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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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 第1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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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傻眼了:那就是两份啊——包好的两份然后再包一层;但是,大姐儿和福官都是小孩子,和他们解释的清楚嘛?

指望着廉亲王解围?他站在一旁笑得眯了眼睛,越看大姐儿越爱啊:这孩子更像是自己的女儿才对!

奶娘们低下来想要劝说两个孩子,两个孩子便扁了嘴巴,眼圈一红眼瞅着就要哭出来!

王爷们这一下手忙脚乱起来,如果把这一对小小新人弄哭了,他们这脸面可真就丢大了;急急忙忙各自在身上取下来自己最爱的东西,塞到两个孩子的手里:“小祖宗啊,只要你不哭,红包儿要多少有多少?”

福官倒是收了泪水,大姐儿却还是扁着嘴:“不许骗人。”

“不骗人、不骗人!”王爷们的汗水都流下来了。

“要同样的红包,十个;”大姐儿的眼圈不红了,不过又补充了一句:“一人十人!”

王爷们连声答应着,却都把杀人的目光瞪向廉亲王:你是娶儿媳妇嘛,你这不是娶了一个强盗来家嘛!谁舍得用恶狠狠的目光瞪两个小人儿?

廉亲王皮厚的很,坦然受之还拱手相谢:“让诸位王兄王弟破费了、破费了。”

诸位王爷都看向了上座的老王爷们:这些老狐狸,居然个个有准备——为什么不知道给我们吱一声呢?

老王爷们也是暗捏了一把汗:只是被廉小子自细磨练出来了,所以万事都会多准备的,只是没有想到廉亲王不是今儿的主角。

好在刚刚那大姐儿对自己这些人留了情面啊。老王爷们慈爱看着大姐儿:这丫头,怎么就让廉亲王看中了呢?早知道我们也去抢人了。

有一位王爷不自禁的喃喃道:“听说,沈家少夫人有喜了,不知道这一胎是男是女啊。”众王爷的耳朵都立了起来:是女就好了。

廉亲王懒洋洋插了一句:“那已经给我们家的肚子里小二定下了。”

众王爷怒目而视,廉亲王沾沾自喜;而大姐儿却正夺福官手中的东西,往自家奶娘手里的袋子装,福官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是哭好呢还是不哭好——他要去找父亲,这媳妇他不娶了,居然和他抢东西。

众人都拜完之后,两个奶娘拖着两大袋子东西十分的不好意思之外,也十分的有成就感:自己姑娘就是厉害。

一句送入洞房之后,福官终于找到了发作的机会:一进洞房就把红绸子扔到了地上。

大姐儿却把红绸把玩起来:她用红绸把自己裹了起来;福官看得有趣儿,忘了刚刚自己想发作的,也就上前玩了起来。

不说廉王府,只说沈府吧。如今沈老祖等人都坐在厅上,人人都面有戚色,这个担心大姐儿睡不着,那个担心大姐儿吃不惯。

红袖和沈妙歌虽然也是满腹的担心,却也只能压下去,强颜去劝沈老祖;却怎么也劝不住,越劝沈老祖和沈太夫人、沈夫人的眼圈倒红了起来。

终于,使去廉亲王府的人回来了,把大姐儿拜堂后给长辈们敬茶要红包的事情一说,厅上众人都笑了起来:“这孩子,不知道随谁。”

倒还是大姐儿把众人哄笑了。

沈老祖强打起精神来:“好了,好了,不要这样;明儿,我们一起去给大姐儿暖亲去,回门时留大姐儿多住几天。”

红袖一阵头疼:这好像不合礼数吧?看看沈妙歌,沈妙歌在看自己的鞋子,看得很专注;她瞪了沈妙歌一眼,自己却也没有开口劝沈老祖。

沈老祖和沈太夫人、沈夫人把目光落在了红袖的肚子上,心里犯了难:是盼着是孙子呢,还是个孙女呢?唉——!

