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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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 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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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氏在沈府,可以说没有什么势力:她只是一个寡居之人,有几个人会攀附于她呢?

时间过去一天又过去一天,沈二爷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转;但是红袖和沈妙歌的心头却是越来越沉重:墨神医依然没有找到。

红袖和沈妙歌都不自禁的往坏处想:墨神医不会是遭了什么人的毒手吧?映草儿现在已经不能安心做事了,她急得背着人不知道哭了几次了,只在人前还强撑着。

沈二爷的身体终于好了很多,梦春着人把他抬到了自己房里养伤;她除了照顾霜霜母子和沈二爷之外,就是追问沈二爷被谁所伤,把沈二爷烦坏了。

后来他干脆不理会梦春,这也让梦春伤了透了心,但却不肯就这样放过沈二爷;沈二爷无法只能求助于沈妙歌:他只要来了,梦春便不会在房里久留,也不会总是逼问他。

红袖和沈妙歌为了墨神医烦心的同时,还要为沈二爷的事情烦恼。

梦春和霜霜这天寻了红袖说话,她们两个人一致请红袖想法子问出沈二爷受伤的缘故来;红袖就是想推,可是架不住霜霜二人苦求。

红袖连着二三天没有问出什么来,梦春便又求了二夫人和六夫人来:事情当真是越纠缠越乱了。

二夫人每每都听梦春和霜霜的,非要问江二爷一句话出来不可;有她和梦春、霜霜的相逼,沈二爷养伤的日子过得一点也不静心。

红袖和沈妙歌因为二夫人的加入,不得不认真的对待此事,如此夫妻二人焦心的事情又多了一件:沈二爷的事情总是摆脱不了。

沈妙歌终于恼了:“不行,我要问问二哥,他的日子还要不要过了!”二哥的日子不过,他的日子还要过啊。

红袖拉住沈妙歌:“我已经点过了江氏嫂嫂,话说得并不客气,我想她一定能听出来;应该不会再去纠缠才对,嗯,在二哥身体大好之前。”

沈二爷身体好了,脚在他身上会不会偷偷和江氏见面,红袖可没有底儿。

“所以,时间还有一些,你不要说得太急了,万一二哥弄出个三长两短来,你可怎么对二嫂母子交待。”红袖不得不叮嘱沈妙歌一句。

就算沈二爷千错万错,也没有对不起他们夫妻;如果因为沈妙歌揭破真相,致使沈二爷感觉没有脸面做人寻了短见,沈妙歌要如何自处?

沈妙歌点头:“我明白的,只是这事情总要有个了断;就算这回的事情我们能压下去,在他下定决心之前也不能替他压。”

他走了两步又回头:“如果今天晚上墨神医还是没有消息,明天我就去求求王爷吧。”他知道廉亲王手下的侍卫有些本事,也许能寻到墨神医的消息也说不定。

红袖叹着气答应一声,又叮嘱他说话注意才放他离开了。

二夫人虽然常常来“探望”沈二爷,但是她却并不是很忙,每天都还有时间到沈老祖和是太夫人那里尽孝;而她不去的时候,宝湘也会代她去问侯沈老祖和太夫人。

太夫人因为沈二爷的事情气得头疼,宝湘便教太夫人的丫头揉按头部的法子,倒真让太夫人的头疼轻了不少;太夫人因此待宝湘也就和月桂有些不同了。

第100章 倒底要害谁?

宝湘在讨太夫人欢心的同时,也没有忽略了沈府的姑娘们,送些手帕香囊只是平常;而她送给姑娘们的花样子,就是梦琪都对她十分有好感。

不知道是约好的,还是各自得了叮嘱,宝湘和月桂在沈府中各处走动的十分勤,但是到红袖这里来的时候并不多:只是不多,并不是不来;如果不是特别注意的话,还真不会让人感觉到什么不对。

而且宝湘和月桂送给红袖的东西,也明显比送给霜霜啊、江氏等人的要精致的多:她们并没有什么贵重东西送上来,都是她们自己做的东西而已;取得就是一个新意与精致。

在女红上面,宝湘是不如月桂的,月桂的绣活儿,得到了沈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称赞,就算是沈府针线上的头儿,也曾厚着脸皮去请教过月桂绣功。

