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越想越气,如果他在她面前,她一定狠狠胖揍他一顿。
半个小时后萧父的晚餐做好了,萧晚漫不经心的吃着,萧父看了她一眼:“怎么,不好吃?”
“没有,味道很正。”
“那怎么一个劲的往门那边瞟?”
萧晚神色一阵尴尬:“我哪有!”
萧父淡定的不得了:“哦,没有么,那可能是我看错了。”
“对,就是您看错了。”
“咳。”萧父忍着笑,“吃饭吃饭。”
“……”额头划过三条黑线,萧晚看着父亲那憋着笑的样子,实在无语的很。
门铃在这时响了起来,萧晚下意识的看过去,萧父没起身,也没动作,和蔼的问女儿:“小晚,你过去开门吧。”
门外似乎有猛兽一样,萧晚想也没想的拒绝:“不去。”
萧父淡淡的笑:“那我去了。”
萧晚低头扒饭没吭声,萧父起身往外走,萧晚还是没忍住,大喊一声:“爸,不要随随便便放人进来,特别是傅子珩!”
“好。”
萧父应了一声。
没过一会儿,萧父就重新走了过来,萧晚目光看过去,萧父身后空无一人,只是手里拿着一个东西。
萧晚狐疑:“这是什么?”
“门外一个人给的。”萧父道,“放心,不是傅子珩。”
萧晚伸手接了,徐徐摊平那张纸条,上面用黑色钢笔写着——我在楼下。
字迹坚韧下笔有力,萧晚认得出来,正是傅子珩的痕迹。
显然萧父也看到了,把纸条递给萧晚后,萧父来到阳台看过去,楼下的黑色车边果然站着一个人。
转身回到餐桌边,求证了事实的萧父拉开椅子坐下,不轻不重的开口:“他真的在下面,看样子站了半天了。”
结局篇:不要这么轻易的原谅他
隐婚萌妻,老公我要离婚!;结局篇:不要这么轻易的原谅他
转身回到餐桌边,求证了事实的萧父拉开椅子坐下,不轻不重的开口:“他真的在下面,看样子站了半天了。舒悫鹉琻”
将手里的纸条捏成一团,萧晚伸手扔到了一边,听到萧父的话,萧晚硬邦邦吐出两字:“不看!”
“不看就不看吧,咱们吃饭。”
萧晚低着头往嘴里挑饭,没说话。
一顿饭萧晚吃的心不在焉,饭后萧晚主动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清洗,一一洗完摆放好后从厨房里出来,萧父手里端着一杯热气氤氲的绿茶浅浅饮着,正坐在沙发上看新闻联播。
萧晚在沙发边上坐下,萧父看了她一眼说:“要不要下去消食?”
“爸您明知道傅子珩在下面,还要让我下去,故意是的吧。”萧晚有些不满,别人欺负了他的女儿,他应该要跟她同仇敌忾对付那个人,怎么老是一门心思想着要帮助外人。
萧父呵呵一笑:“俗话说心静自然凉,你心里要是真的没有他,就算他站在你面前,你都看不见他。”
萧晚默。
“好了,爸爸是怕你一整天都呆在家里会受不了,所以提议你出去走一走,既然你不想动,那就当爸爸什么话也没有说。”萧父喝了一口茶,清甜的茶水滚进喉咙里,重新把眼神放到电视上,萧父又说:“天气预报开始了。”
短短的几分钟天气预报结束后,萧父心想,真是老天爷都帮傅子珩,他端了空茶杯起身去添茶,一边走一边状似无意道了一句:“说今天晚上会有雨,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下下来。”
萧晚下意识看一眼阳台,阳台的玻璃门未关,窗帘随风摆动,凉凉的夜风吹进来,抚在人脸颊上将寒毛卷起,钻入毛孔,浸入一丝凉。
她突然‘嚯’的起身,大步朝阳台走过去。
听到动静的萧父侧身回头一看,看到萧晚正朝那边走了过去,萧父径直一笑,嘀咕了一句:“早就知道你坐不住……”
话未落,走过去的萧晚伸手将阳台处的门‘唰’一声的合上,然后她面无表情重新坐回了沙发上。
萧父倒茶的手一顿。
他这个女儿看来是真生气了,心硬成这样。
*
楼下。
