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老人没辙了,急得团团转,你说这两个女孩子哭吧,也就哭了。可是回到东京,他们要怎么像皇帝交代啊。这冒出来的皇子,可是天生的继承人,将来要继承大统的啊。若是就这样说没了就没了,天下百姓,江山社稷,这才是大事。
“我说青青啊,你怎么一言不发啊。虽然平时吧,平时你不说话也就算了,都到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一句话也不说啊。”红衣老者只得向青衫老者求助。
老人白了他一眼:“说过多少次了,不要叫我青青。”
“额,忘记了忘记,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二师兄,你说,该怎么办啊。”红衣老者不禁在心中暗自骂了一句,都什么时候了,还计较这些。青青不是也很好听的吗?有那么难听吗,怎么我不觉得,难道按照小主子的说法,我的审美观有问题?这一想到莫问,红衣老者立马收回思路,小主子的命,自己的命,这些才是关键。
“这件事嘛……”众目瞩望,等待这他下面一句话。
“我也没有什么办法。”擦,此话一出,众人恨不得立马倒地。丙一满头黑线地看着青衫老者,真能装。若是莫问或者叶无涯在,肯定又会说,又装B,当心遭雷劈。想到这里,丙一又伤感起来,这个小主子,其实人还不错,虽然嘴上不饶人,但是心底对他这个下属还是不错的。当初霸刀山庄,莫问对他的关心,他就已经下定决心跟随莫问了。只是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暂且不说回到东京要如何给皇帝交代,任务完不成,以死谢罪。这些日子跟莫问相处,或多或少还是有那么一丝丝感情。莫问这个人也确实很厉害。不仅心思细腻,考虑事情老练周到,而且手段也是果决狠毒。成大事者,当然不能因为儿女私情,一些小事儿小情感儿耽搁了大事。尤其是如果他以后要继承大统,更不能一味的儿女情长,必要的心狠手辣,还是必须的。
雪山派弟子因为不是朝中人,也不好多说,只是对目前唯一能拿主意的人感到无语至极。齐刷刷地无语看着青衫老者。他却是安然自得,毫不介意。一脸你们都没办法,我能有什么办法的模样,叫人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神秘人伤心花
“哎,我说青青啊,你怎么能这样呢?”红衣老者却是不依不饶了,此时也只有他能对青衫老者说上几句话了,“你看着两个姑娘这么可怜,你怎么就不想想办法呢?”
“你们都没办法,我能怎么办?”青衫老者不耐烦,起身准备离开。
“哎哎哎,青青,我说二师兄,二师兄活菩萨,你可不能这么走了,这一摊子事,怎么解决才好啊。”红衣老者追着他,不让他离开。
“能怎么解决,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人都还没找到,难不成丧事就要先办了吗?”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往自己房里走去。
“哎——”红衣老者本还想叫他,“唉!”也只得叹一口气,任由他去了。
“这二师兄一向如此,两个姑娘不要哭了,不要介意。也许他说的对呢,人都还没找到,难道要先办丧事吗?”红衣老者重复青衫老者的话到。
丙一不由得再一次皱了皱眉,满头黑线,这话,怎么一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完全变味了啊。
红衣老者似乎是感觉到了丙一注视的眼神,白了他一眼。丙一便缩了回去,闭口不言了。心中暗自腹诽,这老前辈,还真是不好惹。还好我心中想什么他不可以感知到,否则,这么老小老小,可真不好养啊。
