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侯门娇- 第306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易装出去的?皇帝并不太相信,因为郑大将军的相貌,京中军士有几个人是不知道的?他的家人易装出去也就罢了,他不可能不被认出来。

皇帝刚刚想再问眼前的太监两句时,便听到又一个回来缴旨的:是去靖安王府的太监;他沉了沉心气,让那太监进来,却没有开口相询。

那太监看到皇帝便跪倒在地上:“皇上恕罪,奴才到靖安王府时,王府里已经没有人了。”

皇帝不想怒的,可是他实在是忍不住了:郑府的人不见了,靖安王府的人也不见了——他这个皇帝当真是白做了,居然让人在眼皮下溜走了。

他大怒的让人再去四门查问可有靖安王府的人离京,然后让人把两个太监拖出去,唤出了暗卫来:“你们是如何做事的?”

皇帝现在对沈家更是上心,不等那人回话立时又道:“立时派人去沈家,马上抄斩!”

那人出去传旨之后,回来道:“守在两府的人午时前还送来了消息,那两府的都在府中,怎么可能会平空消失了这么多的人?”

“那你说,人呢?”皇帝大怒。

“臣想,也许是有人故意放过了郑府与靖安王府的人。”那人低声回道。

“放走了?你们的暗卫是干什么的,居然看到有人放人,也不知道吱一声儿?”皇帝更是大怒。

那人无言,躬身道:“臣查问一下再来回禀皇上。”

皇帝大怒的摆手:“还不快去?”他希望那些一直守在两府外的暗卫可以带回一些消息来。

不过他没有报太大的希望,如果郑府和靖安王府的人就这样平空消失了,那些暗卫却没有半点反应,八成都已经死掉了。

那人也猜到了这一点,只是他不敢就此回话:皇帝现在的脾气大的很,可不是前两年的皇帝了;他还是去看看,有什么发现之后再回皇帝会好一些。

皇帝摆摆手让他出去了,他现在最担心的并不是郑家和靖安王府,而是沈家;他再想到廉亲王尸体的被抢,心头是越来越烦燥不安。

第98章 要走,不打个招呼吗?

那人去了之后不久,去沈家催促的人和下旨的太监回来了。

皇帝一看到那太监一脸死了爹妈的表情,心便沉了下去:“你也没有看到沈家的人?”

那太监一愣,不过还是跪下道:“回皇上的话,奴才见到了沈家的人。”

皇帝微微松了一口气:“那出了什么变故?”他知道一定有了什么变故,不然太监不会是那么一张脸。

“沈家、沈家的人都不见了!”太监几乎快要哭出来了:“一个人都没有余下,就这样不见了。”

“你不是说见到了沈家的人?”皇帝气得几乎发狂:“人又怎么会不见了的?还不把事情源源本本、仔仔细细的说出来。”

那太监跪在地上,把他进了沈府之后下旨,答应了沈老侯爷所求,并且得了沈老侯爷送得一个小盒子——此事,他也不敢瞒下了;然后他让军士围了沈家各院子,吃茶等了一柱香之后,便让人去请沈家的人出来。

但是每个院子里都悄无声息,太监起先还以为是沈家的人自尽了,便让军士闯进去搜人;此时他才吓傻了,因为每一处院子里都是空无一人。并且,细软都被细细的收拾过,屋里只余下了那些笨重搬不走的家什。

老太监差一点没有被吓死,沈家的人走失一个,他都是大罪过,更何况现在一府的人都不见了;他相信沈家各院子里一定有什么暗道密室之类的,便让兵士们四处又是砸又是挖的,正在折腾中,他便被皇帝又派去的人给捉了回来。

皇帝听到这里,急问:“可有发现密室暗道?”

