
牛凡乐了,很佩服黄道友的趁热打铁,黄道友目前都这样了,指望他报答?牛凡想到人们常说的一句话:下辈子吧!
反正牛凡是做好打算,打死不认这个帐的。
该说的话总是要说,龙烈并不是省油的灯,岂肯在这上面吃暗亏,道:“你们呐,也别高兴的太早,想要炼制一件能拿得出手的鬼灵类法宝,还差不少材料,再说了,万一真让你这小鬼修成鬼灵之体,将来也有机会再往上爬一爬,说不定还有可能修成鬼仙,前提就是得有一面好旗子,难到你就不想争一争,就这么放弃么?”
黄道友差点眼珠子瞪出来,连忙道:“不放弃,不放弃。”
黄道友心里甭提多高兴了,鬼灵?鬼仙?好旗子?无论哪一样都让黄道友激动到魂毛直炸。
牛凡则没那么乐观,暗道龙烈这画饼充饥的本事和黄道友的空头欠条有异曲同工之妙,都是想吃吃不到,能把人唬得团团转的把戏。
能让鬼仙都用的旗子,材料能差到哪去么?牛凡不认为自己有本事短期内弄到,把自己卖了也弄不到。
牛凡笑道:“那就有劳龙前辈寻找材料了。”黄道友会的话他也会,且伸手不打笑脸人。
龙烈见话又被兜了回来,占不到便宜,也就懒得再扯皮,白了牛凡一眼道:“你们等着!”
龙烈起身看了看锅内的灵种,而牛凡则是从火堆中捡起一根兀自冒烟的柴火,将快堆成小山的柴火挑掉不少,又在中间掏了个空。
火头逐渐旺盛起来,可牛凡却显得有些忧心忡忡,荒山野岭的,弄出这么大的烟,龙烈显然没安好心思。
要说龙烈不会烧火牛凡肯定不信,从架起的铁锅,种种痕迹都说明龙烈是个中好手,只是龙烈在故意弄巧成拙。
何况,煮个东西,完全无需用到柴火,一个小小的法术就解决了,莫要说这样煮出来的东西有野趣,牛凡可不会忘了他们此刻是在逃难。
牛凡心道:“弄吧,弄吧,这老龙,要不遂你一次意,指不定你以后还会怎么折腾,唉。。。。。。摊上你,小爷算是倒了八辈子霉了,往后。。。。。。没好日子过了,不对,现在就没好日子过了,你一天不从小爷身边滚蛋,小爷连师姐都不敢多想一下,你个老拖油瓶,这日子可怎么过。。。。。。”牛凡坐在柴堆边上发呆,数落着龙烈的不是,一想到龙烈拿他丹田当家,就恨得牙痒痒。
这也难怪他如此,是人都想保留几分秘密,而龙烈的存在,则让他毫无秘密可言,连洗个澡换件衣裳,都逃不过龙烈的法眼,更别论和女子说说悄悄话了。
像龙烈这样的好处,按牛凡的话说就是,爱谁谁要去,他不稀罕,真的不稀罕。
要是。。。。。。龙烈能不拿他丹田当家就好了!
第229章 当靶子()
牛凡叹息一声,摇了摇头,看着龙烈伸手在铁锅内一捞,指尖轻轻一弹,一道白光“嗖”地一声砸向黄道友头顶的银盆,还未等黄道友反应过来,那白光和银盆在黄道友头顶一个翻滚之下,银盆和白光先后落入黄道友接着的双掌之上,发出“哐”地一声闷响。
黄道友望着盆中散发白光仿若鱼冻一般柔软的灵种,似不忍下口,先是嗅上一嗅,一股奇特的异香直袭灵魂,那感觉让他浑身一颤,连带着魂光都亮上了几分。
黄道友越是如此就越不忍下口了,他觉得就这么一直闻下去就足以抵挡饥饿,灵种散发的灵雾可滋润他的魂体,饥饿和嘴馋是两回事,只要不饿了,嘴馋的毛病忍一忍总会过去的。
毕竟,一时口快,满足了口腹之欲,下一顿可还没着落呢!
作为下咽之前的准备,闻一闻也就够了,可是一直在那闻个不停,就有碍观瞻了,见黄道友一通接一通地猛嗅,生怕漏掉一丝香味的模样,龙烈微微一愣,随后看向牛凡的目光都不对了。
造孽啊!
