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李蓉蓉办一个盛大的结婚典礼,风风光光地把她嫁出去。可惜左挑右选,这个女儿总是看不上,他本来觉得骠骑大将军的长子非常不错,文武双全,两家又门当户对。可是这女儿偏偏嫌弃人家出身武将之家,还是看不上。弄得西夏王十分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父皇,你可真为女儿打算了?”百花公主一脸正经地问道,脸上没有丝毫的情谊。
西夏王不禁微微一颤:“这……”他自己也知道,自己对不起眼前这个女儿,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这莫问,是女儿的心上人,女人看上了,要定他了。所以他必须活着。他们在昆仑的时候被江湖上号称赤焱派的赤焱十二骑之首打伤了,我好不容易才将他救回来。医子说了,需要这千年人参入药,方可将他整条命捡回来。父皇,他是个绝顶聪明的人,不仅是你女儿的心上人,将来还可以辅佐皇兄,为我西夏谋取天下。”百花公主完全没有注意西夏王脸上的神色,沉醉在自己勾画的美好蓝图中。
西夏王不禁用一种陌生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女儿,变了吗?还是说,早就已经是这样,只是自己没有发觉而已?
“父皇,你怎么了?”李蓉蓉觉察出了一丝不对,“怎么,你难道忘记了我们李家的大业了吗?难道你要偏安于此地吗?这么小的地盘,岂是我们李家仅仅有的实力?”李蓉蓉愤慨地看着自己这个父亲,过去和她并肩作战的父亲。她虽未一介女流,但却是父皇的左膀右臂,为他出谋划策,立下汗马功劳。
“不,女儿你说得对,是父皇妇人之仁了。”西夏王看着百花公主,似乎又变了个人似的,赞赏地点点头,“女儿你说得极是。只不过,他毕竟是大宋人,如何肯为我西夏卖命?”
“父皇又疏忽了,你忘了刚刚女儿说的话了吗?若他过去虽未大宋人,如今却受恩与我西夏,做了我西夏的驸马,他还能不为我西夏卖命吗?”李蓉蓉胸有成竹地说到,笑着看着西夏王。
“好!我的女儿,过人聪慧过人。只不过,女儿你这双慧眼,可不要看错人了,这个莫问,有何能耐,能让你许下此等承诺,如此有信心?”西夏王笑着道,若是女儿真心喜欢,千年人参,也算不得什么了。这样一来,也算是给这个女儿一些补偿吧。
“父皇放心,待他醒过来之后,自然父皇就明白了。女儿的眼光,从来不会看错!”果然是太过自信啊,反倒成了自负了。他日看着流云出现,一切美好的梦都被打破的时候,不知道李蓉蓉是否对今日的自信有过后悔和怀疑。
“来人,取千年人参来,给公主送去行宫。”
“是。”婢女应答一声,便退了下去。
“多谢父皇。”李蓉蓉高兴地笑着,为自己的聪明和将来憧憬的美好,满足地笑了。
呼家翻案
包拯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狼藉的一片,心中隐隐泛起担忧。这呼家已经被抄斩好几年了吧,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一堆东西?只是目前还搞不清楚这茅草屋中的一切,究竟是怎么遗留下来的。按理说,要是庞家有意陷害,那必定会毁尸灭迹。如果就这么放生,岂是他们做事的常理?
展昭站在一旁,看着包拯在杂乱的物品中仔细翻找着:“包大人,你可是觉得这地方有什么不对?”
