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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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 第1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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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王点头:“不愧是我的半个知己;你说,做王爷有趣在哪里?”

灰巾人的笑意更盛:“比如,可以欺男霸女,可以无恶不作,可以随心所欲,可以胡作非为等等——反正最终头疼的那人是皇帝,不是王爷您。”

廉王大笑:“正合吾意,正合吾意;本王就要做一个恶王爷,不用青史留名,哈哈,这才痛快啊痛快。”

主仆二人大笑之后,便把一些事情商议了一下:钱粮用不着那么多了,可以给皇帝一多半儿;用廉王爷的话说就是日后要为非作歹,总要先买性命来再说。

兵器什么的毁了就好:这个就不能交给皇帝了,或是藏起来也成,也许日后天朝急用可以立个小功也说不定——这事儿有些危险。

不过灰巾人都留了下来,用灰巾人的说法就是:王爷要做坏事,怎么能没有狗腿子相帮?

第二天,廉亲王上朝了;而舞霞公主也早早入宫去见了太后,并且等皇上散朝后去告御状。

但是舞霞公主等了很久、很久,皇上都没有在御书房里出来;而她使了人去打听,原来是皇上和廉亲王在书房里议事。

廉亲王能和皇上议什么事儿?舞霞没有想到这个恶人居然还先告状!

她原本也只是气不过,想小小的教训一下廉亲王,并不想把廉亲王如何的:她不舍的;但是现在她改了主意,要教训他教训的重一点,当然只是重一点而已。

但是中午,皇上传膳御书房,和廉亲王一起用的膳;下午,他们叔侄依然在御书房里,不但是舞霞,就是朝臣们也奇怪。

难道皇上要发作廉亲王了?

可是派去的人打听了一番,据说人家叔侄二人有说有笑,很高兴的样子。朝臣们放了心,可是却气坏了舞霞,她不知道廉亲王用什么诡计,居然哄得皇上如此开怀:他们叔侄不是一直不太和嘛。

最后,让太后、舞霞、各王爷公主朝臣们吃惊的是,皇上满脸肉疼的把他最爱的几样东西都赏给了廉亲王,其中包括那尊琉璃美人儿——就是最得宠的妃子,费尽心思都没有讨到手的东西,怎么会给了廉亲王。

如果皇上不是脸上有那么明显的肉疼,王爷公主朝臣们还不会胡思乱想;但是皇上的不舍得那个明显啊,由不得人们不乱想。

皇后也忍不住问皇帝:“你不舍得为什么还要赏给他?”

皇帝依然肉疼中:“我如果舍得,那个该死的家伙会拿得那般高兴?说不定又会想到什么来为难朕。”不过,他是真得有些肉疼的。

皇后不明所以,皇帝便把事情一说,最后道:“这小子我就没有看错他,他啊,就是一个该死的混帐小子;日后,也少不了让人生气。”只是他却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很高兴。

皇后也很高兴:廉王不想反,太后那里根本不用担心了。皇帝当然不会那么容易相信廉王,但是廉王所为却让皇帝不能不相信。

并且廉王的性格、行事皇帝还是极了解的:他是明君,识人之明还是有的。

廉王爷出了皇宫脸上笑得有三朵花儿一样,长随上前问:“王爷,您是回府还是去……?”

“它们回府,爷,要去沈府;”他笑得脸上又多了三朵花儿:“爷要继续去讨好处,不然爷心疼啊。”

长随一句话也不敢说了,他可是很知道自家主子心疼的时候,最爱的就是夺人所好:他最爱的一块玉佩,本不值什么钱的,只是他梦中女子所赠才珍之重之,却被王爷强要了去;事后他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王爷又把玉佩赏了回来。

这个时候,他乖乖听话就好,绝不能多半句话的:不然,倒霉的人一定会算上他一个;他在心里很仗义的祈求了一句:沈小侯爷,您自求多福吧。

第92章 想不到的一诺千金

廉亲王看着拉着琉璃美人儿的马车走了之后,心情舒畅的上车道:“走,沈府。”