段思廉揣测了几番青衫老者的话,走过去,对流云和柳晗月说道:“刚刚那位前辈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既然没有找到人,那么就还有一丝希望。我们不可以放弃一线生机,要是相信莫问,就好好地活着,等他回来!”段思廉坚毅的表情,流云看着不禁觉得震惊。这样似曾相识的眼神。
“大家都散了吧,各自回去好生歇着,明天继续启程赶路。我们到东京等,等到莫问他们回来。相信他们一定会回来的!”段思廉说完,望着丙一,示意他按照往常一样,带着手下保护好流云和柳晗月的安全。
“两位姑娘,我送你们回去吧。既然你们对莫兄的感情如此之深,就相信他一定会活着回来的。相信我,也相信他,相信你们自己!”段思廉鼓舞地看着两个女子。流云镇静下来,点点头,感激地看着他。
夜幕渐渐落下,叶无涯望着一望无垠的白雪,暗自惆怅。紫衣老者站在他一旁,拍着他的肩膀:“没事儿,该来的,总会来的。”墨衣老者在他们两身后,微微皱着眉头,看着两人,沉默不语。
入夜,流云躺在□□,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少爷,少爷,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云儿等你回来呢。你不可以丢下云儿一个人离开,你不是答应过云儿要带着云儿去杭州看西湖,走断桥的吗?你不可以这么不受承诺。你说过的要永远陪着云儿,你不可以这么残忍地丢下云儿。
泪水又湿了一片,枕头上早已无处安眠。
柳晗月也是躺在□□,晚间什么也没吃。流云没了心情做饭,客栈的饭菜还算勉强合胃口,只是莫问的消息一传来,再美的世间美味,柳晗月也没了心思吃。吃什么,都是苦涩的味道,都是泪水的味道。晚饭大家也没有一起吃,各自送到房间。段思廉说大家心情都不好,还不如各自在房里好好休息休息,静心养着。
青衫老者却是独自站在院子外的一棵柳树下,望着星空沉默。
暗夜的风轻轻吹开,四下无人,连树叶掉落的声音,几乎都可以听见的样子。夜空中挤满了星星,月明星稀,如今倒是无月星繁。当年的场景,似乎也是如此吧。只可惜,最终还是晚了一步。心中的回忆,夹杂着对莫问的担忧,齐齐的涌上心头。
当时,他也确实没有什么办法。即便是现在,他也是满头愁绪,没个安生。且不说莫问是死是活。就是眼下这个流云,该如何是好。当初莫问为着她要去采摘冰山雪莲,而又是自己告诉了他一切'Zei8。Com电子书下载:。 ',跟他说冰山雪莲可解百毒。皇上怪罪下来,自己自然得俯首认罪。只是如今,不仅流云救不了,连莫问的命也搞不好要弄丢了。这难得的皇子,将来的江山,天下黎民百姓,他又该如何给他们一个交代?青衫老者向来是一个不问世事的人,也从来不表露自己的情绪,就连莫问对他这一点,都很是佩服。只是无人之时,他也会满面愁苦,愁思满怀,甚至无从下手。眼下,也只有回到东京等叶无涯他们回来了。不知道大哥会有什么打算。
“谁?”隐隐感到有呼吸声在渐渐靠近,青衫老者警觉地问道。
风吹,带动衣襟翻飞。白衣飘飘的身影移近。青衫老者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来着身上,没有丝毫杀气,应该不会有什么不利举动。
“你是什么人?”青衫老者也不客气,对于他来说,已经上百年不知道什么叫客气,什么叫不客气了。
“怎么,见了老朋友,还这般不欢迎吗?”一个男子的声音幽幽响起,同样的悠远动听,给人一种沉醉不愿醒来的感觉。
“你怎么来了?”青衫老者挑了挑眉,不禁觉得有几分好奇。
“这般光景了,还担心我?”白衣人带着斗篷,下面蒙着面纱的脸嘴角上浮现一丝弧度,“这么多年了,还能听出我的声音?”
“哼。”青衫老者冷冷道,“谁会像你这般,带着斗篷还要蒙个面纱?”
