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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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 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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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是什么人?”恶霸终于意识到不对了:“你要杀了我,我带来的人一定会知道,到时你们一定会被官兵追……”

“不用你操心;”红袖冷冷的看着他,完全不见了刚刚的温柔笑意:“你只要明白一件事儿,只要你一喊,他们在没有冲进来之时,你就会变成一具尸体就行了。”

恶霸的头上冒出了汗水来,他看着眼前的红袖,虽然还是刚刚那个妇人,但却让他自心底泛上了寒意来:杀意,他很清楚的感觉到了红袖的杀意。

映舒把匕首压得用力了一些:“听明白没有?”

恶霸感觉到脖子上一痛,便知道自己已经受伤了;当时身子便是一软:“明白了,明白了。”他不止是明白了红袖的话,现在也知道映舒是个女子了;因为映舒不再粗着嗓子说话,还换了女装。

红袖过去接过来映舒手上的匕首,而映舒取了一柄短剑在手上,立到了门边上。

“叫你的随从进来!”红袖冷冷的、低低的喝道:“只准叫一个人进来。”

恶霸看到门边的映舒,便知道红袖主仆的用意;不过他脖子上的匕首在提醒他,不叫他立时便要死!他闭上了眼睛刚想要喊时,红袖又喝道:“你如果声音有半分不对,我便立时杀掉你。”

恶霸头上的汗水更多了,他不明白眼前的这两个人是什么来路:寻常女子,哪有这样的胆色?他不敢再动歪心思,在映舒打开门之后,他扬声叫了一个家丁的名字。

那家丁进门时,只看到红袖立在他家主子身后,并没有看到红袖手中的匕首抵在恶霸的后心上:“爷,你找小的……”他话还没有说完,便重重一哼死在了地上。

一剑毙命,映舒的手法十分的纯熟,而且杀完人之后、手很稳的把剑收回,并且在那死去家丁的身上拭了拭剑上的血;看得恶霸腿一软差点跌倒在地上:这是女子吗?他真怀疑的自己的眼睛与耳朵,也许这是一个男扮女装的人?

映舒收回了剑,抬起头来看向恶霸:“很好,不让你开口时就不要乱开口,这样才能活得长久些;现在,再叫一个进来。”她一面说话一面把那个家丁的死尸踢向了一旁。

第17章 安顿

恶霸现在的身子已经完全软了,如果不是红袖揪着他的衣服领子叫就趴在地上了;听到映舒的话后,他并没有立时开口。

不是他有胆子反抗,而是他还记得红袖的话:他一直对事关自己性命的事情记忆力超好;他长长的吸了几口气才开口唤家丁进来,就算是如此那声音也有些颤。

第二个家丁也不疑有他的进来,被映舒一剑杀掉了。而红袖和映舒依然是面不改色,而恶霸却忍不住的呕吐起来:他虽然做恶,也打死过人;但是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杀人的。

像映舒这样干净俐索的杀人,让恶霸惊得全身都缩了起来,他的胃已经缩的超过了极限,自然吐得是一塌糊涂。

他终于明白什么叫做杀人了,他也十二分的后悔来招惹红袖二人,只是后悔并不顶用,他现在的脑子已经不好用了,完全的一片空白。

映舒杀了两个人,但是身上依然是干干净净,没有溅到一滴血;她冷冷的盯着恶霸,直到他吐完之后才道:“吐完了?那你是继续叫人,还是想做下一个死去的人?”说着话她举了举手中的剑:“我并不是很在意,送你先上路也成。”

恶霸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对着红袖和映舒直叩头:“饶了我一条狗命吧,我今后一定会改过,再不敢欺负人了。”

红袖和映舒并不为所动,这种恶人在遇到厉害人之前,那可是无法无天的很:人命在他们的眼中,和草芥差不了多少;而且被他们所害的人,也曾经苦苦哀求他们——他们何曾饶过人?

