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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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娇- 第1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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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歌过去扶她过来坐到床头上,又给岳父母、父母请安。

红袖用微弱的声音向大家道歉,害长辈们担心了;沈老祖的泪水掉了下来却又很快的擦掉:“你这孩子说什么傻话?只要你好好的就好,就好。”

谁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是郑姜氏也没有多说什么;大家所说的只有一句:你好好的就好。红袖只在这一句中,便听出长辈们的关心,她轻轻的点头答应着。

除了答应还能怎么样?虽然大家都说她们自己没有事儿,可是红袖怎么会看不出来大家都消瘦了?尤其是她的母亲瘦的最厉害。

当然,瘦的顶厉害、样子最邋遢是沈妙歌。

沈老祖等人并没有久坐,看到红袖醒过来众人真得放心了,并不想让她多费神,所以很快都走了。

再说,沈老祖等女眷还急着去酬神、谢菩萨呢:这几天她们可是天天都在拜神念经,希望满天的不管哪一位神佛能大发慈悲就好。

长辈们都走了,红袖并没有睡,她还想看一眼孩子再睡:她刚刚就想孩子,只是总要先问过父母长辈;而且孩子有人照顾,想来不会有什么事儿的。

她只是很想很想看自己的孩子一眼,她还没有亲眼看到自己的孩子呢。

沈妙歌不忍她挂心,便让人把孩子抱到了红袖的身边;红袖侧脸正好对着孩子的小脸:孩子的脸真得好小,嗯,也不太好看,皮肤还有些皱皱的,并且颜色还有些红红的。

和她想像的一点也不一样,但是她只一眼便爱上了这个孩子:她的孩子啊。

听着孩子的呼吸声,她的心被幸福装得满满的,感觉幸福都要把心涨破了:“她,真得很可爱。”

沈妙歌只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儿;说实在的,他这几天并没有看孩子一眼:并不是因为她是女孩儿,就算是男孩子他也不会看一眼。

因为这个孩子,差一点夺去了红袖的生命;虽然不至于说到恨,但是却怎么也找不到做父亲的喜悦是真。

红袖立时便感觉到了沈妙歌的不对劲儿,她只想了一想便懂沈妙歌心里在想什么;轻轻的叹了一声,她看向沈妙歌:“你是不是,不喜欢她是个女孩子呢?”

她的声音有些幽幽的,仿佛很不开心。

沈妙歌吓了一跳,立时指天誓日他可没有这样想过;就连沈老祖虽然看到是一个女孩子有些失望,但却没有不喜欢这个孩子。

红袖还是幽幽的道:“可是你分明不喜欢她呢,我却是那么爱她,是因为她是我和你的第一个孩子;这个孩子的身上有我的骨肉,流着你的血液——没有什么比这个孩子更能证明,我们夫妻的亲密,不是吗?”

沈妙歌听到之后,微微一愣然后看向孩子时眼神柔和起来:他也是盼了那么久这个孩子的,只是后来红袖差一点失去性命,所以才让他对孩子生出了抵触的心思;听完红袖的话,他心中的想法发生了变化。

红袖看他神色变了,心下松了一口气:一家人就应该亲亲爱爱的,怎么也不能在家人之中生出心结来;而沈妙歌的心结,她有把握解开。

在沈妙歌的柔和相哄下,红袖把孩子托给沈妙歌后便放心的沉沉睡去:她的身体实在是弱的很。

墨神医到底没有“逃跑”,因为他每天晚上都很纠结,拿不定主意是走呢还是留:最后就想啊想的睡着了。

当然,让他如此纠结的是沈、郑两家待他很好,简直是供若上宾没有一丝要杀他灭口的意思。

而他在沈府老宅住下后,衣食住行由映草儿负责:不知道怎么的,他就是喜欢看着映草儿在他的房里忙里忙外——虽然那只是一个不太大的大丫头,比起韵香等人来长得也并不是最好看的。

