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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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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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大娘没有想到今天会遇到红袖,她的头埋得更低了,巴不得红袖没有看到自己;但是怕什么来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听到诚王妃叫自己:“郭大娘,你过来一下。”

郭大娘无奈只得过来给红袖见礼,虽然不情不愿却还是屈了屈膝;红袖惊讶的看着郭大娘:“郭大娘不在自己茶楼里纳福,怎么到我们家的小店来了。”

诚王妃笑道:“少夫人有所不知,今日起她便是我们王府的家奴了,日后神茗那边就要少夫人多担待、多提点了。”

红袖看向郭大娘,好似吃惊太过一时间都没有应答诚王妃的话,只是打量着郭大娘。郭大娘被看得一张脸通红。

上上下下把郭大娘打量之后,红袖轻笑着道:“原不知道,不然一定备份重礼给大娘——大娘终究是有出身,可喜可贺。”

诚王妃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对红袖点了点头便向外走去;郭大娘倒底心有不甘,对着红袖点头道:“少夫人,多保重。”

红袖笑顾:“保重保重,自此之后我倒是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了。郭大娘,你慢走。”

郭大娘听到红袖的话心中一惊,悔不改提起这话头来,当即低下头急急的走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没有得到任何一个点好处,反而把原本手里的东西都被王妃算计了去。

接连几天她心情都坏极了,而诚王爷又没有再来看她,她便恹恹的在床上躺着,都没有到神茗茶楼里去;三天一过,她便被诚王爷的大总管给训了一个面红耳赤,那是一点脸面也给没有给她留:她心情不好,根本没有把楼里的女子赶走。

而诚王爷终究还是来了,只是郭大娘却没有向诚王爷报怨什么:诚王爷一开始便知道那只是奴婢的契纸,她如果报怨只怕诚王爷立时就会翻脸。

现在她为奴人为主,除了委屈求全另外设法哄诚王爷开心之外,也没有其它的法子可想。

红袖和沈妙歌虽然没有把郭大娘绳之于法,但时却绝了她的后路:她只要不能离开京城,寻她下手的凭证不过是时间问题。

他们小夫妇接连遇到许多事情,虽然都没有让恶人得到恶报,却终于能有几天的清静日子;两个人便偷了半日的闲,在家中和大姐儿一家人说笑玩耍。

大姐儿现在刚开始学走路,需要人弯腰扶着才成;却极爱和母亲红袖玩耍,只要看到红袖便缠着红袖不放,非要红袖扶着她在地上来跑来跑去的淘气。

沈妙歌心疼妻子,想把大姐儿接过来时,大姐儿却是不依的:她是不爱哭的,只是用小脚很用力的踢父亲;如果沈妙歌还不放下她来,她便要父亲抱她——却不是因为喜欢父亲,是为了方便自己能伸手去揪父亲的头发。

小小的女儿常常把沈妙歌弄得很狼狈;红袖有时候轻声嗔女儿两句时,沈妙歌却又立时护着女儿:“孩子小,不懂事儿的时候,没有关系的。”

红袖认为不能宠着小孩子,沈妙歌却道:“女儿娇养是正理,无妨的无妨的。”

大姐儿似乎也知道父亲不会恼自己,每次揪住沈妙歌的头发都不放,还一面用力一面“咯咯”直笑。

如果到园子里去玩,大姐更是谁也不让抱,就让红袖一个人抱,而且认为这是对母亲的疼爱——那么多人都来抢着抱自己,偏不让她们抱,就许母亲一人抱。

好在红袖练武之人,抱着大姐儿倒也不费劲儿。大姐儿很会看时机,但有事情的时候倒并不粘人,这却让红袖心里更软:只要有时间便多陪女儿一会儿。

这天闷热的紧,在用过晚饭之后终于起了风,不一时便下起了大雨来;和父母玩了多半日的大姐儿,说什么也不肯和奶娘走;红袖和沈妙歌便把大姐儿留下为,和他们一起睡。

红袖看窗外的风雨这么大,便早早的把丫头们打发下去,她们夫妇自在屋里逗弄女儿;屋外只有茶香和映舒在。

风虽然小了一些,却依然把小树刮得东倒西歪;整个沈府并不见一个人影,但是在红袖的屋顶上面,却在风雨中伏着一个青灰色的人影,如果不是天空的电光闪过,绝不会有人能看到他。

第63章 救还是不救?