只看他们见到红袖是一个孕妇,还想要逼奸就可以知道他们平日里的所为了;还有一点,红袖和映舒今日被他们逼得不得不离开封川郡,当然不能让人知道她们的行踪与行藏:这几个恶棍,今天是死定了。

恶霸苦求了半晌之后,终于开口叫第三个家丁过来,此时他的声音已经不受控制了。

映舒这一次看到人之后长剑刺出,立时便又死了一个人;但是他的身后还有一个家丁:因为他们是常年跟着恶霸的人,自然是极熟悉主子的性子;一来不可能如此好耐心的一个一个叫人,并且声音也越来越不正常,才让最后两个家丁一起进来了。

这几个跟着恶霸的人,自然是会武之人;最后一人立时便想后退一步,并且同时想把带在身上的刀取出来。

红袖看到之后,立时弃恶霸向那家丁追杀过去:不能让他离开这间屋子,也不能让他开口大喊,不然她们主仆今日便死定了。而映舒此时的短剑还没有抽出来,她正在往回收剑。

红袖扑过去时,突生异变:地上被打晕的那个恶霸忽然醒了,他居然抱住落在他头前的、红袖的双腿。

这个恶霸醒了有一小会儿,只是却一动没有动,他在等时机,等一个绝佳逃命的时机;只看映舒上来就杀人,他便知道红袖两人不会放过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

他抱住红腿的同时用力向后拖,并同时开口想大喊救命;只是他的“救”字刚刚离开喉咙便没有声音——映舒的剑刺在了他的咽喉上。

他的手虽然无力了,但是却也把红袖拖得身子稳不住,重重的面朝下摔在了地上:红袖不是不能护住自己的肚子,只是那个家丁眼看就要逃出去,她只能用尽力气把匕首掷了出去。

那匕首刺破了家丁的咽喉时,红袖也同时摔在了地上,立时她便感觉到一阵疼痛;不是她不爱自己腹中的孩子,而是她知道一定要那么做。

不然她就算是暂时护住了孩子,而接下来她和孩子、映舒都会落入官兵的手中,等着她们母子的绝对只有一死:而且还会引来沈、郑、廉亲王等各家的人;这些人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就这样死去的。

她和映舒在追杀中已经学会了,在电光火石之间找到最好的、最有利的、最正确的做法:所以她选择了杀那个家丁,而映舒选择了杀了那个醒过来的恶霸。

红袖立刻侧过身子抱住了肚子,而映舒在奔过来的同时,把还活着那个恶霸也杀死了:“姑娘,你没有事儿吧?”

红袖轻轻摇头:“此地不宜久留,你立时套上男人的衣服,梳好头带上两身衣服还有银票,我们现在就走。”

映舒急得扶起红袖来:“可是您——?”

红袖咬牙:“大夫开得药呢?先拿来我服下,然后、然后;”她略略一沉吟:“无人知道我杀了人,在天黑之前无人会知道的;我们一会儿去医馆一趟,让大夫给开药,看看有没有成药。”

“我在医馆诊脉之时,你去买马车,不要有任何标记的;再到几家酒楼买些干粮等等,我们一定要在天黑关城门之前出城。”

映舒听了之后,虽然不放心红袖一人在医馆,也只能答应下来:只有她们主仆二人,除了如此安排之外,她们不可能赶在天黑之前能出城。

映舒飞快的收拾好,然后叫了一乘小轿过来抬起红袖到了医馆;然后她便急匆匆的去买马车与干粮了。

大夫给红袖诊过脉之后长长一叹:“大嫂实在是太不在意了些,好在这一次只是动了胎气;”他飞快的开个方子:“回去之的一定要静养,不可以下床走动,不然再动了胎气,可就真得难说了。”

红袖应了下来,然后以家中太忙,夫婿不能在家中照料她为由,请大夫开些丸药或是散剂给她;大夫知道红袖和夫婿二人过活之后,便点点头:“方子你也拿着,抓几包药的好;丸药什么的我也给你开一些;能煎药最好,万一无人时大嫂也可以自己服药。”