“嗯,这里的确存在诸多疑点。”包拯黑色的面庞,两眉之间的月牙格外明显。
暗夜中,月亮在云中时隐时现,周围的树叶在风中飒飒作响,给人一种诡异阴冷的感觉。要是莫问碰上了,恐怕又会埋怨说有包拯的地方,果然是经常出人命,阴魂不散啊。
“只是不知包大人有何看法?”公孙策走过来,几个人小声地开始商讨。
“第一,这庞太师既然和女儿庞多花一起设计陷害呼家,想必早已打算好了一切,就应该不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罪证。第二,若是皇上有意为之,可为何偏偏在此时让我们发现?又为何在此地,偏偏让锦毛鼠察觉?第三,你们不觉得那个去当铺的农夫有些奇怪吗?”包拯一一分析道,抬头看了看月色,乌云蔽月,也不知道这朝堂之上,又将掀起怎样的风波。
“大人多虑了吧。”锦毛鼠没头没脑,大大咧咧地说道,“这就叫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他们庞家父女,仗着庞妃受宠于圣上,欺压百姓,结集党羽,霸占朝堂实力。如此气焰,恐怕是多行不义必自毙,连老天都看不过去了。想当年他庞太师的儿子,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那呼守勇打了他,送人家姑娘回家,那也是替天行道,为民除害啊。谁叫他儿子那么不争气,一点都不经打,这么一打就死掉了。最可恨的是,那庞太师居然将自己的女儿送进宫中给了皇上,仗着庞花多的美貌,封了妃,得了宠。居然敢使用皇后的凤辇,这祖宗礼仪都乱套了。她却还到皇上面前哭诉,说是呼将军不讲理,打了她,还打坏了凤辇。我料定是那女儿从中作梗,才诬陷了呼将军。”荡气回肠地说了一通,锦毛鼠满意地看着展昭。两个人合作多年了,也颇有默契,不过也时常较劲儿,赌气什么的也是常有的事。不过这些并不妨碍两个人的交情,好兄弟,是不会把这些事情斤斤计较的。况且,这两个人,交情都是打出来的。
“瞧你那样儿,你也就这点出息。”展昭鄙视了他一番,“当初谁不知道呼家是被冤枉的啊,当初你敢当着皇上的面这么大骂庞花多吗?你也就敢背地里逞强逞强,没有证据,你以为你是玉帝啊,说了也白说。”展昭翻了一个白眼,还办了一个鬼脸,弄得锦毛鼠哭笑不得。
“你们两真是一对活宝,还这么闹腾上了。”公孙策在一旁忍不住笑道,“依我看呐,这件事情,是有人背后指使的。这对东西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杂乱无章,随意摆放,甚至给人一种被废弃多年的感觉。但是这些东西虽然脏乱,却没有多年尘土掩盖的感觉,也没有被废弃多年荒无人烟的迹象,只是很杂乱,很脏。不过这脏得过头了反倒显得有些故意为之了。”公孙策看着包拯,两个人会意地点点头。
“咦,公孙大哥,你这么一说,倒是听起来很有道理。”展昭恍然大悟一般,若有所思地看着公孙策,“只是呢,这会是什么人做的呢?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做呢?”
包拯皱着眉头,一直没说话,公孙策也在一旁【文!】不再言语。这种【人!】事情,想必要【书!】做到,能够做【屋!】到的,也就只有一个人了。只是,包拯不明白为何那人要在这个时候做这样的事情?都说皇上宠爱庞妃,可是谁不知道,后宫佳丽三千,美女如云,又其实一个庞花多能独霸的?若要论容貌,后宫美貌胜过她的,也不是没有。况且,心的秀女入宫,论年龄,论品行,论容貌,都不在她之下。皇上宠着后宫妃嫔,自然也懂得权衡之术。庞太师羽翼日渐丰满,当他成为皇帝的威胁的时候,便是皇帝除去他的时候。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若真要说这历史上哪个皇帝多情,倒也有。若说起钟情,恐怕就是凤毛麟角了。天下美女,虽然不多,却也不少,并非只有她庞花多一人。再说了,这么多年,皇上大概借助庞家实力巩固自身,如今自身实力也差不多培养好了吧,所以时机成熟,便自然想除去了他。只是这庞统手握重兵,也是一员虎将。西夏虎视眈眈,两边关系一日比一日紧张,战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一触即发了。若是此时除了庞家,那么庞统要怎么处置才好。这才是关键。
“哎——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锦毛鼠忍不住问道,众人都安静下来,只有风声吹得怪诡异的,让他觉得或多或少有些不快,心中发毛。
“就你话多。”展昭再次鄙视他,“你不知道包大人思考问题的时候是不喜欢别人打搅的吗?”