外面的风雨先是让大姐儿很兴奋,她非让红袖抱她到窗边去看雨,看得高兴了不时挥舞几下小胳膊;不一会儿,大姐儿便不满于在屋里看雨,非想要出去。

红袖很有些苦恼,点了点女儿鼻子:“大姐儿,你可是女孩儿、女孩儿,记住了吗?”

大姐儿也不管这些呢,她也根本没有听母亲在说什么,只管把身子努力向门的方向挣去,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

沈妙歌笑道:“我想,很多年前也许岳母大人也对你说过相类似的话;你啊,不用埋怨女儿,也不用担心什么,我们女儿只是像你一些罢了。”

红袖瞪了沈妙歌一眼,转而和大姐儿继续说教:虽然女儿不大,但是红袖认为大姐儿能听得懂。

窗外的风雨依然如故,不时的有电闪划过天空,不过雷声并不大;大姐儿对雷儿和闪电有着很大的兴趣,每每看到、听到便在红袖的怀中扭来扭去。

红袖终于想放弃说教依了女儿时,大姐儿忽然转过身来,充满信任的道:“娘亲,娘亲,电电,捉住!电电,捉住!”

红袖愕然:捉闪电?

大姐儿却依然在指着窗外不停的说着话,十分焦急却又十二分信任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在她小小的心目中,就没有什么是父母做不到的事情。

红袖转头看向沈妙歌:“你说,怎么办?”此事不太好解释的。

沈妙歌正笑倒在榻上:“大姐儿让你去捉呢,你就去捉吧。”

红袖还没有嗔沈妙歌,大姐儿转过头用亮晶晶的眼睛看向父亲:“爹爹力气大,爹爹去捉,爹爹去捉!”

沈妙歌的笑声戛然而止,而红袖却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去捉,快去啊。”这才叫现世报呢。

一家三口正玩得不亦乐乎时,外面忽然有闪电亮起:这时沈妙歌看到,窗外正有三支箭枝向自己红袖和大姐儿飞射而来!

他惊得立时扑了过去,并且大喊:“快闪!”只是,他自己心里也知道不可能抢在箭枝之前,所以他喊得凄厉非常。

窗前那母女二人正笑得灿烂的样子,也许就是他今生最后一次见了。

红袖听到沈妙歌的声音回头看时,那箭枝已经飞到了廊前;她下意识的把身子转了过去,把孩子护住——抱着一个孩子要闪身根本来不及,因为对方有三支箭,她往哪个方向躲都会中箭。

红袖只来得及把大姐儿往前送了送,她怕那箭枝透过自己伤到孩子:她并没有想,只是下意识的这样做了。

但几乎就是在同时,三声“叮叮叮”的响声在红袖的耳边响起,她所等的那箭枝并没有射进窗子来,而是被三柄柳叶飞刀击落在地上。

并且院子上面传来了刀剑相撞的声音:又有刺客?!

红袖和沈妙歌相视一眼之后,夫妇立时把孩子护住;而映舒和茶香也奔了进来,而韵香也自厢房里走出来:“什么人?”

没有人回答,只有屋顶上的刀剑相击之声。

红袖和丫头们轻身功夫都不行,她们所长的只是刀马功夫,所以明知道屋顶上有人,却也无法相助。

大姐儿现在已经在映舒的手上,由茶香和映舒二人躲在屋子里屏风之后保护着;红袖和沈妙歌知道对方要杀的是他们,不是孩子;所以对孩子的最好保护就是,他们夫妇出去把孩子放在屋里。

风雨却又大了一些,雨像是天上有人在向下泼水一样,根本就不是一滴滴、一线线,打得人根本睁不开眼睛。

红袖和沈妙歌等人也只能在前廊下,借着偶欠划过天空的闪电看对面倒座房顶上争斗:两个人,都穿着夜行人;不过一人是全黑,一人是灰黑罢了;都遮住了面庞,并不能看出哪一位是救人的,哪一个是要害人的。