红袖千恩万谢之后,取出银子来,让医馆中的伙计抓了药之后她坐到一旁等映舒,同时也等医馆中给她煎得第一副药。

等到红袖服下药之后,映舒也回来了。红袖和映舒谢过大夫,两个人上了马车在城中转了一个小圈儿,买了一些必需品之后,便赶着马车直奔城门而去。

城门那里并没有人刁难红袖主仆,她们很顺利的出了城。

出城之后在天色黑下来之后,把车上的东西搬了下来藏到路边的一个长满青草的大坑中;然后便用力打了马匹几下,任由马车飞驰而去。

红袖和映舒现在不能远走,因为红袖的伤势很重;在听到大夫的话后,红袖便想回到大山中去:找个山村住些日子,然后再设法离开。

看着马车走远之后,映舒用买来的肩凳背起红袖向另外一个方向走去:她们是自北门出来的,而大山并不在这一边。

到天明之时,映舒把红袖安置妥当,然后又让红袖服过了药,吃过东西,主仆二人便睡着了;直到天色全黑之后,映舒才把剑放在红袖身边,她回去去背那些东西。

背东西快了很多,因为背着红袖时要稳、不能快;一个晚上映舒便把东西都移了过来,然后第二天白天主仆二人继续休息。

天色黑下来之后,她们才会上路。如此这般,一直走了十几天才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山村,而红袖和映舒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树枝扯得不成样子。

红袖看着瘦了一大圈的映舒,心疼的抱着她落泪:可是红袖什么也帮不了,她现在根本不能走路,只能由映舒来背着。

到了山村之后,她们被一个老大娘收留下来;此时映舒当然是姑娘装扮,只说主仆二人遇到了贼人,迷路才逃到了这里。

老大娘并没有孩子,倒是待红袖主仆还可以;这个小小的山村也不过只有几户人家,都是极淳朴,红袖主仆便暂时安顿下来。

她们带来的东西已经用得并不多了,而银子也不敢拿出太多了,只把身上的大钱儿都拿出来谢村中的乡亲们。

红袖虽然没有走动,但是连日的奔波依然没有把胎养好;所以到了山村之后,她一个多月只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们主仆离开封川城的第二天,便被恶霸的家人发现了他们死在了红袖的小院中;捕快立时便四处寻人,后来追出城来却只找到了无人的马车。

折腾了七八天,封川城的捕快们什么也没有找到,只好贴出海捕文书来追缉私逃的那一对小夫妻。

只是那画像上的丈夫,脸正不说,伤疤大得吓人,一看就如同是凶神恶煞一般;而妻子却被画得十二分的妖娆:就算是红袖主仆站在画像下,也无人能认出她们就是官府要寻的人。

那恶霸的死,是大快人心;和恶霸们有仇的人,也不是一两个人,这画像是被谁做了手脚却无人得知了;最妙的是恶霸的家人无人知道红袖主仆的相貌。

封川郡的人就是想破了头也没有想到,红袖和映舒其实就住在离封川城不远的地方;此案闹了二三个月之后,也只能挂起来。

红袖和映舒在小山村的生活很平静,山村的人并没有怀疑她们什么:山村中无人进城,而且映舒很像是猎户的女儿,所以不管是送到小山村的追缉红袖主仆本尊的海捕文书,还是追缉红袖主仆所扮小夫妻的海捕文书,都没有人联想到她们。

第18章 秋天春意

时间一天又一天过去,等到炎热的六月份(阴历)到来,红袖的肚子已经大得很惊人了。好在她的身体很好,每天出来在院子里走一走,和左邻右舍的老大娘们说说话——如果她能忘掉父母、孩子和沈妙歌,这样的生活虽然清苦些,但在红袖看来却像是神仙一般的生活。

