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舒踩水奋力想挣开四少奶奶,可是却几次用力都挣不脱;再加上她原本力竭,又被四少奶奶压在水下,不一会儿便有些胸闷,手脚便感觉有千斤重一般。
四少奶奶看着奋力游过来的韵香,她心中冷笑、口里大声喊着救命大力挣扎起来:却拉开了和韵香的距离。
映舒此时虽然头脑有些发胀,但是她心中却很明白,眼中也看得分明:四少奶奶分明会水!
她的胡乱挣扎看似无章,却时不时的能踩水上去呼吸;她也知道四少奶奶这是想置自己去死地——红袖一直对丫头们说,她不仁你便不义,不用管她是什么身份。
映舒一直牢记;所以她立时不经考虑的用一支手把头上的钗拔了出来,然手对着四少奶奶的大腿便狠狠的扎了下去!
一下子便让四少奶奶痛得松开了手,而映舒立时便冒出水面呼了一口气,接着她好像力气不济沉到了水下,她手中的钗已经狠狠拔出来,血便在水中散开了。
第76章 沈四爷的救人闹剧
映舒看了一眼四少奶奶的肚子,她很想再狠狠的扎一下;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四少奶奶的确是该死,但是她如果杀了四少奶奶,不说会不会被人发现,也太便宜四少奶奶了:应该让所有的人都看清楚她的真面目才对。
映舒虽然不能杀了,不过到底心中气忿难平:她可是要救四少奶奶,而四少奶奶却想要杀了她!映舒把手中的钗扔掉,不能再把钗带上岸去;而她丢掉钗之后便握紧了拳,对着四少奶奶的肚子就狠狠的打了过去。
因为在水中,所以映舒拳头的力量便减弱了不少,但一样让四少奶奶感觉到了疼;但她却不能喊出来:只要她一张口便会被灌进水的。
四少奶奶不想死。
映舒的力气并不多,所以打完一拳她便浮出水面透气:她已经不能在水底坚持太长的时间了;而此时韵香也游到她的身边。
韵香早已经看出了不对劲,一面假作在奋力向四少奶奶游去,一面飞快的问映舒发生了什么事情。
映舒只简单的说了一句:“我想救她,她却想杀了我。”
韵香听得一愣,看向挣扎的四少奶奶目光便有些不善;不过,众目睽睽之下她是不能不救四少奶奶的。
映舒此时又补了一句:“小心,她应该会水,并且比我们还要强一些。”
韵香已经游过了映舒的身边,只是问了一句:“你还可以吗?”
“可以的,我会随你过去;嗯,我想,我们可以给她些教训。”映舒随在韵香后面向四少奶奶游去。
四少奶奶看着游过来的两个丫头,知道今天不可能有会把映舒杀掉:她现在极恨映舒,因为映舒打了她。
一个下人居然敢刺伤了她,居然还敢打她?!这让她恨不得活活吞了映舒。
不过眼下,她只能暂时忍一忍:好吧,湖边上已经有太多的人,而且船娘们也下了水,她是时候应该被救上去了。
只她最后被救,到时便足够映舒几个丫头受的:她可是沈家的少奶奶!她打定主意之后,放弃踩水任身体沉了下去,她决定吃两口水假装的更像一些,也能让映舒她们得到更重的惩戒。
她张开口之后,那湖水便灌进了她的肚子里:这水,好难喝、她也好难受;不过为了整治这些可恶的丫头,去掉郑红袖的爪牙她还是忍着没有闭上嘴巴。
韵香和映舒沉下水时便看到了四少奶奶好像溺水要不行的样子;但是四少奶奶看着她的眼睛,却清醒无比。
韵香两个丫头便知道她不是真得不行了,而又在动心计想害人。韵香立时游过去对着四少奶奶的肚子就是一拳:她的拳可比映舒重多了,并且同时一拳打在四少奶奶的屁股上,把她打上了水面。
韵香随即浮上水面:“少奶奶,你不要怕,我这就救你。”她游过去的时侯,映舒已经把四少奶奶拖到了水下,韵香要救人,当然要跟着潜下去。
而立时,映舒又浮出水面:“四少奶奶、四少奶奶你在哪里?”她在水面游目一看,便再次潜下去,便好像再寻人。
不管是岸上的、还是水中的船娘们,都认为韵香和映舒在救人;但事实上,韵香却正在水下痛打四少奶奶:每一拳都很用力,差不多时便会一拳送之她浮出水面透透气;同时,韵香也会跟着浮出水面。
四少奶奶一浮出水平便想呼救,便想大喊两个丫头意图弑主:可是她自己主动喝了不少水,全身难受的很,呼吸都很困难,哪里能喊得出来声?