傅子珩静静靠在车边,他时不时抬头朝五楼处的阳台看一眼,阳台没有燃灯,只有客厅里的光线传出来,这样他才知道客厅里人
原本是打算听了萧父的话今天先暂时回去,让她冷静一晚上,气消的差不多了,他在回来把人接回去,可从楼上下来后,他坐在车里却一直没有发动引擎离开。
回去家里也是人,面对那一室的孤寂,还不如留在这里守株待兔,她看见他这样留守在这里,心里说不定会一时发软,把他叫进去然后两人面对面的好好谈谈。
可他高估了她这次的怒气,过去好几个小时,她不仅没心软,甚至连面都没有露一下。
傅子珩无声叹了口气。
修长的指尖夹着香烟,他没有抽,放在鼻子下轻嗅,他没有抽烟成瘾的习惯,却也会时不时的抽上两根,可在她身边他从来没有抽过一根,因为萧晚不喜欢闻到烟味。
喜欢一个人,是愿意为她改变习性的。
“哟,远远的我就说瞧着像你,走近了一看还真是你。”
一道声音穿破夜色灌进傅子珩耳机里,他抬头淡淡看过去,是多日未见的何页。
他手里抱着一个纸箱子,不知道里面装的什么,走过来后傅子珩才看清是一些办公用品。
“你怎么在这里?”何页相当惊讶。
傅子珩收回视线,直视前方:“我为什么不能来。”
何页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方向正是萧晚的住处,他瞬间就明白了,顿时幸灾乐祸的笑:“小晚不理你了吧?连门都不让你进吧?”
傅子珩没理他。
“你想进去吗?我有钥匙哦,可以带你一起进去。”何页继续拿话堵他,“不过就算你进去了,小晚也会赶你出来的吧。”
傅子珩这才抬眸,淡淡的斜睨了他一眼。
眼神虽然,却犹如南极里冰雪,不是常人所能承受。
脚下步子立刻小心的退后两步,他可没忘记那天在他的房子里,他是怎么样出手如电把自己给撂倒的,对他还是要敬而远之的好。
“咳。”何页清了清嗓子,以掩饰自己刚才的小动作,“真的不求求我让我带你进去?”
傅子珩‘嗤’的一笑。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就这样一笑,杀伤力比什么样的话都足,何页被他气的咬牙切齿:“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自大,求一求我会死啊?!”
“死到不会。”傅子珩随手一抛,将香烟扔进车内,“只是不想求人罢了,对象还是你。”
“喂,我怎么了,你这不是侮辱人么?”
傅子珩没说话。
冷哼一声,何页抱着纸箱子转身进了公寓楼,来到五楼那栋门,伸手按门铃。
一直响了很久,紧闭的门才打开。
“伯父。”看到是萧父开门,何页很恭敬的开口叫了一声,萧父应了一声,“是你啊。”
何页疑惑:“伯父以为会是谁?”
“你从楼下来,应该看到傅子珩了吧。”
“嗯。”
“我以为他会在楼下待不住而找上来。”萧父侧身让他进去,“没想到会是你来。”说完瞥了一眼他手里的盒子,“这都是什么?”
将盒子随手一放,何页道:“我辞职了,是工作上的一些小东西,今天去拿了回来。”
萧晚惊讶的声音:“辞职?”
听到说话声萧晚以为是父亲把傅子珩放了进来,从客厅里过来正要准备赶人,没想到竟然是何页,下一秒又听到他说辞职,让萧晚无不惊讶。
跟何页认识的时候,他就在公司里工作,她自己刚去上班那会儿就听说何页已经干这行好多年了,他甚至跟她说过,大概会一辈子只干这一份工作下去,当初她听了咂舌,心想一个人坚持一份工作下去,不仅有毅力,在什么方面上都是值得信赖的。
可没想到,如今他辞职了。
“为什么?”萧晚不理。
何页垂了垂眸,没说明原因,只是含糊道:“没什么其他的原因。不说我了,说说你吧,又跟你家老公怎么了?我刚才上来的时候他正在楼下呢。”
“我跟他没什么好说的。”萧晚轻哼了一声转身去客厅。
何页忙跟上:“怎么回事?你们怎么又吵架了?”