“我……”锦毛鼠还想说什么,为自己扳回一局,却突然觉得无话可说,嘴里含着一个“我”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其他的来。“好,我不说了,你赢了,行了吧。”最终只好无奈地认输。
“呵呵。”展昭傻傻地笑了笑,孩子气若隐若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公孙策无语地看着两个人,只得抬头45度望天了。这两孩子,没得救了。
“公孙策,你看这是什么?”包拯指着杂乱的东西中一本皱皱巴巴的书本似的东西。
公孙策套上手套,小心翼翼地处理起来。月光隐隐约约地透出一丝诡异,照在这片小树林里这件茅草屋中,气氛倒是显得颇有几分侦探破案的神秘。
“包大人,这似乎是一本账簿。”公孙策处理了个大概,递过去给包拯。
“哦?”包拯接过来,不禁觉得奇怪了。这当年损坏的衣衫什么的,也并不能十分准确地指控庞家。虽然这些包袱里塞满了各种奇怪的东西,似乎都跟近些年来,宫中发生的争斗有关,却似乎没有太大的必然联系。如果告到皇上那里,顶多治庞花多一个陷害之罪。至于庞太师,却是不能波及到多少。
“这账簿,可是难得的证据啊。”包拯翻开看了看,会意地说到。
“这么说来,看来皇上是不想再留下庞家了。”公孙策不禁觉得有几分奇怪和疑惑了,“只是不知道是为何?这圣意,也不敢妄自猜测啊。”
“你还记得之前遇到的那个小友莫问吗?”包拯不打算再隐瞒公孙策。
“你是说那个十六岁的少年?”公孙策问道。莫问的确在他心中留下了不少印象,虽然仅仅十六岁,但是听说他在三天之内抓住了那个杀了女婿的员外。虽然也并不算什么多大多了不得的事,但是这个十六岁的孩子,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却给他不少震惊。那种与生俱来的帝王之气,还有那股熟悉的气息。公孙策说不出是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感觉,不可抗拒,不怒而威。
“是的,你可觉得他有何异样?”包拯提醒到,有很多话,点到为止,说多了,常在君王侧,难免会祸从口出。这已经是多年来,两个人形成的默契了。
“包大人的意思是?”公孙策不禁觉得有些吃惊,这样大的事情,岂是儿戏?
留着还有用
“想必你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也有同感吧。”包拯意味深长地说到,“这种气质,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有的,装也是装不了的。所以,比用我多说,你也明白了吧。”
“看来,这件事情,不是我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了。”公孙策不禁面色严肃。当今圣上风流成性,倒也不是没有传闻。只是这么突然冒出一个十六岁的皇子,这可是惊天地的大事。皇家血脉不说,这江山社稷,皇位之争,又是一堆的烦事。虽说皇上如今的几个皇子,要么病怏怏的,要么就是不成气候,任凭谁也不能继承大统。江山社稷,天下黎民百姓,若是遇上一个昏君,那岂不是他们这些为官者活活将老百姓逼上绝路?
“那不知皇上有何意思处置这件事?”公孙策依旧放心不下,这终究是大事,也不知道到时候万一一公开,要一个突然冒出来的皇子继位,于祖宗立法,于天下百姓,应该如何去交代,如何去解释?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岂是说是皇子一朝就变成皇子了?要是凡是都这么容易,那天下就没什么烦恼之事了。
“我也是不敢妄自揣度啊。”包拯不得不无奈地叹一口气,身为人臣,很多时候,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虽然包拯已经为官这么多年了,可惜,伴君如伴虎啊。一步错,步步错,最后弄得满盘皆输。古往今来,有多少人能够最终明哲保身,直到生命的终结?
