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但是莫问却可以选择说或者不说。
不说的话,二寨主背叛大寨主的罪名成立,也不过是通告武林,被逐出大风寨。可是说出来了,二寨主则必死无疑,甚至跟着他的那些人还有他一家老小怕也是逃不过一死。莫问求的就是这个结果。
“修罗”之名不是凭空得来的,他表面嘻嘻哈哈、吊儿郎当,似乎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内里却冷酷至极。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莫问从不会给敌人留下任何翻盘的机会,他不喜欢草菅人命,却也不会给自己留下任何隐患。
尘埃落定,眼看着少寨主变大寨主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而且大家此时也都是心服口服了。糊涂的人单纯地认为这位新任的年轻大寨主是个强者,值得他们跟随。精明的对莫问的作为在佩服的同时却也同样心惊。这样的冷酷决断,就连他们这些老江湖也未必有。大寨主虽然年轻,却真真是不可小觑。
此时再无人敢生出二心,只一心讨好新上任的大寨主。江湖人的感情除了打架打出来的,那就是喝酒喝出来的。和大寨主打架,他们没那个胆子,也没那个实力,剩下的自然只有喝酒了。而且大寨主继位,又铲除了内贼,还得了个大美人,哪一件都是值得庆祝的事情。
一坛坛美酒,整只整只的牛羊被抬上了大顶峰,山寨里的人朴实,不会搞什么花哨的东西,说道庆祝那就是大口喝酒,大块吃肉。
莫问表现的一派豪迈,和大家混坐在一起,高声谈笑,对于众人敬的酒基本上是来者不拒。对于喝酒的规矩,古往今来的帮派都是一样的,莫问早就练成了千杯不醉的本事。只是他忘了今时不同往日,此时的他已经换了一副身躯,而原主据说是个滴酒不沾的主儿。于是众人傻愣愣地看着刚刚还豪爽地干了一大碗酒的大寨主,转眼就倒在了地上。
徐老虎看着脸色酡红躺在地上睡得安稳的莫问,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恍然大悟地大笑道:“今天太高兴了,竟然忘了咱这大寨主以前可是滴酒不沾的文弱书生。快来两个人把大寨主扶回房,再让厨房煮碗醒酒汤送去。”
众人听了徐老虎的话,哄然笑了起来。大寨主今天表现的实在威风,他们也都忘了这茬了。在山寨,不会喝酒的汉子通常都会被大家看不起,可是现在却没有人看不起莫问,反而觉得这个大寨主看起来更亲近了些。
平常莫问虽然表现的亲切,可是毕竟有大寨主的身份隔着,众人总会觉得他是高高在上的,和普通人隔了一层,难以交心。现在才发现,原来那高高在上的人也有不如他们的地方啊。通俗的来说,这就是一种小人物自卑却又骄傲的小心理。
话分两边,另一边柳晗月已经被关了大半天了,期间因为莫问的吩咐倒也没受什么委屈,好酒好菜地伺候着,只是不允许她出屋子。
待遇很不错,可柳晗月偏偏堵着一口气,对送来的饭菜看也不看一眼。肚子里饥肠辘辘,加上此时正值初秋,早晚温差十分之大,她身上只一件薄薄的夏衫,此时可谓是又冷又饿了。
桌上中午送来的饭菜还在,依然精致华美,柳晗月经受不住地走上前吃了两口,却是因为冷透了,生生变了味道。吃在柳晗月嘴里便有些难以下咽的感觉,从小锦衣玉食长大的她哪里吃过这种苦,不由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想她从小就是在蜜罐子里长大的,生在大家族,整个家族里却只得了她这个一个女孩儿,比那嫡长子还受宠。后来到了师门学艺,她是师父收的弟子中最小的,性子也活泼开朗惹人疼爱,师父师兄师姐都宠着她,真真是一点苦都没吃过。却没想到刚刚下山没几天竟然就受了这个大的委屈。