萧父关上了门,看了一会儿电视之后就回房休息去了,现在年纪大了,睡意总会来的很早,想当年的时候,熬上两三个晚上更本不成问题,不服老是不行了,萧父脸上露出一副唏嘘感慨。
听她说完,何页露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果然精的跟个狐狸似的,竟然想了这么一招把你留在身边,还好你发现了。”
萧晚咬牙:“你也觉得他不可原谅?”
“当然!”听她询问自己,何页想起刚才在楼下傅子珩对自己的嗤之以鼻,现在逮着机会他不好好落井下石,那不就太对不起傅子珩刚才的不屑了。
何页一个劲的点头:“相信我,傅子珩这次犯了不能轻易原谅的大罪,撒谎是男人的劣根性,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你这次如果轻易的原谅了他,他下次还会继续骗你,并且会心存侥幸觉得你能原谅他一次那么就能原谅他二次。”
萧晚看了他一眼,迟疑:“可是……他也不是那么的罪不可赦吧?他骗我,只是因为怕我离开,说穿了还是因为在乎我。”
“怕你离开,在乎你,就能用这种欺骗的方式把你留在身边吗?”何页痛心疾首的看着她,“小晚,听我一句劝,这次可不能轻易的原谅他,自少要折磨他十天半个月,让他好好看清楚你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十天半个月?太过了吧?”
“这哪里会过!”
“……”
好像身边所有的人都觉得傅子珩不可饶恕一样,要她惩罚他。人就是这样,如果所有的人都向着她,替她着想,她会觉得傅子珩也不是那么的罪不可赦;可如果所有的人都帮着傅子珩,那么就会激起她心里的情绪,让她觉得傅子珩就是那么的
他们到底是来帮她的,还是打算帮傅子珩?
抑或是他们都是傅子珩串通好了来说服她的?
天气预报准的很,说今天有雨,果然就下了雨,萧晚听着窗户外面的噼里啪啦的急风骤雨,心想傅子珩不是傻子,这种天气他肯定回去了,就算没回去,也会躲进车里。
她原本不打算理会,可鬼使神差的,就下chuang出了卧室,一打开阳台的门,密密麻麻如豆子一样的大雨直接往她脸上和胳膊上打来。
眯着眼睛往下看过去。
漫天急骤而下的雨如细细的针尖,形成一道道密而实的雨墙,由上往下看,急流的犹如小瀑布,萧晚探头出去,雨势之中仿佛看见一道修长的身影站在那里。
心脏被狠狠撞了一下,她大喊一声:“傅子珩!”
黑暗之中徒然亮起一道刺目的光,傅子珩打开车灯,他站在灯光之下,全身湿透。
萧晚大叫:“这么大的雨你站在那里干什么,回去!”
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只固执的抬头仰望着她。
萧晚跺了跺脚:“听到没有!”
他仍旧如雕塑一样不动。
“傅子珩!”萧晚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一句,恨恨转了身,听到动静的萧父从卧室里出来,看到萧晚衣服已经湿了半天,像一阵风一样拉开门跑了出去。
结局篇:你不要命了?
隐婚萌妻,老公我要离婚!;结局篇:你不要命了?
门一拉开,扑面而来的雨水和风势就朝萧晚卷过来,她咬了咬牙,在原地站定,眯着眼睛朝傅子珩的方向看过去,在一层雨帘里寻到他的人,她开口:“你疯了是不是?还是没有听到我的话?我让你回去!”
下这么大的雨,他就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里,不移不动。舒悫鹉琻
看到下来,傅子珩藏在雨势里的双眼闪过一丝光亮,嘴角微微弯起,透明的雨水顺着他嘴角形成一条线滑落下去。
他缓步来到她面前,没有进去,仍旧站在湍急的雨里:“我骗了你,受这些苦也是应该的,只要你能原谅我,别说是下雨,下冰雹我也不走。”
好你个傅子珩!