沈老侯爷的病已经好转:京中许多王爷公主的病都已经好转了不少,大家心知肚明,就是皇帝那也是心中有数儿的;只不过沈家和郑家做的并没有破绽而已,就是皇上也不能说人家是装的,只能说其它人装病,而沈、郑两家的人赶巧罢了。

到了沈府前,廉亲王面上的笑容更盛:“来人,递上爷的贴子去。”

沈府门房早已经看到廉亲王的马车,当下便有人进去报信而门房的头儿迎了上来,先跪下给廉亲王请了安:“王爷,您府里请。”

廉亲王一面走一面问:“你们小侯爷在不在府中?”他可是为了沈妙歌来的,如果沈妙歌不在,那他可真就白走这一趟。

“回王爷的话,我们小侯爷刚回府不久。”门房回了话后,不想居然得了廉亲王的一块银子,足足有五两之重。

这下子可让门房喜出望外,这位王爷不是来寻自己府上爷麻烦的,只是他每次来并不是都有赏银,全看他老人家的心情而定;看来今儿皇上的赏赐让王爷很高兴啊。

廉亲王坐下不久,沈侯爷过来见客:他的腿还有些不方便。

“咱们是通家之好,你腿这样还出来做什么?有沈贤弟来就可以了。”廉亲王欠了欠身子。

沈侯爷笑着给廉亲王道了喜:他们早得知了廉亲王事情,当然是十二分的高兴;至于廉亲王为什么要放弃,他们并不深究,反正这位爷的性子就是如此。

只要此事不假就成。

廉亲王笑着和沈侯爷闲话了两句,沈妙歌便过来给廉亲王见礼:“怠慢了王爷,刚刚在下在后面陪小女,换衣服耽搁了一点时间。”

廉亲王笑得很开怀:“无妨无妨,嗯,贤弟坐,坐。”然后转头道:“侯爷有什么事儿自管去忙,不瞒你小王今日是特来寻沈小侯爷说两句话。”

沈侯爷看了一眼儿子,打了一个眼色让他小心应对,便起身笑着留廉亲王用饭,转身出去了。

廉亲王看着沈妙歌笑得更欢快,却笑得沈妙歌全身发毛:“王爷,您有什么事儿要说?”

廉亲王左看右看:“嗯,你有没有小书房,我们去你的书房谈如何?”

居然还这么神秘?沈妙歌却也没有推辞,起身带着廉亲王向书房而去;说实话,他应对这位王爷,每每都有履薄冰的感觉。

廉亲王到了书房坐下后,直接开口:“小王当日曾说,日后可以答应你任何一件事情,对不对?”

“不敢,在下哪里敢……”沈妙歌刚说了半句话,便被廉王打断了。

“敢,你一定要敢才成;”他笑得如同一个狐狸:“我都已经做了,并且还给你在皇帝面前表了功,你怎么能说不敢呢?不敢,那不是陷小王我于欺君之罪?”

沈妙歌有种不妙的感觉:“王爷……”

“唉,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客气的,你也不用谢我;我嘛,决定要做一个逍遥王爷,懂了吗?这事儿,小王可是在贤弟你的要求下做出来的决定,小王我可是完成当日的承诺了——向来我都是一诺千金的。”

沈妙歌听得大愣,他知道廉亲王得了赏,也听到宫中传来消息说廉亲王交上了许多银钱等等,那造反之事,他是不为了的。

只是,此事同自己有什么关系?

廉亲王看着沈妙歌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是没有说出来,不过你我兄弟相交,小王深知你们沈家为国为朝廷的一片赤胆忠心,如果有事求本王答应,当然除此之外不作他想;所以小王便直接做了,也免得你再费心思、想法子来让本王答允你的所求。”

沈妙歌愣在了当场:打死他,让他求廉亲王一件事情,也绝对不会是求廉亲王不要造反了!如果他那样说,不是找死赚命长嘛;这可和他们沈家是不是忠君爱国没有半点关系。

他如果真那么做了,不是忠君爱国而只是一个大傻蛋而已。

虽然他不是一个大傻蛋,但是被廉亲王笑眯眯的扣上了一个大傻蛋的帽儿:他不戴也要戴。他苦笑了一下,不知道皇上听到廉亲王如此信口胡说,皇上心里是怎么想的。

廉亲王看沈妙歌立在那里不动,收了三分笑容:“唉,我说沈贤弟,就算我是事先有应诺在前,但是我做了这么大的牺牲,你就不说一声谢谢给小王听一听?”他居然明明白白的说什么牺牲了很大,让沈妙歌的额头都要见汗了。