而月桂对那媳妇子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手把手的教了她,让那媳妇子逢人就说月桂人极好;不止是如此,就算是厨房的人,也对月桂称赞有加——因为月桂给了她们一个方子做一种油膏,在天冷的时候搽在手上可以防冻伤;此举可以算是善行了,当然极得厨房众人的好感。

红袖和沈妙歌日日烦心焦虑,等到来旺媳妇听到媳妇子们的闲话时,月桂在下人们中已经有了不小的威望:不要小看这等威望,里面有不少的老人儿、管事媳妇,都能在老祖宗与太夫人面前说上话的。

她们虽然是下人,但就是因为沈五老爷娶亲同她们没有什么太大的干系,所以她们的称赞便极易入沈老祖和太夫人的耳朵:可比七夫人或是二夫人自夸要强的多。

钱夫人在园子里无意中听到了丫头婆子们的闲聊,才知道月桂已经如此得下人们的心,当下便急得转身便要去寻二夫人商议对策,却被宝湘扯住了:“母亲,你这是做什么?”

“人家都用上心计了,我们岂能这样等着?”钱夫人急得直想跳脚。

宝湘看了看母亲:“我们哪里有等着?这样的事情听到就听到了,如果姨母有安排自会来寻我们;如果没有来寻我们,我们就假装没有听到为好。”

钱夫人听完仔细看向宝湘:“你早已经知道此事了?”

宝湘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神色无疑等于是默认了;这可把钱夫人气坏了,拉着宝湘就训了起来;宝湘也不说话,低着头任由钱夫人教训。

钱夫人看她如此更气:“你整日都在想些什么?看着人家用了心计手段,也不理不睬的,是不是想气死为娘的。”

宝湘看一眼母亲:“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怕我开口说话母亲更生气。”

“你什么都不说我才生气!你的为人母亲知道,但是这样的事情你能容让人家,人家还会容让你吗?真是的!有什么话,说吧;两母女有什么不能说的。”钱夫人被女儿气得不轻。

宝湘又看了一眼母亲:“您当真让我说?”

惯知道女儿性子的钱夫人忽然摆了摆手:“你如此说话说出来的一定不是好话,不说也罢;”可是一转念,她又道:“你还是说出来吧,不说我也是挂着这事儿。”

她就是想知道女儿倒底在想些什么,也好能早些好好的开导于她。

宝湘低下了头:“人家是用了心计手段,我们不也是用了心计手段吗?半斤对八两,说不说的有什么意思呢。”

钱夫人听到这句话,气得一跺脚也不理会女儿,转身扶着丫头走了:她去寻二夫人了。

宝湘看着母亲的背影,呆立了一会儿也扶着丫头的肩膀想跟上去;刚走没有两步便听到身后有声响,她转身便看到大石后面转出来的红袖主仆三人。

红袖看着她微笑半蹲:“姨母好。”

宝湘脸一下子红了起来,还了一礼道:“不知道夫人在这里,没有打扰到夫人吧?”她这是在探问红袖听到了多少。

红袖轻轻的道:“姨母这是哪里的话,我不过是刚刚经过,看到姨母过来打个招呼而已;”她看了一眼前方隐现的钱夫人背影:“不会是我打扰到了姨母吧?”

宝湘立时摇头,微红着脸匆匆应对两句,便和红袖告辞急急走了。

红袖看着她的背影半晌,方才对茶香道:“我们也回房吧。”红袖自来旺媳妇说了之后,方才警醒起来,这几日因为墨大夫、沈二爷、江氏等事,居然把五叔父的婚事放在了脑后。

她并不是非要沈五老爷娶希兰夫人不可,不过是想助希兰和五老爷一把,同时探探二夫人的意思。

沈二爷的事情还没有了结呢,不知道沈妙歌和他谈得如何了;红袖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口气。

月桂和宝湘的举止,红袖并没有太过反感;她只是在其中看到了一些不寻常的东西:七夫人可想不出来如此迂回而又有效的法子来,也不像是七夫人的手段——那是谁想出来的法子呢?这个,可比月桂和宝湘现在谁占了上风更重要。

沈妙歌回来之后,并没有提及他和沈二爷谈得如何,红袖也没有问及;她只是轻轻的、淡淡的道:“你说,我们府上的那人怎么改了目标呢?”