“哈哈。”白衣人大笑,丝毫不顾及周围安静的一切,“果然,知我者,至青也。”
“什么事?”青衫老者也不搭理他的话,接着问道。
“给你送东□□的。”白衣人话一出,手中一个盒子抛出。青衫老者出手,盒子稳稳地落到手中。
“冰山雪莲?”青衫老者皱着眉。
“不愧是医圣,不过隔着盒子碰触,便能感受出是何物。”白衣男子赞叹着。
“你还不是一样,用这么粗糙的盒子,却不惜以万年寒冰来保存这花。”青衫老者回敬道,没有丝毫挂在心上的意思。
“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不肯原谅我。”白衣男子话语中透出愧疚和难过。
“哼,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青衫老者冷冷道,“伤心花一朵而已。”收好盒子,将冰山雪莲带走,头也不回地返回屋中,他必须要在四个时辰之内以内力催生出莲子来。
白衣人痴痴地站在柳树下,满天繁星当空,他却觉得分外凄凉。
公主要活的
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动之则分,静之则合。无过不及,随曲就伸。人刚我柔谓之走,我顺人背谓之粘。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虽变化万端,而理为一贯。由招熟而渐悟懂劲,由懂劲而阶及神明。然非用力日久,不能豁然贯通焉。虚灵顶劲,气沉丹田。不偏不倚,忽隐忽现。左重则左虚,右重则右杳。仰之则弥高,俯之则弥深,进之则愈长,退之则愈促。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人不知我,我独知人。英雄所向无敌,盖皆由此而及也。斯技旁门甚多,虽势有区别,概不外乎,壮欺弱,慢让快耳。有力打无力,手慢让手快,是皆先天自然之能,非关学力而有为也。察四两拨千斤之句,显非力胜;观耄耋能御众之形,快何能为。立如秤准,活似车轮,偏沉则随,双重则滞。每见数年纯功,不能运化者,率皆自为人制,双重之病未悟而。欲避此病,须知阴阳;粘即是走,走即是粘,阳不离阴,阴不离阳;阴阳相济,方为懂劲。懂劲后,愈练愈精,默识揣摩,渐至从心所欲。
莫问——生生不息,以柔克刚,引之若水,随之如风。
宛若幽灵般的声音,莫问觉得,自己飘忽在一个人迹罕至的森林,到处都是葱葱郁郁的参天大树。一个声音在不断地叫着他的名字。他却在一边又一边地念着太极心法。太极者,无极而生,动静之机,阴阳之母也。动之则分,静之则合。无过不及,随曲就伸。人刚我柔谓之走,我顺人背谓之粘。动急则急应,动缓则缓随。虽变化万端,而理为一贯。由招熟而渐悟懂劲,由懂劲而阶及神明……
少爷,少爷,你在哪里?你不会来了吗?云儿在等你,你听到了吗?
“小云儿,小云儿,你在哪里?不要离开少爷,不要离开!”莫问伸手一抓,却发觉什么也没有抓到。原本坐在地上,口中念着太极心法,手中幻化出太极图阵,一切都被浓浓的大雾弥漫。随着流云的呼唤,莫问立马站了起来,四处张望。只是到处都是白雾茫茫,什么也看不清楚,什么也找不到。
“小云儿,小月儿,小云儿,小云儿,小月儿,你们在哪儿?快出来,再不出来,少爷我生气了。快,快点出来。”莫问追赶着,感知着那个熟悉的声音,脚下一步也不停地追赶着,恨不得立马找到流云。只是越跑,似乎离那个声音越遥远,任凭莫问怎么追,也追赶不上。终于他跑累了,气喘吁吁,不堪重负,一下子摔倒在地。莫问看着自己雪白的衣衫上凌乱不堪,不禁好笑。亏得自己当初如此爱干净,如今却是落得个狼狈不堪的模样,这般光景,若是真的被小云儿和小月儿看到,还指不定会哭成什么样子呢。
莫问觉得精疲力竭,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抬头,望不到天,白茫茫的雾气掩盖了所有的一切。我这是在哪里?怎么会突然在这个奇怪的地方?莫问突然意识到,自己之前不是一个个在昆仑雪山才对吗。怎么转眼之间,就跑到了这个鬼地方来?
莫少,莫少,你可寻得雪思寒了?