他可是敢说,沈妙歌可不想听的。

沈妙歌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他如果一谢此事便板上钉钉——他就是史上最傻的那个蛋。

廉亲王很认真的看着沈妙歌:“贤弟,亲兄弟明算帐,你不能连个谢字也没有吧?我可是……”

沈妙歌不得已经躬下身去,打断了廉亲王的大逆之道的话:“谢谢王爷。”成全两个字他可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廉亲王大笑:“不谢不谢,兄弟相交何用一个谢字。”听得沈妙歌这一肚子的气,不是你应硬逼着我谢你,我会谢你?

他收了笑容:“不过,小王来不是为了此事;小王是为了王妃的病而来,贤弟啊,小王平日里没有什么对不住你们的夫妻的地方吧?”

这一下子沈妙歌的头疼了起来:这位廉王爷,当真是能胡搅蛮缠。

他也是聪明人,立时上前伏身低声道:“我的王爷,我的亲王,您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好不好?在下谢谢王爷了。”

廉王这是有所为而来,让他再兜圈子下去,吃亏的人只能是自己。沈妙歌立时叫破了廉亲王的心思。

廉王有些不快的看向沈妙歌:“小王正高兴呢,你怎么能打断小王的兴致?贤弟,你要知道,小王的目标就是要为祸京中——”他拉了长长的声音。

听得沈妙歌心提了老高。

“王公大臣们。”廉亲王说得很理直气壮:“我感觉我们两府交情不错,是小王不多的朋友之一,所以才特意前来寻到贤弟府上的。”

沈妙歌忍下了翻白眼的冲动:敢情,我们交情不错,所以您才先来祸害我们家?

只是,他也只能忍了;对方是王爷不可怕,是太后最爱的王爷也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位王爷脾气古怪,这位王爷他是什么也不怕、什么也不论,只凭自己心情好坏行事。

为了不给沈府寻麻烦,沈妙歌只得再次赔礼:“王爷,您就饶了在、饶了小弟吧;有什么事儿,兄弟之交有什么不能说的?还请王爷您示下的吧?”

他也是被逼无奈,才和廉王称兄道弟:廉王一次次的称贤弟,而且越来越重,他如果再不识抬举,天知道这位王爷会再寻他什么麻烦。

廉亲王终于又笑了,还拿扇子拍了拍沈妙歌的肩膀:“很好,不错。”他咳了一声儿:“有道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就算是不能众乐乐,也要兄弟一起乐是不是?贤弟你有好东西却藏着,哪里如小王我这么待贤弟大方——你一句话,我连江……”

“王爷,您说得是什么东西?”沈妙歌的汗都要下来了;廉亲王今天摆明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请王爷您明示,小弟我立时给王爷奉上。”

“贤弟又来装傻,还是心意不诚啊;那么有趣儿的东西,怎么就给小王府上一份,而且还是让王妃那么不雅的一种?”廉亲王一面说话一面连连摇头。

听到这里,沈妙歌明白了:这当真是好心没有好报,他助了廉王居然被反敲竹杠!

只是此事他不能做主:因为东西是墨神医的,要问过墨神医才行。他一面应酬着廉亲王,一面使眼色打发心腹去后面传话儿。

廉亲王看到有人出去也知道是沈妙歌问此事去了,他可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不过倒也不急在一时,便和沈妙歌闲谈起来,一副我今儿要在你府上用晚饭,说不定还会用早饭的样子。

王爷要耍赖,那还真就无人有法子;沈妙歌也只能苦笑相陪:满朝的王爷,不管内里如何,都很爱面子的;只有这位是什么也不论,只论他自己高兴不高兴。

红袖听说廉亲王居然是为此而来,笑着摇头:“都说这廉亲王沾不得,还真如此啊;”她打发映草去问墨大夫了,好在廉亲王也不是当真的恶劣不堪的王爷,如果墨大夫不同意,也不是不能打发走廉王的,只是不知道他又会想要什么罢了。