“没有;”老太监真想是大哭一场:“什么也没有;不论是地下、还是墙壁都没有什么暗门之类的,处处都是实的。”

皇帝听到这里怒火无处可泄: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郑府的人不见了、靖安王府的人也不见了,最后连太监亲眼看到的沈家人也平空消失了——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但就是真真实实的发生了。

皇帝当然不相信,他认为一定是有人暗中放走了这些人;他一定要找出那些放走三府之人的人来,不能留下这些祸根在身边、在朝中。

就在此时,那去查看两府异状的人也回来了;皇帝看到他喝问:“那些暗卫说什么?”怕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了吧?

“臣问过了,那些暗卫们一直守在两府之外,并没有发现府中有什么动静;原本两府这两天便没有什么人在府中走动,所以府外的人并没有奇怪;而府内的暗卫——”他顿了一顿:“都消失了。”

居然还有暗卫在,这让皇帝没有想到;但是府中的暗卫消失了,这让他听到之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消失了?那府外的暗卫们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府内的暗卫也没有求救?”

“没有,臣细细的问过了每一个暗卫,没有一个人听到什么异常的声音,也没有收到求救的暗语。”那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暗卫们的功夫虽然不能说一等一,但也都是练了十几年功夫的人,并且没有经过考核也不可能让他们出来做事的;但是埋伏府内的暗卫,什么也没有留下,就那么莫名其妙的消失了,府内连滴血都没有留下。

皇帝想来想去,也唯有内奸才可能说得通此事,他恶狠狠的吩咐那人要把暗卫和禁卫军们好好的查一查:看看是哪一个暗中放过了三府之人;当然了,朝中一定有三府的内应,不然只凭暗卫和禁卫军,不可能做到人不知、鬼不觉的把三府之人弄出京去。

去四门查问的人回来了,回报说四门之内并无三府之人出去:三府的主子们都是画了像的,不可能易装出城的。

那人听完之后眼睛一亮:“皇上,也许那些逆贼现在并没有出城,只是藏匿在什么地方,等着事情过去之后再混出城去。”

皇帝听完认为很有道理,让那人暗中去查访一切;又叫了禁卫军的将军来,让他立时关闭四门,在城中细细的搜寻。

禁卫军搜的当然是城中的平民,而暗卫们搜的便是京中的王公大臣府中。如此一闹,京中算是乱了,人人自危。

不过倒是便宜禁卫军发了一笔财:哪一个商家不给钱,能躲得过附逆之罪?而暗卫们更是大大的发了财:商家哪有大臣们家中有钱啊。

皇帝此举,让他一下子便失去了人心;虽然他有吩咐暗卫不可惊扰大臣们,也不可搜刮大臣和百姓们的钱财;禁卫军和暗卫们当然是答应了,只是这样的好机会如何会放过?

何况绝大数的人抱着破财免灾的想法,不用他们开口勒索便会主动给他们银钱之物,他们自然却之不恭就收下了;不送的?那你就等着这些人搜府吧:谁家没有内眷?最后,当然也只能是给银钱了事。

皇帝在京中查了一夜,到次日天放亮时什么也没有找到。

此时,沈家三府平空消失的事情悄悄的在京中传了开来,百姓都在暗地里说:三府冤枉,所以土地爷显灵把他们都救了出去;皇帝就算是挖地三尺也找不到人的,神仙救的人,凡人如何能找到?

这样的流言还没有传到宫中,不然皇帝说不定就会被活活的气死:民心已失。只不过现在人们的日子都还过得,所以对皇帝的不满也只是不满,并不会有人要兴起造反:天朝之人,如果不是官家逼得老百姓不能活了,百姓们是不会造反的。

皇帝找不到三府之人,怒气再也压不住,立时下旨把三府的亲戚们都定附逆,命禁卫军去捉人关到大狱中。

但是禁卫军们并没有捉到一个正经人,这一次倒不是没有捉到人:各府里都有人,老的、瘸的、瞎的、聋的等等,都是看守门户之人。

各府的主子们早已经离开京城多日,走得早已经离京有三个月之久了;皇帝气得险些吐出一口血来,他此时才知道,沈家早有准备。

他倒底是皇帝,捉不到主子们总不能拿这些老弱病残出气,只能下令放了这些人;只是把各府的宅邸等等没了官:不过除了一处空宅子,各府里也没有什么财物留下。

就算是各家的铺子、田产也早已经变卖,一番查下来皇帝气得三日没有上朝理事儿;他是把沈家恨得牙根疼,却不知道到哪里去寻了。

除此之外,他还有一桩担心:沈家、郑家、靖安王府这些人的离奇消失,会不会和廉亲王有关?如果廉亲王当真活着,他把这些人救了出去,想做什么?