段思廉的声音如鬼魅般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却听得清清楚楚,宛若近在眼前。莫问不禁全身起了鸡皮疙瘩,身子也开始颤抖。不过刹那,他便镇静下来了。老练的杀手,顶级的杀手,头牌杀手,又怎会如此容易被这些装神弄鬼的事情吓到。
“你是谁?快出来!”莫问站起身来,对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大声吼道。
哈哈哈,莫少,怎么,找不到了吧?妄你如此狂妄,真是年少轻狂啊。
“本少的事情,不需要外人来管教!”莫问恶狠狠地说道,心中却充满了疑惑。自己这是怎么了,这是在哪里?这一切,究竟是什么?梦境?幻境?
哈哈哈哈……
莫问四处寻找,却找不到任何身影,随着大笑声渐渐消失,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之前的宁静。只是这个地方,实在是过于诡异,莫问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这里是传说中的阴曹地府?
“这里是什么地方?有没有人?快出来!”莫问试探着大吼,只是回应他的,除了自己的回音,就是风声了。风吹动着周围的树杈哧哧作响,树叶抖动,感觉就像快要枯死的叶子,苍老之际,却在垂死挣扎。地上一根草也没有,除了枯枝败叶,就是树干树根。莫问不禁觉得有一丝害怕。若是自己真的死了,到了阴曹地府也倒罢了。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阴曹地府是这般模样。而且,鬼魂到阴间报道,不是还有收魂侍者接引的吗?对了,亡魂死后到阴间还需要渡过忘川河,不知道这里是否有。也许,自己真的死掉了也说不定,毕竟昆仑那一掌,自己当时就闭上双目了。
莫问回想起当时的情景,气场被自己打破之后,凭借着血玉,自己的内力足足提升了五成,可惜跟先天之境的人相比,却还是差得很远很远。那男子冷笑,对着莫问,毫不留情地再次出击。这一次,连地面的冰块都被割裂开来,雪花纷飞弥漫了整个空间,莫问完全睁不开双眼,什么都看不到。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身体避免被刮走,却感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想要将自己的身躯撕个粉碎。莫问赶紧用内力护体,这样才感觉舒适了许多。只是那男子似乎故意在戏弄莫问,给他一次喘息挣扎的机会。待莫问努力睁开双眼的时候,一股更强大的力量向着他打来,毫不留情地将他打倒在地上,不能动弹。莫问猛的一退步,摔倒在地上,一口血从胸中喷涌而出,染红了一大片雪地。男子看着莫问,又是一声冷笑,却终究没有再说一句话。旁边的侍女早已退开,避免自己被强大的气场所波及到。
莫问一手支撑着身体半坐在冰雪之上,一手将嘴角的血迹擦拭干净。目不转睛地看着面前这个男子,即便不是主角,也不能这么快就死。流云和柳晗月,还等着他回去,小云儿的病,还没有好过来!莫问支撑着想着要如何从他手上逃走,眼下唯有智取。只是那男子似乎已经下定决心要取他性命,不再留任何思考的机会给他。剑起,无数雪花翻卷着冰冷的冰菱如龙卷风一般向莫问□□,将他整个人包裹其中。莫问觉得自己一点力气也没有,完全不能动弹。砧板上的肉一般,任人宰割。
“去死吧!”那男子终于吼了一声,声音干脆利落,也不再像女子的声音,粗犷而杀气熏天。
莫问听到这句话,静静地闭上了眼睛。事到如今,他还能如何?小云儿,小月儿,少爷我对不起你们。之后,随着强大的气场,莫问就失去了直觉,什么也不知道了。
莫兄,你可还记得我们的约定?
莫问吃惊地望着天空,这里,究竟是哪里?莫问觉得,自己的脊梁骨冰凉冰凉的。“澹台墨?你怎么也在这里?这里究竟是哪里?你们怎么都在?为什么都只有声音?快出来!”莫问急切地叫着,第一次,显露出了慌乱和不安。
呵呵,莫少,你不是一向很得意吗?当初,你是那样狠心,那样贪心,一年一百万两,可真的不是一个小数目啊!澹台墨的声音冷的出奇,莫问不禁听了觉得心惊。
这是怎么了?
臭流氓!莫兄——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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