沈妙歌闻言吃惊抬头:“你是说——?”

“不是吗?原本不管是谁主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总是针对你这个长房嫡子;但近来发生的事情,可是同你没有什么直接关系呢?如果说那人放弃了要害长房的话,那她如今是想做什么?”红袖的声音极轻。

“你怀疑那红花汤是暗中之人动手的?”沈妙歌迟疑道:“我倒是怀疑是江氏、嫂嫂动得手脚,只是找不到什么凭证而已。”

红袖低下了头,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不管是你原本的中毒,还是兄弟们的或死或残,到后来我们孩子的连番遇险,总有那么一个人,不想沈家的男丁能顺利长大,尤其是长房的;但是忽然之间,府中发生的事情同我们再无半点关系,你不感觉奇怪吗?”

沈妙歌猛然回头:“你说,其实眼下的事情同我们也有关?”倒底是夫妻,不用红袖说透他已经猜到了红袖还没有说出来的话。

“我是这样猜的,你看呢?”红袖只是猜想,完全无凭无据的猜想。

沈妙歌思索起来,然后一字一字的道:“对,你说得有理,袖儿;倒是我,因为二哥的事情怕前怕后,忽略了太多的事情。虽然眼下看起来,这些事情同我们无关,但是最终的目的应该和我们有关——就算是原本无关,那人也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吧?”

“我怕,暗中那人已经知道了江氏嫂嫂和二哥的事情;”红袖其实最担心莫过于此了:“如果利用此事来对付我们沈府,怕真要不可收拾了。”

其实那人不需要做太多的事情,只要揭破了江氏和沈二爷的事情,那么江氏是必死无疑,而沈二爷就是被逐出门的下场——他哪里还有脸活着,以他的性子一定会以死对沈家的列祖列宗谢罪。

而沈老侯爷和沈太夫人就算不被气死,也会被气得起不来床;如果沈二爷再一死,沈夫人也一定会大病一场,沈侯爷那里也不会什么事情也没有。

沈府一下子就大乱了:却正是那人要的好机会!

沈妙歌的目光一下子凝固了:“应该没有知道吧?”他也把握不准,就算是那人知道了,没有准备之下也不会立时动手的;要动手就要一击而中才成。

他又想了想道:“就算现在不知道,日后说不定也会知道的;看看现在江氏嫂嫂的情形,这事儿还真难说不被人瞧出破绽来;而二婶娘一直在问二哥如何受得伤,此事虽然是受二嫂所托,但也不必当真去逼二哥吧?老侯爷都不问了,府中的人哪个不明白?此事也就到此为止了。”

红袖紧皱着眉头:“二婶娘逼问二哥,只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她把桂月和宝湘的事情说了出来:“应该只是不想我们再插手五叔父的亲事吧?”

想到二夫人的目的,夫妻二人相视又是一叹:二夫人倒底图什么呢?她绝对不是为了银钱。

他们夫妻正苦思,白逸尘闪现出来:“刺客们送了消息回来,墨大夫的人是找到了,只是他们不知道应该怎么做。”

沈妙歌立时道:“有危险吗?”

“应该是——,没有吧?”白逸尘脸上有些古怪,他把一张纸递给了沈妙歌:“爷,您还是自己看吧。”

沈妙歌接过纸来看完,愕然无语;然后看到红袖瞧过来,便把纸递给了红袖,看向白逸尘:“此事,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杀手只要接了生意,绝不会用谎言来欺骗主顾的。”白逸尘说得十分肯定。

红袖只两眼便看完了,然后她有些生气的看向沈妙歌:“怎么办?”