没有争斗,没有谋算,每一天的生活虽然变化不多,可是每个人都在认认真真的活着;红袖不能帮家中的张大娘做什么,不过映舒可以。

也因为有了映舒的存在,张大娘家的生活渐渐的好了很多;而红袖因为有身子,总是要请大夫过来看看的,自然也就会替张大娘及村里的其它老人们瞧一眼。

大夫住得很远,不过为人却极好:山里人家,很憨厚的;对于人人都害怕的映舒,这个年纪不大的大夫却并没有惧意,说话时的语气极为温和。

映舒却什么也没有想,也没有注意;自她在水盆中看到自己的样貌之后,便死了这一辈子嫁人的心思,只想一心一意的跟着红袖过完这一辈子。

今天又是古大夫来的日子,红袖特意让村里去变卖猎物的大叔,带点肉食回来:多少是个心意,这么远的山路让古大夫一天跑个回来,旁的不说总要好好招待一顿饭的。

张大娘一大早便摘了许多的蘑菇回来,正在厨房里煮汤;看到院子里走来走去的红袖,眼角便有笑意浮上来:这才像是过日子啊。

她盛了一碗汤:“闺女,来喝碗汤吧;”她知道红袖天天走动是怕到生产时不顺利:“有大娘在,你自管放心就是。”张大娘无儿无女无夫,原本就靠接生过活;只是这两年身体不好,走不了多少山路才只靠拣些山菌、果子什么的,勉强糊口。

“大娘您喝吧,忙了一大早上,您也快歇一会儿;”红袖走过来,笑道:“我天天什么也不做,只知道吃了。”

张大娘却笑道:“你正是吃的时候,多吃一些的好。”转身把汤放在了桌上:“我去取热好的干粮,你先喝着。”

红袖坐下来,看着张大娘眼圈有些许的微红,她在张大娘的身上看到了郑姜氏和张氏的影子:不知道,她们现在过得好不好?

听到又传来的脚步声,红袖收回了心神:“大娘,一起吃吧。”

张大娘摇头,又看了一眼大门方向:“映舒那孩子怎么还不见回来?不知道她下得套儿,是不是套到了东西。”

她在映舒上山的时候,总是十二分的担心:她的丈夫也是死在这大山的上的,而映舒还只是一个姑娘家呢。

红袖闻言也回身立时笑了:“看,这不是回来了。”

映舒回来了,不过没有和张大娘和红袖打招呼,反而把门关好又顶死,然后这才拖着猎物过来。

“出了什么事儿?”住在大山里日久,张大娘立时便知道不对劲:“山上下来了什么大东西?”

“应该是吧?”映舒的神色不太好:“我下的套儿,有两个被什么东西给硬生生的挣脱坏了,不过我也看不出什么来,已经告诉过村头的大伯,村里的尖栅栏已经放下来了。”

张大娘倒没有什么担心的,只是抚掌:“瞧这个时辰,还要有一两时辰古大夫才能到呢。”

映舒头也没有抬:“大伯在村头上,看到古大夫会放他进来的。”她担心的另有其事儿。

她们主仆在山村也住了几个月之久,原本是想离开的,可是红袖这一次养胎时日太久:大夫的医术不好,药又不足,所以养好之好就快要到临盆的时候了;只能生完再作打算。

住了这么久的时日,也不曾有过什么异常:山中的猛兽不会轻易下山,不然靠近山脚下哪里会有人家?

上一次她们主仆遇到狼时,那狼便是暗卫们赶下山来的;现在,是什么让猛兽又自深山当中跑到了山半腰以下呢?

映舒怕自己主仆在封川城内的行藏,被人发现了所以才又引来了暗卫;如果现在红袖和她身强体壮当然不怕,可是眼下红袖大腹便便,跑都跑不动的。

而且,红袖临盆的日子就在这两天,映舒不得不小心为上;只是这些担忧她不能说给张大娘,也不能说给红袖听。

红袖看她脸色不对:“是不是,有什么不同?”

映舒一笑:“只是担心是猛虎,如果是狼群更……”她摇了摇头:“应该不会;我去洗手,回来吃饭。”

张大娘在一旁笑道:“不用担心,不管是什么大东西下来了,很快就会再回去的;也不会来我们村子,山里的那些小兽足够它饱了——它们也聪明着呢,知道我们这些人不好招惹。”

红袖笑着让张大娘坐下,映舒也洗手回来了:“我也只是瞎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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