两个蒙面人终于自屋顶落到了院子中央:因为有丫头要出去报信儿——风大雨大,其它各处根本就听不到此处的打杀声,侍卫们如果无人去叫是不会有人来的;而那穿黑衣的甩手就是一把飞刀射向了那报信的丫头。

那丫头虽然有功夫在身,却依然是被其伤到了有腿,只能退回来;而那黑衣人却一边和黑灰衣人相斗,一边自屋顶下来,守住了院门。

现在,不止是红袖明白,就是院子里所有的人都明白,那个黑衣人是真正的刺客;只是那个黑灰衣人又是什么来路?为什么会相救红袖母女呢?

韵香等会武的丫头都立到了红袖和沈妙歌的身边,红袖却让韵香去屋里歇着:她的伤那么重,将养了还不足一个月,如何能在风雨中立着?

韵香却不听,她和红袖两主仆的争执似乎被黑灰衣人听到了,他有两次险些被黑衣人刺到:明显他比对方的功夫要高,只是手中的一把刀明显用得不顺手,所以才和对方斗了一个旗鼓相当。

红袖看出黑灰衣人的兵器不趁手来:而黑衣人的身手却不是她们这些人匹敌的,但是黑灰衣人也是来路不明,她并没有相助黑灰衣人的想法,目下没有。

天知道打跑了黑衣人之后,黑灰衣人会不会再来杀他们:这种天气,就算是把他们满院子的人杀了也不会被沈府的人发现。

闪电也越来越亮,越来越频繁;而雷声也大了起来,一个一个轰隆隆的就像是响在头顶,听得人头皮发麻。

黑衣人终于怒了:“你来无非也是为了他们一家人,为何非要吃个独食?”

黑灰衣人却不答话,手中的刀却是越舞越紧,招招都致命攻敌之必救;黑衣人一怒一急,剑法更见凌乱,便有些不敌要走。

可是黑灰人不知道为何,却缠住了他的身形就是不让他走:为此,身上还受了一点轻伤——不然,黑衣人根本不可能伤到他的。

这让黑衣人更怒:天下居然还有这样事情,同样是来刺杀的刺客却相斗起来,那被刺杀的人却悠闲的立在一旁看戏!他对这个莫名其妙的黑灰衣人十分的着恼,只是却又拿对方无法。

黑衣人倒底是训练有素的杀后,见事已经无可为如果不趁着风雨正急走,万一风雨小了他便不用想再走了。

于是他往嘴巴里塞了一枚药丸,不过片刻功力便涨了一倍,立时把黑灰人压制住了:他并没有立时逃走,他实在是恨极了这个黑灰人,虽然明知道药效十分短,却还是想一剑杀了他再走。

他服药就是为了杀掉黑灰衣人:此人死了说不定他还能杀掉目标;就算不杀目标,他也要杀掉此人。

黑灰衣人被逼得手忙脚乱,终于不得已使出了他的绝招,他把手中的刀当作暗器甩向了敌人,两手一甩便多了一长一短两把剑在手中。

红袖和韵香两个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两把剑,不,那把短剑实在是再熟愁不过了;而此人换了剑之后的剑招,也让她们熟悉不过。

他居然就是那个当日逃走的刺客!

韵香手中的剑又紧了一下,靠红袖更近了三分:“姑娘,他、他为什么要如此做?”

红袖轻轻摇头:“不知道。”她是真得猜不透。

黑灰衣人就算是亮出了绝招,也不过是顶住了对方的疯狂的杀手;最终他还是用了一招同归于尽的狠招,才把对方重创——原本想活捉的想法是不成了;而他自己也被对方所伤,又牵累到旧伤,忍不住低低的哼了一声。

那黑衣人躺在泥水中一动不动,血水染红了他的四周,也染红了黑灰衣人的鞋子。他抬头向上房看了一眼。

红袖可以很肯定一件事情,那人不是在看自己。黑灰衣人一句话不说,看完这一眼之后纵身就向上房,看来他是要走了。

韵香和红袖都十分的奇怪:难道他今天不是为了要杀红袖而来?她们的怀疑刚刚浮起,便被自己的惊叫打断了。

那黑灰衣的刺客直直的自屋顶摔了下来,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黑衣人的身上,便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红袖看了看韵香,又看向了沈妙歌,她在问二人:那刺客,我们救还是不救?

