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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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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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的众人不好再劝她,只得由着她坐下了:再让平南郡主说下去,她只怕会落下泪来的;一个女孩子刚刚没有了父亲,客居沈府年节时候的确是有些凄凉的;再有,也不能让她在年节这种喜庆的日子里落泪,坏了大家的兴致。

沈大姑奶奶带着儿女们也来了,她绕了一个圈:因为她是嫁出去的女儿,不能同供在正厅上的沈家祖宗们“照面”——这是习俗。

红袖和沈妙歌来得较晚一些,不过沈老祖没有一丝不快,一看到红袖和沈妙歌便唤他们到身边来坐。

因为平南郡主坐到了沈老祖的左边,所以沈妙歌夫妇就只能坐在沈老祖的右边:那么平南郡主就和沈妙歌一左一右,原本这样做的应该是红袖和沈妙歌——沈妙歌在左,红袖在右。

沈大姑娘梦喜却抢先一步坐到了右首的位子上:“老祖宗,你也要多疼一下我嘛。”

沈老祖刚刚是看到红袖他们高兴,一时间没有想那么多;不过话说出来之后便也就想起了不妥来,正想法子补救却不想梦喜坐了过来。

“好,好,今儿你就坐在我身边,哪个都不能同你抢;你啊,我们沈家也留不了几日了,原也应该多疼惜你的。”沈老祖笑着打趣了梦喜两句,便任由她坐在自己身边。

梦喜的脸红了,不依的偎在沈老祖的身上;屋里的人都笑着要多多疼惜梦喜。

沈太夫人笑着把沈妙歌和红袖唤到了她身旁坐下:“不要紧,老祖宗疼你大姐姐,我来疼你们。”

沈妙歌一扯红袖让她和自己挨着坐下:“妹妹你就坐着不要动,让你袖儿姐姐坐这边就好。”

梦琪也没有推让,欠身笑着应了:她左上首原本是萱姑娘的位子。

众人终于落座,随着沈老祖的吩咐,婢仆们开始上菜了。

第88章 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

平南郡主神色如常,和沈家的众人说说笑笑,似乎对于座位并没有在意:就像她坐在沈老祖身边是无意之举一样。

不过她心里如明镜一样:沈家的人,到现在依然是对自己没有好感,不允许自己进沈家的门儿——她坐到沈老祖身边就是为了试探沈家人。

饭菜上来之后,沈老祖为首的沈家主子们又赏给了萱姑娘几样菜色,打发人看过她之后才开始用饭。

沈家的做法让平南郡主心中生出一些不快:萱姑娘在沈家很得宠爱;再加上平日里她几次试探,知道沈老祖和沈太夫人并不反对萱姑娘进门儿——虽然也没有说赞同,但至少萱姑娘比她要强很多。

但是,她是郡主。

平南郡主的心思百转但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微笑,和沈老祖细细的说着话;她不比萱姑娘,就算她已经打定主意要好好的巴结沈家人,但是她的身份摆在这儿,并不好太放下身段。

她的心思都用到了萱姑娘的身上,便把眼前的红袖忽略不少。

年三十的这顿饭讲究有鸡有鱼,百样齐全:菜式也就极多,名目也都吉庆;不过合众人胃口的菜式并不多,所以用菜的人并不多;再说子时的时候还要再用饭,所以众人都没有多吃,都以说话为主。

沈家的人过了一会儿,按着往年的惯例过来给沈老祖和沈太夫人等敬酒,今年自然先给平南郡主敬酒。在这个时候,平南郡主忽然发觉,红袖在沈家的地位并不低:平日里她深居简出还真看不出什么来,现在可是看得太清楚了。

每个人过来,或多或少都会同红袖说几句话:完全把她当成未来的沈家女主人待,哪里像是一般府中寻常的冲喜新娘?平南郡主心中除了不快又多了几分不舒服,她不舒服也只能是一个人不舒服:她并没有忘掉那“十步杀一人”,所以对红袖没有生出其它的想法。