可是他就是喜欢看啊;不过他不敢说出来,也不敢表现出来;所以在众人看来,他待映草儿更加的冷冰冰。

映草儿倒是并不在意,她这一点和她的姐姐映舒有得一拼:她把墨神医照顾好是份内事儿——他救了自家的姑娘呢;至于墨神医对她理睬不理睬的,她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红袖生了女儿,却也没有让沈家长房的人不重视;而且红袖还在洗三这一天醒了过来,所以今天沈府中几乎是人人都真得很开心。

就连沈四少奶奶也很开心:因为红袖生得是个女儿啊,在她看来和不生也没有什么区别;和她一样心思的人,也和她一样有一点不开心,就是红袖居然醒了过来。

在她们看来,如果红袖就此死掉,那么此事就真得是太好了,她们会更高兴一些。

红袖昏迷的三天中,也不是没有人想动个手脚,让红袖就此一睡不醒;但是有墨神医在,还有沈妙歌一天十二时辰守在红袖身边——最终谁也没有得手,或者有的根本就没有想到法子下手。

红袖差一点死掉,还有一个更高兴的人就是郭大娘:因为仙灵茶楼也好,还是仙韵、仙乐这几天都歇业了!她恨不得红袖天天晕迷不醒,为此她还特意上山求神拜佛许了愿。

第39章 沈妙歌的理由

沈府给孩子办的“洗三”并不是很隆重,因为他们事先不知道红袖能醒过来,长房的人天天都拎着心,哪里有心情把事情大操大办;只是把沈族里的人能请的都请了来。现在红袖醒了,不论是主人还是客人都很高兴,热热闹闹的给红袖的女儿“洗澡”:当然不是真得洗澡;就连洗三送来的礼也都多了不少。

沈妙歌听完红袖的话后,也明白过来特意梳洗换衣出来应酬了一番,第一次亲了亲女儿。

沈府长房的人并没有太大的失望:红袖还年青嘛,头一胎虽然艰难了些,但是人人都知道日后再生孩子时便会容易很多,日后红袖再生也就是了;况且,这孩子的外公可是郑大将军、郑大候爷。

就算是她以后不会有一母同胞的弟弟,她也不会被沈家长房的人所忽视。

沈氏族中的几个长辈女眷,还到房里看望了红袖,好好的叮嘱她休养之类的:她们对红袖可比对沈夫人要看重一些,红袖的手段心计如何她们不太清楚,可是那么一座茶庄摆在哪里。

自红袖晕迷之后,京中的公主、王妃们可都是来了一个遍儿:就凭这个,红袖日后成为侯爷夫人掌理沈府之日,便不是沈府之前的任何一位主母可比。沈氏一族中,并不少精明的人。

红袖醒虽然醒了,不过嗜睡的时间还是比较长,沈妙歌和她说的话并不多;而且红袖每次醒了,总是要好好的看一看孩子,这要占去很长时间——此事让沈妙歌很“幽怨”。

在红袖每次醒来的坚持下,沈妙歌对孩子心结终于解开了;而红袖的身体也在每天每天缓慢的好转着,他的笑容越来越多了一些。

墨神医一直留在老宅里并没有离开,每天都会给红袖请脉,每次所说的话都让人轻轻的松一口气;在红袖醒过来的第七天,墨神医终于说红袖没有大碍了,不过还要小心的调养才可以。

红袖的精神已经很好了,每天白日里已经不再只是睡,当她第一次把孩子抱在怀中时,她的眼圈红了红:实在是太幸福了。

沈妙歌把红袖拥在怀中,轻轻叹道:“这一辈子,只要能每天这样拥着你们娘俩儿,我已经别无所求。”

红袖抬头柔柔的看着他,一直知道他的辛苦只是没有说出来:“那一天,我本来没有力气了,就要晕过去时忽然听到了你唤我……”

她没有直接说什么谢谢,她和他是夫妻不用如此客气:两个人的生命中,都不能只余一个人独活的;听完红袖的话,沈妙歌只是紧了紧胳膊,当日的让他撕心裂肺的感觉,他再也不想要一次。

“我们,就要这一个孩子吧;”沈妙歌看着女儿,眼中满满都是宠爱:“至于儿子,我们可以在兄长或是弟弟那里收养一个。”