柳晗月不明白,师兄师姐跟她讲的那些大侠惩奸除恶的故事,最后不都是大侠打败了坏人,然后受到万民敬仰吗?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就变样了呢?她想不通,只能一个劲儿地哭。
不知哭了多久,终于听到了开门的声音,柳晗月朦朦胧胧地抬眼看去,黑不隆冬的,什么都看不清,只是闻到一阵阵饭菜的香味,饥饿的肚子顿时更加难受了不少。
来人将饭菜放心,声音里带着丝丝讨好地说道:“今日寨中大宴,怠慢了姑娘,还请姑娘恕罪。姑娘怕是饿了,快吃饭吧。”
柳晗月饿得狠了,哪还记得什么骨气,听到他的话忙不迭地点头。心里给自己找着借口,等我吃饱了就打晕这人逃跑,那个登徒子明显不安好意,自己也绝不能坐以待毙。
那人小心翼翼地靠前,看她老老实实的,才放下心来,将饭菜推到她的跟前。柳晗月也顾不得挑剔,端起饭碗就吃了起来,没有注意到那人看她吃下饭菜后脸上露出的得意的笑容。
温柔的小侍女
等柳晗月感觉到头晕从而发现事情不对头之后,已经来不及了。她张嘴想要质问那人,却发现怎么也无法发出声音。努力地瞪大了眼睛,眼前的景物还是渐渐地模糊起来,最后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那人向门外招了招手吩咐道:“动作麻利点,趁大寨主还没回来赶紧抬到他的房里去。这件事情办好了,大寨主一高兴,你们少说也能捞个小队长当当。”
两个小喽啰从外面跑进来,对那人一阵点头哈腰地讨好,在他的指挥下手脚麻利地抬起柳晗月向莫问的房间而去。
莫问被两个喽啰搀着出了大厅,山风一吹,神智就清醒了一些,只是觉着两眼发花,胃里也翻腾的难受,立刻猜到自己这是喝醉了。心里不由地苦笑,真是若干年没尝过喝醉酒的滋味了。幸好此时山寨中的威胁已经被他处理的差不多了,就算有几个漏网的小鱼小虾也不过是惊弓之鸟,暂时翻不起什么大浪,今晚到可以安心一醉。
回到房间莫问就挥退了两个喽啰,并吩咐不要再来打扰,就关上了房门,准备好好地睡一觉。这些日子,为了对付二寨主一伙儿,他也好几天没睡过安稳觉了,这孱弱的身子还真有些支撑不住了。
踉踉跄跄地走到床边,莫问却忽然警觉了起来,□□有人!
大步上前,莫问伸手就要制住□□的人。没想到却低估了酒精的威力,一动却是一阵头晕目眩,竟然站立不住地向□□倒去。
莫问心下大惊,暗叹自己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这才穿过来三个月,要是再死一次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再穿回去,或者这一次就直接死透了。不过既然穿越这种离奇的事情都发生了,传说中的地府说不定也是存在的呢。
莫问胡思乱想着,整个人已经扑倒在了□□,却发现身下的人一点动静都没有。莫问禁不住有些不解,伸手按了按,嗯,软绵绵的弹性也不错。品评完,莫问才反应过来,大概猜到自己刚才按到的部位了。而身下的人仍然一动不动,估计是被迷晕了。
莫问甩了甩头,挣扎着站起身掀开被子,果不其然看到柳晗月安静地躺在□□,从她脸上的表情来看,莫问几乎能想象到她晕倒前脸上的表情该是多么的愤怒。
上辈子莫问虽然没有混过社会,但杀手这个职业伪装是常有的事,,一看这情况立时便猜到了前因后果,肯定是某些善于揣测上意的人为了讨好自己干下的,可惜这次他们是真的会错了意。
这女子虽然美艳,也很合莫问的胃口。但是莫问虽然自问并不是什么君子,可是也做不出趁人之危的事情来,何况是强迫一个女子。
宴会前莫问已经问过今日负责守卫的人了,那女子虽然看着凶悍,下手却并不重,山前守卫的兄弟都不过受了点皮外伤而已。既然是这样,莫问也懒得和这女子多计较,况且她又是个大美人,禁不住更起了怜香惜玉的念头。
可是山寨的规矩在那里,哪有把上门挑衅叫嚣杀人的仇人放走的道理?他今日才是初登大寨主之位,也不好立刻就改了规矩。是以想着先将她暂时关在寨子里,等找找机会自己再将她放下山。反正在山上有自己的照顾,这女子应该不会受什么委屈。没想到自己的一番照顾,倒是让别人会错了意。