平南郡主不止一次的想,这样的女儿是什么样的父亲教出来的?加上她打听来的郑将军的为人,她是十分不愿意招惹到红袖。

她猜想,沈家的人如此待红袖,一定是和沈老祖和沈太夫人有关:不然,以红袖冲喜新娘的身份,就算她救了沈家长房的嫡子,其它各房也未必会买她的帐。

她悄悄的注意着沈老祖和沈太夫人,果真就像她想的,沈家两位主母都对红袖十分亲厚,完全把红袖当成自家女儿一般的看待。

平南郡主心里的不舒服又重了一分,不过她立时心思便一动,想到了一个法子;接着她收起了所有的心思,努力应酬起桌上的众人;而红袖,她更是以完全的善意相待。

红袖当然不会给郡主脸子看,所以两个人偶尔交谈几句时,看上去十分的融洽;不过平南郡主并没有多同红袖说话,所以也没有引起沈家主子们的多心来。

一顿饭在欢声中用完;丫头们撤下去饭菜奉上了香茶果品;众人都没有回房,依然在一起说笑:接下来要守岁的。

不过多半时辰,便又摆上了酒席来:这一次以吃酒为主,要一直在年三十吃到大年初一子时过去。

众人中当然也有不吃酒的:大多是女子,男子们就算是玩也要吃着酒玩;大家的妇人和姑娘们都在一旁游戏:射覆啊、投壶等等不一而足。

敞亮的花厅中一下子热闹起来:沈家的夫人们摆好桌子打马吊;沈家、马家的姑娘们在一起玩射覆,不是传出一阵阵的笑声。

沈妙歌和红袖并没有去射覆,红袖坐到沈老祖身旁给她看牌,而沈太夫人那里坐着沈妙歌。沈夫人和沈二夫人陪着沈老祖和沈太夫人一起玩马吊,其它的沈家的夫人另外开桌。

打了几圈马吊之后,沈老祖伸手轻轻的拍了拍红袖的手:“去玩儿吧,大过年的不用陪着我;看看有什么想玩的,让琦儿陪着你一起去耍,今儿你们应该放开玩才对。”

红袖推辞一番:她还真不太习惯古代的娱乐,勉强能看一看马吊;沈太夫人也开口了,沈老祖又一直说,红袖便和沈妙歌站起来,只是他们还真不知道去玩什么好。

平南郡主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她站起来笑道:“袖儿姑娘,不如我们和沈五爷一起去投壶吧?”她接近沈妙歌,想改变他对自己的看法;但是又不能做得太过明显。

她知道红袖会武,投壶应该正投其所好才对;而沈妙歌本就是男子,知道他现在也在学武,这两个人都不会拒绝她的提议才对。

红袖闻言一笑,真得没有拒绝。

平南郡主想做什么,她心中自然有数儿:看来郡主是想交好她——打不过的敌人,就把她变成朋友?红袖暗自好笑:看来那一天的舞剑当真把郡主吓得不轻。

沈妙歌却没有陪红袖和平南郡主,他起身去寻他的兄弟耍了;他就这样走了,谁也说不出他的不是来:虽然他刚刚一直和红袖在一起。

平南郡主当然是失望的,陪红袖玩了几局后,便因为输得太多而不玩了;而红袖也以累了为由,重新坐回了沈老祖的身边。

守夜到子时,沈府中放起炮仗等物,女眷们也有惊叫的,也有欢笑的;大家团团坐好吃完饺子便散了。

这一天,萱姑娘恼恨的捶打了枕头很多次:服药之后原应该睡着的她,可是偏偏就是睡不着。而到了大年初一,按着习俗这一天是不能服药的,她的病更加没有起色了。

直到过了大年初五,她的病才好得可以下床;而年节也相当于过完了。萱姑娘的窝了一肚子的火气,自然不会如此就罢休。

到了元宵节的时候,平南郡主和府中的姑娘们一起在园子里的湖边玩赏花灯,不知道为什么脚下痛的腿失去了力气,自亭子上滑进了小湖里。

虽然湖上结着冰,她没有被淹到,却被摔得不轻。

平南郡主忽然疼痛的缘故很快就找到了,她穿的鞋子里居然有几根针!原来埋得比较深,在她穿用之后脚下用力才一点点把针挤压上来:在她躲身边的人后退时猛的用力,才让针把脚刺破了。

她自小到大也没有受过伤,所以这样的疼痛是她受不了的。

此事自然不能怪沈府之人,平南郡主也不想把此事算到沈府头上:沈家如果依着此事顺水推舟把她送出去怎么办?