他早就这样想好了,只是现在听到红袖又提到当日的事情,才忍不住说出来的。

红袖看着他并没有说话,也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只是痴痴的看着他:知道他受了苦,倒是真没有想到当日的事情把他吓成这样。

幸福的依在沈妙歌的怀中,感受他的心跳与他的关心,红袖看着怀中的小女儿,微微的笑了:这样天使一样的可爱的孩子,再有几个也不嫌多啊。

只是,现在当然不能同沈妙歌说:说了,他也不会同意。

在墨神医和灵禾的努力下,红袖恢复的很快,身体也没有落下什么毛病:除了要好好调理一两个月,她已经和常人没有什么不同了。

这却让很多的人大失所望: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为红袖九死一生之后,一定会落下什么病根——不是命不久矣,就是不能再生育;不管哪一种,总是有人一心盼望着的。

转眼便到了孩子的大日子:她已经出生十二天了!这一次,沈府是大操大办,贴子撒了一个满京城;在得知红袖已经无有大碍,京中的贵妇们几乎都来了。

红袖这一天很着力的应酬着贵妇们,尤其是公主和王妃们:她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再交好几位脾性好的公主和王妃,不为其它只为了女儿。

当天下午郑姜氏走时来看红袖,她现在有了新的担心:女儿的身子要好好的调理,而且又生的是个女儿,虽然沈府不会因此薄待了红袖,但是沈妙歌那里怕是要纳妾了。

她现在心里很矛盾的:不让女婿纳妾吧,一个于情于礼上说不过去,再一个就是她真得不想再让女儿受那种苦——再来一次,她怕是挺不过来了;让女婿纳妾吧,现在女儿身子还不好,女婿一纳妾,依着女儿的性子怕会一气再伤到身子,且有了妾以后女儿的日子……

她抚摸了半晌女儿的头,最终长叹一声,带着一肚子的担心回府了:自孩子出生到现在,她一直住在沈府老宅里,怎么也要回去看一看,然后再回来照顾女儿养月子。

郑姜氏虽然没有说,但是红袖却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她也不是没有这样的担心;虽然知道沈妙歌不会把其它的女子看在眼里,但是有了妾总会多出许多事来。

她当天晚上忍不住把这话和沈妙歌说了,沈妙歌却微笑道:“你放心,我已经想好了对策。”

红袖看着他,他也不说只是点了点红袖的鼻子:“不相信你的夫婿?”

红袖摇了摇头,然后很正经的道:“不是,我相信你;只是,你笑得好像一只狐狸,而且是一只刚刚吃了鸡的半大狐狸。”

沈妙歌哪里肯让红袖,两个人闹了好一阵子先在女儿的哭声中停下来:红袖非要坚持自己喂养——她并不是没有留下奶娘,因为她的身子弱所以奶水并不足。

但是她知道自己的乳汁中有着让孩子增强体质的东西,所以她坚持着;在孩子吃不饱的时候,才会让奶娘把孩子抱走。

就如红袖和沈妙歌所想,沈房的长辈们还没有着急给沈妙歌纳妾:因为红袖身子不好,就算是要纳妾也不急于这一时;并且,红袖还年轻,沈老祖都认为纳妾再过一年说,倒是可以收两个通房伺候沈妙歌。

但是沈府有人等不及,在这些关心沈妙歌的声音里,三房是最热切的。

沈老祖最终还是认为不用纳妾,倒是可以选两个老实的丫头送到房里伺候沈妙歌:很多事情她不说并不表示她不知道,沈府欠红袖什么,她心知肚明。

不过她心疼红袖,同样也心疼沈妙歌,后者更甚一些:所以才会有收通房之说。

终于,在沈府几房的努力之下,选出了四个丫头:是由沈夫人做主选的,当然不是由各房送上来的。

现在,沈府长房是不会让各房的人进到红袖的院子里。

沈妙歌和红袖自然不是一点风声不知道,赵氏和韵香等人虽然心有不快却也不好说什么,尤其是看到两位主子都不当一回事儿的时候。

沈老侯爷特意请了郑大将军商议此事:两府交情已经不一般了,不想因为此事而让郑将军心生不快。

郑将军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他虽然心里不痛快倒底也说不出阻拦的话来:谁让女儿生了一个女儿呢——当然,他可没有认为女儿不好;只是此事上他站不住脚为女儿说什么。