龙烈若是不知黄道友和牛凡相处融洽,一定会认为牛凡对黄道友有虐待的嫌疑,虽知事实如此,龙烈仍是忍不住浑身一颤,他都能想象自己某天凄惨的模样,头发蓬乱,衣不遮体,靠在墙角里抱着根棍子瑟瑟发抖。
龙烈突然发现,自从跟着牛凡,他也变得爱发呆,爱胡思乱想了,似乎这种现象能传染,他就是被牛凡传染的。
牛凡见龙烈呆呆地看着他,牛凡不得不以手掩面,似在作无声的解释,黄道友这样的情况,也不是他想看到的,牛凡深吸口气,憋了下,这才缓缓道:“黄伯伯,赶紧吃吧,吃完后我们要挪窝了。”
黄道友吸收灵雾的动作一顿,他有些不解,好端端地干嘛要挪窝啊?这地方很是不错,现成的洞府,依山傍水的,他还没住够呢,好不容易安定一会,屁股还没坐热,这就要走?他有些不舍得。
最为关键的是,他手中的东西,不能赶紧吃啊,得慢慢吃!
黄道友内心有些纠结,可牛凡的话他向来都是听的,他很少向牛凡提要求,这样既不惹人烦厌,在关键时刻也能谋些好处,比如那匹差点要了他老命的黑布,现在不就成了给他炼制鬼旗法宝的材料了么。
黄道友纵有万般不舍,也不愿拂了牛凡的意,在他看来,牛凡的决定才是最重要的,他还能分得清轻重,他可不想在牛凡心目中留下胡搅蛮缠的印象,就在他正要开口应诺的时候,突然一道神识从他身上一扫而过。
黄道友瞬间一个激灵,看向牛凡的目光已经从诧异变成示警了。
牛凡眉头微微一皱,扫来的神识不是一道,而是数道,从四面八方扫来,一闪即逝。
牛凡心知不妙,黄道友急忙退至牛凡身旁,看了眼双手捧着的钵盆,面露不舍,狠狠一咬牙后,吸了一口大气,猛地将头埋了进去,只用了一息,拳头般大小的灵种便被他吞入喉中。
黄道友被噎得够呛,还好那灵种入口即化,他没拍几下喉咙,就已经下腹,他咽了几咽,没尝出什么味道,隐隐对刚才的一通囫囵吞枣有些后悔了。
黄道友紧跟着又高兴起来,灵种进入魂体后,竟迅速地化成一股暖流,流遍全身,而他的魂光也急速地亮了起来,还闪了几大闪,他察觉魂体的亏虚已逐渐得到补偿,偷偷地看了眼龙烈,微微地感激一番,一码归一码,龙烈帮了他是事实,可该打的小报告还是要打。
黄道友的兴奋只持续了几息便凉了下来,毕竟,刚才那几道扫来的神识,虽是一扫即收,但这么不礼貌的做法,怕是来者不善。
黄道友拽紧牛凡的衣角,道:“贤侄,他们?”
黄道友逐渐变得紧张起来,他细数了下,扫来的一共有六道神识,他再一思量自己这边只有三人,未等牛凡说什么,他就改口道:“贤侄,要么。。。。。。我们跑吧!”
黄道友不忘扯了扯牛凡,可牛凡站在那就像钉入板里的钉子似的,纹丝不动,黄道友索性一摇一缩,化成小人爬上了牛凡的肩膀,准备吹些耳旁风,这样的情形,拖得越久他越急呀,邪域是什么地方他很清楚,他可不认为他们三个人能惹对方六个人,本能地就想逃跑。
黄道友对高层次的修士并没有直观的认识,在他的经验里,邪域的修士一个个都是凶神恶煞,每一个都能将他碾成灰,仙也好神也罢,对于他来说都一个样,都是惹不起的主。
牛凡冲黄道友努了努嘴,道:“全是他招惹来的,他得解决。”
黄道友顺着牛凡的目光看向龙烈,见龙烈在那微笑,跟个没事人似的,“哎呦,我的亲娘耶!”黄道友忍不住直跺脚,黄道友急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他见牛凡也是满脸忧色,可偏偏,这该死的老龙还在那笑。
奶奶可忍爷爷不可忍,坏人都是这臭龙引来的,他还有脸笑?
等等。。。。。。是这老不休引来的?
黄道友眼前一亮,似乎隐隐抓住了什么,他看了看燃着的柴火以及满地的浓烟,又复看向那些还没有被点燃的柴堆,他忆起那些柴还有不少是他砍的呢。
打死也不能承认他自己也是帮凶,黄道友立刻有了决定,同时心里有了那么一丝激动:“好呀,老小子,你的把柄可让我老黄给逮住了。”
黄道友撸了撸袖子,怒发吹须道:“你个破龙、臭龙、恶龙,你个老不死,一点良心都没,我家贤侄好心救你,还管你住,世上哪有这般好事?你。。。你。。。你不懂感恩,还设计害我们,你就该被捉住,上刀山下油锅,被人剐一剐再炸一炸。。。。。。”黄道友正骂得起劲,却冷不防龙烈一个冰冷的眼神扫了过来,就是那么简单的一盯,让黄道友瞬间魂体发凉,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如坠冰窟。
龙烈冷声道:“黄小子,你再骂老夫,老夫一会可不管你,声越大,等那些人来了,正好给他们当靶子。”
第230章 一群鬼修()
龙烈冷声道:“黄小子,你再骂老夫,老夫一会可不管你,声越大,等那些人来了,正好给他们当靶子。”
黄道友不乐意了,这老龙有什么本事?还恐吓我?还威胁我?哎哟我这暴脾气,不晓得我老黄的厉害,净在这瞎放屁!