靖安王府一直做着海上的生意,虽然他认为没有多少银子,但是那也是银钱的来路;而沈、郑两家都是骁勇善战之人——如果招兵买马的话,可真是天朝的劲敌。

况且,他不知道廉亲王是不是留有后手,如果还存有什么银钱之类的,那不用几年就会带兵攻打天朝的城池。

只是这样的担心他说不出口,他只能硬生生的咽下去,并且让兵部的人加大力量练兵,并设立武恩科,寻找善战之人。

京中后来发生的事情,飞奔离开要回上京的一行人并不知道;他们赶路很急,可以说得上是日夜兼程:就算是那女子也没有叫一声儿苦。

男人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子:“忍一忍吧,大事为重。”

女子点头:“我省得;只要你们能忍的,我便能忍得,不用理会我。”

男人点头,又抱得女子紧了三分:“我知道你一向要强,不同于一般的女子,只是这一次当真是辛苦你了;我们还有七八天的路程呢,也只能在野地、树林中稍稍歇一歇,你又不是骑惯了马的人。”

女子的双腿已经磨破了,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的眉头紧紧的皱着,但是她却没有呻吟一声儿;她知道,这七八日的痛苦能换来她后半生的荣华富贵。

今日之苦,她认为很值;看了一眼马后飞谅而过的景色,虽然早已经看不到京城,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看一眼:因为她高兴啊,因为她成功了。

沈家的人都死了,全部都死了;不管是那个老不死的沈老祖,还是那刚刚出生的小儿,都死了。

每每想到这个,她大腿内侧被磨破的痛楚便一下子消失了:她不止是想笑,而且是想疯狂大笑。

男人也知道骑马的痛楚,更何况自昨天下午出发到现在并没有停下来;他想了想道:“中午的时候,我们转到官道上吃些东西略歇一歇吧。”

女子摇头:“不用,到中午寻个有水的地方停下来打个尖,吃些干粮就走;我可是恨不得能早日离开这里,恨不得早日看到小王爷你君临天下。”

男人大笑着拍了一下女子,心情大畅的一夹马腹:这话太让他高兴了。

他的笑声惊起了两旁树上的鸟儿:这是一条前朝早已经废掉的官道,只不过现在他用来离开天朝,是再好没有了。

可是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他前面的四骑接二连三的翻倒在地上:有绊马索!他急急的一收马的缰绳,终于在绊马索前勒住了马儿。

绊马索的大树后“踏踏”的走出两匹马儿,马上的人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一男一女;这两个人正是红袖和沈妙歌:“要走了,不打声招呼吗?”

第99章 和死去的人话旧

马上的一男一女惊愕的看着红袖和沈妙歌,他们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两个人不是早应该在昨天下午便死掉了吗?

红袖看到两个人不回话,看向女子:“江氏嫂嫂,别来无恙吧?你这样行色匆匆,想来是一去不返了,不和我们这些故人打声招呼,你能走得安心?”

她的声音平平静静的,盯着女子的目光也没有什么恼恨,就好像是和沈妙歌出来游玩,遇上了知交故友一般。

可是对面倚在男人怀中的女子吃了一惊:“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一面说,她一面恨恨的挑起了面纱来,正是江氏!

那个早就应该死去多时的江氏,此时正活生生的、俏丽的倚坐在一个男人的怀中;只是她的眼中,却是恨意——恨红袖和沈妙歌居然没有死。

“他们呢?”江氏的厉声道:“他们是不是都已经死了?”