她虽然不知道鞋子里的针是怎么来的,但却知道一定是萱姑娘的动的手脚;她的嬷嬷查了很久也没有找到那个下手的人,最终只好把管郡主衣物的丫头都换掉了。

但是,郡主跌伤后一两个月里都不能下床出房了。

萱姑娘在十五回到房里之后,在床帐上取下一根针来,低低的笑了起来:有钱能使鬼推磨,更何况不过是人呢!真以她是郡主,自己便不敢动她?让她也知道知道自己不是好捏的柿子。

萱姑娘不只是得意,她更是花高价钱买了几个丫头来:要防着郡主的报复;可是郡主却一直没有动静。

元宵节之后,红袖的舒服日子也一去不返。

郡主的事情处置完之后这天早上,沈老祖和沈太夫人打发人来唤红袖和沈妙歌过去;红袖到了沈老祖的院子里才知道是什么事情。

再过一个多月便是沈妙歌的生辰,也就是说他就要行冠礼了;而教他人事的丫头,沈老祖已经挑好。

红袖看了一眼沈老祖挑好的两个丫头,心下就是一叹;不过沈老祖和沈太夫人叫他们小夫妇来,不是为了询问他们的意思,只是为了把两个丫头交给他们小夫妻。

红袖一直都在此事而烦心,只是她根本没有想到好法子;现如今事头临头,除了默不作声她也不能做什么;在沈老祖和沈太夫人看来,她们完全是疼惜沈妙歌和红袖。

因为女子初夜会痛嘛,所以才让沈妙歌有些经验,也是对红袖的爱护。

两个丫头,尖尖下巴的一个名字唤作翠珠,眼睛水汪汪的那个名字是翠玉;名字是老祖宗取的,自然是有着深意。

翠,乃是绿色;而红袖的名字里有一个红字;老祖宗还真是心疼红袖的。

沈妙歌听到老祖宗又赏了两个丫头给自己,连忙开口以他和红袖不缺人伺候为由推脱;而沈老祖笑了起来:“知道你们不少人伺候,只是这两个丫头你一定要收下。”说完和沈太夫人一起大笑。

沈妙歌还是不想留这两个丫头,可是沈老祖却摆手打发他和红袖走:两个丫头自然是随他们小夫妻回房了。

红袖知道还有一个多月便要和沈妙歌圆房,时间真的已经不多:怎么也要想个法子才成——只要一想到沈妙歌和其他女人前一天晚上亲热之后,再来和她亲热,她便受不了!

也没有几个女子能受的了。

俗话说一人计短、两人计长,眼下她也不能只顾脸皮薄了,此事怎么也要和沈妙歌好好的说一说。

把丫头们都打发出去,屋里只剩下红袖和沈妙歌了。红袖清清嗓子:“我有件事要告诉你。”这一句话十分好出口,可是下面的话她还没有说出去,脸上却已经飞红一片。

沈妙歌点头,认真的看着她等她说下去。

这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不能不同沈妙歌好好的沟通——红袖不停的给自己如此打气,可是脸上却不争气的越来越红。

第89章 初吻?初吻!

沈妙歌等了半晌,也不见红袖再开口说话,只是脸却红得可疑;他心下虽然有些奇怪,不过看到红袖眼下的样子,他的心扑通扑通跳的快了起来,也就没有仔细去想红袖倒底在脸红什么。

又过了一会儿,沈妙歌才轻轻的开口:“袖儿,你要同我说什么?”

红袖不敢抬头看他,头低到了胸前:“那个,你快要行冠礼了。”

“嗯。”沈妙歌本来不会因为这样一句正常不过的话脸红,但是他因为红袖的脸红,所以想到了冠礼之后的圆房,于是他的脸也红了。

红袖还是没有想好后面的话要怎么说,而沈妙歌只应了她一个字,让她一时间感到更尴尬。

“那个……,嗯,你……;我要说的事儿就是、就是今儿老祖宗赏你的那两个丫头。”红袖吱唔了半天,终于把话题转到两个丫头身上。

可是沈妙歌却听得如坠雾里:行冠礼应该和圆房有些关系——如果不急就等红袖及笄之后圆房,如果有什么事情着急的话,也可以在他行完冠礼之后圆房;不管是哪一种,都同老祖宗送得两个丫头无关吧?