第二日沈老祖等人到了廉亲王府,和廉王妃一处说了阵子话,便去新房看大姐儿和福官:两个孩子不见踪影。

廉亲王妃笑道:“八成去了王爷的书房,福官最喜欢那里了。”

众人便向书房而去,远远就听到书房不时有声音传来:有的沉闷、有的清脆;众人的脸色变了变,不过都还撑着,只是脚下快了许多。

再走近些就听到孩子们的笑声,细细分辩一下一共有三个。

推开书房时,众人惊呆了:书房里除了桌椅还是全的,其它的完整的东西已经不多了;而打破的东西价值多少不说,大多都是廉亲王最心爱的东西——他夺人所爱得到的东西。

廉亲王妃看了看,还好还好,皇帝太后赏下来的东西还好好的。

红袖先喝了一声儿:“大姐儿!”

沈老祖立时回身道:“小声,莫要吓到了、吓到了小王爷。”她临时想起这书房可是廉亲王的。

红袖心中苦笑:老祖宗啊,这可是在廉亲王府。

廉王妃笑道:“无妨,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她十分了解自家的夫婿。

然后唤过三个孩子:“伤到没有?你们奶娘呢?”

大姐儿歪着头:“睡着了。”

“睡着了?”众人一愕,这奶娘想来是活腻了。

红袖立时想起了什么来:“你上花轿前,找你墨叔父讨了什么东西?”墨大夫绝不会给她有伤害的东西,但是让人睡着的药,还真说不定。

大姐儿笑着自福官的袖子里换出一个小瓶儿:“我给福官了,换了他的这个。”她自脖子里掏出了一块玉佩。

她倒是不赔的,那玉可是上上好的翡翠。

这次是沈老祖出声儿:“快把玉佩还给福官儿。”

廉王妃道:“不用了,不用了。也是孩子们有缘,这孩子自得了玉从来不离身的,居然能给大姐儿,只能说是缘份了。”

“我、我、我……”廉亲王到了,他看着书房里的一片狼籍,心痛如狡。

等大人们解释了半天,说这样玩儿很危险,会伤到他们时,大姐儿和福官还有福官的姐姐福慧都摇着头,让大人们看他们没有伤到半分。

最终还是廉亲王爷无意说到这一屋子的破碎东西可是值很多银子时,大姐儿的眼睛睁大了,看看地上的碎片,然后很郑重的点头:“孩儿知道错了。”说完,她又挺了挺了小胸膛:“父、父王,大姐儿会再讨来给父王的。”

这句话深得廉亲王的心思,连连点头;只是看看那一地的碎片,又心痛得想掉泪。

不过,当沈府提及回门时多留大姐儿几日时,廉亲王说什么也不同意;此事只能做罢。

回门时,福官和大姐儿已经很要好,而且同来的还有福慧:她非要吵着来,不要和弟弟、大姐儿分开。

进了大姐儿的房间,福官儿福慧便被她房里的小玩意吸引,玩得不亦乐乎;到了晚上,沈老祖等人千不舍、万不舍的送走了大姐儿。

不过,三五天之后,廉亲王亲自把福官、福慧、大姐儿送到了沈府,说他和王妃有要事要忙,请沈府的人帮助照顾几日。

后来沈妙歌和红袖才知道,大姐儿和福官、福慧,把廉亲王最爱的花给拔掉,种上了他们在花园里收集的草籽儿——这当然不是三个孩子做得唯一的事情。

最让廉亲王受不了的是,不知道为什么三个孩子就是要霸着王妃不放,天天晚上非要在王妃房中睡才可以。

沈妙歌知道此事之后,亲自去了廉亲王府:我代你养儿子、媳妇,你不能一分银子不出吧?

就算是大姐儿如此调皮,但还是十分得廉亲王的心:因为廉亲王常常带着大姐儿去王府、皇宫中走动时,总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这儿媳妇,打死廉亲王他也不会不要的。

廉亲王在娶儿媳妇大姐儿一事上,终于体会到什么叫做:痛,并快乐着。

第7章 刘氏父子“双喜临门”

廉亲王因为大姐儿的事情窝了一肚子火气,可是看到大姐儿那张精致的小脸儿,火气便是一丝也发作不出来,还要赔上笑脸:他活到现在,也没有如此窝火过。

但是窝火归窝火,偏还把个大姐儿爱到了心窝子里去,他自己不要说加一指之力在大姐儿身上了,他人更是不成;在他看到看不到的地方,都不许人对大姐儿大小声:吓坏他儿媳妇,他会拼命的!