沈妙歌却喃喃的道:“我们,救还是不救呢?”

不是他们这些人冷血,而是对方就是冷血的杀手;今天救了他们的那个,前些日子差一点就杀了红袖,而韵香为救主子差一点点就命丧黄泉:这样的人,谁敢心无芥蒂的救他?

他今天是救了红袖他们一家人,但是他一样也是潜入沈府的:天知道他是来做什么的。不过红袖等人都知道,杀手们的信誉一向很好,只要接了银子就会不死不休。

这刺客上一次没有杀死红袖,难保就不是再来行刺的;至于他为什么和其它刺客斗到一起,还很拼命就不是红袖他们能想明白的了。

红袖和沈妙歌不约而同的叹了一口气道:“还是救吧。”

不管怎么说,今天晚上如果没有这个刺客,红袖和大姐儿死定了,就是沈妙歌也一样难逃一死:如此大恩不能视而不见的。

黑灰人的伤很重:旧伤口裂开了,新的伤口还在往下流黑血——他中毒了。

红袖看了一眼外面的狂风大雨,便想打发人去请墨神医:这样的毒,灵禾已经表示无能为力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就听到大姐儿的声音:“娘亲,娘亲,你让雷不要响了,要雨不要下了,好不好?”她睡眼朦胧的看着红袖:“太吵了。”

第64章 有缘千里来相会

大姐儿的话让屋子里的沉闷散掉了不少,这往常这个时辰她早已经睡得极熟了;红袖一面吩咐人去请墨神医过来,一面把大姐抱到怀中哄她睡觉。

不过那雷声一个接一个的在屋顶上炸响,的确是太吵了;只是这样的事情,没有人能阻止的了。

红袖很费了一番力气才让大姐儿明白,她的父母并不是无所不能:孩子心目中的父母当然是很高大的,但是却不能让孩子认为父母是万能的,这对孩子来说不好。

并不是红袖不操心其它事情了,只是现在除了等墨神医之外也无事情可做;况且大姐儿闹着不睡,她也没有其它法子。

好不容易大姐儿睡着了,红袖留下映舒和茶香两个人看着:她们有伤在身,红袖总担心她们养得不够好;守着大姐儿正好让她们能早一些睡——权当是让她们上夜了,不然她们也不肯去歇下。

墨神医来时一身都湿透了,却没有去换衣服反而先给刺客诊了脉,然后又开了方子,把一些药膏给灵禾,叮嘱她如何用之后才去换衣服——这是他最让人佩服的地方,他永远记得自己是个救死扶伤的大夫。

刺客的毒很麻烦,不像原本韵香所中的毒那样好解:看来黑衣人的心要比眼前的刺客狠的多。

红袖和沈妙歌并不担心刺客的性命,因为墨神医去换衣服时说了一句:“他性命无妨。”他们夫妻知道今天晚上救了他们一家人的刺客,是郭大娘的人;那在另外一间房里的黑衣人,是谁的人呢?

黑衣人虽然还没有死透,不过却也距死不远了;墨神医去看了一眼,摇了摇头便出来了:根本无救了。

而且银针刺穴也没有让他清醒过来,是不可能自他的嘴中知道支使者是谁了。

墨神医和灵禾都去睡了,沈妙歌和红袖却还立在窗前:他们睡不着。今天晚上风雨如此之大,但是想瞒过侍卫们的耳目,自府外潜进自己的院子里来,不是没有法子:功夫高了自然能成。

只是,那黑衣人的功夫是不错,但却不可能不惊动一个人而潜进府里来;而且,他如果是第一次进沈府,如何在风雨之中寻到红袖的院子?

红袖喃喃的道:“这一次,是府中的人所为?”沈妙歌并没有说话,他看着窗外的狂风暴雨在出神。

在红袖认为他可能没有听到自己的话时,沈妙歌道:“自我懂事开始到现在,除了前后两次的刺杀,从来没有兄弟或是府中的各房夫人、姨娘死于刺杀的——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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