“小云儿,你进来一下。”莫问揉了揉砰砰直跳的额角,对着外间喊道。
流云每日都是睡在外间的,防着他万一晚上有什么需要好照顾一下。自从他穿越过来之后,对这一点颇有些不习惯,说了几次,小侍女仍然不松口,就一直这样下来了。
“少爷叫我有什么事吗?”流云的声音从外间传来,人却并不进来。莫问皱了皱眉头,刚才他晕乎乎地进来,并没有注意到流云,现在既然听到她的声音,刚才她也八成是在的。只是平时遇到这种情况,流云应该早就过来照顾自己了,今天却躲得远远的,就算自己叫她都不进来,实在有些异常。
莫问想着,眼角正好瞟到□□一抹翠绿的衣角,脸上的肌肉忍不住抽了抽。流云一直守在外间,那□□的这个女子她一定是知情的了。莫问摸摸下巴,故作恼怒地道:“少爷让你进来就赶紧进来,找你自然是有事。”
不一会儿果然看到流云一步一步地挪了进来,头低得都快埋进胸口了,莫问却还是从她那发红的耳尖知道了她此时的脸色。莫问脸上禁不住一黑,这丫头的小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呢,竟然如此不相信他的人品!
莫问在心里哼了一声,决定好好地惩罚一下这个竟敢怀疑他人品的丫头。于是悄悄地走到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抱在怀里,然后在她惊呼出声之前,将她的嘴巴牢牢地堵住了,用的自然是他自己的嘴巴。
看着怀里的小侍女圆睁的双眼,莫问有些好笑,低声道:“闭上眼睛。”小侍女果然听话,乖乖地闭上了眼睛,靠在他的身上一动不动地任由他吻。
莫问轻轻地在那柔软的双唇上啃咬了一番,一点一点地引导者小侍女张开嘴,然后将舌头探了进去,寻找着她的小舌头互相缠绕嬉戏。
流云第一次接触深吻,怎么会是这个情场浪子的对手,很快就坚持不住地软倒在了莫问的怀里。莫问看她实在是快呼吸不过来了,才恋恋不舍地放开了她,戏谑地点了点她的小鼻头道:“小笨蛋怎么不知道用鼻子呼吸呢?这要是因为接吻被憋死了,可就真要笑死人了。”
流云窝在莫问的怀里气都没喘匀,听到他的调侃,红润的脸更是鲜艳欲滴,羞得将头埋在莫问的胸前死活不出来。
莫问软玉温香在怀,享受了好一阵子才想起了正事,指了指□□的人问道:“这人怎么会在我的□□的?”
“是刘堂主送来的,寨主不喜欢吗?”流云听到莫问的问话,也顾不得害羞了,小心翼翼地看着莫问,生怕他真的不高兴。
少爷自从大病一场醒来之后性格变了好多,流云本不同意刘堂主擅自将人放在少爷的房间里的。可是想起白天少爷的样子,似乎对这位姑娘挺有好感的,又禁不住刘堂主的请求,这才将人放了进来。可是现在看来她好像是做错了。
“小云儿为什么认为我喜欢她呢?”莫问觉得自己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吧,而且天地为鉴他之前可真没有动什么歪念头啊。
流云小脑袋一歪,十分理直气壮地道:“少爷要是不喜欢这位姑娘,怎么会专门叮嘱兄弟们好好照顾她,还不准她受委屈?”
莫问现在酒气上头,整个人都有些晕乎乎的,实在是没什么精力跟她解释他那么做的原因。而且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是他更加关注的。
“我喜欢上了别的女人,小云儿都不伤心的吗?”莫问有些郁闷,穿越到这里之后,他的宏大志愿就是过三妻四妾的美好生活。
他虽然不会喜欢自己后院起火,只是若一个女人完全不会因为你和别的女人在一起而吃醋,那么那个女人肯定是不爱你。现在流云就是这种情况,莫问真的害怕她说“不”。从他醒来第一眼看到流云的时候,这个温柔美丽的小侍女已经成了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了。
杨排风?