红袖迎着她的目光,淡淡的道:“劳嫂嫂费心了,家中众人都还安好,就算是府中最老的宋婆子,也是毫发无伤的。”

江氏一下子坐直了:“不可能,不可能!”

红袖没有反驳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沈妙歌一直没有说话,他只是在打量那个男人,此时才开口道:“莫克小王爷?”

男人点头:“正是。”

沈妙歌拱手:“没有想到原来是莫克小王爷亲来我天朝,我们沈家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莫克王爷眯起了眼睛:“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沈妙歌看了看莫克王爷的身后:“我倒是不急,可以和王爷好好的话旧,只是不知道王爷是不是着急,有没有时间听我闲话家常了。”

莫克王爷带了带马儿向后退了两步:“小王并不急,正好沈小侯爷有此雅兴,小王洗耳恭听。”他当然是着急的,只是在没有弄清楚沈妙歌的虚实前,他是不会冒然动手的。

沈妙歌笑了:“王爷当真是看得起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细细的向王爷道来。”他看了一眼莫克怀中的江氏:“说起来,此事还要自我们沈家这名弃妇身上说起。”

江氏的脸色一变,却并没有出言反驳;她也想知道沈妙歌和红袖如何脱身的:皇帝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如果她和莫克不是住在城外,昨天下午也不可能安然离开的。

最主要的是,她和莫克都想知道:沈家的人是不是都安然离开了京城,这是很重要的;他们并不相信红袖的话,他们要听一听,自沈妙歌的话中判断出,沈家的人是不是只逃出了沈妙歌和红袖二人。

红袖接过了沈妙歌的话说了起来:“江氏嫂嫂,其实你的计划,是自墨神医被他的师兄请走时便开始了吧?”

“你是故意让我们怀疑到你,然后故意让我捉到你的把柄——当时我便有些奇怪,因为太容易的,实在是容易了;对于你在沈家这么多年都没有被发现来说,我捉到你实在是太容易了一些。”

“而墨神医离开沈府,并不是因为你不想他回来解了二哥孩子的毒和老祖宗的毒,而是你不想让他认出你所服下的毒,是不是?”

江氏冷笑了两声:“那个笨蛋,居然不直接杀了他,还想着把他幽居起来做什么以毒称霸武林的梦——那个姓墨的,根本不可能为他所用!”

红袖一笑:“你们没有料到墨神医的师兄没有杀了他,而是想利用他;因为他的医术与墨神医相差太远了,所以他才动了这个念头;人嘛,总是有贪念的。”

“而你们知道此事的时候,墨神医已经被江湖上的一流杀手救了出来;莫克小王爷便派人追杀墨神医,只是那个时候墨神医已经距京城不远了,莫克小王爷不得已亲自带着人追到我们沈家,却差一点被留在了我们沈府。”

红袖看向莫克笑意盈盈:“不知道小王爷可能为妾身解惑,我们沈家的少夫人,如何会认识你这位草愿上的雄鹰?”

莫克似乎对于红袖的奉承很满意,看了一眼怀中的江氏:“当然是因为你们沈家了;我们和你们天朝多年争战,但是屡屡败于沈家之手;我认为除掉了沈家,那么天朝一定挡不住我族的铁骑!”

“于是,王爷你便请缨亲自潜入我们天朝,想要除去我们沈家?”沈妙歌眯了眯眼睛,但是语气很平静,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沈小侯爷果然不愧是我的知己,一猜便中。”莫克笑得一脸灿烂。

“吉提可汗那么钟爱王爷,居然舍得王爷以身犯险?”沈妙歌摇了摇头,似乎非常的不解:“而王爷你就放心你的两个哥哥,不怕他们趁你不在的时候,夺了吉提可汗的宠爱?”

“果然是沈家人,知道我族的事情不少啊;”莫克多看了一眼沈妙歌:“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是你们的话吧?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