红袖和沈妙歌虽然没有失去女儿,反而了多一个女婿,但是想要管教孩子却更是难上加难:原本就是有沈家长房的人护着,再加一个廉亲王,他们夫妻要教育女儿还要偷着摸着才成,一个不小心,他们夫妻就是被教育的那个。

近来夫妻二人苦笑的时候居多。

不过大姐儿除了淘气些,男孩子气些,倒也没有什么其它的坏处:爱钱,不能算是坏处吧?性格脾气上并无大的缺陷,这是让红袖比较欣慰的地方;不然,她真担心大姐儿被众人给宠坏了。

而廉亲王一肚子的火气:破财啊,他一样爱钱的!所以便立时决定找刘氏父子的麻烦,他总要出出气的。

他认为只是按着原来的计划行事,就太便宜刘氏父子了:因为王爷他现在肚子里的火气大啊,那刘氏父子应该更倒霉才对。好像有些不讲理?谁要敢这样对廉亲王他老人家这样说,他老人家一定横跳三尺,竖跳三丈,把那人踩到地底去;旁人还不会可怜他,只会笑他没有见识——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廉亲王他老人家什么时候讲过道理?

只是廉亲王现在心情欠佳,一连几日想到的法子都不足以让他好好出口气,这日在仙灵茶楼遇到红袖和沈妙歌,不免就抱怨了两句。

红袖和沈妙歌道:“王爷,您只想着水柔结亲失了刘家的面子,自然是不足以出口气的。”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廉亲王立时跳起来走了。

红袖微笑:“看来刘长青大公子又要结亲了,只是不知道他不攀权贵报恩义娶来的妻子,他要如何对待了。”

沈妙歌冷笑:“刘长青那个畜生,用脚趾也能想出来他会怎么做。”

红袖并不太赞成对水柔用计,所以今日得着机会劝了劝廉王:廉王的原本的用意,是让刘长青父子,也尝尝被人退亲的滋味儿。

廉亲王立时又请诚王爷吃酒,吃完酒的诚王爷十二分的高兴:能得廉亲王的承诺,不会随意寻他麻烦,这可是比拣了一万两银子还让他高兴。

至于做些事儿,他原本也是无聊的紧,感觉能和这位王侄一起耍耍很好;他还盘算着,以后如果能常常和廉王在一起,是不是日子能有趣的多。

诚王爷又是一连几日没有见刘氏父子的面儿,刘氏父子当真是着紧了:亲事议到了关键时候,怎么不见人了呢?

当下又是托人,又是安排席面请了诚王爷。

诚王爷并没有接刘氏父子有关亲事的话儿,而是笑眯眯的道:“我这几天忙着一件大喜事儿,就是为了你们父子忙的。”他当下如此这般一说。

刘氏父子听得脸上忽喜忽忧,一时间不知道应该答应呢,还是不应该答应。

原来诚王爷说,一位王爷的一位女儿寡居在家正要寻门亲事,诚王爷便想到了刘长青:那位王爷可是有实权的人,监理着户部。

户部,那可是直接管着海上的事情,如果和这样的一位王爷结了亲家,那海上就成了刘家的;不过对方王爷能看上刘长青,就是因为刘家掌握着海上的生意:日后海上归了刘家之后,要孝敬他三成才可以。

刘氏父子如何心里不痒痒的?三成的好处分出去并不是问题——赚多赚少还不是他们一句话?京中之人哪里知道海上获利之丰?

至于郡主是再嫁之身,他们一点芥蒂都没有。只是有个难题便是家中那个妇人怎么办,她生下了儿子倒不是大事儿,但在海上行走少了她就等于是少了一只眼睛啊。

刘长青当真是左右为难,不知道要舍那一边为好。而诚王爷在两日之后,听他们父子说到其中的难处时,笑道:“你们好计较!那妇人不过是百姓出身,又已经为你们家生了儿子,岂能不死心踏地的跟着你?至于海上的事情,你就没有法子哄了出来?但是王爷的女儿,可是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儿——你就是打着灯笼,也没有这样的好事儿了;你想一想,海上归了咱们……”

刘父还在犹豫时,刘长青便被诚王爷点醒了:是啊,那妇人的东西要想哄出来太容易了,可是王爷的女儿,却不是哪个能替的,这亲事,一定要成!