她想喊救命,又全身难受的要命,自然挣扎的厉害:落在旁人眼中,就成了不是韵香不救她,是她挣扎的太厉害,韵香根本就靠不上去。
等四少奶奶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来的时候,映舒也就潜到了她身下,伸手抓住她的脚用力一扯她便又沉了下去。
韵香立时就潜到水下,拳头也已经攥紧;就这样,两个丫头你来我往的,把四少奶奶在水底打了一个痛快:而且因为水的缘故,四少奶奶的身上并看不出青紫来。
四少奶奶挣扎的越来越无力,后来就是真得无力了,连踩水的力气几乎也要没有了;她在水面上的挣扎也越来越无力,后来几次没有韵香的拳手借力,她根本就浮不出水面透那宝贵的一口气。
四少奶奶现在终于知道在水底透不过气是什么滋味了,她也终于知道害怕、恐惧了;她怕自己被韵香两个丫头活活打死在湖中。
她真得没有想到,郑红袖手下的丫头居然如此厉害:一点儿也不顾忌她的主子身份,打便打还打得如此之狠。
她虽然知道怕了,却也没有想到她刚刚想把绿珠等人溺死时,绿珠等人在水底支有多么的痛苦:她只是感觉到自己太痛苦了。
现在,船娘们距映舒和韵香还有三四米远的样子,韵香终于在湖面叫了一声:“少奶奶,对不起了。”一掌切在四少奶奶的颈后,把她打晕过去。
映舒也终于找到了四少奶奶,和韵香两个人拉着四少奶奶的胳膊向岸边游去:游不多远,便把四少奶奶交给了船娘们,她们自己向岸上游去。
三夫人并没有晕迷,披着厚厚的锦被坐在岸边,不时的惊叫着、喝斥着仆妇们去救四少奶奶:对她来说,四少奶奶就是她的命啊!
她喝斥了一会儿忽然又想起来:如果四少奶奶死在这里,那她的家产不就是自己的了?她有好一阵子只是咳嗽,不再催促人去救四少奶奶。
沈四爷赶过来看到妻子还在湖中,大呼小叫着人让去救她:“谁上四少奶奶,立时赏银一百两!”岸边上的人都呆呆看得沈四爷,一时间鸦雀无声。
“二百两!”沈四爷声嘶力竭的喊,众人更加呆愣的看着他。
“三百两!”再次加价,沈四爷的脸已经涨得如同猪肝。
“五百两,再加一座田庄!”
四周的仆役们终于清醒过来,“扑通、扑通”之声不绝于耳:不少人都下了水;只是其中有一些居然是不会水的人!她们现在眼里能看到的全部是金光闪闪的银子,耳朵里能听到的全是银钱相撞的清脆响声。
一百两时,人们不是不想去救,只是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要沈四爷不再加价,众人再过一霎间便会醒过来,只要会一点水的也一定会下湖救人的。
但是后来沈四爷的加价,把众仆役震的分不清东西南北,所以直到五百两时众人才扑向湖面。
不过如此以来,众人并不只是为了救人,他们有些疯狂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
韵香、映舒带着的几个丫头见状大喊:“不会水的都上来,你们要找死嘛!找死也远一些,不要误了救人。”却没有人听,岸上至少有一半儿的人都下了水。
湖面上一时间热闹非凡。
不会水的人已经在喊救命,而有的人更是抱住了身边的人不放;那些会水的更是踢这个、打那个,争先向韵香等人那个方向游去:抢人啊。
平静的湖水一时翻腾起来,到处是人声、水声,根本你就看不清楚每个人都在做什么;而那些船娘们看到那些气势汹汹游过来的人,被吓得不轻。
拉着四少奶奶的那位船娘差一点手滑,把四少奶奶扔掉;几位船娘相互看了看:她们自然也听到沈四爷的大喊;然后立时转过身子,向左侧的岸边游去。
因为岸边有人拦截,四少奶奶足足在水中泡了少个半时辰才被带上岸。
三夫人有些不满的看了儿子一眼:金山、银山放在那里,看得见摸不着很难受的——这么好的机会,居然让儿子给破坏掉了。
沈四爷看到母亲的目光,附耳对她说了几句后,三夫人听完之后脸色变了几变,悄悄的骂了一句:“这个死丫头,居然还有这么一手!”