红袖倒底想说什么?他疑惑的看着红袖。

到现在,沈妙歌也没有把两个丫头和圆房想到一处,因为没有人提醒过他有关圆房之前他要做的“准备”;沈府中沈妙歌的嫡亲兄长和堂兄都成了亲,只是他那个时候小,并不记得哥哥成亲时做过什么。

“你说的那两个丫头,我是一点儿也不喜欢;改日找个借口把她们送回去吧,我们两个的院子里好不容易清静了,平白多出两个人来我也别扭。”他脸上的红色褪了下去,心下还有些怪自己:都在乱想些什么!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那两个丫头,也不能送回去。”红袖低垂着头说道。

“不能送回去?你不用担心,我说能送回去就一定能送回去,此事你不能开口的。”

“不能送的,老祖宗这次不会依你。”红袖在心中哀叹起来,她要说的不是丫头能不能送回去的事儿啊,为什么两个人纠缠在这么一件事情上。

沈妙歌闻言后更加不明白,不过他还是就“丫头一定可以送走”一事同红袖解释了几句。

红袖知道不能再这样绕来绕去,不然说到明天也不说不清楚事情;再一想自己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大好青年,居然同一个大男孩扭捏起来,真有些说不过去。

而且那事再不说出来,难道她要等那两个丫头爬上沈妙歌的床再说吗?到时事情说不说,还有什么用。

“老祖宗的意思,可能是要在你冠礼之后圆房;”红袖的虽然一再给自己打气,但说到圆房的事情,她的脸依然是火辣辣的。

沈妙歌的脸一霎间就红得要发紫了:“那、那可能是因为平南郡主。”沈家的长辈们的确是有意让他尽快圆房。

“那两个丫头,是给你在圆房前做、做准备的。”红袖一鼓作气的说了出来,并没有不理会沈妙歌的话;她主要是怕自己这一次说不口,怕是没有勇气再说了。

“做、做什么准备?”沈妙歌有些吃惊,隐隐好像想起了一些什么来,心下有些不安。

“就是,就是圆房之前的那几天里,她们会给你、给你暖床。”红袖的脸紫涨紫涨的,说到后来声音已经小得不能小。

同沈妙歌说这样的事情,还真是不好开口:对方还太小了一些啊,就像她有意引诱他似的。

虽然红袖的声音很小,不过沈妙歌就坐在红袖身旁,听得清清楚楚。

“啊?什、什么?”沈妙歌终于想了起来:他好像听人说起来,他的兄长们好像也有过这么一件事情;只是这事儿他不能确定,他要去问问清楚。

如此一想,他起身就冲了出去,红袖怕他去寻沈老祖等人闹事,急忙喊他。

可是沈妙歌却头也没有回:一个原因是他比红袖的面皮还嫩,再一个原因就是他着急想确认此事。赵氏在外面听到红袖唤沈妙歌的声音,急忙自小厨房里出来拦下了他。

沈妙歌看到赵氏眼中也是一亮,便吱吱唔唔的对赵氏说了两个丫头的事情:为什么要安排这么两个丫头,他不喜欢啊;他问清楚后,要去寻老祖宗——这两个丫头他是说什么也不会要的。

赵氏心中一叹,不过还是对沈妙歌解释了一番;当他听到安排两个丫头是为了红袖着想时,他很不明白:他可以确定红袖不喜欢那两个丫头为他暖床。

赵氏是红袖的奶娘,她这样说当然不太可能是假的;而且他看赵氏的神色,也知道她说得是实情。

安排两个丫头给他,是为了对红袖好?他转身又走回屋里,心里怎么想也想不清楚:这两个丫头以后至少也要收作通房吧?这样也能算是对红袖好?

他知道袖儿不喜欢他收通房和妾侍,虽然红袖没有同他说过;他自己也不喜欢收什么妾侍和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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