按着廉亲王的性子来说,反正不为难的事儿,他绝不会让你做!红袖终于领教了廉亲王的惫懒之处。

墨神医却不在意那些药,只道:“随意,如果还想要新样儿的,我这里还有,这几日无事又弄了几种新鲜样儿。”

听得红袖不知道应不应该笑:怎么净这么古怪人!让人把墨神医送来的药取出一半儿来,另外装到一个精美的匣子里,打发人送到了前面。

沈妙歌看到匣子松了一口气,把东西送到了廉亲王面前:“王爷,您请看一看。”

廉亲王打开匣子之后,细细看了各药的使用法子及后果,大笑:“好,果然不愧是小王的贤弟啊!”

他把匣子交给身后的人抱好,回头忽然又神秘兮兮的道:“你不会,再给旁人了吧?”他不问沈妙歌还有没有,只问他会不会给他人。

他断定沈妙歌还有存货;只是要用这些药来祸害人,当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啊:最好是除了沈府只有他廉亲王府有。

第93章 麻烦的舞霞人人烦

廉亲王这话不是在询问沈妙歌的意思,而是在叮嘱他:你可不能再给旁人了。

沈妙歌连连摇头:“此物除我们夫妇之外,只有王爷有。”

廉王高兴的起身:“出来一日了,家中王妃病体未复,小王心中挂念的紧,就先回去了;他日再来领贤弟的席面。”

他是脸都没有红一点点,就对着沈妙歌说出廉王妃身体有恙的话来;听得沈妙歌倒有些脸红:“如此便不留王爷了。”

廉王却住了脚:“就算贤弟想小王快些走,也不能表现的如此明显吧?”然后不理会沈妙歌的脸色,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小王称兄道弟你不吃亏,日后在京中横着走就成!有哪个敢欺负你,你尽管报上本王的名号;事后,本王也一定不会放过他。”

沈妙歌的汗几乎滚落下来:听到廉王这话,如果他敢这么做,不被沈老侯爷给扒层皮下来才怪;他沈家可不想成为名扬京中的恶霸。

廉王大笑声中走掉了,沈妙歌在大门前拍了拍胸:总算是送走了瘟神啊。

“王爷走了?”沈侯爷过来了。

“走了;”沈妙歌苦笑:“这王爷,就盼着他不再上门来才好。”

沈侯爷一笑:“无妨,多来几次,你也就游刃有余了。”他并不反对儿子和廉王相交。

廉王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他既然放弃了那大事,那么日后他一定会得到皇帝的信宠:和他交好有益无害。

而且,是廉王来自己府上搅扰,不是他们沈家硬要和廉王相交的。

明儿,嗯,他可以去寻皇帝诉诉苦:说起来,他也有好久没有上朝了呢。沈氏父子一边说着话,一边进府了。

红袖听到沈妙歌的话后,想了想之后十分认真的道:“无妨,我们就算不能在廉王爷手里翻身,我们还不是有女儿嘛,以后还会有儿子——总要讨回来的。”她在逗沈妙歌开心而已。

大姐儿在旁边奶声奶气的跟了一句:“要讨回来的。”

女儿的一句话听得沈妙歌大笑,他抱起了大姐儿:“你要给父亲讨什么回来?”

大姐儿忽闪着她的大眼睛:“讨、讨银子回来!”引得红袖和沈妙歌大笑女儿日后大了,八成会是小财迷。

大姐儿很不满意父亲和母亲的笑声,以为自己答得不好便又改变了主意:“讨金子、讨金子回来给父亲。”

虽然廉王来沈府祸害了一番,但是他不在皇宫里跪着让大家伙都松了一口气;连日来紧闭大门的王爷公主都开始打开门出来走动了。

只是朝中的气氛还是有点点紧张,因为舞霞的婚事并没有着落:她贵为公主,被廉亲王拒婚后怎么也要给她寻门亲事才成——为了她族中的十万铁骑,也不能把她晾起来。

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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