韵香和映舒因为没有带着四少奶奶,所以很容易便上了岸:她们在上岸的时候对视了一眼:她们知道,今天之后四少奶奶一定会视她们为眼中钉;不过,她们并不后悔打人,如果船娘们不是来得这么快,她们还会再打一会儿,直至把四少奶奶打晕。
四少奶奶自己吃了很多的水,所以上岸之后她被折腾的比绿珠几个人还要厉害;她吃得水大部分都在胃里,所以为了控出水来,她可是受不少的罪:等她吐完水之后,她是真得去了半条命。
绿珠三人早已经被送回房里,四少奶奶的水吐完后,众人把三夫人和她各自送回了房里;各人都盖上了厚厚的锦被,又烧上炭盆;而大夫也到了。
绿珠三人连惊带吓、再加上在水中的挣扎,都动了胎气并受了寒,不过在大夫的诊治下胎儿还是勉强都能保住:这也算是万幸了。
红袖急急赶到府中的时候,四少奶奶已经得知绿珠三人的胎儿暂时不会有事儿,她当即便吐出一口鲜血晕了过去:她费尽心机,不惜损伤自己的身体,最终却还是让绿珠她们逃过一劫——她岂能不气?
第77章 张三吐口
红袖回房之后先去看了三夫人,然后又去看四少奶奶等人:她并没有问落水之人一句话,便又去见大夫,听说这些人都没有事情,这才去看了亭子。
看过亭子之后红袖面色阴沉的回到了花厅上,看着地上的张三不语。
红袖去看四少奶奶的时候,她正在晕迷中:床边的地上还有她刚刚吐出来的鲜血;不过红袖相信,就算她没有晕迷,也一定会是“昏睡”中。
亭子栏杆的断裂处看不出什么不对来,至少红袖等人看不出来。
张三现在还是醉酒中,伏在地上睡得正香,谁叫也叫不醒;而工匠头儿在一旁吓得跪倒在地上,连头也抬不起来。
红袖便先问了三夫人等贴身的丫头,当时事情是如何发生的;听完之后,红袖也没有说什么,打发丫头们各自回去了。
而张三依然在呼呼大睡,工匠头儿已经不止一次掐过他,但是没有一丝作用。
“拖出去用冷水泼醒他。”红袖看了一眼张三道。
那亭子不管因为什么缘故坏掉,都同张三脱不了干系,所以她自然不能轻饶了此人。
两桶冰凉的水泼在身上,张三终于醒了过来;他在地上直接跳了起来:“是那个不要命的敢来惹你家张大爷!”
话音刚落他便着着实实的挨过了两个大嘴巴:打他的是沈府的大总管来旺。
来旺冷冷的盯着他:“是五少奶奶命人泼的你,而我刚刚打了你两个耳光,你张大爷打算拿五少奶奶和我怎么样?要打、还是要杀?”
张三看到来旺的那张脸,醒了一半的酒一下子醒了七八分,他立时点头哈腰:“原来是大总管您老人家啊。”他左右扫视了一眼,忍不住张大嘴巴:“我灌了些黄汤记得是回家睡着了,难不成、难不成走到府中来了?”