萧晚咬牙。
什么叫‘你要是能原谅我’?如果她不原谅,他肯定不会走,那么继续站在这里淋雨她就成了心狠毒辣的毒妇!
嘴上说着要她原谅,却又用这样的实际行动逼迫她!
他真是好样儿的!
他永远是这样,明明是他的错,明明是他骗了她,为什么到最后她好像一副恶人的样子,他成了受害者?!
萧晚怒不可遏,恨恨瞪着他,风雨吹打过来,她身上早湿了大半,这会儿站在这里和他对峙,身上的水湿透粘在身上很不舒服,胸腔里的怒火烧着她又让她觉得像在炉熔里,一会儿热一会儿冷将她包围。
他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不动不摇站定在那里,如风雨之中一颗苍劲不倒的大树。
她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抽了什么疯跑下来跟他像现在这样大吼着对话?
“你回去吧!今天晚上这雨是不会停的!”萧晚抬手一指他远处停的车,示意他走。
傅子珩像聋了一样没听到,依旧固执的站在那里。
雨下越来越大,雨势像水帘一样让两人的面貌都有些模糊,萧晚看不清傅子珩的表情,她心里的气却越来越大,最后咬了咬牙,见他不听劝,她甩手就走。
手从门上松开的那一瞬间,漆黑犹如深渊一样的天空忽然闪过一道白光,亮的吓人,混合着大雨噼里啪啦的声音,使这个夜晚有些恐怖。
闪电过后,就是惊雷。
萧晚快速的转身将缓缓要合上的门拦住,心里暗骂一声傅子珩这个倔性子,然后猛的蹿出去在雷声落下的时候将他整个人拉进门内。
他倒是很顺从的跟着她一起进来了。
门合上,阻隔了外面的吓人的声音,萧晚一抹脸上的雨水,大声的咆哮,比那雷声还大:“傅子珩,你这个混蛋,连命都不要了是不是?干脆让那雷劈死你算了!”
傅子珩站在那里没吭声。
“喂你……”刚开口说了两个字,楼道里感应灯这时忽然熄灭,萧晚一惊之下下意识往傅子珩那边靠过去,刚挨过去,傅子珩高大的身躯就朝她直直倒下来。
萧晚这才发现他的不对劲。
“傅子珩!”她惊叫一声,声音洪亮,连忙伸手把人接住。
动静之间,感应灯在下一秒又亮了起来。
他块头大,比她高出不少,朝她倒过来的时候犹如一蹲雕塑压过来,萧晚接的有些吃力,最后还是勉强将人给截住。
“傅子珩?”她伸手在他脸颊上拍了拍,皱眉。
长睫如翅,他一个男人的睫毛长的让人嫉妒,粘湿了雨水之更加显得浓密,不知道是她的叫唤声惊动了他,还是他原本就是清醒的,萧晚拍了拍之后,他慢慢睁开眼角。
“我怎么了?”他趴在她身上,全身力气有一半都在她身上,声音听起很虚弱。
萧晚扶着他,狐疑斜睨他:“你不知道你怎么了?”
她很怀疑他现在这个样子是装的?
傅子珩苦笑一声,没有说什么,双手按着她的肩膀想要站起来,脚底却像抹了油一样,刚一站直,失去了靠山,身体又朝一旁倒下去。
“小心!”
萧晚惊呼一声扶住了她,手心都惊出了一身汗,半扶带拽把他往电梯里带:“走吧,跟我上楼。”
*
萧父喝了一杯茶的功夫后萧晚还没有上来,心里不禁有些担忧了,他怕就怕两人在楼底下打起来。
想到傅子珩应该不会那么做,他一颗心又稍稍安了安。
重新添续了一杯茶,刚放到嘴边还没有喝,门铃急急响了起来,放下手里的茶杯,萧父立刻走了过去,萧晚出去的急,自然是没有带钥匙的,打开门一看,果然是她,身边还扶着傅子珩,两人身上被雨水酒湿,像是刚从水里爬出来的一样。
萧父怔了一怔后立刻上去帮忙:“这是怎么了?快进去。”
“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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