为此事让两府生出不快来,连累到女儿和外孙女他是不愿意的,所以只能沉默的点了点头:沈府已经言明,这两个通房就算是有孕生子,也不会抬举她们做姨娘。

沈府做到这一步,也让郑将军不好说什么,再说便是郑府理亏了。

于是,沈老侯爷便着人去唤沈妙歌了:此事已经定下,只要告知一声沈妙歌。

沈妙歌听完祖父的话后,他却跪倒在地道:“孙子不孝,不敢遵命。”

沈老侯爷当然知道孙子不想纳妾的心思,只是没有想此时他还如此:就不替沈府多想一想?他不禁心中生出几分气来。

而郑大将军也没有想到沈妙歌会直接说出不遵命的话来;看到女婿如此,他还有什么不快?当即便开言让沈妙歌听沈老侯爷的话,收两个通房也是为了照顾他。

沈妙歌再一次拒绝了,并没有一丝犹豫。

厅上的气氛有些沉,如果不是有郑大将军在,沈妙歌便会被厉声喝斥了;现在虽然沈侯爷也没有客气几分,倒底还给儿子留了几分脸面。

沈妙歌叩头,然后说出自己的理由:“我朝礼法与律法同有明言,男子娶妻之后,年三十无子者可纳妾一人……”他朗朗的背起了礼法和律法来。

最后他又道:“通房丫头虽然不算作是妾,但是圣贤皇后在世之时曾有明谕给家中嫡亲的弟弟——通房丫头虽然没有占妾之名,却行妾之实,一样应受礼法与律法约束才对。”

他这么一长篇大论下来,还把已经去世的前太子妃拉出来说理:前太子妃是一位很好很好的人,朝中有少人家族都得到她的好处;沈妙歌的话让厅上的众人都面色古怪起来。

不论是沈老侯爷、还是郑大将军,没有一个男人是不知道这些的:只是天朝上下,早在几百年前便无一个男人遵行了;不说他人,就是沈老侯父子和郑将军,他们哪一个都纳过妾、收过通房的,但是哪一个也不是在年三十无子之后。

但是,不等于说他们违礼了,便要沈妙歌也违礼:这样的话,打死沈老侯爷父子也说不出来。因为沈妙歌说出的理由很正当,正当的不能再正当了;不论是谁都不能说他错了。

第40章 动了春心

沈妙歌没有说错,虽然眼下人人都当那礼法不存在,但是礼法依然在、律法也依然在:你不能让一个做对事情的孩子,改去做错事吧?这对一向以诗礼传家的沈府来说,绝对是做不出来的。

最终沈老侯爷面带几丝尴尬之色的道:“嗯,你能知礼法这是很好的,咳;”他并不是想让沈妙歌纳妾,只是让他收个通房——并且还不会抬举成姨娘;此事和圣贤皇后当年训斥她的弟弟并不一样。

沈妙歌立时叩头:“孙子谢祖父成全!孙子自小是随祖父学的礼法,当年祖父之言日日不敢忘。”他在打断了沈老侯爷的话之后,还小小的拍了一下沈老侯爷的马屁。

无论是沈老侯爷、沈侯爷、郑大将军,都知道沈妙歌是在推脱,可是他们却再也开不了口说什么:总不能说这礼法早已经无人遵守了,你也不必当真吧。

真如此,那礼法还有什么是不能改变的?只要他们开口说礼法不用遵,那么沈妙歌一样也可以不用纳妾收通房:因为礼法都不用遵了,那还说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沈妙歌很恭敬的行过礼告退了,然后沈老侯爷轻轻的骂了一声:“小狐狸!”然后此事做罢。

虽然不一定在沈妙歌三十之前都不给他纳妾,但是只要沈妙歌在三十之前有了儿子便再也无人能硬让他纳妾。

几乎可以说是一劳永逸的法子:这小子是怎么想出来的?连郑大将军都有些纳闷——他的女婿是君子,是书生、是将军,是什么他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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