黄道友抖了抖手中带着破洞的小旗,强忍着龙烈给他带来的压力,狠狠瞪了龙烈一眼,想将龙烈那如刀子般冰寒的目光给瞪回去。
黄道友傲然道:“指不定谁有能耐救谁呢。”黄道友将鬼旗在身前那么一晃,大摆鬼旗在手自信我有的架势。
龙烈微微一愣,他不知道黄道友还颇有几分胆色,不禁多看了黄道友几眼。
牛凡道:“都别闹了,把小命给玩完了可不好。”
黄道友连忙气势一泄,吹起耳旁风:“他吓我,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牛凡那个头疼呐,窝里斗可不是什么好现象,把脸一板道:“你们再这么闹下去,让我吃了亏,等事情过去可别怪我不讲情面,我这个人可是很记仇的。”牛凡扫了一眼黄道友,最后将目光一直定格在龙烈身上,意思很明显,他已经开始记仇了。
龙烈对牛凡的话有些不屑,心道:“小子,现在就想把老夫制得服服帖帖?你还嫩了点!老夫稍微使点手段,就得逼着你往老夫安排的道上跑,哼哼,你想独善其身?你想自个开单灶?别以为老夫看不出你那点心思,有老夫在,还轮不到你做主,若不是顾忌你和老夫现在是一体同命,能有你好果子吃?整日里想骑到老夫头上,老夫早该将你灭个八百回了。”
龙烈终究被牛凡盯得有些不舒服,也不知是心虚还是他的计划即将得逞,他避开与牛凡直视,不言不语,看向远处的双眼逐渐变得深邃阴沉。
黄道友和龙烈的反应不同,他早已捂上了嘴,做出一副后怕的模样,他还真怕牛凡给他记上一笔,在他的心中有个小本子,自觉表现的好,替牛凡立了功劳时,他就会划上那么一杠,这可是他向牛凡换取好处的本钱,他可记得门清着呢。
这次想让牛凡帮他补一补鬼旗的漏洞,就是他斟酌了很久的决定,他觉得他立的功劳还不够,还不足以打动牛凡替他办事,是以在当初提要求时就显得有些扭捏,旁敲侧击。
可是机会不等人呐,难得遇到一匹很有可能能修补鬼旗的黑布,不开口可就什么都捞不到了,他强忍着会被牛凡厌恶和反感的担忧,提了一提他的要求。
黄道友从来都认为听从牛凡的话,就是他安身立命的最大保障,牛凡指东,他就绝不跑西,现在牛凡说可能要给他记上一笔,不是记功劳而是要记仇,可把他给吓坏了,差点就蒙了圈,一旦给牛凡留下了不好的印象,心里有了疙瘩,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尤其是心中的小本本,再也不好厚着脸皮给自己偷偷地多画几条杠杠,黄道友心里早已将龙烈怨愤上了天:“都怪你这臭龙,自从你来了,我老黄就连着倒霉,牛贤侄可从没跟我说过重话,这还是头一遭,就让你给赶上了,都怨你!”黄道友心里那个憋屈,自从龙烈赖上牛凡之后,他觉得受重视的程度明显降低了很多,这还不算,龙烈在那里耍阴谋诡计,他却跟着倒霉,一起背锅。
黄道友恨得牙酸,但他不会忘记此刻应该想办法抹除牛凡对他的不良印象,这才是当务之急,同时,他也不会忘记一定要多抓些龙烈的小辫子,将龙烈给挤得远远的,他的决心从没有此刻这么坚定过。
黄道友小声道:“贤侄,伯伯知道错了,伯伯一定改正,往后也会把龙前辈当成至亲前辈一般,相亲相爱,保准不会再给你惹麻烦让你心烦。”
牛凡不想再说话,而龙烈看向黄道友的目光都不一样了,他从不认为黄道友的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他也算涨了见识。
黄道友暗自得意,心道:“嘿嘿,就凭你也想和老黄我斗?一看就知道你不懂人情世故,这里边的学问。。。。。。”黄道友正在为龙烈的自高自大和目中无人而庆幸,龙烈的毛病越多,对他的威胁也就越小,可黄道友还没高兴上片刻,面上的微笑却是陡然凝固。
一道道神识扫来,肆无忌惮,横冲直撞,这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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