白逸尘就是为了让沈妙歌和红袖拿主意才进来的,因为这事儿他真得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五爷,姑娘,是让那两个杀手潜进去,偷偷的把墨大夫人在他那个什么之前抢回来呢,还是……?”

第五卷

第1章 楚夫人请客

白逸尘从来没有感觉如此棘手过,此事他是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做才好。

红袖抖着纸条,脸上因为生气已经变得有些涨红:“墨大夫人,他、他居然要成亲了!那草儿怎么办?怎么办?!”

她想质问的不是沈妙歌,也不是白逸尘,是墨大夫本人;可是他本人不在这里,她就是要质问也不成的。

沈妙歌轻轻拍了拍红袖的手,让她不要太过激动;但是红袖哪里能忍得住,她的丫头她可是一向视作是姐妹朋友家人的:现在这样的情形,她没有跳起来骂人已经很镇静了。

“墨大夫不是那样的人,他和草儿一向很好,原本明年就要成亲了的;他的师兄忽然把他召了去——原本可是没有和他通过什么音讯的;你说,他师兄怎么会知道墨大夫在我们府上呢?”

“这里面,也许有什么古怪也不定;此事先不要让草儿知道,逸尘你让那人潜进去探探情形,看到墨大夫本人……”

沈妙歌的话还没有说完,红袖就打断了他的话:“就问问墨大夫本人的意思,如果他想娶那个女子,不管是什么原因都不用回来了——我了解草儿,她不会原谅墨大夫的。”

如果有什么特别原因,非要娶另外的女子为妻,墨大夫怎么都应该让人捎个信回来,告知草儿一声吧:他可是和草儿有婚约在先的。

“如果不是墨大夫本人的意思,那就让人把墨大夫救出来,一切回来再说。”红袖也慢慢的镇定下来,想到墨大夫人和映草儿相处的情形,认为他不可能会变心的。

那么,这又是怎么回事儿呢?

白逸尘出去之后,红袖忽然道:“你说,这事儿会不会也同我们有关?”

沈妙歌抚了抚红袖的头:“你最近太累了,此事怎么可能同我们有关?墨大夫只是岳父大人巧遇上的人,然后他的为人我们也是极清楚的,背景什么的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和我们沈家就没有半点干系,他的事情怎么可能和我们有关?”

“但是,他现在和沈府有关啊;”红袖总是有些不放心:“现在,他可以算是我们夫妻的人,而不是我父亲府上的人了。”

沈妙歌笑着点头,好好的安抚了红袖几句:之前红袖所说,他都相信;但是说墨大夫此次的事情同他们夫妻有关,他怎么也不能相信的。

墨大夫就算是娶了旁人又能如何呢?他也只是伤了映草儿的心,不会对自己夫妻有什么伤害;如果说不让墨大夫回府,是他们夫妻的损失,也并不是很大。

灵禾的医术已经很不错了,而且她在防毒、解毒方面,要比医术强一些;相比墨大夫而言,也就是救治的时候所需时间要长。

医术这个东西,需要时间的磨练与积累,所以沈妙歌认为灵禾已经做得极好了;他们夫妻有灵禾在,被人再下毒所害的可能性几乎可以说是没有的。

墨大夫在,也不能说绝对不会被人下毒:他是一个大男人,不能住在自己的院子里;平日里的事情,其实还是全靠灵禾所为。

而且,墨大夫的人际交往,和沈府并没有任何关系;在白逸尘送来的纸上已经注明,他师兄和沈府,就是和京中任何一个权贵都没有关系。

也是因此,沈妙歌认为墨大夫的在外成亲,只是他个人的原因;而且也不可能会有人想借此来害自己和红袖。

红袖听完沈妙歌的话后,想想也是;或许是近来事情太多,所以才让她神经太过紧张了。

白逸尘听明白之后,也就出去传书了:能不能见到墨大夫,全看他自己的意思了;白逸尘放飞了鸽子之后,回来看到了映草儿,他心里不自禁的道:墨神医,您老人家可不要真是想另娶她人,不然、不然我也不认你这个朋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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