刘父却担心前事,他们已经退过沈府的亲,现如今还要把嫡妻降为平妻另娶,岂不是让人笑话?

诚王爷一拍桌子:“哪个敢笑?本王打折了他的腿,撕了他的嘴,再着人烧了他的房子!有本王和你那位岳父王爷,你们还怕什么?”

刘氏父子一想,对啊,他们如果攀上了这两门亲事,便也算得上是皇亲国戚了,还有什么可怕的?当时便鬼迷了心窍,一心一意的核计起来。

一面打发人飞快的去请了那家中的妇人来京,一面这里已经是和那王爷见面,然后又见了那位郡主:只是远远的一面,还隔着轻纱——刘长青和郡主都无异议,于是便订了亲事,并议定了婚期。

因为是再娶再嫁,所以一切都没有那么讲究,一个月之后便完婚:反正郡主府是现在的,把新房里东西重新换成新的,打头面首饰做新衣新被便成了。

而刘长青现在的妻室赶到京中时,距他再成亲也不过四五天了;所有的事情把妇人瞒得死死,先着意哄出了那妇人海上的路线图来——只说是让她来看梦喜的笑话,便让那妇人乐得合不拢嘴,怎么会想到自己亲亲的丈夫正在算计她?

当她交出所有的航线图,并把脑中所记忆的一些也画了出来之后,刘长青便变了脸;听到刘长青要她做平妻,要迎娶一位郡主为妻时,她立时便晕了过去!

她没有想到,沈梦喜的笑话热闹没有瞧成,倒变成了旁人看她的笑话热闹;她醒转之后,身边无人无水,唤人进来叫了刘长青到跟前,对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你如果另娶,只会成为人家的笑柄,而且人家好好的郡主为什么要嫁给你?

但是刘长青现在一颗心都在将来的鸿图伟业上:原来刘太傅知道他们父子退亲,就暴怒的找他们父子,要和他们一起到沈府赔罪,可是他们父子不从,而且硬是不同意把那妇人赶走——那妇人就是钱啊,海上漂来的白花花的银子啊,如何能赶出去。

致使刘太傅感觉自己清白一辈子,居然临老对不起沈家的大姑娘,气得一病不起;沈府倒是明事理,并没有怪刘太傅,可是刘太傅自己过不去这一关,病好好坏坏的拖了一年:他一直都在劝刘氏父子,不惜以断绝关系来要胁他们父子,但是刘氏父子就是不同意,到底把个老太傅气死了。

现如今,刘长青认定了那位郡主,如何能听进妇人的话?现在你就是用九头牛也不可拉得他回头!

妇人日日以泪洗面,对刘长青苦口婆心的劝说,反而让刘长青更加的讨厌她,后来更是连见都不见她一面;而妇人让刘长青看在儿子的面儿,刘长青冷冷的道:“你清醒些吧!你一介海民如何能比郡主?日后刘家自有郡主所出的儿子掌理,你如果知趣,自然不会少你一口饭吃。至于儿子,我当然不会亏了他,但也不宠着他。”

什么叫做现实报?妇人现在终于知道了。

当日她迷惑刘长青弃了订了婚等他多年的侯爷千金,今日便有郡主夺了她丈夫、她儿子的父亲!

她想来看沈梦喜再被靖安郡王府抛弃的笑话,看她还能不能压在自己头上:她是不认识沈梦喜,可是却下意识的当她为敌人——她认为沈府和靖安王府结亲,就是为了压她一头;现如今她却变成了这个世上最大的笑话。

她自认聪明一切,却忘了她能让这男人变心,那么他人也能让这男人变心的。

刘长青过了两日又来看她,扔给了她衣服头面:“后日,你给我装扮好了,一会儿一起去迎郡主!”

妇人不明所以,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为、为什么还要我去迎?”嫁进来就踩了她一头还不成?哪有这样的规矩,太过欺负人了。

“郡主的要求,你给我安份些,不然不要怪我不念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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