“那,大人的意思呢?”公孙策跟着包拯这么多年,也知道他的为人。万事不到万不得已,包拯是不会有如此无奈之举。也不知道这一次,这个莫问,会在朝廷里掀起怎样的风波了。无论如何,有一点是十分明确的,这一定是一场波及范围十分广泛的风波。说不定整个朝堂都会大换血。
“我也不知道,最近听闻似乎是出了什么问题。”包拯皱了皱眉头,“不知怎么的,原本皇上身边有一个人时时寸步不离地保护,后来换掉了一阵子。最近几天,似乎又回去了。我暗中打探过,似乎是本来派去保护莫问的,可是不知什么缘故,莫问似乎失踪了,生死未卜。而且看情况,似乎是死的可能性十分大。所以皇上最近很是恼怒,心情也极其不好。”
“这?”公孙策不禁忧愁至极。原本还想着,有个如此聪慧过人的皇子,若是皇上力排阻挠,说不定付上正位,可以继承大统。那样江山交给他,倒也还放心。可惜如此薄命,怎么还没正式册封,就惨遭不测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向雪山派的人打听打听,也许就明白了。”包拯当初听说这个消息,也很是担心。放下天下百姓不说,单单说莫问个他认识之后的交情,也可以算是好朋友了。当然。在莫问心里,并不打算把包拯当做朋友。在莫问看来,这个朋友太晦气了,走到哪,人命就出到哪。要是天天跟这个朋友呆在一起,那岂不是要恶鬼缠身?
“那我们接着要做什么?”公孙策不禁问道。这么多年来,他已经习惯左包拯的助手了,很多时候,虽然感慨“既生瑜,何生亮”,但是他和包拯,却不仅仅是那种竞争关系。他们更是患难之交,生死之交。两个人一起走过了很多地方,办理过很多案子。配合也是十分默契,两个人的情谊,也就这么慢慢培养出来了。
“先回去见见皇上吧,把账簿带上,看看他怎么处置。”包拯只好说道,如今之计,也只有等等看了。边境尚不安宁,庞家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摆平推翻的。
“好吧,那我们连夜赶回去吧。”公孙策吩咐展昭和锦毛鼠,将账簿收好后,赶紧启程往东京赶。
包拯静静地站在下方,等着皇上的回答,时刻注视着他的反应。有时候他也搞不清楚这仁宗皇帝究竟是怎么想的。若是说他想着要打压庞氏一族,可仅仅靠这一本账本是不够的。可是若是不,为什么要在此时将这些证物给他发现?
“不知包爱卿怎么看待此事?”皇帝不动声色地问道,没有丝毫的喜怒哀乐显示出来。包拯不禁觉得怎么回答似乎都不太对。回答惩罚吧,这要是万一边境起火,朝中目前除了庞统,似乎还找不出一个可以靠得住的将军来统帅三军。可是若说此事不了了之,岂不是太便宜了庞家。况且他们一家狐假虎威多年了,已经是人神共愤了。大厦倾倒,恐怕也是迟早的事了。只是这种决定,得皇帝来做,他身为人臣,这样的决定是万万下不得的。
宋仁宗见包拯异于平常,不禁觉得奇怪了:“有话直说,如今只有你和朕,你还有这么多顾忌?”
“额,启禀皇上。”包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微臣觉得,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才好。庞太师为过,但是牵涉到庞统庞将军,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要是因为这件事而闹得边疆起火,庞将军一旦倒戈,那我大宋就腹背受敌。西夏和辽,都是如同虎狼一般。如今正是用人之际,皇上最好还是给庞家留一份情面。若是庞妃娘娘私下嘱咐庞太师,恐怕他会收敛很多。这样既维护了皇上您的威严,也维护了大宋军士的心。”
“那不知道包爱卿认为,此事就这样到此为止,算是完结了吗?”宋仁宗继续问道,没有丝毫要表明自己态度的意思。
“皇上,恕臣直言。”包拯不得不大胆猜测一番了。
“爱卿直说。”宋仁宗倒也不避讳。
“庞家盛世多年,却处处仗着皇上您的威严欺压百姓,庞家大公子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如今又拉帮结派,私下受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