流云听了莫问的话,认真地看着他轻声道:“怎么可能不伤心?可是少爷这么优秀,奴婢只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丫头,怎么能自私地独占少爷呢?奴婢啊,只要少爷心里有奴婢的一点位置就满足了。”
莫问心下有些感动,抱着流云的手紧了紧,轻笑道:“小云儿你真好,你永远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没有人能够替代。”
一边说着,脑袋却越来越晕,莫问知道自己快撑不住了,抓紧时间对流云道:“你把她偷偷地搬出去,就放到我隔壁的房间里吧。”
流云虽然没说什么,可是一双大大的杏眼里分明的不解还是让莫问有些羞恼,忍不住抬手轻轻地敲了一下她的脑袋道:“少爷我像是趁人之危的人吗?”
流云心中一喜,捂着脑袋咯咯笑道:“不是,不是,少爷人最好了。”
说没说完,人便一溜烟儿地跑过去将□□的人抱起来,然后又一溜烟儿地跑了出去。
莫问看着流云离开了,终于撑不住倒在□□睡了过去。却不知道他睡了之后,流云又再次进来,为他除了鞋袜和外衣,又细细地为他将被角掖好,才又悄声地回了外间睡去了。
第二日,直到日上三竿,莫问才悠悠醒转,昨夜的酒实在喝得太多了些,一觉醒来还是头疼得很。时隔多年再次感受到了宿醉的后遗症,正头疼的时候忽然听到屋外有人大叫,晕晕乎乎的爬起来出门一看,顿时怒了。
那个好吃好喝供着的柳晗月,竟然在和自己的丫头流云交手?
“怎么回事?”莫问闷声问道。
“少爷,她要冲进去和你比武!”
“你这个混蛋,趁着本姑娘昨天不小心胜之不武,今天我们再来比过!”
我擦,这世道的女人怎么差距这么大,小云儿温柔如水,这个疯丫头却像是个火药桶!,莫问心里也是有火,既然你想吃吃苦头,那我就成全你!
两人一言不合又动了手,最后自然是柳晗月再次败北,只是两人的关系却更恶劣了。
本想着柳晗月吃点苦头能知道收敛,可见鬼的是这个丫头屡战屡败,偏偏屡败屡战不屈不挠,就这样天天的闹腾,莫问怕山寨里的其他人打她的主意,又不敢放她出自己的院子,被他吵得头都要炸了,隔了几日实在受不了,干脆转身下山散心去了。心里嘀咕着,这样刁蛮的小姐你越搭理她她就越来劲,冷她几天她反而就乖了。
只是因为大风寨的存在,这周围都没有什么人家居住,莫问又不会轻功,走出很远都没见到人烟。虽然风景不错,还是有些无聊。
正无聊时,莫问低头正好看到脚边的一块碎石,顺脚就踢了出去,算是发泄一点被柳晗月整天骚扰的火气。眼看着石子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抛物线消失在视线中,莫问觉得心情似乎好了一点。
“哎呀!”
不远处却传来一声女子的痛呼,莫问顿时黑了脸,心想难道自己这么倒霉,随便踢块石头出气都能伤到人?急往前赶了几步,就见一粉衣女子捂着额角寻了过来。看到他柳眉倒竖地喝问道:“刚才是你扔的石头?”
莫问伤了人,原本是存着赔礼道歉的心思,可是他此时心情本就不好,这小丫头傲慢的神色更是让他不快,随即摆出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道:“是我扔的,怎么了?”
“你这人好不要脸,伤到人竟然还这么理直气壮,看来不是什么好人,看我教训你,为民除害!”说完,小丫头就拎着一根短棍攻了上来。
莫问什么都没干呢,就连着几天被人喊着为民除害的口号喊打喊杀的,心中的火气也上来了。两人就这么打了起来。莫问所学颇杂,太极拳、形意拳、截拳道、跆拳道都有涉猎,小丫头的招式大开大合透着一股战场上的杀伐之气,却也自成一番气象,而且她的对敌经验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