如果万一不小心闯到了内宅中,那他可真就是死定了。张三身上的冷汗立刻便冒了出来,他的酒也完全醒了。
来旺盯了他两眼,一挥手道:“带他跟我去见少奶奶。”立时上来两个婆子,把张三推推掇掇的弄进了屋。
张三这时依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看到工匠头儿也在,心下反倒放松下来:也许只是要让自己修什么东西,自己却吃得烂醉让少奶奶生气了。
如此想着张三便对红袖跪了下来:“小人给少奶奶请安。”
红袖在手里把玩着一颗金桔,眼皮也没有撩一下:“我们园子里的亭子是你修得吧?”
张三闻言脸上的神情微微一变:他毕竟是做了亏心事的,听到少奶奶一开口便问亭子,心下便已经虚了。
“是、是的。”他虽然想镇静的说话,却怎么也控制不住的颤抖。
“湖心亭是你修的,还是你徒弟修的?”红袖的声音还是很平静,听不出什么喜怒来;但是这样的声音却让张三脸上的汗都淌了下来。
他的脸色已经苍白一片,嘴唇抖着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少奶奶问你话,你没有带耳朵来是不是?”来旺在一旁忍不住踢了张三一脚——这家伙不想活了,连累了府中多少人?此事没有几天,怕是难以了结。
好不容易能过两天心静的日子,全因为这小子贪心给搅了;来旺越想越火大:他容易吗?一年到头忙、累倒也罢了,只是希望过几天安生日子也不成?
张三被踢的趴在了地上,可是他却没有起来,在地上抖啊抖的,抖成一团;一旁的工匠头狠狠的掐了他一把:“你哑巴了,少奶奶问你话呢。”
张三是有口难言啊,他心知可能是事发了:他连日来的得意劲都没有了,只剩下一腔的恐惧。
红袖终于抬眼看向了张三:“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
张三不想抬头,可是身旁的工匠头儿不用来旺吩咐,便把他的头扯了起来。
“我看看你,倒底是怎么生出那么大的胆子来!”红袖的声音猛然间高了一下子,手上的金桔也一下子被她捏破了,汁水四溢。
张三听到红袖的话,看到那金桔,身上便是冰凉一片:他现在终于记起来,自己这条命在沈府里也如同一颗金桔,只要主人家轻轻一捏他便会小命玩完。
不止是那些赌场的打手会要人命,他的主子如果要他的命,官府也不过来过问一声儿!
汗水已经把张三的衣服浸湿,虽然他没有开口直承亭子的事情同他有关,但是屋里所有的人都知道是他干的。
红袖盯着他的眼睛,轻轻的道:“你还不知道那亭子出了什么事儿吧?大总管,麻烦你你告诉他,要说的清清楚楚哦——把他拖出去,杖责!”
来旺答应着让人拖着张三便走:他要在张三挨打的时候,把亭子的事情告诉他。红袖没有说要打多少,不过来旺说不完事情,那板子是停不下来的。
工匠头儿身子都软了,他连连叩头不止。
“你要为他求情?”红袖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气。
这种匠人当然是留不得,因为坏了良心:为了一己之私便与人合谋害人性命——绿珠等人是韵香等救得及时,不然今天沈家要三尸六命!
这种事情自然是掩不住的,到时传了出去京中的人会如何看沈府?这还是其次的,最让红袖不能忍受的就是那三条没有出生的小性命,已经被人掂记到这种地步。
她不自禁的想到自己未来得及出世的孩子:沈府,再也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她一定不能放过这些人。
工匠头儿吓得连连摇头:“求、求少奶奶饶了小人,小人、小人监察不力……。”
红袖听到之后,轻轻的摇头:“你不用害怕,我不会迁怒于你的;你虽然也有错,却并不是很大,处罚当然也有,以便你日后做事会更小心在意。”
工匠头儿听完之后心放下了大半,连磕了三个响头:能保住一条命,今天真是万幸——如果是今天是太夫人理事,他怕是只能剩半条命了。
他刚想到太夫人,便听到了太夫人的声音:“家中出了什么事儿?你在廉王府半路退席,是很失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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